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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章 呜呜......坏蛋(1 / 1)

傅弦凌是个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绝世美男,那声音虽然冰冷,却也低沉好听,只是,当【凌霄宫宫主傅弦凌,请天若情小公子到敝宫做客!】这句话传到天若情耳中时,她却像是半夜听到鸡猫子鬼叫一样的害怕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她瞪大眼儿,惊惧地瞪着眼前一身黑衣,在黑夜里跟个幽灵没两样的冰山男,脑海中转过无数念头。

他在智慧比试的时候解不出自己出的那道题,所以一怒之下想杀她泄愤?

他看见自己手里拿的夜明珠值钱,准备杀人劫财然后把她弃尸荒野?

他……

“请小公子到凌霄宫暂时做客!”傅弦凌看见她惊惧的小脸,不由微微蹙眉,难道自己长得很吓人?

哦,原来是做客!天若情暗自松了口气,但随即,她又疑惑了,这人会这么好心的请她去做客吗?

肯定是鸿门宴,她绝对不能去!

“请!”傅弦凌微微侧身,然后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这是为了尊重一个能在智慧上难倒自己的对手,所以即使对方在他看来只是个小孩子,他也破例的用了对待贵客的方式——亲自来“请”,并礼仪俱佳!

绝对不能跟他去凌霄宫!

可是该怎么逃脱呢?这个坏人的武功似乎跟十二的一样好,她轻功比不过他,鞭法还没有学好,毒药啊什么的爷爷说面对高手的时候通常没什么效果,她上次虽然把他手下人药翻了,他不也逃过去了吗?

那该怎么办?

天若情眼珠转啊转,努力地思考,在死了N个脑细胞后,还真让她想出了一个办法,于是她站上前一步,微微抬起下巴,故作严肃和凶狠地瞪大圆溜溜的大眼睛,直直对上傅弦凌那双冷冰冰的桃花眼,然后……然后她就一下子泄了气,怯怯地咽了咽口水后,眨巴着眼睛小声问道:“你……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条件?”

呜呜……好害怕!

“小公子的意思是?”傅弦凌目光一闪,随即凝目,语气迟疑地询问。

“我……我不跟你回去!”天若情忍住害怕,然后抬起头故作坚定地对上他的眼睛,那因想要表示自己不害怕而故意瞪圆的眼儿,倒颇有几分倔强的意味。

傅弦凌眸光冷冷地看着她。

天若情觉得自己的小腿肚都打颤了,却还是勇敢地直直盯着他的眼睛,然后在心里暗自催眠自己:这是大白菜,这是大白菜,这是……呜呜……这大白菜的眼睛好吓人!

就在天若情额头冒出一丝冷汗,并且小腿肚发软,小眼神飘忽的时候,傅弦凌把目光移开了。

他抬头看着远处发白的夜空,声音冰冷地问道:“小公子的条件,就是不去凌霄宫做客?”

天若情瞪着眼茫然地“啊”了一声。

他在说什么?

“好!”傅弦凌深深看了一眼还在发愣的天若情,然后转身,一瞬间不见,再出现,已经是在隔了好几条街的屋顶上,“我答应你!”

冷冷的声音自夜空中清楚地飘了过来,明明声调不高,却让天若情一下子回神。

她和冷面冰山比瞪眼,是自己赢了吗?天若情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意识却还停留在那双冷冰冰的,毫无情绪波动的桃花眼上,呜呜……好可怕!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然后下意识拢紧自己身上衣服的衣襟,难道是因为先前被那个老婆婆泼了水,所以着了凉?

她还是赶紧离开吧,总觉得这夜里阴森森的。

天若情迅速施展轻功,然后辨明方向,直直地向着前方而去,只是,刚掠过几道屋顶,她就突然想到,会不会那个冰山是故意放她走,然后准备跟踪她的?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吗。

说不定那个人还想着怎么杀莲倾哥哥呢!

她不能让他知道莲倾哥哥在哪里!

于是天若情调转方向,运足轻功,在各户人家的屋顶上转了好几个圈,这才向着自己认为是对的方向飞身而去……然后,她就发现自己迷路了!

她站在一家她原本以为就是方寻送给莲倾的院子外头,然后疑惑地盯着那上面陌生的宅邸名称和周围陌生的街道,终于发现,为了摆脱敌人有可能的追踪,她故意多绕几圈再回来,结果就把自己也给绕晕了!?

