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莫愁还是那个永远都上不去的二夫人而已,但是南初潞却更上一层楼,成为太师府的嫡女。
南怀玉即便是再宠爱莫愁,可是现在却一句话都不愿意帮这个妇人说了,之前就是因为听信这个妇人的话,他现在妻子儿子都没有了,一个特别荣耀的女儿还不认他,莫愁真的印证了那句话——祸水。
再者,南老夫人一再的强调:“怀玉,这一回按照你的身份,娘一定要帮你找一个正儿八经的名门媳妇儿回来,不仅能够在官途上面帮助你,还要能够帮你传宗接代,这样的女人比比皆是,你不要犯傻,在一棵树上吊死。”
南怀玉的屁股生疼,想起今天就是因为自己的官位不够,如果自己真的当上了什么侯爷国公爵爷之类的,说不定就不是现在的光景了,而是轮到他耀武扬威了。
“娘,你不是跟皇后有交情吗,你看看皇后娘家那边还有没有未出嫁的女子,我想只要跟皇后沾亲带故的,总能帮助儿子的,儿子这一顿打也不算是白挨。”南怀玉一听要娶妻,还是有背景的妻子,心中兴奋不已。
南老夫人叹息,看看吧,其实这种关键时刻还是要自己出来主持大局,于是拍拍儿子的背:“这一点你就尽管放心好了,我南家的儿子自当是好的,找也要找世界上最好的女子。”
莫愁听得牙痒痒啊,这个死男人,亏得自己这辈子最好的时间都给了他,可是在名利面前,却一点都不关心自己,还有潞儿也是的,难得现在南老夫人还有老爷这么看重她,如果再坚持一下,说不定自己的正室的位置就来了。
想到这里,她气得牙疼!
南府的一切不过都是一场闹剧而已,这一日经过了一次没有来由的吵闹,反而让秦五爷更加重视水千波这个妻子了,每天都要来看三回,就算是成千前三天不让看见新娘,他也要悄悄的在门外守着,害怕那些个不要命的人又来打扰了她。
南初雨正跟赫连幽喝茶:“秦五爷在外面不肯进来,你不去劝劝让他进来喝杯茶,这会儿正下着雪呢,万一冻着可怎么好,我娘可要心疼了……”
“秦五爷听宫里出来的喜嬷嬷书说成亲前三天是不能见面的,所以宁愿在外面等着,你被担心,舅祖父的身体好着呢,一般人根本不是对手,何况这区区的冷天……”赫连幽微微一笑,仔细的打量眼前的这个女子。
这个女子似乎长大了不少,这段时间事情那么多,她又是宫里宫外的跑又是行走于城中的铺子,在忙碌中锻炼得成熟了一些。
“看着我做什么,还用这样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堂堂的燕王殿下还是登徒子。”南初雨白一眼,气呼呼的说,哪有这样盯着一个女子看的。
可是赫连幽却微笑道:“雨儿,这段时间你好像长大了!”
最后出来的竟然是这句话,南初雨瞪了他一眼:“燕王殿下,我怎么不能长大,我本来就只有十六岁,如今矿山那边出了金子,也已经收入我们的库中了,这些都是我们的底牌……”
“知道了,这段时间你忙着你娘的婚事就好,别的事情有我。”赫连楚知道南初雨是一个害羞的主儿,赶忙的离开,害怕一会儿南初雨连话都说不出来。
转眼就是水千波成亲的日子,南初雨竟然有些许失落感上来,虽然她重活了一世,可是字啊这个时刻,还是有种落寞,她在害怕……
她害怕如果娘亲跟秦五爷过得不好该怎么办,若是秦五爷是第二个南怀玉该如何是好,她冒险赌这一次,究竟值不值得。
这里现在是水府,可是,等到大婚之后,门口的牌匾就要变成秦府了,这也是秦五爷的家了,以后的弟弟说不定也会跟着秦五爷姓,不过想想也好,跟着秦五爷姓,南家那边就不敢有什么不仁义的举动了。
正当南初雨惆怅纠结的时候,凌霜跑来了,步子十分着急,脸上也是一副手足无措的表情:“小姐,不好了,你去看看夫人的喜服……”
南初雨闻言,立刻站起来,冷声喝道:“喜服怎么了?”
