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口棺材盖儿就这么容易的被我一只手推开了。
同时棺材盖儿里面粘糊糊的,真的有润滑油一样的东西,而且还很多,都粘了我一手。
同时我的手上传来了一点刺痛,估计是被那上面的倒勾勾破了,我一看,流了一点血,不是很厉害,就暂时没有理会。
二爷和我面面相觑,都没有说什么,我们就眼盯着棺材里面,我们想到这口棺材如此诡异,而且还这么轻易的被我们打开了,里面肯定有古怪。
一看之下,我们就看见这口棺材里面装的是黑糊糊的东西,就像是一大盆沥青一样,不过它没有沥青那样难闻的气味,也没有尸体的气味儿。
我以为这些东西都是液体的,凑近一看才发现,原来这些东西不是,好像是固体的,好像有很多丝一样的东西缠绕起来的,那丝是黑色的,所以站远一点看就成了黑糊糊的。
我看着这些奇怪的东西,就想用枪去拨动一下,假和尚就急忙阻止了我,说道:“你不要动这东西,这东西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感觉很眼熟。"
我知道这假和尚二爷虽然泼皮无赖一些,但是还算是个盗墓世家的嫡传子孙,那么他有印象的东西,多半都不是好东西了,于是赶快把手缩了回来。
我警惕了好长时间,也不见他说下去,只是在那里歪头楞想,就问道:“这东西是什么呀?你想起来了没有?"
他回答说:“没有,我还不太肯定,你先别动,我把这层皮揭起来,先看看再说。"说着他就用撬棍,从棺材的边缘把那层像丝一样的东西擦破了一条口子,原来那些丝一样的东西在面上形成了纸一样的皮层,他把撬棍伸进去挑了一下,这一挑还真把那黑糊糊的东西,挑破了一层皮,破开的口子没有对着我,我没看见里面有什么。
可他看了一眼,就连眼睛都突了突。
“什么东西?里面是什么东西?”
“血蝉”
“血蝉?血蝉是什么东西?很可怕吗?你怎么脸色都白了?”
“别问了!我们还是把棺材盖儿给盖上吧!这里面有再好的东西也拿不了了,注意棺材盖儿上有倒钩,别把手划破了。"
“哦!谢谢关心,可是我己经划破了,你有酒精和纱布吗?帮我包扎一下吧!"
“什么?你说什么?你把手划破了?什么时候?”他舌头都掉出来了,样子很难看。
“就在刚才推棺材盖子的时候,那上面的倒钩划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我好奇怪。
他一拍大腿,捶胸顿足,说道:“当然有问题了?而且还是大问题,这血蝉见不得血气,见了就会……就会……。"
“就会怎样?"我紧张了。
“不知道,据说会活过来,反正后果很严重,现在必须尽快把棺材盖儿盖上,不然一会儿,就麻烦大喽!”他说完,我俩就去抬棺材盖儿,那东西特沉,幸亏不厚,再厚一点腰都压碎了。
就在我们把棺材盖儿抬到一半的时候,那棺材里面传出来了一阵一阵的“咔嚓咔嚓”的声音,好像是什么硬壳儿裂开了,我动作一滞,他就催我说道:“别听了,它们要出来了,快抬!快抬!”
我终于把棺材盖儿的一端搭上了棺材,向棺材里面一撇,我就看到了,在原来那黑糊糊的硬壳儿上面裂开了好多的缝隙,里面有很多拳头大的血红色的蝉一样的东西爬了出来。
不过这些东西现在还没有翅膀,只有一个翅鞘,看来翅膀还没有长出来,而且它们的脚上的节都很长,还有许多锋利的倒钩,因为那东西比较透明的,所以身体里面的红色鲜血很明显的透了出来,你可以看到在它们胸口处,有一个红色的小泵,一直在把血液向外泵着,泵到了全身的脉络里面。
它们好像苏醒不久,有的脚里面还没有充血,都是完全透明的,它们在爬动的时候,只有充血了的才会动,没充血的脚就反立在身后,等着充血。
让我打了一个寒颤的是,它们都有一只几乎十厘米长的刺吸式口器。
这种口器与其说是像蝉的,更不如说是像长长的针刺,它们一见我就把尖细的口器从倒贴的腹部伸了上来,直直的顶在了头顶,就像拔出了利剑一样,有一股锐不可挡的气势,对着我嘶嘶就叫,兴奋异常。
这东西一看就知道是吸血的专家,我手一缩,退了一步,想离它们远一些。
假和尚对我直喊:“兄弟,别怕,我们把棺材盖儿合上,它们再厉害也出不来。"
我一听觉得有理,又去扳棺材盖儿,我想把它摆正顺利的卡进原来的卡槽里,但是卡了半天,都没有卡进去,眼看那些血蝉的血都充全了全身,动作越来越快,还有更多的已经向外涌了,跑的最快的都己经,爬到了棺材的边沿上面了,我大急还没有卡进,假和尚也不停的催的更快了。
我没有办法低头一看,原来那些卡槽里面弹出来了许多青铜钉,把卡槽封死了,难怪卡不进去,原来这里面装有机括,有人就想让我们打开以后合不上的,那还卡什么,我把棺材盖儿一推,大喊:“不卡了,卡不回去的。”
假和尚己经累的满头大汗了,忙问:“为什么?为什么卡不回去?"