无奈,天若情只好又飞身上了屋顶,然后仔细地辨识方向,记得是在城西……可她绕到城南来了……她抬头看了一眼天边已经开始升起的太阳,向着和它相反的方向飞奔而去。

而这一回,她没有再走错。

终于站在熟悉的院子外头,天若情差不多就要热泪盈眶了,莲倾哥哥叫她在莲花池那里等他,那如果他回来却没见到她,是不是马上就发现她失踪了呢?然后,他和爷爷是不是很担心?还有十二,他知道他妈妈已经来了龙城,还就住在城东的一个大院子里吗?

想着这些事情,天若情立即兴奋地腾身上了院墙,正准备大叫一声通知他们自己回来了,然后就觉得自己身躯一僵,被人在后面制住了穴道。

跟在十二他妈那里一样,四肢动不了,嘴里也发不出声音。

天若情惊惧地瞪大眼,然后就发现来人竟然提着她背后的衣领,拎着她跳进了院子。

难道,他/她准备拿自己来威胁莲倾哥哥和十二他们?

那人放开她,然后低头随手在地上捡了两颗石子,用内力当暗器扔出,将暗处正准备冲出来的两个护卫击晕之后,这才走到天若情面前来,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无波无绪地看着她。

黑衣,长剑,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竟然是凌霄宫宫主傅弦凌。

不守信用的混蛋!天若情惊讶之后,不由气结大怒,然后用眼睛狠狠地瞪他。

“小公子果然聪明!”傅弦凌开口,第一句就是对天若情进行称赞。

在武功不如他的情况下,这小公子竟然也能猜出他在跟踪“他”,不但带着他在城里绕了好几圈,还故意停在一户人家的外面,让他都差点上当了,以为那里就是莲倾等人的住处,好在,他本来就是想等“他”进了院子再出来的,总算沉住了气,然后跟到这里来了。

混蛋,以为说两句夸赞的话,就能让她产生好感,以为他不是坏人了吗?天若情继续瞪。

以为“他”是因为自己跟踪的事情恼怒,傅弦凌于是冷着声音解释道:“你一个条件,换我先前不带你回去做客,但现在你回来了,不算先前那次!”

他的意思是说,天若情用一个条件换他答应先前那次不请她去做客,但现在天若情站在了院子里面,就算是回了住处,他这是第二次来请了!

天若情却只是瞪着他,然后在心里慌乱地想道,莲倾哥哥,爷爷,十二,你们怎么就没发现有人进了院子呢?快来救救我啊!

傅弦凌看着“他”还在瞪,于是皱了皱眉,冷声道:“小公子不愿意到敝宫做客,那就当是傅某强行把你掳走的罢!”

说完,他伸手拎起被制住穴道四肢僵硬的天若情背后的衣领,飞身上了围墙,迅速施展轻功而去。

—坏蛋,明明就是你强行把我掳走的,呜呜……我又没答应跟你走!

被拎住后背衣领导致呼吸困难,天若情涨红了脸,惊恐地瞪大眼睛,她不会就因为被人“拎”走的姿势不对,就这么一命呜呼了吧?实在是……太凄惨了!

好在,傅弦凌很快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他眉头一皱之后,停在一户人家的屋顶,然后将天若情换了一个姿势拎——拎住她后腰的腰带,让四肢僵硬的她脸部向下,就这么像打横了拎一根头朝前末朝后的木头一样拎。

惊恐地瞪大眼看着在她面前飞快向后闪去的模糊的屋顶瓦片的残影,天若情简直欲哭无泪了。

这姿势……她唯一庆幸的是,莲倾哥哥让那啥的绣楼给她做的衣裳果然结实,不然这腰带要是承受不住她的重量,那她不就得脸朝地坠落在地上了吗?

呜呜……她上辈子一定和这个姓傅的坏蛋有仇!

……

春樱国的皇后殿下很欢快,她拿着那张被信鸽及时送到的,也让她把儿子喜欢的人及时“救”下来的纸条,翻来覆去的看,逐字逐字的看,越看那脸上的笑容就越灿烂。

冬姑给她递上一杯冒着热气的香茗,再一次提醒道:“娘娘,您该睡觉了!”

