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怀玉见风使舵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南初漪只是冷笑,看来今天终究是在劫难逃了,若是逃过了,以后就是万里晴空,若是逃不过,恐怕就万劫不复了。
南初雨淡淡的看着南怀玉,果然是自己的父亲啊。
“南太师,现在事情未曾查明就这样给逐鹿王妃定罪,恐怕不好吧?”南初雨冷冷的叱喝。
赫连震也正在凝眸,当初他是知道南初锋是为朝廷效力的,也知道他是幽儿身边的人,可是有人打压幽儿,若是这般下去,恐怕那个人就要一人独大了。
“执掌司,既然这件事情跟令兄有关,那么朕就将福宁公主的事情交给你全权调查,至于法明……”赫连震若有所思,以前觉得法明与了然是师徒,肯定是一路的,但是现在发现并非如此。
事情越复杂越好,自己的帝位也就越稳固,皇上的心中也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看了一眼皇后便道:“皇后,你觉得法明说的是否可信?”
“法明既然是要帮助公主,这样的事情听起来好像是不可理喻,可是终究是为了咱们的孩子,就放他一马吧。”宿冬玲好像是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一般,轻描淡写的说过。
法明跪下:“皇上、皇后明鉴,贫僧为了福宁公主开坛做法,可是这等小人根本不希望公主能重新回来,皇上,公主是您的女儿啊,如今惨死异乡……”
“够了,朕已经说了此事交给南执掌司调查,休得妄言,一切自有证据而论。”赫连震甩袖离开,可是宿冬玲却不依不挠。
“克夜,南初漪,你说你们害了我儿性命究竟是为何,福宁那么乖巧的一个人,可是……若非我今天多言一句,你们是不是要将福宁已经惨死的消息封锁到你死的那一刻啊?”皇后的神色威严,如今皇上不在了,她就更加有话语权。
南初雨坐下,跟秦五爷一直都在用眼神交流,五爷也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给她。
克夜刚开始也是非常恐惧,毕竟关系到逐鹿百姓的生死存亡,可是昨天进宫见了太后之后,一切都已经顺其自然了,不管结果如何,他都做好了准备。
宿冬玲的话音刚落,楚昭阳就缓缓的说道,“皇后娘娘,以微臣只见,恐怕是有人早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看看这一切就是那么紧凑,人家是有意挑起战乱。”
宿冬玲瞪了一眼,随即说道:“听说这段时间克夜跟南初雨的关系很近,莫非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是阴谋,你们想要造反吗?”
这席话虽然是轻轻的,只是如同询问一般的推测,却让在场的不少小国胆战心惊,皇后的意思跟皇上的意思大致是相同的,如果真的两国就要打起来了,恐怕自己也自身难保。
克夜冷冷一笑,不紧不慢的将酒杯端起来,说道:“皇后娘娘跟昭阳王真是越来越能想象了,公主死了本王也非常痛心,毕竟是本王的结发妻子,可是你们说的这番话,未免有失公道?”
南初漪也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说道:“皇后娘娘,自从公主到了克市皇宫,没有一样不是最好的伺候着,就连住的地方也是极好的,这一点整个逐鹿都可以作证,公主不知道为何却性格大变,前一段时间将所有身边的宫女都驱赶离开,公主异常的行径我们几番想要问询,反而被公主打骂出来。”
“哼,强词夺理,本宫的闺女难道本宫不知道吗,她一向都是最知书达理的,怎么会驱赶宫人呢,肯定是你们看见她身边的人都忠心耿耿,你们不好下手,所以才借机将福宁的人全部赶走,也方便你们动手。”宿冬玲恨恨的回击,眼神中说不出的痛苦。
南初雨淡淡的看了一眼皇后,丝毫感情都没有:“皇后娘娘慎言,这些事情还在调查当中,可不得胡说,要是真的说错了,做错了,挑起两国的争端,恐怕不是皇后娘娘一人能承担的。”
“南初雨,你竟然敢威胁本宫,明眼人都知道你跟逐鹿已然勾结在一起,恐怕福宁的死跟你也有莫大的关系,我这就要告诉皇上去,你没有资格查这个案子。”宿冬玲也是生气极了,今天那么多人都敢跟自己做对,自己的这个皇后当的可真是窝囊。
“皇后,执掌司查案是父皇方才下令的,难道您没有听见吗?”赫连幽看不下去了,最近什么人都敢对南初雨吆五喝六的,宿冬玲也愈发的张狂,若是此刻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别人还以为雨儿好欺负。
得到赫连幽的支持,南初雨的眼中深藏笑意,用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看着赫连幽,两人相视一看,中间包含了太多。
赫连楚却看见了这样眼神无声的交流,他们两人什么时候走得那么近了,眼中怒火中烧。
宿冬玲冷冷喝道,如今就连赫连幽这样的庶子都能跟自己说这些话了,还真是稀奇啊,今天大家伙是要翻天吗,真是可笑!
