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很高了,楚欢颖微微转醒,眼睛一时受不了强烈的光线。
闭上眼睛,等到眼睛完全适应了,才睁开眼睛,打量一下房间的布局。一下子,睡意全无。
这里是哪里?这根本就不是她家啊,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楚欢颖甩甩头回忆昨天晚上的事,可是发现头好痛,身体也好像被碾压过一般。
楚欢颖伸了一个懒腰,手不小心拍到了一个圆鼓鼓的东西,她转头一看,吓得三魂不见七魄。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帧帧的画面在楚欢颖的脑海中回放。昨天她好像在新月娱乐场所被人下了药,为什么会出现在易远翱的身边,还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不过,这么说来的话。应该是易远翱救了她,现在易远翱还没有苏醒,还在沉睡中。楚欢颖看着易远翱宁静的睡颜,心里的产生了复杂的感觉。
楚欢颖用手轻轻地描绘着易远翱的平和五官,她在他心目中到底处在什么位置,她和苏知宜在他心目中到底谁比较重要。
楚欢颖一震,连忙把手收了回来,她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她现在会不由自主地将自己和苏知宜放在一起做对比,而且争的还是易远翱心里位置。
不是已经说过了没有任何关系,她现在在干嘛?这明明是妻子才会做的吃醋的事情,他们现在只不过是名存实亡。
这个真是太吓人了,楚欢颖匆匆换上昨天晚上的衣服,匆匆离开。
楚欢颖一进到公司,就感到公司的气氛有不同往日的奇怪,好像每个人都在盯着她看。楚欢颖觉得奇怪,但是也不甚在意。
直到沈江画来询问楚欢颖昨天晚上的去处的时候,沈江画的神情首先是不可思议,后来就是一脸坏笑。
楚欢颖不解地问:“怎么了吗?”
“我说楚欢颖,你秀恩爱也不至于这样吧。不过这易远翱还真是厉害啊,看来昨晚可是一宿没睡啊。”沈江画用手捅了捅楚欢颖,语气中满满的暧昧与打趣。
楚欢颖心里一抖,眨巴眨巴眼睛。恩爱?一宿?易远翱?嘴快地应了一声:“你怎么知道的?”后又随即捂住嘴巴。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沈江画好心地拿过桌面上的一面镜子,嘲笑道:“我说人啊,偷吃了记得擦嘴,别把草莓都给带出来。”
楚欢颖莫名其妙地看了沈江画一眼,接过镜子,看了一下她白嫩的脖子,一堆红色的草莓映入眼帘。楚欢颖感觉是被雷劈得里焦外嫩,一脸气得想挠墙。
“该死的沈江画。”楚欢颖抓狂地怒吼一声,引得路过的同事有意无意地都回头看了楚欢颖一眼。
楚欢颖灰溜溜地放下镜子,拿起包里的化妆盒,像逃亡一样跑向洗手间。
此时正在看报表的沈江画突然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心里猜想着,该不会是昨晚在浴缸那里着凉了吧。
想到浴缸,沈江画不由得笑出声来。楚欢颖就是一只假老虎,平时凶巴巴的,看起来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但是昨天晚上的她变得更个软绵绵的玩偶一样,既可爱又招人疼。
沈江画摸了摸自己上扬的唇角,注意到自己失态了。轻咳一声,又恢复了原来一本正经的神色,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望着洗手间脸上泛红的自己,楚欢颖一脸挫败,烦躁地放下手中的气垫。
怎么遮都遮不住啊,本来还想好好感激易远翱来着,结果这个臭男人居然在她的脖子上种草莓,这是故意的吗?
突然洗手间门口有些动静,楚欢颖条件反射躲进了隔间,关上了门。逃进来了,楚欢颖才恍然大悟,自己为什么要进来?是做贼心虚了吗?
正当楚欢颖决定要推开门出去的时候,听到了门外有声音谈起她的名字,放在门锁的手又放了下去。
一个女职员一边补口红一边和旁边的两个女同事讨论今天看到的八卦:“你们知道吗?那个设计部的楚欢颖啊,今天脖子上都是红草莓呢,你说是不是男朋友……”
话都没有说完,就和其他两个女员工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其中一个女同事因为楚欢颖直接豪爽的性子,本就不喜欢楚欢颖,今天看到楚欢颖出丑无疑是最开心的事了。嘲讽道:“也得亏她脸皮够厚,和男朋友共度一夜,全都是暧昧的痕迹,还敢毫不遮掩地过来。”
楚欢颖握紧拳头,五官都皱在一起,忍住不冲出去把外面这几个长舌妇痛骂一通,该死的,怎么都传遍了,不知道隔墙有耳吗?
一个胆子较小的女同事担心隔墙有耳劝道:“我们还是别那么大声,小心被人听到了。传到楚欢颖的耳朵里面,引来不愉快”
不好意思,本小姐已经知道了。楚欢颖无语极了,在心里已经把这几个女人骂了好几遍。
“哎哟,不要担心啦。”引出话题的女人耸耸肩,无所谓道:“她自己都不怕出来丢人现眼,我们只是说出事实罢了,就算知道了,又怎样。”
三个人说说笑笑地又走出去了,嘴里又换了一个新的话题。
楚欢颖在隔间里一头黑线,她在公司都被传成什么样子了,欲求不满的女人吗?楚欢颖拿起气垫又狠狠地抹了一下脖子,烦死了。
楚欢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发誓如果易远翱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会亲手掐死他。
叹了口气,看来她在公司的声誉算是毁了。而对易远翱的好感,估计是个错觉。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推开门,楚欢颖也走出洗手间了。
突然,一只推开了一扇门,一个画着精致妆容的职业女性走了出来,优雅地洗了一把手,只是脸上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好看。
楚欢颖?苏知宜不解,按照她对易远翱和楚欢颖的了解,他们现在跟陌生人相差无疑。楚欢颖的脖子上的草莓是哪来的?如果不是易远翱那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