春樱国的皇后殿下好心情地含笑向她挥挥手,示意她退下。

冬姑终于忍不住好奇,出声询问道:“那位公子到底传了什么好消息来,让您这么高兴?”

难道是殿下不小心中了哪个女人的招,和她春风一度后有了血脉?还是他突然失了忆,发现自己不喜欢男人转而喜欢女人了,还是……结合今晚主子的一系列反常,一个最可能的猜想突然闪过脑海,然后冬姑不由地瞪大一双有些浑浊的老眼,有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惊惧地想到……难道是那样?

像是要证实她心中所想一般,春樱国的皇后殿下突然回头,皱着眉看着她吩咐道:“方才你泼了若情一盆水,但念在不知情,就既往不咎了,但以后见了若情,一定要客客气气的,对她像对子兰一样的尊敬!”

陆子兰,春樱国皇后殿下的亲侄女,也是她预定的太子妃人选,春樱国的皇后和陛下把她宠得跟公主似的,只可惜,太子对她避如瘟疫。不然,皇后想抱孙子的心愿早就实现了。

真是她想的那样?冬姑吓得脸色一白,忙低头恭敬地应道:“奴婢知道了!”

原本以为是个男宠,顶多也就是个得了殿下真心的男宠,却不料竟是……那她还泼了“他”一盆凉水,这要是以后……要是以后“他”想报复回来,顶多她跪着承受了就是,但若是殿下也知道了,那她该如何?

春樱国的皇后殿下见她明白了,也听在心里了,于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回过头去借着床头夜明珠发出的光喜滋滋地看起纸条上的内容来。

嗯,下次出来的话,把最大的那颗夜明珠也带上!

正在春樱国的皇后殿下看得越来越兴奋,就跟那打了鸡血似的一点也不想睡觉的时候,让她注定今晚彻夜无眠的人来了。

“无意中得知娘亲也到了龙城,不孝子十二特来给您老人家请安,还请娘亲赐见一面!”笑吟吟的男子声音在屋外响起,语气恭敬。

“小十二?”春樱国的皇后殿下一呆,随即大喜,她迅速起身就要冲出去,好在最后一丝理智拉住她,让她把手里拿着的纸条藏到枕头下后,这才迅速吩咐冬姑,“快,快把殿下请进来!”

她转过身去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而冬姑就迅速开了门,恭敬地把一脸笑吟吟的樱十二迎进屋中。

而后冬姑识趣地退了下去。

“不孝子拜见母亲!”樱十二一进门,就恭敬地双膝跪地,然后拱手到头顶,行了个规规矩矩的跪拜礼。

“小十二!”春樱国的皇后殿下转过身来,急走几步抬手就要扶起儿子,手都已经搭到樱十二的手臂上了,却又丹凤眼一瞪,嗔怒骂道:“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娘?”

樱十二感觉到冬姑不但把门带上出去,还远远地走开了,于是那原本跪得直直的动作就不标准了,不仅身子一歪跪得乱七八糟的,还嬉皮笑脸地笑道:“儿子是娘亲生的,就算忘了自己,也不会把您老人家给忘了吧!”

“哼!”春樱国的皇后殿下转过身去,像个年轻小姑娘一样的娇嗔,“我老人家很老吗?”

“您当然不老!”樱十二赶紧拍马屁。

“我当然不老!”春樱国的皇后殿下听到这句话,这才转嗔为喜回过头来,又讶异地问道:“你还跪着做什么?”

“儿子等娘气消!”樱十二像变脸一般,不仅一下跪得笔直,脸上也露出恭敬的表情。

“你又做了什么对不起娘的事情?”春樱国的皇后殿下双眸一凝,随即抬手来扶他,一边说道:“你是我春樱国的储君,又这么大了,就算在母后面前也不需这么跪,被人看见了多不好!”

“孩儿跪的不是任何人,跪的是自己娘亲!”樱十二坚持不起来。

春樱国的皇后殿下听了这句话后心花怒放,却又嗔道:“你离宫出走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我是你娘亲?”

这话不好接,于是樱十二干脆装傻,只微微一笑。

“你呀!”春樱国的皇后殿下给了他一指头,然后迅速强行拉起他:“娘这肩膀有些酸,你过来给我捏捏?”

樱十二一边给他娘捶背,一边技术娴熟地给她捏肩膀,一边不动声色地询问道:“娘,您到了龙城后,都去了哪些地方?”

