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血海门虽被剿灭,却也成就了魔白踏进界王境,血海门覆灭不仅是世间修者共伐所致,也因魔白杀了造就他们的那些人,触怒了灵农老者,崮山一战除了魔白逃掉,不显眼灵农老者也带出了一个人,独眼男修,他和魔白一样被掳困炼血池百年,不同的是血池炼阵出来后修为只有元丹,从血海门覆灭至今藏匿潭山再建血池也还是元丹境,可潭山血池,阵纹灵引皆出自他手,近千年他学会了世间所有阵法铭纹,灵农老者手下颇多,没人敢小瞧独眼男修,嘲笑过他的人都成了池中血元,因为他手中使不尽的傀儡连天人境都要折戟而归。
灵农老者将潭山血池交给他统管,就是放心他修为上的短板,血池炼出拥有无限寿和演算推阵只能,修为却永是元丹,灵农老者不希望再有魔白出现,所以潭山只交给了他一人,只放心他一人,其余手下在周围巡视传令但不可插手潭山事务。
山洞里漏下的三个小家伙,独眼男修发现后没有着急杀死他们,心下意外三个识海境的小家伙竟能和血蟒拼个旗鼓相当,独眼男修铭画起来,他要陪着三个娃娃玩一玩。
血蟒扑来,口中獠牙挂着腥臭腺液,姜芷洒出一撮白沫,灵蝶飞到身后结出一双斑斓彩翅,血蟒被白沫灼去鼻骨长舌,姜芷已经飞出石台,血蟒来势汹汹却不敢跨越石台,独眼右手铭画左手掐指唤出血蝠吞噬灵蝶,姜芷手中白沫吹成气泡将灵蝶双翅与自己包裹在里,血蝠撞来撞去却撕扯不开那薄薄的透明。
见姜芷应对自如,游方放开手脚掏出龙牙刺反手握住,和血蟒拼杀一处,较为惨烈的是胖子,血蟒如同皮裙般缠于腰间颈上,不仅勒的他脸色红紫,还要躲避血盆大口的撕咬,游方也不去帮他,灵巧躲避着血蟒甩尾缠身,龙牙刺扎出一串的血洞,血蟒不觉疼痛。
独眼铭画完毕,竟从血池中招来一具白骨,将铭画印到骨身,在眼眶出虚点两指,画女点瞳,白骨成了血色妖姬身姿妖娆放声荡笑,入眼处便是身形高大的胖子,血姬舐了舐红唇指甲成爪,朝着胖子心窝掏去,扑通,血色妖姬还未碰到胖子,他就已翻身倒地抽搐。
竟然装死,独眼男修看得清楚面上愠怒,血姬被胖子骗过便奔着游方扑来,叮叮叮,血姬尖刺指甲被游方全部削去,呲牙叱吼,血姬手中凝出一条血色皮鞭,啪,甩手一鞭刁钻至极,游方躲不能躲架挡的左臂鞭割出血,铜墙之身扛不住血鞭之利,血姬闻到游方鲜血发狂尖啸声音刺耳,不等她再次扑去,游方就先被血蟒扫尾抽飞,翻滚出好远,撞到倒的胖子才停了下来。
“不要起来,具骨傀儡没有眼睛,装死便发现不了你,”胖子小声言语,两手挡在颈前卸去血蟒的勒缠之力,“不要和它们硬拼,就算是将这些傀儡打烂,独眼拼凑一下这些傀儡还会缠上来,他想耗死咱们,不要上当。”
果不其然,胖子刚说完,姜芷飘身飞来躺在游方旁边,小声说道,“躲得了具骨傀儡,躲不开这两条血蟒,咱们得杀死那个独眼才行。”
血姬荡来荡去失了目标,口中阵阵尖啸刺得耳膜震痛,“回来吧,”轻轻的三个字,血蟒松开了胖子,齐齐回到了独眼男修身后,从胖子开始装死男修就失了兴趣,本想将三个娃娃慢慢耗死,甚至选出一个扔到水幕那边血池里,但他们开始装死,心中期待画面,胖子力竭吐血,那个清秀后生再也蹦跶不动,女娃双翅被打烂掉进血池,都不能实现,敢坏我兴致你们就快点死吧。
“无论你们从何而来,这里就是你们人生的终点,可惜了,多陪我玩一会儿,有可能活一个的。”游方三人已经坐起身子,独眼男修伸口中念念石台中央的半截石碑从方格中飞到手上,这次游方再次注意到了石碑那块方格,伸手可及的方格,眼前一亮,不是心灵之光而是真的有光亮照到了他们。
独眼男修精通世间所有的阵法铭纹,说话间心阵已布,整个石台上灵引都是他铭画布置,心间稍转,围着游方三人变成了一方杀阵,阵里忽白忽灰的光便是杀人阵引。
“白涅俱灰,对付三个识海境的娃娃,竟用这等杀阵,你知不知羞?”
“哼哼,还有些见识,那你就更得死了。”
“血海门余孽,魔白已经死在游公子手里,你还敢当面造次,游公子快些动手杀了这血海门余孽。”
盯着石台中央方格的游方听闻,心里恨不得直接把胖子踹进血池,稍不留神又在坑我,游方眼皮一跳,还是盯着那块方格,对胖子示意的目光,独眼看来的目光,置若罔闻。
“哈哈哈,魔白师兄已经臻至界王,你们这些蝼蚁还敢拿他来唬我,简直找死,”白涅俱灰,灰白之光便是死亡之光,姜芷紧紧扯住游方,胖子竟也拉住游方,灰白之下三人生命在流逝,转眼头发便已灰白,游方挣开两人伸出了手。
白涅俱灰阵里伸出了一只手,无肉枯皮的手,手里攥着一方石碑放到了石台中央的方格里。
呜嗷,独眼哭吼,信手一挥,血姬血蟒成了飞灰,那具白骨也已经不见。
“魔白师兄的血碑,怎么会在你手里,他是界王境没有人可以杀死他,血碑,血界,他带我去过他的血界,他答应过我,待我查清老东西的底细,要把他们全杀死,……。”独眼望着游方手中石碑癫狂失语,却不敢上前阻断游方,白涅俱灰阵已撤,胖子和姜芷恢复了以前样子,只有游方须发灰白,枯皮无肉的手紧握着石碑一头,闭目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