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与张永新的重逢
“晴微!”肩膀猛地被人以蛮力拍了一记,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副总的秘书程燕。“我刚才从楼下上来,你知道这次张氏来的人是谁?”程燕以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对晴微神秘兮兮地耳语。
“是谁?”晴微笑着,“总不会是美国新任总统******吧?”
“比******还强悍!是张-永-新!唉,江启征结婚以后,那可是传说中本城仅剩的最有价值的钻石王老五啊,今天总算可以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了,好紧张啊好紧张……”程燕拍着胸膛一蹦三跳地离开。
张永新?
……张永新?
怎么,会是他?
难道真的是他?
晴微反而是愣在当地,好一阵说不出话来。
走廊上。八卦进行时。
某某女,手捧杂志做倾倒状:“好帅啊!为什么这么有钱了还可以长这么帅?”
“你说是江启征更钻石还是张永新更钻石?”
“我都喜欢啦!不过张永新是单身,当然比江启征更有魅力了……”双眼迷离中。
“嘻嘻……”当然是赞同啦!
战栗……十分之战栗ing……[注:写出这么肉麻的场景,码字的人先自己汗一记](┬_┬)↘
夏晴微蹙眉捧着资料,作贼似的从一群正低笑着窃窃私语的女职员身边走过,那些对话时不时地传到她的耳朵里,细如蚊语。然而此刻,那三个字就仿佛魔咒般,却在她的心里警铃声大作。
是他吗?
张永新,难道这个张永新就是他?
不会的不会的!不可能这么巧!晴微仿佛被电触了一下,猛地摇了摇头。不会的,不会是他。绝对不会。
可是,下一刻,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群人。公司的总裁正满脸堆笑地对身旁的一个人说着什么话,而那个人,长身玉立地站在许多人的中间,仿佛众星捧月般,依然是那样夺目——不是他又是谁?
轰然一声,晴微的心里仿佛有某样东西哗啦啦地开始倒塌。那些过往的青葱岁月、那些曾说过的傻话、做过的傻事、那些爱、那些人、那些所有所有……就好象放电影似的,以零碎的片段,快速地快速地在她的眼前闪回。直到三秒钟后,她才缓缓回过神,发现那群人正慢慢朝她这个方向走来。
怎么办?!
进退两难。脑子一片空白的她条件反射地飞快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壁默默对天祈祷:“我是透明的我是透明的我是透明的……我是透明的……”可惜天不遂我,她竟然不是透明的,好死不死的老大居然在这个时候看见了她,一声怒吼:“夏晴微,你不好好工作,站在这里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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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那群人齐刷刷地朝她看过来,她咧了咧嘴,只有默默低头转过身去,将头垂到胸前,嗫嚅地:“那个……郑姐说让我把这个给您。”没待老大反应过来,就飞快地将手中的资料往他怀里一塞,脚底一抹油准备开溜。可是——上帝啊,还没有溜出三丈之外,她的头就重重地撞到了墙壁上!
眼冒金星啊眼冒金星!眼前无数颗无数颗星星在来回地闪烁,她顾不得疼,顾不得哀嚎,摸了摸额头找准方向后,再次以光速闪了开去。
丢人啊!这一天的丢人,真是丢到太平洋去了!
躲在卫生间里,晴微看着镜子里自己额头上肿起的那一个大包,懊恼得只想在此刻就从这可恶的人间蒸发。
“晴微!”卫生间的门被推开,郑晓勋的头探了进来,“快端咖啡进去。记住,是七杯、七杯OK?”她加重了语气。
“哦!知道了。”夏晴微叹了口气,转身慢悠悠地晃荡出去。办公室里,谢云云和程燕正埋头低声说笑。“呀,晴微!你的额头又怎么了?”程燕惊讶地睁大眼睛,“刚才明明还好好的。”
“她呀,肯定又是在哪里撞到了。”谢云云不以为意地翻翻白眼,“夏晴微,你的小脑不发达吧?不然为什么每天都要摔好几跤?”
此刻的夏晴微已经完全提不起吵嘴的心情,只是嘟着嘴郁郁地看看对面会议室,又看着程燕,忽然想到一个办法,“程燕,郑姐说端七杯咖啡进去,你帮我去好不好?”
“为什么呀?”程燕狐疑地抬眼看看她。
“你看嘛,我的脸破相成这副样子。”晴微无奈地指指额头,“怎么可以见人?”
“好吧。”程燕点点头,正要站起身来,孰不料身旁的谢云云动作更快,已经如箭般射了出去,嘴里嚷道:“程燕,你是客人,坐着别动,我去!”
“她、她、她做什么?”被吓到的晴微瞠目结舌地看看程燕。
程燕暧昧地笑一笑:“你这个笨蛋,里面有宝贝呢。”
宝贝?晴微茫然地摇了摇头,里面有什么宝贝吗?可是可是,对她来说,明明就是一个大麻烦啊!
麻烦……怎么就会在这里遇见他呢?
这个世界真的很小,对不对?
晴微捧着脸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迷茫地看着前方,整个人陷入了梦游状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对面的门被打开,几个人的脚步声和说话声传了出来。
晴微此刻的耳朵竖得仿佛兔子般灵敏,一有风吹草动整个人的神经立刻弹跳起来,用手遮住额头偷偷地朝那边瞄去——呀!正对上他的眼睛!
一阵心跳,晴微慌忙垂下头来,自欺欺人地用手指抚着桌子的边缘。每次紧张的时候,她总是不晓得该把手放在什么地方,这么多年了,这个习惯还是改不了。
该走了吧?要走了吧?已经走了吧?
一千个一万个念头在她的心里闪回,可是却再也没有勇气抬头再看一眼。直到听见那个熟悉的脚步声渐渐走近,直至停留在她身侧,晴微的心跳得仿佛就要迸裂出胸腔。
“夏晴微,好久不见。”这是他的声音。这个熟悉的声音,在梦里萦绕了多少回啊,这么多年来,又哪里有一刻曾忘却?此刻听到,她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所谓的五味杂陈,恐怕就是如此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