“我能去什么地方?”春樱国的皇后殿下微微笑着,“我就想来找找我那个离家出走一年多不回的不孝子,看他有没有忘记明年初春就是他娘五十岁的大寿,再顺便看看他有没有准备娶个媳妇,让他娘在明年能够抱上一、两个大胖孙子?”

啧,话题果然如往常一样,总要绕到这方面的,于是樱十二笑:“那娘除了那个不孝子,有没有见到别的什么人?”

“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见到什么人?”皇后殿下装傻。

樱十二蹲下来,谄媚地给她捏捏腿,“那娘有没有见到哪个不小心跑到这院子里来的人呢?”

“嗯?”春樱国的皇后殿下偏着头想了想,说道:“有吗?好像是有点印象,不过娘年纪大了,记不得有没有来过人!”

“您怎么可能会年纪大呢?”樱十二笑道:“儿子还说等明年初春您五十大寿的时候,陪着娘到郊外骑马看桃花呢!”

“哦,真的?”春樱国的皇后殿下笑:“听到我儿子这么孝顺,为娘的还真想起来了,就在今天晚上,来了个小公子,穿着一身银白的衣衫,发带上还有一颗粉珍珠,约莫十二、三岁的年纪,啧,那模样,眉清目秀的,长得别提多喜人了,为娘见了就喜欢!”

樱十二心里一紧,面上却灿烂地笑道:“娘见了就喜欢?那娘会不会把人家留下给你做儿子,却把自己的亲生儿子给丢到一边去了呢?”

“娘会这么做吗?”春樱国的皇后殿下白了他一眼,嗔笑道:“虽然我儿子长大后很不孝,可他小时候也曾粉粉嫩嫩的,嘴又甜,逗得娘这心里啊,常常跟吃了蜜似的!”

“娘!”樱十二撒娇一般的把头靠在他娘的腿上,强忍住浑身冒起的鸡皮疙瘩,笑嘻嘻地问道:“您没有把人家留下,那她去哪里了呢?”

“杀了!”春樱国的皇后殿下似是不耐,为了加强语气,还狠狠挥了挥手,狠声说道:“娘虽然见她长得好看,却担心是哪国派来的刺客和奸细,所以就让冬姑她们把她给杀了!”

“杀……了?”樱十二脸色一白,声音颤抖地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娘。

“呿,不过杀个人,看把你吓得!”春樱国的皇后殿下温柔地举起袖子,给她儿子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一边轻声责备他的胆小。

樱十二强作镇静,那俊美的容颜上又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来,眼波流转地笑道:“娘哄儿子的吧,哪国的奸细会知道您住在这里?”

“哎?也对呀!”春樱国的皇后殿下见儿子被吓得差不多了,于是很满意,就笑道:“娘正准备让冬姑她们把她拉下去杀了的时候,也想到了这点,于是就准备把她放了!”

“然后呢?”樱十二似乎听得极为入迷。

“就在我想放了她的时候,冬姑却告诉我,说那小公子竟然勾引我儿子,让他不想娶媳妇,不想让我抱孙子!”春樱国的皇后殿下说到这里,不仅一脸气愤,那丹凤眼里还露出了一丝浓浓的杀意。

樱十二张口欲言,最终却是优雅一笑道:“是哪里听来的传言吧?娘不是也说了,那小公子才十二、三岁,如何能勾引得了你儿子?”

“是啊!”春樱国的皇后殿下附和他,“我也觉得这肯定是不着边的传言罢了,想我儿子虽然一未娶妻,二未纳妾,为人更是正派、不风流,但好歹也见过这世间的千娇百媚,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奶臭味都未干的小娃娃给勾引了呢?”

她在说到“不风流”三个字的时候,不由狠狠加重了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樱十二暗自松了口气,然后就听他娘说道:“为了不滥杀无辜,也为了早点抱上大胖孙子,为娘还是决定要放那小公子一马,就干脆让她走了!免得别人说我欺负小孩子!”

“母后果然善良,不愧是父皇的贤内助!”樱十二谄媚着送上拍马屁的话,但随即,他目光疑惑地看着他娘的背后,那金帐钩挂起的淡黄纱帐间,碧玉的枕头下面,压着一张上面写了字迹的纸条。

“娘,那是什么?”

