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本没觉得什么,被他粗粝的指腹一番厮磨,唇瓣便有了酸麻不适感,吸了一口气,“你咬我了?”
“......”男人英俊的五官微微一僵,轻咳了一声,“是你咬我了......”
“......”她嘟着柔唇,秀眉一蹙,“我咬你,怎么痛的是我?”
南宫藤:“......珐”
他怎么告诉她?她昨夜吃了一顿免费烤肠......
犹想昨夜旖旎,这丫头傻乎乎果真当吃的,没几秒便不配合,他承认,是无耻透了,哄着骗着才成,被她乱倒腾的弄痛多次,却犹如刺入他灵魂深处般畅快美妙祧。
最后一刻,将她拎起来,他翻身覆上,闯进去,在前所未有的激流里爆发。
“你说啊。”慕凝蓝见他似笑非笑一副邪魅样子,推了推他。
南宫藤五官难得薄红淡淡,一个翻身将她覆盖,恶意贴合,“小东西,喝醉酒就断片,昨夜一切,不记得了?”
零距离相抵不堪,慕凝蓝脸红耳热,软糯嗓音,“昨夜......我们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男人薄唇贴着她唇角,嗓音黯哑,“是不是这样?嗯?”
行动派一向快而准,慕凝蓝被他钉住,嘤嘤成吟。
他深卷索要。
耳鬓厮磨间,呢喃了一句,解她疑惑......
慕凝蓝绯红潋滟的一张小脸,唰地一下,红成了一朵娇艳玉秀的玫瑰。
皆因下方激烈动静,呼吸紧促,开口不似正常声音,“南宫藤......你居然......唔......”
男人身烫心烫,忍不下去。
吻,铺天盖地落下,将她忿然而出的话直接堵了回去。
他呼吸湍急如雨,动作粗旷猛烈。
格外敏感的身躯在他折磨下溃不成军,他有的是办法让她沉沦难抑,从负隅顽抗到缴枪投降,再到身体不自制的迎合,最后,两相疯狂缠绵。
另一间房。
安洛揉着太阳穴醒来,视线触及身边憨然熟睡的男人时,啊的一声大叫。
一脚踹过去,某人嗵的一声,光荣扑地。
霍靳墨犹在梦中,被突然而至大的动静,彻底惊醒。
手脚利落的从地上蹿起来,双目带着初醒的朦胧,瞪着一副要将他撕碎的小女人,“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疯?”
安洛盯着只着内裤的霍靳墨,一脸血红,愤愤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哈?”霍靳墨一张俊脸瞬时沉了下来,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慢条斯理穿上,不予理会她。
安洛被彻底无视,熊熊火焰在胸口堆积,顺手捡起一个枕头,砸过去,“喂!你倒是吱声啊!”
不忘小心翼翼揭开被角,偷偷瞄着自己胸前密密麻麻的吻痕,小脸青白,正欲叫嚣。
再次抬头,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欺身压过来的霍靳墨吻住。
被子被男人甩到地上,安洛被死死压在身下。
安洛被这惊魂又炙烈的吻,缠的脑袋嗡嗡的,缠的眼眶发热,闭上眼,星点湿意迅速侵润了睫毛。
良久,霍靳墨才松开她。
不忘朝她沁汗白净的额头,敲过去一个栗子,“一喝酒就断片?什么毛病?以后不许喝了!”
“管你什么事!”安洛喘息着,将他猛地推开。
霍靳墨咬牙,“你可真没良心!”
安洛咬咬唇角:“昨夜......你有没有对我做过什么......”
“什么?”霍靳墨从床上下来,长指灵活系扣,唇角一勾,“比如,刚才类似的事情......昨夜倒是有......”
安洛捡起被子,盖住自己一身春.光,抓起另一个枕头,砸过去,“你果然是个禽兽!趁人之危!”
霍靳墨闪身躲过安洛的攻击。
仿佛习以为常,啧嘴:“我要是禽兽,你还能有力气在这儿跟我耍横动用武力?”
