薛迷陪苏毓坐了一会儿,看她的状态还算不错,就回去奶孩子了。
结果囡囡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缠着妈妈不肯让她走,薛迷只好一直在房间里坐着陪她。
季北下去转悠了一圈,回来神秘兮兮地对薛迷道:“我给咱们囡囡起了个乳名。”
薛迷笑道:“叫什么?”
“四喜。”
薛迷:“……”
她看了季北半天,确定他不是开玩笑的,就小心翼翼地道:“四喜丸子那个四喜?”
季北喜道:“你竟然一下就懂啦?刚开始我想叫丸子,但是觉得女孩子起这样的名字不秀气,所以打算叫四喜。”
薛迷:“……四喜哪里秀气了?”
“很秀气啊,而且寓意很好啊,多喜气。”
看薛迷好像有点呆滞,季北又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喜欢?这名字难道不萌吗?”
薛迷低头看了囡囡不谙世事的脸,心情有点复杂:“我倒是……无所谓。”
季北笑道:“那就叫四喜。”
“哦……”
季北拉了拉女儿的小手,道:“四喜,小四喜,你听懂爸爸的话了吗?这就是你的名字了。”
囡囡咯咯咯地笑。
季北大喜,道:“你快看薛迷,她喜欢我给她起的名字。”
“呵呵……”
季北又道:“我是这么想的,大名就你来起嘛。毕竟你也是个艺术家,起个书卷气儿浓的。我就给她起小名,起个她喜欢的。”
薛迷张了张嘴,突然无言以对。
季北喜滋滋地道:“咱们四喜以后一定是个很有气质的姑娘。”
从名字上真的看不出来……
薛迷皱了皱眉,想说什么,最终又没说。
算了算了,就叫四喜吧,听说孩子的名字越简单越土气越好。
季北得意洋洋地抱着他的小四喜,一边道:“你该午睡啦,先休息一会儿吧,晚点我叫你。”
薛迷看了咯咯笑的女儿一眼,点点头。
“晚上带你吃好吃的。”
薛迷叹气:“哺乳期的妇女没有人权,我能吃什么好吃的。”
记得月子里薛迷吃了点叶子菜,结果孩子拉出来的粑粑竟然是绿色的……
把薛迷给吓的花容失色,后来月嫂给她科普她才知道,哺乳期要比孕期更加注重饮食,不然会通过母乳影响到孩子。
本来以为生完孩子就解脱了,结果没想到还要面对漫长的哺乳期啊。
最终薛迷带着惆怅的心情睡下了。
季北抱着他的小四喜出了门。
恰逢易老爷子一个电话打过来,他接了起来,声音里都带着笑意:“喂,老爷子,怎么又来电话?”
老爷子愣了愣,道:“发生什么喜事了吗?”
这声音听起来不要太愉快。
季北笑道:“当然有喜事,而且是大喜事。今天是我老婆孩子满月的日子。而且我刚给我女儿起了个奶名。”
“叫什么?”老爷子漫不经心地道。
“四喜。”
“……”
过了一会儿老爷子突然喜道:“这名字好!哈哈哈,季北,你很有才嘛,这么好的兆头。等我家小二给我生个孙女,我要给她起个名字叫六喜。”
季北想了想,道:“为什么不叫八喜?”
“八喜八喜,把戏把戏,难听。”
季北深以为然。人生难得一知己,两人难免惺惺相惜。
不过惺惺相惜完了还是要谈正事的。
季北问老爷子:“为什么事啊?”
易老爷子道:“我还能是为什么事?现在我们已经被当地政府给软禁了。也挺无聊的,想找我们小二说说话。”
季北笑道:“行啊。今天下午他们来跟我说,二少的恢复状态挺良好的。医生做过评估,应该没有疯的可能。我想他的情绪虽然有点低落,但是脑子还算正常的。”
易老爷子刚给未来的孙女起奶名,突然想到二儿子这个样子,那种感觉简直就是到手的孙女又飞了……
老爷子这么大年纪了,不禁也有点老泪纵横的感觉。
“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季北。”
“不算很麻烦。如果他情况良好的话,今天晚上我女儿满月我是想要邀请他参加的。”
挂了电话,季北让沈特助给易天成那边连线,让他们联系老爷子。
沈特助不禁心有戚戚,道:“北少,您觉得医生的话可信吗?二少真的不会疯掉吗?”
“他看起来倒是岌岌可危,这种事情我也说不准。可是这种人也是很奇怪的,都已经被逼到这份上了,我以为他早就疯了,可他不也是一直都没疯吗?”
沈特助想了想,也是。
就连最开始的时候,那两个心理医生说他没病的时候,好像也没什么人相信。
可是现在看起来……他的心理倒是比一般人想的强韧。
过了一会儿,易天成那边的留守特助打了电话过来,表明易天成不想参加今晚的满月宴。
季北想也没想就道:“让他爬也得给老子爬过来。老子难得过一次这样的大日子,他敢不捧场?”
这话放在这儿了,易天成倒是真的不好不来了。
毕竟这段时间季北也算是帮了他不少忙,他总不能不给季北这个面子。
季北抱着四喜在外面闲逛到傍晚,让几乎整个岛的人都知道了他女儿叫这个名字,然后才喜滋滋地回去找薛迷。
薛迷早就睡醒了,但是因为觉得身上还有些倦怠,就没有出去,在房间里看书。
“准备赴宴了,我亲爱的老婆。”季北带着一脸嘚瑟之后的欢喜劲儿,进了门。
薛迷伸出手把女儿抱了过来,看了他一眼:“你就带了她一个下午啊?”
“嗯,四喜可真乖,见着谁都笑,可给我长脸了。中间隔了两个小时我让她吃过一次奶瓶。因为你还没醒。”
薛迷想到季北拿着奶瓶喂孩子的样子,眸中闪过一丝柔和:“你少带她出去嘚瑟,这么小的孩子老吹风不太好。”
季北已经脱了外套打算开始换衣服,闻言就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那时候我叫你少吹风,当然也是有道理的,结果你都不听。”
薛迷有些尴尬,讪笑了一声,道:“她是孩子,我是大人……而且我大多数时间还是很听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