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四喜宝宝大半夜的又从家里往外走。
走到楼下,碰到季北。
“哪儿去?”做爹的斜睨着女儿,道。
四喜不高兴地道:“出去一下,有事。”
季北嗤笑,道:“你除了去路家那小子那,还能去哪儿?不是刚分开吗?”
四喜烦躁,道:“你懂什么啊,热恋啊。”
季北终于正眼看了看她,然后发现她的脸色不好看,哪里是一脸欢欣地去见热恋的对象?
“等等。”
丸子都快出门了:“干什么?”
季北道:“过来坐,跟你说点事。”
丸子:“不行,快来不及了。”
“什么快来不及了?”
丸子不想理他,急匆匆地想往外走。
不过季北觉得自己也是过来人了,露出这种表情,他猜了猜……猜不着。
这时候,他的耳机闪了闪,原来他刚才还在给老婆打电话。
薛迷听着那边的动静,飞快地说了一句话。
季北有些严厉地道:“站住!你这是去捉奸的?!”
猛地被说中了心思,丸子僵了僵。
然后她回过头,不甘心地道:“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你伟大的妈妈猜到的……
季北神秘一笑,道:“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你担心别被人给骗了。”
四喜道:“是不是骗人的,去看看就知道了啊。如果真是偷人了,这会儿还没跑吧。”
突然收到什么“神秘信息”,四喜心里都快怄死了。
或许路易说的对,男人都是一样的,被勾搭一下就会有反应的。
她都已经把他逗成这样了,所以她实在是很难相信他的定力。
(路易:怪我咯?)
反正都按捺不住,那不如就去现场看看。没有最好,她也可以回来睡个安心觉。
因此她也没有再理会烦人的爸比,气冲冲地就出门了。”
季北叹气。
电话里,薛迷也叹气。
最终,季北道:“真是管不住这小坏蛋。”
薛迷道:“嗯……吵吵闹闹也是避免不了的。”
季北惊讶地道:“老婆,听你的口气,怎么好像认同了似的?”
薛迷嗤笑,道:“不认同能怎么办?咱们的女儿什么德行,我可你清楚啊。不管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又经历了什么,可南墙总得让她去撞一撞她才甘心的。”
季北顿时就不高兴了,道:“哼。”
薛迷笑出了声,道:“季北,你不要摆出这副样子。当初可是你恨不得马上把她赶出家门的。”
如果不是他怂恿,薛迷哪里能这么快就下定决心,放逐四喜啊。
话是这么说……
可毕竟是自己珍爱的长女吧。如果真的恋爱了,而且薛迷还真是往好的方向去期待的,那季北还真就有了一种,悉心栽培多年的小花朵,要被人连盆儿都端走的感觉了。
虽然季北没有拦下四喜,可到底拖了拖时间。
丸子匆匆忙忙赶到路易那边,打开门冲进去的左看右看。
路易莫名其妙:“丸子?”
只有他一个……
不过,丸子很快就发现了罪证!
房间里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反正不是路易的,更不是她的!
“刚才谁来过?”丸子一脸不善地道。
路易愣了愣,道:“Lisa来过……怎么了?”
对待丸子,他一向是能说的都说,诚实地说。
丸子顿时就不高兴了,道:“大晚上的,她来干什么啊!”
算算时间,如果真做了什么,现场不会那么干净才是。更何况路易的表情太自然了……
丸子心里有数应该没有发生什么。
路易道:“一点工作上的事情……说完了她就离开了。倒是你,怎么刚回去又过来了?还这副样子。”
丸子的眼珠子转了转。
既然没抓住,那肯定就不能乱撒泼。
她道:“没事没事,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路易也不多问,道:“我送你。”
丸子连忙道:“不用啦,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她怕他在身边,她会忍不住揪住他的领子问!
路易一把搂住她的肩膀,笑道:“别啊,我送你。作为你男朋友,这是我的责任!”
四喜:“……”
于是她变成了一颗沉默寡言,拼命忍着话的丸子。
反而是路易,一路上都在逗她。
“怎么这么安静?”
“心里有鬼,嗯?”
丸子愤愤道:“你才心里有鬼!”
路易笑道:“哦……”
故意拖长了音调。
丸子不禁哆嗦了一下。
路易又道:“什么鬼啊,丸子?”
丸子不吭声了。
路易:“你说你……今天晚上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
丸子还是不吭声。
路易笑道:“不说就不说,我是怕憋坏了你这颗丸子。”
四喜道:“嗯,大不了变成蒸汽丸子。”
路易冷不丁地道:“吃过开花馒头吗?”
四喜:“……”
蒸着蒸着,就裂开花了。
到了别墅门口,四喜生气地要跑,结果被路易拉住,低下头,在她唇畔轻轻印下一吻。
“去吧。”他道,声音低沉黯哑。
可恶……
丸子的脑袋一飘,红着脸跑了。
路易看着她背影傻笑了一会儿,然后皱了皱眉,转身离开。
二楼,窗边,季北看着这一切。
“竟然这么容易就被哄回来了。”他叹气。
薛迷无奈地道:“听你的口气,你还希望四喜去真的发现点什么?”
季北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我眼皮子底下,他没那个胆。”
薛迷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也许我比较贪心吧,但是我希望我的女孩儿,以后可以不用承受这种大多数女孩儿都要承受的煎熬。”
季北嗤笑,道:“不可能的,薛迷。年轻人……”
他都这么多年了,才学乖。
哪怕是婚后他老实的不得了,薛迷都有点疑神疑鬼的。直到结婚好多年了,她才逐渐安了心。
不安感是爱情的副产品。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有,尤其是年轻男女。没有几年的磨合,很难吧。
薛迷道:“我就是这么贪心呢?”
季北笑道:“那女儿别嫁人了。”
然后又警觉:“老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咱们不提了啊。当初我也没有对不起你不是……”
电话那头,薛迷冷笑,然后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