忐忑之心,沉落。
安洛长吁了口气。
这才有功夫打量四周环境,奢华宽敞的套间,酒店无疑。
忽然,想起了什么,惊呼道,“蓝蓝?对了,蓝蓝呢?”
霍靳墨扣好皮带,挑眉,“你还知道有这号朋友?”
安洛疑惑,“蓝蓝回家了?”
霍靳墨扬起墨眉:“在隔壁房间,南宫这次气的不轻,昨夜有这丫头受的!”
安洛哑然,“大叔也来了?”
“你以为呢?你们两个女孩醉倒在街头路边摊上,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能有什么危险?”安洛犟嘴,心底也泛突突。
霍靳墨眉头一皱,“连被我怎么扛回来的都不知道,还
tang说没有危险?”
“那也不用你管!”
“那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是。”
安洛心口堵着一口气,这人凭什么对她指手画脚的?他们又算哪门子关系?
霍靳墨突然不说话了,安静凝视她几秒,将地上衣服扔到她够得着的地方,冷然转身,往客厅而去。
安洛心底不是滋味,拍拍涨红的脸颊,眸底酸涩,告诫自己:不过是一夜恩缘而已,人家根本没有当回事,接吻了又怎么样?
............
南宫藤和慕凝蓝走出房间,与一前一后走出房间的安洛和霍靳墨,碰个正着。
本沉着一张脸的慕凝蓝,见到安洛一刻,急忙走过去,将她上下打量,“安洛,你没事吧?”
说完,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霍靳墨。
安洛难得安安静静,没有贫嘴,朝慕凝蓝勉强一笑,“没事......是......霍局带我来的......”
“......”霍局?一旁霍靳墨眉头皱紧,转瞬之间,便恢复以往的倜傥不羁,看向慕凝蓝,“丫头,你这话问的意有所指,好像我会对你朋友怎么着似的?漂亮叔叔正直坦荡,会有那么坏?”
说这话的时候,霍靳墨视线一直黏在安洛那张冷艳美丽的侧颜上。
安洛全程安静,眸中波纹不转,冷寂一片。
慕凝蓝脑海中不自觉闪过一看大片的“正直坦荡”少年,和眼前笔挺俊立的霍靳墨渐渐地重叠,眉毛一抖,“那可不一定。”
霍靳墨耸肩,望向身旁沉然玉立的南宫藤。
某人五官沉静如玉,勾了勾唇角。
这愈加令霍靳墨不明所以,不稍几日,在丫头心中的印象,一落千丈啊。
............
南宫藤提议在酒店餐厅用餐。
之前,经过一场极限运动的慕凝蓝,肚子早已干瘪,自然响应。
但还在闹别扭,只为昨夜她傻乎乎为某人辛苦服务的事情,更怪这个老男人居然趁火打劫。
如今细想,零星画面一帧一帧闪过,模糊有点印象,内心狂忿,那一定不是她!一定不是!
这时,安洛悠然出声:“蓝蓝,我还要上班,先走了。”
慕凝蓝却一把拉住她,“走什么走?吃完饭再去。”
“不了,会迟到......”安洛推辞。
霍靳墨看着安洛,什么也没说。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吃饭怎么工作?走,吃饭去!”
慕凝蓝看出点事情,不容分说,拽着安洛,往电梯口走。
徒留身后被冷落的两个男人,沉然卓立。
南宫藤循着霍靳墨随着安洛飘走的视线,薄唇勾的内敛又痞,“没成?”
霍靳墨:“......”
南宫藤拍拍他肩膀,“再接再砺!”
霍靳墨抿唇,“我跟她......”
南宫藤打断他,“既然放心上了,就别婆婆妈妈的。”
霍靳墨揩了下英挺的鼻梁,眸底情绪复杂,“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还不知道你?昨夜我一个电话,你滚来的速度比风速都快。”
霍靳墨与他斗嘴,一向落败,此刻凝噎。
南宫藤视线安静,锋锐凝他,“靳墨,安洛与蓝儿,性格颇有不同,但骨子里都存有一股傲气,蓝儿秉性纯真,适当会软,安洛反之,听及蓝儿说过安洛过往心酸家事,看透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的女孩,生长环境与蓝儿更是不同,你不比我看人偏颇,你应该看得出来,她个性爽朗,爱恨分明,是个要强独立的女孩,她不是以前你游戏花丛软如水的女人,玩过火,最后,后悔的是你,你心里存有几分认真,看清楚。“
“.......”