糟糕!春樱国的皇后殿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由暗自懊恼,一定是刚才急着见这臭小子了,竟然没藏好。

她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搓了搓,硬是把粉白的脸颊搓出两抹淡淡的粉红来,娇嗔着说道:“浑小子,连母后的东西都要打探?”

微微顿了顿,她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你父皇来信,说他想我了,让我明天就回去。小十二,你要跟娘一道回去吗?”

“娘,儿子听说冬雪国的雪山之上有一株冰莲花快开了,准备去给娘摘来,给娘永葆青春,让娘越来越明艳动人!”樱十二笑吟吟地回答。

“就知道你不会和娘一起回去。”春樱国的皇后殿下嗔道:“娘也不要你去摘冰莲花,就想你能让娘早日抱上大胖孙子。”

“听说你们那行人中有一个红衣的姑娘长得十分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竟然和娘一样是丹凤眼!小十二,你要是喜欢的话,可要主动点哦!”

樱十二赶紧低头嗯了一声。

“儿子一定会让娘您老人家早日抱上大胖孙子的!”他貌似许诺一般地说道。

只是这“大胖孙子”的娘,就不知是不是和他母后想的是同一个了。

“去吧!”春樱国的皇后殿下冲他挥了挥手,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樱十二又给她行了一礼,这才倒退着出去,然后春樱国的皇后殿下高声叫道:“记得主动点啊!”

“孩儿知道了!”含笑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春樱国的皇后殿下暗自舒了口气,然后慌忙走到床边把那枕头下的纸条拿起来,打开,看着上面用秀雅的字迹写着的“若情少爷是女子”这几个字,又微微笑了起来。

嗯,虽然不知道儿子晓不晓得人家小姑娘是女孩子,但以他方才表现出来的重视程度,这媳妇是跑不了了。

有了儿媳妇,这大胖孙子还会远吗?

只是,这儿媳妇好像小了些?春樱国的皇后殿下皱了皱眉,然后吩咐在樱十二走后又重新回来站在旁边伺候她的冬姑:“去,把行李整理一下,咱们马上回去!”

……

天若情被傅弦凌像拎根木头一样的拎了一段路后,由于眼前闪过的都是屋顶瓦片飞快向后退去的残影,于是她很快就晕乎乎的了,也不知傅弦凌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的,竟然又在一处屋顶停了下来,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块黑布,给她蒙住眼睛,又继续拎着她走。

天若情不由气结。

能想到给她眼睛上蒙块黑布,就不能想到可以换一个舒服的姿势来拎着她走吗?

眼睛被蒙着,那听觉就会更敏感,于是天若情隐隐感觉到,傅弦凌带着她在屋顶上奔出一段路程后,就在一处地方跳了下去,然后似乎又进了屋,而且还是好几道门,然后就是向下走,应该是下了长长的阶梯,又走过一段寂静无人声的路,拐了好几个弯,走了好长的时间,终于……

“宫主!”有人恭敬地出声。

难道这就到凌霄宫了?天若情诧异。

“宫主!”

越来越多的人见到傅弦凌后,停下来行礼,但天若情感觉到,傅大冰山竟然一声都不吭,只是继续拎着她往前走。

等蒙着眼睛的黑布被解开的时候,天若情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间方方正正的石屋之中,奇怪的是,这石屋只有一道通往外面的石门,没有窗户,而现在明明是白天了,屋子中央的石桌上,原本应该是摆放蜡烛的烛台上却放着用来照明的明珠!

好奇怪的布局!

好奇怪的地方!

由于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屋子,也不知道傅弦凌把她带到这里来究竟有何用意,所以天若情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惊讶和好奇。

她转动眼珠好奇地打量屋子的布局,发现那砌成石屋的石块竟然是经过精雕细琢的,都是同样的大小,方方正正的形状,上面还雕刻着一些细致繁复的花纹,而且看起来就很结实的样子。那特殊的造型,让天若情忍不住走过去,好奇地伸出手指摸了摸,竟然是凉凉的,难怪这么密闭的空间也不觉得热。

“过来!”让这间屋子更冷的冰山一直看着她的举动,终于发话了。

天若情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穴道早解开了!

“你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里来?”她不过去,反而站得更远一些,然后瞪大眼看着站在屋子中央的石桌边上的傅弦凌,轻声询问。

像他这样的人,一定很忙的吧,就像莲倾哥哥,即使是在外面,也一天忙到晚,才不像十二和她那么的闲呢。

听说这样的大人物往往要有很大的好处才会出手,可自己又不能给他什么好处,他为什么还要执意地“请”她来做客呢?

