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完布帛的最后一个字。(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却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爷爷是否也知道这个上面的故事,才会到死也紧紧抓着不放。
那个执着的女子,是否再与司马炎在一起后也曾以为这世界是鲜衣怒马的。
我想起白居易曾写给汉武帝李夫人的一句诗: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
若是司马炎不去打扰岑安,她应该会平安此生,幸福安乐吧。
我正愣着神,听见有人在叫我,抬头一看,华阳的俊脸在我眼中放大。
“宋一,你在想什么?”他问我。
“华少,你信不信?”他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他没有回答我,反而起身向着落地窗走去,我这才发现,远处,早已现了鱼肚白。
竟已经这么晚了。
“宋一,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愣住,他却轻笑起来。
“怎么,不想听吗?”有霞光映在他身上,我一时移不开眼睛。
“不是,我是受宠若惊。”我们两个同时笑起来。
他说完之后,天早已大亮,我站在落地窗前,碧空如洗,太阳从东方冉冉而升,满室都染上了芳华。
我在窗户前深呼出一口气,感觉顿时清醒了不少。虽然一天一夜都没睡,但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华阳告诉了我很多我不曾知道的。
他也问我,这条路付出大代价太大,还要不要走下去。
父亲也同样问过我,我以同样的回答回他。
他却看着我说道,他会一直陪我。
他目光灼灼,我知道,我们两个人身上都带了许多人的愿望,为了梦想,我们一起走下去。
我掏出手机来,已有了十一个未接,都是父亲,我回过去,却是无人接听。
我转过身来的时候,华阳正盯着我,他目光收的仓促,我却笑道:“华少,要麻烦你送我回去了。”
因为了解增多了,难免会说话放肆一点儿。
他很自然的起身,拿起外套:“好,我送你。”
那些湮没在历史长河中的事,不可能永远不为人得知,而你,生来就有这样的使命。宋一,你要记得,这条路,你并不孤单,别人不信你我信你,我会一直陪你走下去。
我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华阳对我说过的话,很多事实,我都是在他嘴里得知的,虽然震惊,但也心安。
原来,这是我们整个家族的使命。
“华少,你会不会觉得司马攸和岑安很可惜?”我侧过头去问他。
他很认真的开着车:“不会,若是一直感伤别人,那总有一天要哭死了。”他扭过头来回我一笑。
“终究是命!”我感叹道。
却听他在我耳边笑道:“也不能这么说,只要岑安她不后悔,即使司马炎一再付她,虽然痛苦,但还是会爱。”
是啊,岑安是烈性的女子,斯音亦是,她们都可以为了爱而不顾一切。
“华少见解很独特。”说话间,他的车已经停到了研究所门口。
我同他挥手作别。
走近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门口处已贴了封条,这是在做什么。
我给父亲打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犹豫之下,我拨通了尹希的电话。
“尹阿姨,是我。”电话很快被接起。
“宋一呀,正好,我刚刚接到消息,你爸被警察带走了,咱们得赶紧去警察局一趟。”她的声音有些急躁,想来正是在赶往警局的路上。
我也顾不上问原因,忙挂了电话打车赶去警局。
原来是与父亲合作的几家研究所一定要对爷爷的尸骨做鉴定,父亲不想爷爷身亡后还被人这样对待,便与他们吵起来,后来还动了手。
从警局出来后,父亲问我:“一一,昨天你去哪儿了?”我胡乱编了一个理由,父亲也没有追问。
我扶着父亲,他手臂上还有淤青,脸上也带了不少伤,一个人,十分憔悴。
尹希在一旁抱怨:“都五十的人了,还意气用事动手打人,还好没什么大碍,要是……”
父亲打断她的话:“我没事,只可惜……”我知道爸爸在可惜什么。
可是我们都无能为力。
我把车泊好,刚出停车场就看见父亲华阳他们站在不远处。
华阳身后有两个穿着黑衣的人,他们的手里抬着担架,上面好像放着什么。
我走近后,只听见华阳说道:“他应该受人尊重,而并非被人质疑。”父亲看华阳的眼神充满感激,华阳又说道:“所长不必谢我,宋老先生为古城献出一生,是所有人都不可能做到的。我将他送还给你们,也是给你们一个交代。”
我看见父亲朝着担架方向深深叩首,尹希也跟着跪下,我已猜到那是什么。
父亲早已泣不成声:“爸,是儿不孝。”
华阳见我过来,对我点头示意。
华阳,谢谢你。我在心里说道。
他又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也跪在父亲身旁,扶住早已哭得脱力的父亲。
我更加明确了自己的信念,一定要完成爷爷尚未完成的梦想。
后来父亲情绪平静下来我问父亲:“爸,你知道贺城为什么叫贺城吗,你知道当年新都郡为何更名为新安郡吗,你知道司马攸当年是因为什么而亡的吗?”
父亲望着我,眼神不解,确实,这些知识是研究贺城的人所具备的基本知识,我反过来问父亲,他难免不解。
“建贺城的是东吴名将贺齐,为怀念他,才以他的姓来命名。至于新安,则是因为郡旁边有一座山名为新安山,故以此命名。至于司马攸,是气绝而亡的”
“若我说建贺城的人是贺公明,而之所以更名为新安是因为西晋是曾有一个唤作岑安的女子,司马攸是被司马炎下毒害死的,爸你信不信?”我极认真的对着父亲说道。
父亲却大笑起来:“一一,你是不是影视剧看多了。”
父亲摆了摆手便笑着离开了。
父亲终究是不信。
华阳曾亲口告诉我,新安山是在新安郡改名之后才有的名字,所以不可能如父亲所说。
下午华阳说有事要和我谈,我却收到了奶奶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