霍靳墨心头乱轰轰的,烦躁摸出烟盒,点烟。
“要不?”
“丫头不让吸。”
“......”
............
西餐厅。
慕凝蓝和安洛,与任何地点都吸引一大票女粉的两个男人,对面而坐。
早餐是意大利料理。
服务生将早餐一一端上。
慕凝蓝脸僵,盯着盘中早餐中的配菜烤肠时,额角抽搐。
抬头,撞入一双墨黑如哑光宝石的眸子。
慕凝蓝小脸涨红,低头,拿起刀叉,用餐。
气氛同样僵化的安洛和霍靳墨,两相沉默,已经开动。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污了?
下意识的抬眸,偷偷瞄了南宫藤一眼,又低头,直直盯着盘中餐,无端地和脑海中某人某个形象融合,交接。
慕凝蓝惶惶摇头,干脆将两根意
大利烤肠拨弄一边,看来,她以后都不能正视了,多了一个禁.词。
愣神间隙,盘子里突然多出一根烤肠,正是对面南宫藤将自己盘中的烤肠给她了。
“蓝儿,多吃点。”南宫藤一本正经的模样,丝毫看不出脸上有任何异常。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叉子一挑,将烤肠送回去,“不吃!”
“怎么?吃腻了?”男人忍俊不禁,一双漂亮湛黑的眸子,尤为明亮。
“......”慕凝蓝没气的一口血喷出来,用实际行动回击,左手拿刀右手拿叉,手起刀落,将盘中油香亮泽的烤肠,穿肠破肚,好一番蹂躏,戳成碎断。
桌下面,风云暗涌。
慕凝蓝蹭掉鞋子,将脚一伸,轻轻踢过去,正中某人弱处。
佯装安静,垂眸,盯着盘中残碎断体,朝他挑衅扬眉,意有所指。
再敢惹她,这就是他的下场。
突然,脚上一紧。
男人微微岔开的一双长腿,用力收紧,她的脚被牢牢夹住。
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欲哭无泪啊!
某人五官却波澜不惊,顾自吃自己的,好像毛事都没有。
霍靳墨一双桃花眼,在两人间反复流连,突然忍不住笑出声。
男人最原始世界里的直白和龌龊,他一切看尽眼里。
本怕调侃,丫头会害臊,忍着全程噤声。
这下好了,两人越闹越凶,肆无忌惮,他还能憋得住笑?
慕凝蓝被霍靳墨的笑弄得有些窘。
不敢挣扭,任其南宫藤双腿夹着她瘦小的脚,脚底柔肤敏感,明显察觉他身体的反应......
恨不得栽进盘子里,没脸了。
霍靳墨憋笑,与南宫藤交耳,“南瓜,你真够无耻的!就这么欺负小丫头?”
南宫藤斜过去一眼,笑的春暖花开,动作利落,一刀飞过去,插在霍靳墨盘中烤肠上,示意他闭嘴。
霍靳墨汗颜,轻咳了声,安静。
良久沉默的安洛,望了一眼奇奇怪怪的两人,侧目看着慕凝蓝盘中被霍霍的烤肠。
突然想起什么,“蓝蓝,烧烤摊老板娘好像没给咱们上烤肠,她算是赚了二十块钱。”
正在喝水的慕凝蓝,一口气没憋住,喷在对面南宫藤身上。
南宫藤五官青黑。
霍靳墨拿起餐巾递过去,雅痞一笑,“现时报?及时雨?”
南宫藤:“......”
安洛一边帮呛得连连咳嗽的慕凝蓝拍着后背,一边嗔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喝水还能呛到?”又道,“你不是挺爱吃烤肠吗?你看你,把东西霍霍的!”
南宫藤和霍靳墨,忍俊不禁。
慕凝蓝简直想挖坑把自己埋了,刀子一挥,“以后,我对烤肠过敏,不许再提!”
