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后不屑地看了于总管一眼:这个女人在她眼里,充其量也就是一条狗而已!
不过呢,这条狗暂时还有用;所以王太后勾一勾手指头,冷冷地说:“别跪着了,走吧!”
于总管如蒙大赦,腾地起身,眼里还含着激动的泪花。
庆琳对这个曾想置她于死地的于总管,自然是厌恶的;只是,打死一条狗不难,难的是,如果解决掉支使狗乱咬人的主子!
萧慎生怕庆琳一时冲动坏了事,便转头看着她示意。
庆琳只当没看见,懒得和萧慎来个四目相对。
王太后就这样领着一堆人扬长而去,头昂得高高的,充满了得意和傲慢。
萧慎目送王太后远去,这才靠近庆琳携住她的手,轻声说:“咱们也该离开了。”
庆琳不动声色地挣了一挣,却没有挣脱,萧慎捉得很紧。
没奈何,她只得被萧慎拉着,一同上了软轿,回养心殿去。
当屋里只剩下她和萧慎两个人时,庆琳这才毫不畏惧地瞪着他,声音冷冽如冰:“很好!说到底,你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看人下菜碟儿的主儿!可是,你不觉得自己打错了算盘?你以为我真会就这样被你们摆布?”
她冷笑连连:“告诉你吧!如果我活得不好,或者活不下去了,你们一个个也得给我陪葬。我说得到就做得到!”
萧慎伸出一只手在庆琳肩头轻轻一按:“稍安勿躁,不必这样激动!”
“眼看着你们一起算计我肚里的孩子,然后陷我于悲惨境地,你还想我怎么冷静?”庆琳甩掉萧慎的手,用讥讽的口吻问道。
萧慎点点头:“起码,还有将近九个月,你会是安全的。如果我不争取,也许你现在便有性命之忧。”
“那九个月之后呢?”庆琳针锋相对地说。
“这正是我们要商量,探讨,且共同面对的问题。”萧慎不急不徐地答道。
他的面容冷峻而刚毅,在身内烛光的映衬下,竟有一种剪影般的美感,越显得鼻子高挺,眼神深邃。
庆琳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还是长得俊朗无匹的。
当初爱上他,这外表肯定也起了作用吧?
“我想先听听你的意见。”庆琳又将皮球踢给了萧慎。
“可以。不过现在我肚子饿了。民以食为天,君王其实也是一样的。当然,饥饿的不仅仅是肚子。”萧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他那暧昧的眼神,一下子就让庆琳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死家伙,到了这关头,还有心思想到这方面去!
她白了萧慎一眼,却在唇边浮起一个诱惑至极的笑容,甚至还伸出一根食指,搁在上下贝齿之间轻轻啮咬着,轻言细语地说:“我也是哎!”
就这么一个笑容,就这么一个动作,就这么一句话,象火苗似的,一下就将萧慎这根干柴给点燃了。
他弯下腰,将唇凑了过来,贴了庆琳的脖颈上,声音略带嘶哑地问:“不如咱们先解决了再吃饭?”
庆琳伸手探入萧慎的袍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握住了萧慎的命根子。
虽然隔着裤子,她还是用适当的力度,轻捻慢拢,很快,那话儿便是一柱掣天。
庆琳媚笑道:“确实,它已经等不及了!”
萧慎一手托住庆琳的背,一手抄起庆琳的双腿,双臂用力,便将庆琳整个儿抱了起来,向着卧室走去。
庆琳主动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红艳艳地唇嘤咛一声,贴紧了萧慎的唇。
四唇相接,说不尽的吸引,竟是不舍得分开的样子。
萧慎将庆琳放在床上,庆琳还不肯松手,娇声软语地说:“不要离开我!”
萧慎象哄孩子似的柔声道:“不离开你。”
庆琳双眼迷离,一双手却灵活的帮萧慎宽衣解带起来。
萧慎也手忙脚乱地解除着自己身上的束缚。
此时天气虽然寒冷,但萧慎的寝室里,上好的银丝炭烧得红彤彤的,暖融如春。
很快,萧慎身上便不着寸缕,看着脸上红晕初生的庆琳,恨不能立时将她吞吃到肚里才好!
“小妖精,让我来帮你把这些碍事的玩意儿脱了吧!”萧慎一边说,一边动手解庆琳的衣衫。
庆琳娇嗔道:“我自己来!”
可是,才解了裙带的庆琳,忽然就停下了动作,轻咬下唇,一脸委屈地看着萧慎说:“不行啊!”
“怎么啦?”萧慎心里如一根羽毛轻撩一般,又痒又急。
“我如今才有了身孕,是不可以行房事的。万一伤到孩子,引发流产,不但孩子保不住,连我也是死路一条呢!”庆琳扑闪着长长的眼睫毛,心事重重地回答道。
她的一席话,仿佛兜头淋下来的一盆冷水,将萧慎浇了个透心凉!
是啊,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呢?当真是情欲攻心,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抛在脑后吧?
联想到庆琳此前的一系列动作,萧慎忽然意识到:这小魔女是故意的!
她故意装作迎合自己,挑逗自己,等他欲火高涨,衣服脱光时,才抛出撒手锏,来戏弄他!
“你!你这磨人的小妖精!”萧慎明知自己上当,却不想将事情说破。
说破了他有什么好处,无非丢脸丢得更彻底一点罢了!
再说了,这魔女肯定能找出一百个理由,来证明她根本不是有意为之!
庆琳则在继续扇风点火,抱着萧慎的身体说:“其实,嗯,人家也很想要呢!”
有那么一刻,萧慎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心了?
反正最终萧慎不得不轻轻推开庆琳,自顾自地穿衣整衫,无可奈何地说:“算了,咱们还是去填饱肚子吧!”
隐在黑暗处的庆琳,冲着萧慎的背影扮了个鬼脸,若无其事地下得床来,跟在萧慎后面,向餐室走去。
那一夜,虽然没有颠鸾倒凤,也没有激情四射,但萧慎还是拥着庆琳,睡在了一处。
比起冷宫的孤衾寒枕,温暖如春的寝殿,还有这宽厚的胸怀,让庆琳忍不住象只小猫似的蜷缩着身体,靠得萧慎更近,更紧。
只是,前世的血腥一幕,不期然地浮现在她的脑海。
她全身一颤,心硬如铁。
萧慎感觉到了她的颤抖,另一只手臂也揽了过来,声音含糊地问:“觉得冷?”
“不,有你在身边,我怎么会冷呢?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在冷宫的那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