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警备处处长庞杰登上八楼,一股紧张的氛围铺面而来。
他皱了皱鼻子,问办公室门口的秘书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这都什么表情?怎么感觉火要烧到眉毛了?”
“摩提斯阁下又发火了?”
秘书蹙了蹙眉,对这位不懂什么礼数的庞杰处长淡淡道:“出了点状况,摩提斯阁下心情不太好。”
“还真心情不好啊,啧……”庞杰抓了抓头皮:“那怎么办,我这消息要不要汇报还?这不往枪口上撞嘛!”
秘书听到话头不对,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哎呀……”庞杰四下看了看,面上有些为难。又朝办公室里瞄了两眼,似乎感受到一股冷气呼呼向外刮,他又皱了皱鼻子,压低声音对秘书开口。
“那什么,莫什么山坳,下边刚传回来消息,在那里发现一批尸体,死相诡异!其中有几十人穿着特殊标记的工装,但死者面容大部分被毁,不太好辨认真实身份。”
打开了话匣子,庞杰也就不藏着掖着,将事情一股脑的往外倒。
这位秘书可是摩提斯真正的自己人,庞杰很清楚这一点,他自然也不需担心别的,没准因为自己的坦诚和信任,还能给对方留下更多些好印象,以后有什么事,有人情在这,操作起来也更方便些。
“有个干事曾经见过拜伦局长一面,两人有些渊源,他说其中一名死者跟拜伦局长很像。但毕竟是拜伦局长嘛,他不敢断言,只悄悄跟我说了一句。”
“这不,核查身份的工作人员刚把结果报过来!啧啧,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秘书早瞪大了眼,摩提斯阁下为什么生气他还历历在目。
“还真特么是拜伦局长!还有他手底下几十名干事,前几次出任务的人员名单全在这上头了!妈的,这是出的什么任务啊,真特么邪门!”
秘书没给庞杰回应,他现在惊讶的嘴巴张开了老大,都不知该怎么合上。
还真的死了啊?……
“这消息确定没问题吗?”秘书能听到自己嗓音有点哑,还有点哆嗦。
“我让人反复核实了三遍!那特么是拜伦,拿人命不当玩意儿的疯子,我敢随便诋毁他吗!”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这个结果我也很震惊!毕竟那可是拜伦局长,特殊事件都能处理妥当的拜伦局长!但这是事实,而且,显然这可不是件小事,我得跟摩提斯阁下汇报!”
庞杰这话一出,秘书瞬间浑身打了个哆嗦。
“你……”秘书放在桌子下的手使劲捏了捏:“你最好晚一点再进去,摩提斯阁下先前正是为拜伦局长的事发的脾气。”
“卧擦,真假?”庞杰差点跳起来,还真特么撞枪口上了啊!
秘书看向他的眼神都带了些同情:“真的,通讯组联系不到拜伦局长一行,给出了可能对方会出意外的假设,摩提斯阁下十分生气,将人赶了出去,要求他们继续联系。”
显然,这话明白的告诉庞杰,摩提斯阁下并不想接受拜伦局长逝世的消息。
他现在怎么办?就这么进去,会不会被摩提斯阁下一枪直接崩了?
毕竟,那位大人可是出了名的脾气有点小暴躁!
庞杰很纠结,但没让他纠结太久,通讯组的人又来了。
结果显而易见。
庞杰咬了咬牙,这么大的事儿肯定不能拖!他硬着头皮跟随通讯组人员一同进了摩提斯办公室。
有人分担怒气,总比一个人顶雷强!
结果,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得知拜伦众人已死的消息后,摩提斯并没有再发怒,而是谨慎态度,召集有丰富作战经验的几位将军再次召开作战会议。对现下国面临的危机展开全面细致的排兵策略。
国几处边境,此时却几乎出现了同样的局面。
一支支整齐的军队,手持最先进武器。他们身姿笔挺,斗志昂扬,将国边境守军最终只得蜷缩在一个角落,手里端着枪,做最后的抵抗。
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敌人都已经打进来了,警报铃早已按响,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援军过来?
怎么了?国家是预备放弃他们所在的边境城池了吗?为什么?
“请放下武器!为了自由和公平,为了能在家陪着爱人和孩子安心睡个好觉,而不用担心何时被抓到实验室,不知何时死在试验台上……”
“为了你们的孩子,为了所有亲人和自己,能够好好以正常人类的形态活下去……”
……
劝诫声一遍遍响起,不断磋磨着守边士兵的意志。
对于改造基因的消息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他们身处边境,对政府核心机密自然知之甚少。但关乎人命,关乎人权,总归会更上心一些。
迫于枪口对准脑门的压力,还有迟迟未到的援兵,面对一遍遍精神洗脑,有的将士开始动摇了。
哪里是援军未到,只是文渊早有安排,让天鹰成员将每片边境区域设了结界,阻挡了援军前进的脚步。
就这样,短短几个小时,国边境陆续失守。
……
布泽斯城市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外,陈秋生手里还拽着那个奄奄一息的小战士,一脸委屈对壁荷开口:“老祖,咱这还得坚持到啥时候啊?他快挺不住了,我也快挺不住了。”
说着说着,竟上来一抹哭腔。
壁荷脑袋歪了歪,朝陈秋生咧嘴笑道:“大老爷们儿这就不行了?”
“什么叫这就?什么叫这就?!!!”陈秋生蹭一下窜起,火气瞬间顶到了头发梢。
“三个,不对,四个小时了吧?得有四个小时了吧?什么男人能一口气顶上四个小时?”
壁荷依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没吭声。
陈秋生尴尬的轻咳两声:“那什么,老祖,您,您不是普通人,这没法比!但您不能说我不是男人啊,四个小时!!是吧?”
……
话越描越没法听,众人动作利索的收拾了残局,由着二人瞎胡闹,谁也没打扰。
那间紧闭了四个小时的房门也在这时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