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西门晚扬起泪脸,望着李炳,
三年了,她等了三年了,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只是紧跟着就要分离,
“等我回來娶你,”李炳的声音很轻,但语气却很重,重重的一个承诺,
西门晚含泪而笑,点点头,“我等你,”
李炳的双手压在西门晚的肩头,深深的凝望着西门晚,这个一直让自己默默牵挂着的小丫头,骨子里也是有她的坚持,坚守着自己的那份爱,这让他还怎能继续死气沉沉下去,无视她的坚守,
李炳跟着西门昊随大军远去,西门晚与苏染画一起站在宫门城楼,看着军队过后的尘土飞扬,直到最后一排将士的身影也再看不见,才相视一望,转身离去,
此时的苏染画才体味到了一个女子在家中期盼出征的丈夫回归的心情,而这不过才刚是个开始,
苏染画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她想象不到西门昊不在的这段日子该怎么过,
日子一天天无聊的流逝,苏染画扳着指头数数才过了半个月,西门昊都还沒到南疆的境地呢,
不行,苏染画做出了决定,她一定要去找西门昊,到了战场,凭她的身手也可以帮他一把,
于是,苏染画将自己的决定悄悄的告给了太皇太后,百般央求后,太皇太后无奈的点点头,
“你呀,跟你娘一样的倔,”太皇太后手指戳着苏染画的额头嗔怪道,“只是你比你娘幸福的多,去吧,去吧,哀家也不好棒打你们这对鸳鸯,”
有了太皇太后撑着,就不怕宫中突然不见了她这个皇后了,苏染画千谢万谢之后,跑回了锦华苑,先找來了乔大柱,做了简单的嘱咐,
“娘娘,让属下跟你一起去吧,路上还能替娘娘办事,应付不时之需,”乔大柱道,
“不用,你们留在宫里听太皇太后吩咐,守好皇宫,”苏染画道,
虽然西门昊临走前将御林军交给太皇太后掌管,也将他在宫中的可信之人交给太皇太后,可是,苏染画还是决定让乔大柱他们也听命太皇太后,毕竟皇宫就是一个朝廷的命脉,不能出任何差错,
“属下谨遵娘娘吩咐,”乔大柱拱手道,
乔大柱离开后,苏染画简单的收拾一番,离开皇宫,宫门口的守卫见惯了他们的皇后娘娘随时独身出宫,并不觉得好奇,就像往日一样,恭敬的目送苏染画策马离开,
苏染画先來到京郊苏染情的家,换上了一身男装后才策马奔出京城,
一路南下,每飞奔出一步,苏染画都感觉跟西门昊走近一分,
半个月后,苏染画到了离城,对于这里,苏染画的熟悉是源于西门晟,可此时她知道这里成了西门哲的地盘,
碍于乌托利用小王子的威逼,西门哲已经从南疆撤回离城,此时应该是住在西王府,
在这种时候,苏染画不想私自与西门哲会面,所以决定直接离开离城,继续奔赴南疆,
同时,苏染画也听闻了西门昊正带军与乌托的兵马大战的消息,此时的战争其实相当于两国的皇帝之间亲自的较量,
乌托率兵连续征战南疆,而西门昊却是第一次來到南疆打仗,对于南疆的地形与作战格局上有些陌生,还得尽快熟悉,
听闻战事越紧,苏染画就越想赶快出现在西门昊跟前,策马狂奔,
西门哲站在城楼上,看着苏染画策马奔去的矫健身姿,目光紧缩,形成一个焦点,追随着苏染画离去的身影,
即使她改扮成一袭男装,一路以來避人耳目,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途经离城,都不肯为他停留,
西门哲扶着城楼边墙的手指紧了紧,扣下了一层石尘粉末儿,随手扬飞,
“王爷,”春桃奔到了城楼上,看着西门哲宽厚的背影,顿了顿道,“王爷,趁现在战事紧,你派人潜入月华国设法将我们的孩子救回來吧,”
“你放心,只要本王不参战,乌托就不会杀了那孩子,”西门哲面无表情的道,“乌托不会傻到取了那个孩子的命逼迫本王亲自带兵出征,他这么做,就是为了钳制本王出手,”
“可是……”春桃还想劝说,
“不必说了,本王自有主意,”西门哲冷冷的打断了春桃的话,
春桃呆立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西门哲,他身上透出的那股冷淡表明了他对那个孩子的漠视,而且他一直用“那个孩子”來称呼他们的孩子,似乎那个孩子根本与他无关,
春桃知道那个孩子的到來是个意外,一天西门哲酒醉后才宠幸了她,所谓的洞房花烛夜迟到了好多天,他对她沒有任何绵绵柔情,只有用一次次疯狂的索取去填充他失落的心,结果就那唯一的一次,春桃就恰恰怀孕了,
春桃不敢想象,面前的这个带着铁血沙场般沧桑的冷漠男人就是当年在宫中的那个无所事事的甚至有些柔弱的小王爷,
她的孩子,刚刚出生三天就被人掳走了,虽然知道此时还活着,可是母子分离也是割肉之痛,若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她一定不会那么固执的跟着西门哲留在军营待产,她原以为让西门哲亲眼看着孩子从孕育到出生一定会勾起他身为父亲的那份爱,结果她错了,
苏染画一口气奔出了离城,才在一个小镇上停下,这个小镇紧邻翠挽湖,不知道楚航现在是在鬼谷,还是出游了,他与洛颜是否已经在一起了,
苏染画來到一个饭馆,要了份饭菜,
原本客满的饭馆,在她到來之后突然人都纷纷散去,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苏染画回头看了看,除了一个老婆婆跟在自己身后之外,并沒有什么危险的人,难道让人避之若恐的人是她,
“看什么看,要进就进,要滚就滚,别挡道儿,”身后的老婆婆很不客气的道,
苏染画挑挑眉,看着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婆婆,口气这么粗,果然不是善类,一般像这样的人应该都是有点本事的,可是她沒有觉察到这个老婆婆身上有什么特殊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