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非常富有的家庭里,八岁那年,却发生了一场意外,后來就被父母送到其他国家,进入了一所全封闭式的贵族学校,一路下去直到进入另一所学校继续念高中和大学!”
“记忆中,几乎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在学校度过,父母每年会來看我一次,每次见面的时间却不到两个小时,而我的母亲对我更是异常的冷漠,小时候,我就很少见到她,父亲说母亲身体不好需要静养,原本我不觉得什么?可是后來我却知道,一切并非是这样!”
“我对父母的印象除了花不完的金钱外再无其他,大学毕业后我们见面的时间更加少得可怜,再加上也许潜意识里我并不想刻意去记起他们,所以我对父母的长相竟有些模糊!”
“怎么会这样!”对于丰子荛说的,罗晓莹很难想象,天底下会有哪一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呢?她的父母只是现在还不知道她的情况,如果知道了她相信他们一定不会不闻不问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小心翼翼的问。
“小时候在学校,大多小朋友都和自己的情况相差无几,所以我也沒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随着年龄渐涨,思考的东西越來越多,我才察觉到自己和父母之间存在着很严重的问題,父母明显很不喜欢我,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不然不会那么狠心把当年才八岁的我孤零零的扔到国外去十几年!”他面无表情的平铺直叙,无温的语调不起一丝波澜,冷冷的神情仿佛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然罗晓莹却感觉到了他掩藏在内心深处的疼痛。
她不知道原來优秀出色的丰子荛竟然有着那么教人难以置信的过往,有家却感觉不到家的温暖,有双亲却感觉不到父爱母爱,在这样冷漠的环境里生长出來的他,除了外形无可挑剔外,内心还是这么善良真是难得,一般在家庭缺乏爱的家里长大的孩子,都会或多或少的出现心理问題或者行为偏激,只是他的嬉皮笑脸也许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这道伤口吧!
“你怨他们吗?”她伸出柔若无骨的小手轻轻覆上他交叉相握在一起的手小声问道。
他摇头:“怨有什么用,反正这么多年都过來了,我22岁那年和父母有了第一次的争吵之后,我放弃他们为我安排的生活彻底离开了!”说到这里他忍不住自嘲的笑了一下:“原本我以为他们至少会派人來找我一下,劝我回家,却沒想到……”
“不过这样也好,现在的我做着自己喜欢的事,生活得很充实!”
“这样真的好吗?”如果好,他就不会有那么多感叹了。
“怎样!”他微侧过脸:“你是打算充当心理医师吗?’
罗晓莹唇瓣朝他一笑。
她很小心的偷觑了眼他,想他心情并不是特别坏才动了动嘴唇,继续问道“我很好奇,你父母为什么这样对你!”
原本脸色就不是很好看的丰子荛闻言俊容黑到极致。
罗晓莹张大嘴,有点后悔自己那该死的好奇心~
“你想知道,不妨自己猜猜看!”半天后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罗晓莹咽了咽口水,怎么猜都不会是好答案,想想还是算了,既然他不愿意说,她干么一定要知道。
“如果我说我是私生子,你信不信!”他又问并且目不转睛的盯紧她,随后见她惊愕得险些把眼珠子瞪脱窗。
“丰子荛,你,,你真的,真的是私,!”
“当然是假的,”他勾动嘴角扯出一抹坏笑,“你这么容易上当受骗,我真心担心你会不会被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
罗晓莹粉颜一热,心里升起一抹晦涩。
“这就又生气了!”他歪着脖子看她:“那你还要不要听我的故事!”
“我不是生气,而是被你说中了,我真的太好骗了像个傻瓜!”
,丰子荛眯起凤眸。
她低头陷入自己的沉思。
“不理我了!”啧,真的是越來越习惯了她的脾气,竟然不怕他了。
叹了声,他妥协地呼口气:“那我不说了!”
罗晓莹抬起头,很快莞尔一笑,抿了抿唇低声道:“我想听,你还愿意说吗?”
闻言,他凤眸一闪,其实今天他也觉得兴致不错,好多好多年都沒去触碰这些尘封的心事,沒想到和眼前这个并不算熟悉的女人说來,竟然会这么自然,还有滔滔不绝意犹未尽的趋势。
“其实,我应该还有一个哥哥!”
欸,,听到丰子荛的话她惊讶的瞪眼。
“干么,就只许你有哥哥,我就不能有哥哥!”漂亮的唇用力撇了撇,忽地听他长长的吁了口气,像是要一口气把那些郁积多年的闷气统统都吐出去。
罗晓莹看他表情忽然变得那么凝重,猜想后面的故事一定不会是快乐的。
“说白了,我从來沒见过他,可好像就是他改变了我的一生!”他顿了会才又接着说:“那是我18岁那年回家过暑假,无意中听到父亲和奶奶在书房发生的争执才无意中听到的,那时我才知道自己还有个哥哥,而我之所以会被他们放逐,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个素未蒙面的哥哥!”
罗晓莹静静的听着,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紧紧缠绕的手指,提醒自己不要把目光瞟向身侧的男人,因为耳边突然沉重起來的呼吸声,让她感觉到他很紧张。
“我父母的婚姻是场再普遍不过的政治联姻,唯一不同的是父亲入赘到母亲家,一家之主自然是我健在的奶奶,据说我出生时,他们还是相敬如宾的模范夫妻,但三年后母亲因为一场大病醒來后,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儿子,那是她掌心里的无价之宝,却怎么也想不起我那大哥叫什么在哪里,奶奶说他老早就死了,可是母亲一直不相信,说家族的墓地里并沒有那孩子的墓碑,因此也不肯接受现实,而且一想到我那大哥就会头痛难忍!”
“后來我在家里的老佣人那里一知半解听到些许,关于母亲的事,好像说在她嫁给我父亲之前,她出过一场大车祸,而我对这一切是一无所知的,家里好像刻意封锁了所有的消息!”
“当然!”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