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桃张大了嘴,指着谢南青惊呼:“你会武功?!”
谢南青整了整衣饰,因为方才的举止,他的衣着都有些乱了,“是啊。”
“那你为什么……”青桃又看向努力打退敌人的唐屹和小一,觉得脑子有点懵。
“为什么不去帮忙?”谢南青倒是接了她的话。
青桃点头。眼中明显透着不明白。
这时谢南青也整理好了着装,又恢复了之前翩翩佳公子的状态,“因为不好看。”
啥?
青桃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就连心满也望向他,眼中浮着几丝惊讶。
其实对于谢南青会武功一事,她倒是不如青桃的反应大,因为在最开始见到谢南青的时候,他走路的步伐和吐息,还有虎口和指腹处那层薄薄的茧,都透露出了他是个练家子的事实。
特别提那小一年纪虽小,却使得一手好枪……咳,好扫帚,这谢宅之中就他主仆二人,小一的功夫若不是由谢南青所教,还能有谁?
谢南青微微一笑,神色中透着几分仪度。“如你们所见,我是世家子弟,可不能做随便跟人打架的事。”
青桃:“……”
心满:“……”
是她的错觉吗?怎么感觉又碰到了一只笑眯眯的大尾巴狼。
说话间,战斗力报表的小一已经快速的将前来抓心满的黑衣人收翻一地了。
小小的孩子将扫帚立在地上,一脸的凶神恶煞:“居然敢来我谢府撒野,都知道厉害了吧!”
谢南青小心避开脚下哼哼的黑衣人,心满与青桃跟在他后头,也是一脸的小心翼翼。唐屹看到他们过来,连忙告罪道:“让主子受惊了。”
心满摆手,“无碍。”
谢南青叫了声,“小一。”
小一心领神会,随便从地上拎了个人起来,“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以肠布号。
那黑衣人之前被收拾的很惨,现在还弓着身子呢,他一个成年人,被小一这么个小孩子拎起衣领。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喜感。不过他也是个硬气的,不管小一怎么横眉怒目的逼问就是不说话,一副大义凛然的赴死状。
小一一连抓起好几个黑衣人询问,都是同样的反应,不由抬头冲谢南青报备:“主子,他们不配合,死活不肯说。”
“哦,不说啊。”谢南青点点头,“去厨房把油罐拿过来。”
“是!”
小一一溜小跑的就去了后堂,在场的人都有些不明所以,青桃看着满地的黑衣人,有些惊奇,“他们怎么都不跑?”
一般来说,像是任务失败的杀手要么自尽要么撤退,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做,躺地上直哼哼?
“小一熟知人体的各个穴位。这些人被打中了腿部的麻穴,三个时辰内是走不了了。”谢南青解释着,清远的眉目间透着一抹喜色,就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样,“我们可以好好的逼供一番了。”
那神色一闪而过,快的像是没出现,心满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不由皱了下眉。
不知怎的,这谢南青看上去与先前在巷子口初遇时完全判若两人,也不知那时的他是本来真性情,还是现在这样子是。
小一动作很快,不一会儿就提着一个小油罐跑了回来,“公子,油罐拿来了。”
谢南青‘嗯’了声,接过了小一手里的油罐,“来,把人都搬到庭院里去。”
小一立刻抓起了离得最近的一个黑衣人的腿,直接把他拖出了正厅。
正厅前头有好几层石阶,那黑衣人被拖得哐哐哐的往下磕,痛的龇牙咧嘴。
小一拖好一个人,又如法炮制的拖第二个,谢南青倒是老神在在的提着那个油罐,慢悠悠的下着台阶,“贤弟,劳烦你与你的随从们也帮帮忙。”
心满摸不准他是想干什么,但还是让唐屹上去,跟着小一一起搬了。
至于青桃则还在她边上,满脑雾水的茫然样。
看得出来,她也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
等到把黑衣人全部搬出来了以后,心满数了数,这里一共十二个人,相比较于之前只排两人的阵仗,可真是天差地别。
“我再问你们一遍,是谁派你们来的?”谢南青慢条斯理的打开了油罐,嗓音淡雅。
那罐子里还放着一把小刷子,他拿了起来,在手上小幅度的把玩着,“我的耐心有限,不好好说清楚的话,莫怪我不客气了。”
……
无人应答。
“都挺硬气的嘛,不错。”谢南青看上去很满意,“这样好,太容易就问出话的也没什么成就感。”
他给了小一个眼色,后者立即迈着小短腿蹬蹬蹬的跑进正厅,没一会儿又搬着张太师椅蹬蹬蹬的跑了回来,“公子,坐。”
小一将太师椅摆在了谢南青边上。
“嗯。”谢南青应了声,一撩衣袍坐了下来,“去,把他们的裤子脱了。”
青桃大惊失色,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你你想要干嘛!”