除非他真正的目标不是她,而是莲倾哥哥和十二,以及爷爷他们!

难道他是想用她来威胁莲倾哥哥和十二他们?

想要十二给他银子?还是莲倾哥哥给他官做?还是让爷爷给他几颗救命的良药?那他要是得了东西,会不会撕票?想到这里,天若情的眼睛不由一下瞪得老大,然后小身躯害怕地抖了抖。

傅弦凌皱了皱眉头,看着她害怕的样子,于是移开眼,轻声道:“过来!”

虽然他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冷,却低了许多,于是也显得不那么怕人了,只是天若情还是惊怕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瞪大眼看着他。

傅弦凌的眉头又微微蹙了蹙,但这次他没再说什么,而是提着长剑一身冰寒的向门口走。

天若情见他往外走,这才松了口气,又想起,他走了是不是就要把自己关在这里了?于是忙跟了上去,却见他走到门口,就对守在那里的两个黑衣人冷声吩咐道:“去取笔墨纸砚来!”

这是要干什么?天若情疑惑。

难道是写勒索书?

那她是写呢还是不写?写了的话不就如坏人的愿了吗?可是不写会不会受到严刑逼迫?像夹手指啊什么的。

傅弦凌转身,冷冷地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一脸纠结的天若情,也不做声,只一伸手,拎着她后背的衣领,就把乖乖地一点也不敢反抗的天若情重新拎进石屋,然后放在屋子中央石桌旁的凳子上。

傅弦凌把手中的长剑放到石桌上的时候,乖乖坐着一点也不敢动的天若情下意识地一抖,被吓了好大一跳。

于是傅弦凌的动作微微顿了顿,这才在另一边的凳子上坐下,把长剑往自己的方向拿了拿,出声问道:“小公子那日出的题,是你自己想的,还是樱公子想的?”

问这个做什么?天若情疑惑的抬眼。

但看着那冰山一脸严肃和冰冷的样子,她就慌忙回答道:“不是十二想的!”

“那,小公子可还想得出其他类似的难题?”傅弦凌似乎眼睛一亮。

这是当然!天若情暗自松了口气,眼睛也快速眨巴了几下,问道:“你把我抓来,就是为了要让我出题考你吗?”

想不到这坏人也这么好学!

傅弦凌的眸光闪了闪,不回答。

恰在这个时候,被他吩咐下去取笔墨纸砚的人回来了,两个人一起回来的,怀中抱满了东西,放到石桌上的时候,拢拢总总地摆了好大一堆。

傅弦凌挥手让那两人退下,这才起身,先是把多余的东西拿到另一边的石凳上,只在桌上留下几张纸、几支笔以及一方砚台,这才把放了硕大夜明珠的烛台移到一边去,取过放在地上的一个装满水的玉壶,往砚台里加了水,竟然亲自磨起墨来!

天若情的目光从地上的玉壶瞟到桌子角上的夜明珠,再从那颗和她怀里的差不多大小的夜明珠瞟到傅弦凌修白如玉的纤长手指上,看着那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抓着一方长长的墨用力均匀地研磨,不由微微蹙起细眉,然后疑惑。

这劫匪看起来就很有钱的样子,再想想他办个才艺鄙视大会就舍得花那么多的银子,应该不会是为了想让十二给他钱,那么,为了权?还是为了爷爷的药?

似乎有了银子,这两样也很容易得到吧?

难道,真是找她来出题考他的?

她眼神飘忽地想东想西的时候,傅弦凌已经很快的磨好了墨,然后还取过那些毛笔中的一支,动作优雅地递到她的手上,“小公子请!”

真要她出题?

天若情迟疑地接过毛笔,突然心一横,拿起毛笔唰唰唰地在纸上写,他愿意被考,她就认真努力地考,最好让他纠结得脑筋打结,然后说不定一时抽风,就变成好人了呢?

只是,她低估了傅弦凌的智商,也没弄清楚他的真实想法,她想凭记忆中那些她认为很难的题,让傅弦凌一直纠结,结果在她把第一道题写出来,准备看他冥思苦想的时候,傅弦凌冷冷地发话了,“继续写!小公子写完了,傅某留着慢慢想!”