我道:“有弹钉弹出来,把卡槽封死了,我们还是快跑吧!”他过来一看,果然如此,脸色抽搐的看着我。
我不好意思的道歉,说道:“二爷,都怪我太迷信了,听了那招摇撞骗的算命的话,现在连累了你,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们还是先跑吧!你看它们都已经出来不少了,要是被叮了,恐怕就不好了。"
他大怒骂了一声娘,就拉过我,让我转身,一把拽下我背上的枪,赶紧用枪托去砸那些血蝉,他一枪托砸死了两个,里面的鲜血一下迸溅四处。
我还以为会有恶臭充斥过来呢,没想到只有甜甜的香味,一点血腥的味道都不带,还真是奇怪?
更奇怪的是那些血在地上只有几秒的功夫,全都消失不见了,好像全部蒸发了,变成了那种甜甜的味道,可那甜甜的气味一飘到棺材里面,棺材里面的那些血蝉先都是一楞,全停了下来,然后突然“哗啦”翻出来一大片,有些都弹跳了起来,就像油锅一样,全沸腾翻滚了起来。
这一下,可真像油锅一样烫手了。
我一看此场景,就知道这东西砸不得,赶紧阻止了,还在那里越砸越奇怪的假和尚,他被我一明说,这下也真没办法了,大叫:“这么多,砸又砸不得,一会儿非得把我们吸干了不可。"
我对他说道:“用火烧,把你的酒拿出来倒进棺材里面烧死它们,快点!"
他一拍脑门儿,立即把背包转过来,一只血蝉滑到了他的身上,他忙拍悼,一脚踩死,幸好刚才他穿上了衣服,如果跟他装神弄鬼那会儿一样的话,估计他就中招了。
他骂一声,道:“狗日的,我让你们全去见鬼。"一下子就把喝剩的一小半壶酒以及酒囊里面的酒全倒进棺材里面了,摸了一根火折子,点了明火,向棺材里面一扔,一转头,拍我一下,我俩就麻溜的闪到了很远的一边。
那边的棺材“腾”的一声,冒出了蓝色的火苗,里面的血蝉叽叽作响,一会儿就死了。
我和假和尚相视一笑,都松了一口气。
他拍了我一下,说道:“好小子!反应还不赖,我都忘记还有酒了,看来以后要下地干活儿的时候,这酒还真不能多喝,刚才差点误了事。”
我暗骂一声,果然有些疯颠不靠谱儿,我估计你们家会败在你手里,不对,应该要败在我手里,想完这些,我问道:“那血蝉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大的个头?它是吸人血的吗?”
“当然是吸人血的了,不然我怎么这么忌讳它们,你看到它们的口器了没有?那么长,那些家伙是有灵性的,比蚊子挑剔和聪明多了,它们会专门找到你的血管,再把口器插进去,就像医院的护士用针管给你抽血一样,它们一口就是一大针筒的血,多来几只,多吸几口你就晕了,到时候一分多钟会被吸成干尸。”
说完,他又担心的继续,说道:“刚才它们爬出来的太多了,我担心有些没有被烧死,我们过去看看,把剩下的给处理了。"
于是,我们两个人又小心的回去了,横梁上果然还有一些血蝉在来回爬动,因为很少,我们全都用鞋踩死了,踩完后,鞋都带着甜甜的清香气味,很安逸的味道。
在我们踩的过程中,假和尚留了一只血蝉的性命,因为它看起来晶莹剔透的挺好看的,而且这一只小一点,只有半个巴掌大小,和刚才的大个头比起来也有一点弱不禁风,假和尚用一个饭盒把它装了起来,它在里面爬了一会儿就不动了,透过塑料的饭盒可以看到它的血液在收缩,心泵也慢慢的停了。
最后,所有的血液抽回到心室,心脏那里一块儿变成了深红色,就像鸡血石一样,反面映衬着晶莹的躯体,里面的血管脉络也成了一根根网状的白色通道,自上而下,从头到尾,煞是好看,简直就是无与伦比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