安洛:“......”
霍靳墨乐开花,睨向南宫藤,“啧啧,福利断了。”
南宫藤横过去一眼,“你何时享用过福利?”
霍靳墨:“......”
一顿饭吃的硝烟滚滚。
出酒店之后,南宫藤搂着慕凝蓝上车,去公司。
安洛站在马路边,抬手正准备拦出租车,霍靳墨拽住她手腕,“我送你。”
“不用。”安洛甩开,拒绝。
“真的不用?”
“不老大驾。”她重申。
“......”真是只倔强的狐狸!
“安洛......”
“嗯?”安洛扭头看他,第一次听见这人喊她名字,声音温和又性感,挺好听的。
“我们......”
安洛笑的随性,抢断:“我知道,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不就是接过吻吗......呵呵......没什么......”之后,朝他摆了摆手,“不必烦忧。”
“......”霍靳墨五官轮廓绷得铁紧,“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安洛不假思索,回道,“是。”
不敢多思一秒,怕一秒,心会凌乱。
霍靳墨目光幽静,嗓音凉薄如水,“知道了。”
转身,甩给她一个高大冷酷的背影。
其实,有那么一刻,他有了一分认真,却被安洛一句话打回原形。
霍靳墨一向风流不羁,自我随性,恣意畅快。
他从不屑恋爱,即使游离百花丛枝,游刃有余,片叶不沾身,不想深入,一旦深入便有情感羁绊,女人是麻烦的生物,况且他不喜麻烦。
南宫藤与慕凝蓝爱恋纷扰,旁观者看了亦为之痛,他并不想染尘这世间最毒的一味药罢了。
父亲母亲,安排他相亲
无数,次次他巧妙摆脱,不愿受限。
江城贵圈,甚至传言他性取向有问题,倒是趁了他意,只是有一天,一只小野狐不知道怎么就蹦跶到他生活里了。
出租车上,安洛阖眸,心底泛起微微酸痛。
............
自从那次和薛天翼对峙之后,慕凝蓝与他之间,除了工作上的交流,再无其他话可言。
彼此看似坦然,却心照不宣的刻意在中间竖起一道城墙,谁也不越雷池一步。
和南宫藤还在生气,准确的是撒娇。
他倒是放低身段,耐着心思贴过来哄,她心软。
午时,准备和叶琳去餐厅吃饭,手机来了信息。
慕凝蓝点开,来源某人,几个硬邦邦的字:蓝儿,过来。
慕凝蓝看着走过来的叶琳,找借口,“叶琳,抱歉,你去吃饭吧,我还有点事......”
叶琳眨了眨眼睛,“什么事?比吃饭重要?”
慕凝蓝推了推眼镜框,“比吃饭重要,有个亲戚来了......”
叶琳瞳仁睁大,“大姨妈啊?”
这时,薛天翼走进来,正好听见这一句,俊秀的五官微微一滞。
“......”慕凝蓝差点没跌落眼镜,朝叶琳尴尬一笑,“是,你先去......”
“好吧,要不要回来给你带点什么吃的?”叶琳好心。
“不,不了。”
“好吧。”
叶琳经过薛天翼时,转变风格,柔声酥骨,“主管,你不去?”
薛天翼一贯漠然,“嗯。”
叶琳无奈努嘴,走了。
慕凝蓝淡淡扫了一眼薛天翼,却见他脸色异常苍白,想问什么,终是缄口。
............
总裁办公室。
慕凝蓝走进去,却见南宫藤正将饭菜一一摆在茶几上,见她走过来,朝她摆手,“蓝儿,过来吃饭。”
“你叫我来,就是吃饭?”她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
“那你是想做点别的?”
“......”慕凝蓝瞪他一眼,和这人说话,时时刻刻要防备掉坑里。
不予理会,拿起筷子。
手被他拍开,“去洗手。”
“无妨,我是用嘴吃的。”
南宫藤眸色一深,声音故意拖得很长,“是,我的老婆,什么都吃......”
“......”秒懂,旧事重提个混蛋!
“不去洗?”
“去!”
慕凝蓝咬牙起身,却被他牵住。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