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总是喜欢把坏人的角色对号入座,所以才无形中把他们衬托成君子。
看着严清哲的小助理阿兵捂着腹部,面色苍白的蜷缩在片场的布景台上,痛苦的呻吟着,所有的人呆住了,片场乱成了一锅粥。而严清哲化着一袭深色的烟熏妆,冷眼瞟了一眼面前略略戏剧性夸张的阿兵,却能神色凌厉的瞧着不远处的苏浅和严清平,苏浅全身的血液像结了冰渣子般寒彻透心:多少个日夜睡在自己枕边的男人,到底有没有一丝暖意,一点怜悯,一丁点慈悲,那些温柔是不是一种幻觉?
人抬走了,留下了一地细碎的是非声。有的见怪不怪了,吃过严清哲拳头的人,阿兵不是头一遭;有的却也愤愤不平,就算是一个乞丐,面对带着羞辱的施舍,他们有拒绝的底线尊严;有的只是一种戏谑的嘲笑,不懂么,权利和金钱面前人是渺小的;有的抱着看戏的态度,明天的娱乐头道多了一条炒热的素材……苏浅有自己的认知,他的眼中的嫉妒和愤怒,她能看懂;而小兵不过是一只替罪的羊,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他成了严清哲愤恨最无辜的受体。
苏浅不是木头,不哭不笑。她有权利对自己友好的人表示友好,有权利选择和谁话多话少;而苏浅在严清哲眼中,自己对别人笑,和别人交谈,被当做了是一种对他的亵渎。她仿若他别墅里那些罗列的整整齐齐的衬衣,领带或是名表,只能被他收藏着,禁锢着,一个人把玩的小玩意儿。他那些出格的脾气,无形在她的生活中罩上了一层玻璃,令她感到窒息。
夜半无人私语时,也是极佳的吵架好时机。
苏浅一个人窝在床上,紧闭着双眼,耳朵里却似有个接受台,满是嘤嘤嗡嗡的杂乱;直到听见卧室房门被推开,床的以另一边有了凹陷感,苏浅知道他回来了,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清晰的灼热感,从自己的背部传来,略带粗糙;颈部传来一阵湿re的啃咬,和他粗重的喘息声,有种疯狂的感觉,似乎是一场泄愤的欢yu。苏浅手紧紧的抓着手边的床单,身子绷的僵紧,心里的无明业火一点点的燃旺,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这样的羞辱到几时,却只能和这寂静的黑夜一般,默默忍受着。
隔着眼皮,一阵白亮穿刺到的眼睛,苏浅缓缓睁开自己的眸,明晃晃的吊灯下,自己几乎是裸露在他的面前。严清哲宽厚的胸膛在起伏着,嗔怒的眼睛直视着苏浅。
“笑!”果不其然,一切似乎在苏浅意料之中。
“对我笑!”严清哲再次加重了自己的语调,苏浅却是缓缓别过自己的头,迁就不是卑微,卖笑?苏浅嘴上蒙上一层寒,直着双眼,无形的抗争着他的无理取闹。
“苏浅,对我笑啊!为什么你和清平那小子能那么亲近,笑的那么开心,看见我就像看见瘟神般打了霜!”严清哲的右臂按在苏浅的颈后,将她拉到自己的瞳孔一尺开外,反反复复的打量着她。她的漠然,让一阵闷火直冲脑门,严清哲顿时失了理智,搬过她扭开的侧脸,顾不得什么谦谦君子之礼,又是铺天盖地的在她的唇齿里野蛮的掠夺。只是当一丝苦涩的味道传到舌尖,严清哲豁然睁开双眼看见,一行清冽的眼泪从她眼中滑下,流进他的嘴里,他的理智才一点点的回转过来;暮然看见她肩侧上那一道道手指大力拂过的红痕,严清哲突然悟到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严清哲默默将力道放轻,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拂去她脸上的泪痕。
“我不想你对他那样的笑。”似乎是一种软弱的乞求,他将自己轻柔的唇再次放在她的唇边,那种轻绵的暖柔,却让苏浅心里怔怔一乱,却要说些什么,发泄些什么,但在她微启双唇出声之际,被他攻城略地,包围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