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座椅恢复原状,坐稳,然后看着谢非。
“你……不舒服?”谢非边说边咬了咬嘴唇。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话,摸出一支烟,狠狠抽了几口,然后打开车窗,深深呼了一口车外的凉气。
“你……不喜欢我……”谢非又问了一句。
我默默抽烟,车外的寒气让我的头脑清醒了许多,刚才的混沌和冲动瞬间无影无踪。
“我……吓到你了?”谢非继续说。
我回头看着谢非,还是没说话。
“我……你一定认为我是荡漾的坏女人了。”谢非低下头。
“师姐——”我说了一句。
谢非抬起头看着我。
“师姐……”我顿了顿,开始回答她的问题:“第一,我刚才很舒服,第二,我喜欢你,第三,你刚才的确吓到我了,第四,我从来就没有认为你是个荡漾的坏女人。”
“那你……”谢非看着我,犹豫了下,继续说:“你身体刚才反应很厉害,但还没有出来,不出来,你会很憋的,会很难受的。”
“我这会儿已经没有感觉了,所以是不会难受的,师姐这一点不比担心。”我说:“刚才虽然我很舒服,但我知道这是不可以的,我不可以享受这种舒服,不可以从你这里享受这种舒服;我说喜欢你,那是师弟对师姐的喜欢,是校友之间的喜欢,是普通朋友之间的喜欢,不包含那种意思;在我眼里,师姐是必须要尊重的,是必须要高高在上的。
“何况,你还是部长夫人,是我的领导夫人,你刚才的行为,却是让我很惊惧,我很害怕,当然,我害怕不仅仅是因为你的身份,还因为我自己心里的底线,我必须要恪守的底线;虽然刚才你有那如此的行文,但在我的心里,你一直是我非常尊敬的师姐,儒雅涵养气质高贵的师姐,我以前从来没有,今后也不会对师姐有任何一点看轻。”
谢非默默地看着我,眼睛里有闪闪发亮的东西。
这时,前面的车子突然开始缓缓移动了。
我看了下表,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11点多了。
我挂档开始开车往前走,跟着车队缓缓移动,谢非则继续保持着沉默,目视前方。
走了不到500米,车队又停了下来。
停了20多分钟,又开始缓缓移动。
我靠,这个走法,非耽误事不可,我的心里又开始着急起来。
就这样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到了高速出口处,前面不少车都在下高速,我毫不犹豫也跟了下去。
出收费口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刚才不仅仅是高速上堵车,收费口也堵住了,下高速的车太多,在辅道上发生了碰撞,刚刚疏通好。
下了高速,我直接拐上了国道,直奔省城。
国道上车不多,但路况却不如高速,这里是山区,经常会有陡坡。
我小心翼翼地开着车在白雪皑皑的大山里行走,不敢大意。
上坡的地方经常会遇到滑到路沟里的车辆,还有的翻了车。
我不由暗暗庆幸自己安了防滑链,不然,这陡坡是很难上去的,下坡的时候更危险。
翻过两座大山,前面的道路开水变得平坦,我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又转头看了一眼谢非,她还是目视前方沉默着。
这半天她一直没做声,我也没来得及看她,还以为她睡着了。
“师姐——”我叫了一声。
“嗯……”谢非答应了一声。
“你……生气了?”我说。
谢非转头看着我,我目视前方用眼睛余角打量着她。
“我为什么要生气?”谢非说。
“这……”我一时无言。
“我还担心你会生气呢。”谢非说。
“我……我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很惊惧,只是觉得很不该这样。”我说。
“师姐是自愿的,师姐愿意为你做这些的……没人强迫我!”谢非说。
“我知道,我知道。”我说:“可是,即使是这样,还是不应该的……这样不好的。”
谢非抿了抿嘴唇:“我非常喜欢你……我从心里就非常喜欢你,我喜欢你的人,喜欢你身上的一切。”
我再次感到了惊惧,说:“师姐,这不可以的,这一切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这么说?”谢非说。
“因为我有我的现实,你有你的现实,我们都必须要面对现实。”我说。
“如果我可以无视我的现实,那么,你会吗?”谢非说。
我毫不犹豫地摇摇头:“不会,绝对不会。”
谢非低下头,似乎我的话让她感到了绝望。
一会儿,谢非看着我说:“易克,你认为你是一个敢于担当有责任的男人吗?”