就连心思已经变得十分沉稳的心满都懵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谢南青十分无辜道:“逼供啊,这群人是冲着你们来的吧,你们不想知道谁派来的?”
唐屹脸色一沉,语气有些不客气了,“直接搜身不是更简单。”
虽然心满和青桃是男装打扮,可终归还是女儿身,怎么能看到那种东西,更何况这里还不是一个,是一群。
谢南青道:“那他们身上要是没有能表明身份的东西呢?”
唐屹没好气,“想别的办法,脱人裤子算怎么回事!”
然而在他们对话的时候,小一已经毫不客气的将一个黑衣人的裤子扒了。
青桃率先尖叫。
她脸蛋涨的通红,紧闭着眼睛,手捂着脸,那羞愤欲死的样子逗乐了谢南青,“又不是扒你的裤子,你这么激动干嘛。”
心满将脸别到一边,内心难得生出几丝抓狂。
这谢南青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还是副有礼温文的世家弟子模样,怎么这一转眼变得这么……奇葩了。
心满和青桃没敢再看,唐屹却是看的分明,那谢南青让小一扒了一个黑衣人的裤子后,竟是用那浸满油的小刷子抹上了那物,一点一点细致的涂抹着,不一会儿就让那玩意儿变得油光水滑。
“……你到底想做什么?”眼见着他刷了一个又一个,唐屹实在忍不住出声了。
谢南青神秘一笑,“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多时,十二个黑衣人的裤子都被扒了个干净,每个人的那根东西都被抹上了油。
其实不只是唐屹觉得不安,就连那些黑衣人也觉得心里忐忑。
他们都是男人,属于男人最重要的部分就这么大剌剌的裸露在外,实在让人羞愧,更何况还被弄了层东西上去,这古里古怪的家伙到底要干什么,他们身上明明就带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为什么不直接搜身?!
可惜这些话却是没办法喊出来的,毕竟没有人杀人失败的时候,会大喊着想知道我是谁吗?想知道就快点搜我的身!我身上有能证明我身份的人!……这样。
谢南青将油罐往边上一放,再一次吩咐道:“上烛台。”
小一手里举着燃起来的烛台,蹲在一个黑衣人的边上微微倾斜着,烛上已融化的蜡晃动着,将掉欲掉。
那个黑衣人的脸都要绿了。
他总算是知道那些油的作用是什么了,油一沾火,一点就着,那黑心的家伙是想烧了他的宝贝!
“别怕,不会这么快就烧掉,那多没意思。”谢南青言笑盎然,可看在那个黑衣人的眼中却是如同恶魔一般的吓人,“你看看这形状,是不是如同蜡烛一般?”
说话间,一滴蜡油已从烛火上滑落,扑哧掉在了被涂满油的那物上。
那黑衣人立刻发出了杀猪般的吼叫,泪已积满眼眶。
那处有多柔嫩无需多言,平日里便是手劲太大都是受不了的,更别提现在被高温烫到,痛的那叫一个销魂。
边上的其他黑衣人看着都觉得慎得慌。
“怎么样,舒爽吗?要不要再来一下?”谢南青让小一去里屋取药膏,这种地方的伤痛可大可小,要是一个不小心把人给玩过头了,就糟糕了。
所以说,欺负谁都别欺负一个大夫,他有一千种方式能弄得你死去活来,却吊着一口气。
“我这屋子已许久不曾有人乱闯了,今天一次性来了这么多个,倒是不错。”他将烛台凑近了一些,那处已能感觉到灼灼热意,呼吸间似乎还能闻到什么被烧焦的味道,那黑衣人怕的要命,生怕他手下一抖,“我说,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谢南青手下动作停了。
他抬头望向黑衣人,后者已经眼泪鼻涕混成了一团,那副又怂又窝囊的样子,让人看着都觉伤眼。
“我说,我说,你把火拿开!”
“现在说?”
“对对!”
“晚了。”
谢南青露齿一笑,看上去有多邪恶可怕就有多邪恶可怕,他把那火光冉冉的烛台凑了过去,眼看就要烧到之时,那黑衣人却是惊怕到了极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谢南青吹灭了烛台。
嘁,没趣。
就这素质,还说是杀手?
他清远的眉眼一侧,望向另一个黑衣人,后者已将方才那幕尽收眼底,现在经谢南青一看,立刻觉悟性很高的道:“我们是七王爷派来的,王爷已下,命我等砍了王妃的脑袋回去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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