凌霜喘着气,“今天早上南初潞和南初晴来了,身边还带着一只猫,非说是一家人,也要来庆祝一番,可是那只猫实在是太调皮了,竟然将夫人的衣服给抓烂了,还咬了好多洞……”
南初雨知道自己的娘亲向来是息事宁人的主儿,何况对方还是南府的两位小姐,人家来道贺已经是很难得了,如果真的要说什么不是的话,恐怕以后就真的是有很大的争执,这样一来,说不定外界的流言也不好。
南初雨生气的来到了水千波的房间,这个时候南初晴也是满脸的委屈:“水夫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将这个畜生扔出去打一顿,打死了就算了……”
可是南初雨进门的时候却将她和南初潞脸上稍纵即逝的得意看见了,心中也明白了几分。
那只猫是南老夫人最喜欢的宠物,可是向来都是懒洋洋的,根本不愿意动,如今竟然要抓衣服,肯定是受到了指使,也受到了训练。
南柳这辈子从来都没有穿过嫁衣,也没有嫁过人,所以她看见母亲成婚,她心中也高兴,这件喜服也是她跟南初雨亲手绣的,所以心疼不已,狠狠的说道:“你是故意的对吗?我娘大喜的日子,你非要带一只畜生过来……”
水墨郡主今天也来了,她还没有看见过大婚是什么样子的,抱着希望过来,何况还跟南初雨又有那么一段合作关系,对水千波也是当做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辈。
明知道她们姐妹俩没有安好心,气愤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狠狠的瞪着他们说:“三小姐、四小姐,你们是不是脑袋被门挤了,今天是多么喜庆的事,你非要杀生,你们不将府中闹得一团污秽你们根本就不肯罢休是不是,你们是故意的!”
当然是故意的,但是南初晴是何等的聪明,自然不会跟水墨和南柳争吵,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要闹一闹,扰乱婚礼,若是真有人敢老夫人的猫给杀了,这一点肯定也是不可能的,他们姐妹俩就是被骂两句而已。
南初潞和南初晴要看的是水千波的礼服被毁了,现在去铺子里面买也不可能,今天就算是大喜的日子,也喜气不起来,这辈子永远都会留遗憾。
一件天大的喜事,将来会成为水千波母女俩最难受的一件事,他们当然事痛快了,谁叫南初雨如今风光无限呢,他们姐妹俩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
而水千波成为了国公夫人,南初雨的身份就更加不必说了,满京城的男子都来求娶,这是何等的风光,她们是不会甘心的,南府的人也不会甘心。
南初雨冷眼相看了一下,微微笑道:“嫂嫂你着急什么啊,不就是一件嫁衣吗,难道咱们还要跟畜生斤斤计较不成?”
一边说一边上前,南柳一下子明白了,原本的怒火也全部都消失,水墨郡主却笑了起来,没有想到南初雨竟然这么厉害,这句话也不知道是骂那只咬烂衣服的猫还是骂那姐妹俩。
南初潞急着说:“南初雨,你说谁是畜生呢?”
“猫啊,怎么了,有问题?”南初雨微笑,悠然自得的说。
南初雨看着水千波,温和的说:“娘,今天是值得幸福的,不应该将这种小事放在心中,别着急……”
“无妨!”水千波怀着身孕,自然时时刻刻急着不能生气,不能动怒,何况雨儿说的对,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也是自己重生的时刻,当然不能动怒了:“雨儿,我倒是无所谓,可是这件衣服,是你和柳儿熬夜给我缝制绣出来的……”
她是那么喜欢这件衣服,可是却被毁了。
南柳微笑,大方的说:“这有什么,母亲之前不是绣了一件嫁衣吗,看来天意让母亲穿上你亲自绣的嫁衣出嫁呢,我们怎么能辜负。”
南初雨也笑道:“娘亲患上衣服吧,我看着这个时辰,人也差不多要过来了。”
正说话的时候,宫里的喜庆嬷嬷帮水千波换上衣服,而他们几个没有出嫁的人却在一旁等候,水墨郡主愤愤不平:“如果今天水夫人没有一件亲自绣上的衣服,恐怕是要伤心一辈子,遗憾一辈子了,真是可恶,今天就算了,明天我一定要好好的出气。”
“出气何必要等到明天,想要闹我娘的婚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也配过来闹吗,让他们进来已经是很给面子了,可是他们却不把握尺度,既然人家不仁义,我们也不必讲究什么脸面。”南初雨眼睛直溜溜的看着远方,如同一潭深邃的水。
水墨郡主来劲儿了:“你是有主意了?”
“让人将南府的两个小姐给绑回去,既然母亲今天见不得杀生,那只猫就到了门再杀,猫的身体就挂在老太婆的房间!”南初雨这下是真的来了狠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