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沈江画,本来热闹的病房安静下来,只剩下楚颖欢一个人躺在床上。
望着洁白的天花板,她脑海中也是一片空白,易远翱临走之前的话,挥之不去,让她整个人心烦意乱。
医院的床真是太硬了,一点也不舒服!
找到合适的理由,楚颖欢换下病号服,办了出院手续,准备回家。
一辆银灰色的轿车飞快的在公路上行驶,一闪而过,只剩下地面上扬起尘埃,
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十指分开,骨节分明,因为用力,易远翱的肱二头肌将衣服鼓鼓的紧撑着,脸上的表情更不轻松,眼神凌厉,漆黑如墨,让人不可接近。
“零零零。”
电话铃声响起,手指轻轻滑动接听。
“远翱,你忙不忙,我下班了,想跟你一起吃饭。”紧握着电话,苏知宜一定要问个清楚,害怕易远翱不同意,接着说,“我打电话问过你的秘书了,你今天晚上没什么工作,不过,你要是有事的话,我们可以改天再约。”
轻易透露老板的工作日程,陆小天又多了一个罪名,易远翱等着算账。
“不忙,现在在哪,我去接你。”对于苏知宜的请求,易远翱没有理由拒绝,想起上一次的吻,朋友之间也可以。
“那我在公司楼下等你。”大感意外,没想到易远翱答应的那么快,苏知宜简单的交代了位置。
车停在了凯旋公司,打开车门,一只脚伸出去,现在车旁,将西装扣子扣上,朝苏知宜走去。
见到易远翱的身影,苏知宜就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打招呼:“远翱,你来的真快,开车要注意安全,找我的话不用赶时间。”
她继续扮演着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红颜知己,不敢过多的奢求,如屡薄冰,稍微不慎,她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没有太快。”暖心一笑,苏知宜的关心总是这么微小却又温柔体贴,易远翱烦躁的心也冷静下来,高兴的问,“想去吃什么,我的小棉袄。”
“我才不是你的小棉袄呢。”苏知宜佯装生气,挥拳朝易远翱的胸口打去,嘟着嘴巴抱怨,“你居然这样说我,你自己一个人吃吧,我走。”
胸前的肌肉线条流畅,易远翱感受不到一点疼痛。
“我说错话了,没有嘲笑你,想想吃什么。”易远翱轻声哄道,他的音量只要大一点点,就觉得会伤害到苏知宜。
“牛排。”见好就收,易远翱的表现让苏知宜心中放心了许多,还以为他会计较之前吻他的事情,成为两个人之间的心结。
望着两个人的背影,沈江画不解的挠挠头。
易远翱不是刚从医院回来,怎么这么快就和苏知宜在呆在一起,两个人这是要去干嘛,行踪可疑。
瞬间,一股强大的使命感和责任感涌上心头,作为楚颖欢的上司兼朋友,他有责任捍卫他们两个人的婚姻。
说干就干,沈江画一路尾随,好几次差点跟丢,找了一个两个人不远处的位置,坐了下来,暗中观察。人人
西餐厅里,灯光昏暗,烛光摇曳,将暧昧的氛围推到了极致。
将切好的牛排放到苏知宜的盘子里,易远翱才开始切自己的。
“你还是这么周到,谢谢你。”天天一笑,眼神留恋,苏知宜有些不甘心的看着易远翱,小心翼翼的问,“那天的事情真的抱歉,是我冲动了。”
“谁没有冲动过。”易远翱没有指明那天的吻,给两个人台阶下,想让这件事情彻底过去。
想起就是因为口红痕迹,楚颖欢才生气的,他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苏知宜的嘴唇,粉嫩可爱。
“说的对,今天心情好,我们好好喝一杯。”将红酒重新倒满,苏知宜主动喝了一大口,表示诚意。
想要阻拦,为时已晚,易远翱也只好配合苏知宜,一饮而尽。
一杯接着一杯,一瓶红酒已经空瓶,全部进了两个人的肚子里。
醉意上头,易远翱也有些晕乎乎的,结账离开。
苏知宜虽然喝的也不少,但是在国外这几年,应酬喝酒,早就成为习惯,这些对她来说小意思,此时此刻,她异常清醒。
“远翱,你喝多了,我打电话给司机,让他来接我们。”苏知宜试探性的问道,脸颊泛着红晕,眼睛里闪着点点星光。
点点头,易远翱没有说孤独,脑袋昏昏沉沉,意识有些模糊,这不是他的水平。
苏知宜贴心移到易远翱身边,搀扶着他,防止摔倒,两人动作亲密,宛如情侣。
静静地在后面观察,沈江画看出易远翱的情况,醉酒男女之间,能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不用脑子想,他也知道。
必须想个办法,否则后果严重。
“好巧啊,居然在这里碰见,苏副总监。”自来熟的打着招呼,沈江画走向前去,故意将两个人分开,假装惊讶的看着易远翱,疑惑的说,“这不是易总吗?从后面看,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么帅气。”
“你在这干什么,这没你的事,赶快走。”花容失色,苏知宜不耐烦喊道,一点风度都没有。
“在易总面前这样,可不是你的风格啊。”间接的讽刺说,对付这样的女生,沈江画可是一点也不会心软。
“你……”苏知宜气的说不出来话,摆摆手,不想争论,耐着性子说,“跟你没什么关系,别多管闲事,赶快走。”
酒意渐渐散去,脑袋开始清醒,易远翱以为这是故意针对,冷声说道:“沈总监这么无聊吗?跟在我身边,阴魂不散。”
心里默默的告诫自己不生气不生气,一切都是为了朋友,否则的话,他根本忍不了。
“这话说的,真不好听。”沈江画笑着说出这一切,言归正传,他可没有忘记今天跟踪的目的,便开口,“你们两个都喝酒了,不能酒驾,苏副总监也累了,不如我来送你,易总,哭得怎么样?”
按叫一声不好,苏知宜正想拒绝,话还没来得及开口。
“那就麻烦了。”易远翱客客气气的道谢,他早就想会会沈江画,只是一只没有机会,得来全不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