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去捡起那块碎掉的血玉,屋子里就发生了天反覆地的变化,只是一个眨眼的瞬间,我就出现在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陌生的环境让我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不过,随后我我摸到了随身携带的罗盘,情绪就好很多了。
我现在在一个森林里,在我面前不足十米的地方有一座没有墓碑的孤坟,原本炎热的午后,这时却变成了阴森森的午夜。
呵,又有什么区别呢?
沙沙~
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耳边,悠扬阴森的旋律仿佛是谁在唱着一首召唤灵魂的亡灵歌曲。
我就算拼命的对自己说这只是幻境,我不能怕,可是,不管是谁一个人呆在这个地方,说不怕都是不可能的吧。
突然间,一个黑色的影子从我身后飞快的闪过,我只感觉到一股寒气,然后猛地一回头却什么都没看到。
接连几次这样的情况,我只是抽了抽嘴角,既然没办法抓到我也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尹馨,你还想躲到哪里去?”
不知什么时候,我的面前为何多出来了一个男人,他手里紧紧的握着一根属于黑色巫师的权杖,冷冽的目光直视着我,一股阴冷的寒气慢慢从我身边散开而来。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相传,邪不胜正,我们女巫历代被你追杀,就是因为师父的疏忽,让你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三百年了!女巫一代只剩我一人,你也不放过吗!师!兄!”
我满脸怒气的直视着那个在我面前的男人,嘴里说着一些乱七八糟我都搞不清的话,就仿佛我只是一个路人,身体被另外一个灵魂侵占了一般。
另一个灵魂侵占吗?可是我现在没有时间去思考,因为我的思维已经完完全全被另一个人占据了,他根本不给我一秒钟独立思考,当然,他也不能给我一秒钟,因为说不定下一秒,我就会死在这里。
呈现在我眼前的一幕又一幕,仿佛幻灯片一般,尹馨,这个名字好熟悉,可是为何我却想不起来?
“很好,邪不胜正,那么今天我就要看看,到底是我这个邪能胜了你这个正,还是你尹馨被我打的灰飞烟灭!”
那个男人说着,举起他的权杖,嘴里不停的念着一些咒语,他的身后渐渐出现一个大大的黑洞,各种各样的鬼怪从黑洞里出没,接连不断。
我的周围被那些怪东西围的水泄不通,很明显,我不属于这个时代,我的身边根本没有这个占据了我身体的灵魂的所属的法器。
这时,罗盘好像感觉到了我现在的状况,一下子从我的口袋里飞了出来,直接打散了铺在我头顶的怪物,金光照在我的头上,我被紧紧的包裹在里面,眼睁睁的看着外边的各种怪物来回冲撞着这一缕金色的光芒。
“殷娜……殷娜……”
就在我被罗盘保护的这几秒的空闲时间,一个空洞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我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声,紧接着脑袋一痛,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宛如泉水般一股脑流到了我的脑海里。
原来这是一千年前,原来刚刚侵占我身体的人就是尹馨,那个男人则是她的死对头,人人唾弃的黑色巫师。
接下来该发生的一切,我也知道了所有的结局,我呵呵一笑,剧情重演一遍吗?那好,来吧。
我按照记忆中的流程,念出一段绕嘴的咒语,却那么的熟悉。
金色的法杖慢慢的出现在我的手里,小家伙也揉着小眼睛,昏昏欲睡的表情看着我,我和小家伙的意念沟通,根本就不需要多说什么,他就可以理解我的意思,这倒也是省了很多时间。
只见小家伙前一秒还是有些体力不支随时都会昏睡过去一般,后一秒看到那么多的怪物之后,就好像打了鸡血一般,口水流了一地,然后就飞出了金光的保护,留给我一句不用担心那些怪物了,就去享用美食了。
既然不用担心,那么,我就可以背水一战了。
我缓缓伸出手,收回了师父送给我的罗盘,看着对面的男人,微微一笑:“师兄,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真正的较量一番吧,不过,我还是坚信,邪不胜正。”
嘭!嘭!嘭!嘭!嘭!
还没等我说完话,几声巨响伴随着禁锢术,死亡旋律,亡灵的召唤还有各种禁忌的法术全部都飞向我。
或许,师兄以为我会这样就死掉,但是,他真的是小看了我,一千年前的我似乎还会放弃肉身,用最后的灵魂将他封印、吞噬掉,但是一千年后的我,绝不会如此的傻。
身为占卜师,我早在他发动攻击的前一秒就躲开了那致命的位置,而且我也算准了时机,禁忌术,就算他的威力只是正常的十分之一,一起发动那么多,现在他的内力早已亏空。
我就在旁边看着被禁忌术笼罩的地方慢慢的变成一处坟墓,然后缓缓的跨过一团白色的烟雾,毫发无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师兄,你输了。”
说着,我冷笑一声,金色的权杖瞬间被染成红色。
在我杀死这个男人的时候,尹馨的灵魂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我知道,她是心痛了,毕竟一千年前亲手杀死、吞噬他,是迫不得已,但是已经过了一千年,毕竟尹馨爱过他。
消灭掉了师兄,就见一股黑烟被风吹散,我和小家伙又回到了我的屋子里,我低头看了看地上完好无损的玉,如果不是我的手里还紧紧握着那根权杖,我真的会以为是在做梦。
自从遇到了王生,我的人生就变成开了挂一样,就算我是个占卜师,偷算天机,我也算不出我的未来,这倒是件怪事。
“小娜,我看外边的冰块你没有拿,你是好点了吗。”
这个时候,王生推门而入,被他撞见,映入眼帘的还是那一身的小内内。
王生看了我一眼,然后立马低下了头,一步一步的向后蹭出了们,其实,我已经发现他支起的小帐篷了,而且,我也知道他还是童男。
我这次并没有大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叫,毕竟一个女孩子被人看到这么私密的穿着,都是很丢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