我说:“我在努力让自己做这样的男人,目前,我似乎做的不够好,但我会积极努力去做好。”
“虽然你这样说,但我觉得你其实已经做地不错了。”谢非说:“在我眼里,你不但是一个优秀的师弟,还是一个优秀的男人,你这样的男人,属于男人中的极品,起码在我眼里是极品,假如时光倒退,假如我和你都没有如今的现实,那么,我一定会追求你的,而且,我自信只要我追求你,没有任何人可以成为我的对手。”
我尴尬地笑了下:“师姐,这世上是从来不存在假如的。”
我此时并不认可谢非的自信,我自信她不会是秋桐的对手。绝对的。
但我此时不想打击谢非的自信,她只是假如下的自信,再给予毫不留情的打击,实在是有些残忍残酷。
想到假如,不由想起了秋桐,不由心里微微颤动。
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还是那个我,偶尔做做梦,然后,开始日复一日的奔波,淹没在这喧嚣的尘世里。我不会了解,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一个你,让人回味,令我心醉。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不会相信,有一种人一认识就觉得温馨,有一种人可以百看不厌……
想到秋桐,想到今晚和谢非的未遂幸福生活,我心里一阵愧疚,感觉自己对不住秋桐,同时又感觉对不住海珠。
想到海珠,此时的她说不定正在通过手机对我的位置进行定位,正在关注着我的移动路线。
一想到自己正在被人监控,心里感到十分别扭,不由就掏出手机想关机。
想了想,又没有这样做。假如今晚海珠失去对我的跟踪,假如她打不通我的电话,或许她会疯的。疯的原因一来或许是担心我暴风雪天开车出了意外,二来就是担心我和谢非会搞什么猫腻。
海珠的担心其实不是多余的,我差一点就真的做了谢非,即使没日,谢非也差点用手和嘴巴把柱子哥弄呕吐。
柱子哥不能随便呕吐的,那是要讲原则的。
看我把手机拿在手里,谢非说:“你要打电话?”
我不由自主点点头:“额……”
“是要给老关汇报行程吧?”谢非说。
“额……”我又点点头。
“你专心开车,我来打吧,估计这会儿他睡了。”谢非说。
“或许也没睡呢。”我说。
谢非接着就拨通了老关的电话:“老关,睡了没。”
我边开车边听着。
“还没睡啊还是喝多了渴醒了?”谢非说:“我们还在路上呢,高速上堵车,我们中途下来了,走的国道,国道上车不多,但路不好走,易克正在小心翼翼集中精力开车,我打电话和你说下。”
边说谢非边看了我一眼,我自顾开车。
“有易克开车,有我师弟和我在一起,你有什么担心的?”谢非笑着说:“我们会小心走的,估计到省城要到天亮了,你先睡吧,到了之后,我们再联系……你要和易克说话啊,好的,等下。”
说着,谢非把手机放在我耳边,我边开车边和老关说话。
“关部长晚上好!”我说。
“还晚上好呢,这都凌晨了,该说早上好了!”关云飞说。
“呵呵……”我笑了下。
“困不困?累不累?”关云飞说。
“不困,也不累!”我说。
“你是铁人啊,开了这么久不困也不累!”关云飞说。
“堵车的时候我睡了会,所以不困不累!”我说。
我不敢说我现在不困其实还有个原因,那就是受了刺激,受了他老婆嘴巴和手的刺激。
当然不能说,除非我脑子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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