呜呜……坏蛋!

天若情含泪继续写难题,傅弦凌就在一旁盯着,似乎是在观察她的毛笔字写得好不好一样,那眼神专注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看她绣花的,而不是监视她不准她偷懒的。

天若情写得手腕发软、腿肚发软、脖子发酸并头晕眼花的时候,解救她的人来了,只见一个黑衣的蒙面男子进来对傅弦凌耳语了几句,傅弦凌就深深看了天若情一眼,然后冷声说道:“你休息一下吧,等下会有人送早膳给你!”

“呼!”天若情赶紧停下笔,想了想,又拿起来把那道题给补完。

至少,要让这个姓傅的坏蛋多纠结一下。

傅弦凌又看了她一眼,这才提起长剑走出门去,两个黑衣的男子便迅速地走过来守在门口,而那个给他说些什么的黑衣蒙面人便跟着他离开,直到走出一小段路后,傅弦凌才吩咐道:“让他进来!带到我那里去,记得小心。”

“是!”黑衣蒙面人拱手,倒退着走了几步,这才转过身,匆匆地离开了。

傅弦凌默默在原地站了一会,这才快步离开,转过好几个路口后,来到另一间卧房、书房以及大厅什么的都很齐全的宽敞石室。

他推门而入,然后走进摆设简洁而精美,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像前供着果品的书房,对着墙上的画像定定的发呆。

爹、娘、大哥、小妹,我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他冰冷的桃花眼中射出深深的仇恨的光芒……

“莲公子到了!”

手下运了内力传进来的声音惊醒了沉浸在沉重往事和浓浓悲伤中的傅弦凌,他迅速敛去一身的悲伤,然后沉声说道:“有请!”

莲倾温文尔雅地立在石室门外,任由领他进来的黑衣人为他解去眼睛上蒙着的黑布,看似一派闲然淡雅,甚至嘴角边还有一抹温柔的笑意,藏在袖子底下的双手却在不住颤抖。

若情在莲花池边不见了,这是他后来推断出的信息,想着樱十二手下有一大帮能人,所以他去引华斋找他帮忙,而半个多时辰后,樱十二手下的人就报上了消息,然后樱十二匆匆地离开,只告诉自己,他会把若情好好的带回来。

他在沁莲轩中忧心如焚地等,等到快天明的时候,院中留下来看守院子的护卫前来报告他,说若情在临天明的时候一个人回来了,然后又被人带走了!

他听护卫的形容,知道带走若情的人一定是凌霄宫的宫主,所以就病急乱投医地去了揽月楼,好在,揽月楼还有凌霄宫的人守着,而他们通报后,他被蒙上眼睛坐在马车里被带着走了一个多时辰后,最后下了马车被人用轻功带着到了这里。

低沉的两个字从石屋中传出来的时候,莲倾脸上带着一惯的温暖微笑,抬起修白如玉的、方才还在微微颤抖、现在却已经稳定得仿佛可以撑起一片天空的双手,轻轻推门而入。

“夏莲国左丞相莲倾,见过凌霄宫宫主!”温雅的甚至还带了三分笑意的声音自莲倾口中逸出,然后他就看到了那个盯着他看的冷冰冰的凌霄宫宫主。

傅弦凌眼神冰冷地定定看着莲倾,心中却是波涛汹涌,就是这个人,这个温润如玉,端方如莲,被夏莲国国君赞叹“卿之美如莲之倾城”并由此赐名“莲倾”的左相大人,似乎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唤他傅宫主,而是执意要在宫主前面加上凌霄宫三个字。

而奇异的是,他在他身上总感觉到有一种相当熟悉的感觉,像是他们以前就认识了一样。

可他们以前会认识吗?

他又为何会感觉熟悉呢?是因为他对那个小公子的温柔态度,一如记忆中总是温柔地笑着,温柔地教他读书习武,温柔地抱着他们刚出生的小妹定定看得目不转睛的大哥?

那次在酒楼初遇,他就有这种感觉了,而城外山上的刺杀,看见他奋不顾身地护着那个娇憨明媚的小公子,他更是有一种看见自己大哥还在世的感觉。

可是,有可能吗?

昨日的才艺比试大会上,他那些失常,又是什么原因呢?

傅弦凌这样想着的时候,就听到自己嘴里发出的冷冰冰的声音:“莲丞相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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