“来人啊,南初漪原本是我们大周的,并没有两国的通婚文书竟然私自嫁给克夜,这是勾结逐鹿,想要有所图谋,给我压下去,狠狠的打,直到问出一二来再说。”皇后的内心波涛暗涌,竟然动不了克夜,那就从南初漪身上下手,看谁敢救。
“皇后娘娘,滥用私刑恐怕不是大周的做法吧,本王在此,谁敢动我的王妃。”克夜的气势也一点都不输给皇后。
南初雨冷冷的看着,秦五爷却一脸的笑意,楚昭阳却按捺不住,想要跟自己的女人做对,那些人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资本。
“皇后娘娘,福宁公主死的冤枉,如今还有这些内外勾结的人在,皇上不在,臣等一切唯皇后娘娘马首是瞻。”楚昭阳抱拳,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南初雨笑了笑:“昭阳王可当真厉害。”这一句似夸奖似贬义的句子,让楚昭阳坐立不安,这丫头的眼神怎么这般冷漠,还带着嘲讽的笑容,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南初雨的声音比较低,可是就在这时都僵持不下的时候,太后姗姗来迟,众人立马起来请安,太后向来是不问世事的,今天竟然也被请出来了,可真是有点非比寻常,这事情也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宿冬玲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对皇后是非常发憷的,硬着头皮站起来请安:“母后您怎来了,您要替臣妾做主啊,福宁从小就是跟着您长大的,可是现在她已经莫名其妙的就死了,这……臣妾今天定然讨回公道,请母后支持!”
宿冬玲倒是会装,声泪俱下的一番痛诉下来,让在场人都看见了一个母亲的悲痛,实在是有点于心不忍。
太后坐下,冷冷的看了一眼宿冬玲道:“皇后的架子可真大,哀家竟然不知道你竟然可以随便处罚逐鹿的王妃,还真能给人家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福宁的事情皇上已经有了定夺,看来皇皇后对皇上的话又很大的质疑?”
“母后,臣妾不敢,实在是他们太过分,当着那么多藩王的面,竟然说出福宁以死,臣妾实在是无法接受……”宿冬玲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南初雨走上前,给太后递了一杯茶:“太后,这大冷天的你还从您的寿康宫走过来,赶紧喝一杯茶暖暖身体吧,皇上方才已经说了,福宁公主的事情交给微臣查清真相,微臣保证,定会给福宁公主一个公道,不会让奸人藏匿下去。”
“哀家知道执掌司是个公道的人,这件事情交给你再好不过了,可是有些人就是喜欢挑事,哀家今天过来说明两件事情,在此之前,逐鹿王已经进宫跟哀家说了福宁公主的事情,死于血影针,必须要彻查的。”太后抿了一口茶,眼神犀利的看着各位藩王。
“不排除是哪个好事者想要挑起两国的斗争,太后您想想,但凡是有个公主下嫁到自己的国家,肯定要好吃好喝的当菩萨一般供着,就是害怕有个万一,可是现在福宁公主死于非命,成功的挑拨了两国的关系,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南初漪看着太后徐徐道来,的确是有一番道理。
太后点头:“王妃说的是。”
“太后,您怎么能偏信他们,福宁是在逐鹿死的,跟他们有不可牵扯的关系,福宁是您的亲孙女啊。”皇后看见太后对克夜他们相信得厉害,实在是难以接受。
太后冷笑:“既然这般,皇后打算怎么办?”
“但凡涉及案件的人都给本宫严加审讯,定然会得到什么消息的。”宿冬玲眨巴眼睛,内心中也有自己一套想法。
太后微笑:“雨儿,皇后是要将皇上赋予你查案的权利抢走,您怎么说?”
“微臣是皇上钦点的执掌司,除非皇上将微臣的职位撤去,否则微臣定会彻查到底。”南初雨的眼神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