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手忙脚乱地跑到了这边的墙边,他伸过手拉住了我的手,我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手在不停的发抖,他的嘴也在一直不停的哆嗦。【无弹窗.】
阿奇抓住我之后,我明显感觉到了他这并不是在梦游,他完全就是清醒的。
我赶紧安慰他说到:“阿奇,不要怕。你看到了什么。告诉我,在哪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啊,我啊,我的牢房里面有鬼,里面有一颗人头,就在那里。”
虽然阿奇极力的给我指着一个方向,但是我根本就看到,于是我把脸努力的向他那边靠着,可是除了墙,我并沒有感觉到还有其它的东西。
见阿奇如此惊恐,我赶紧用手拍了拍他的脸,想让他马上镇定下來,期间他还说了一些复杂的缅甸语,我就完全听不懂了。
不过很快,他的话就把监狱搞的“热闹”了起來,很多人都被吵了起來,大多数的声音都是在骂阿奇的,这些人整天过的十分的压抑,所以他们很容易激动起來,一旦闹起來,场面有可能失控。
很多人都起來敲着自己的板,或者是摇着铁门,愤怒的吼着骂着,阿奇已经把他们彻底的得罪了。
监狱里面沸腾的就像是一锅开水,很快就吵到了外面的值班人员,立马就有人赶到了这里,进來了十几个狱卒,他们把这里的灯打开了,人手拿着警棍,在每一个牢房门口敲着,他们大声的警告着所有的犯人,让他们安静下來,有一两个不听话的,还遭到了毒打。
虽然,我并不认为暴力可以解决一切问題,但是在必要的时候,特别是对付这些人渣,暴力有可能是最为有效的手段。
很快,所有人“猖獗”的行为都受到了压制,监狱里面也安静了下來,阿奇也在经过这些狱卒十几分钟的压制过程中,渐渐的镇定了下來。
很快,一个狱卒喊道:“刚才是谁引起了骚乱。”
有些犯人心里面还有气,他们大声地回答,说道:“是阿奇那个臭小子,他大半夜的不睡觉,大吵大闹让我们全都不得安宁,所以我们才大声抗议的。我们并沒有反对你们,要惩罚应该先惩罚阿奇那个混蛋。”
阿奇知道大事不妙了,他退却的缩在一个角落里,这个时候我已经够不着他了,两个狱卒把他的牢门打开了,进去之后,将他毒打了一顿,直到有一个狱卒不小心一棍直直的打在他的后脑勺上,他立马晕了过去才停下來。;;;;;;;;;;;;;;;
一个凶狠的狱卒向他吐了一口唾沫,说道:“晕了,算你运气好,今天就到这里。”
于是大家都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结果,所有的犯人都不再闹了。
那个把阿奇打的晕死过去的狱卒在离开的时候,对我们再次警告,说到:“你们这些人渣,告诉你们,要守规矩,可是你们偏偏不听,今天晚上这里的灯就不用关了,而且你们每个人都不许睡觉,这是给你们的惩罚。”
然后他将阿奇的牢门锁死,带着所有的狱卒气愤地离开了。
灯被打开了,这是一件好事情,反正我是需要熬夜的,开着灯我更乐观一些,有光了,我就可以努力看看阿奇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奇的牢房虽然和我这边隔了一堵墙,但是墙是比较薄的,而且监狱有几年沒有修复了,所以这面墙上面有一个小缝隙,我可以“观察观察”,我再次将阿奇的楼房扫了一遍,依然什么都沒有发现。
刚才我就看过一遍,并且沒有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可是让我奇怪的是阿奇刚才为什么一直叫,硬说是他自己的牢房里面有鬼,有人头。
阿奇不可能无缘无故为自己讨來一顿毒打,这一定有什么原因的,我重新去看了看阿奇,他此刻躺在自己的牢房的正中央,他流了血,似乎是头被打破了,这些狱卒下手可真狠,血越流越多很快就一片了。
看过阿奇的头部之后,我去看他的身体,当我的眼光再次接触到他的肩膀的时候,就停了下來,怎么回事。
他的两个肩膀为什么湿了呢。
难道他刚才慌乱的时候,撞翻了水杯洒到他的身上了吗。
那为什么只有他的肩膀上有,他的下半身却沒有呢。
找找旁边,看看有沒有打翻的水杯。
沒有,沒有打翻的水杯,但是地上有一些水滴,不多,一直延伸到阿奇牢房的外面,有什么东西带着水进來过。
我再次向那边靠了靠,紧贴着墙壁,我深吸了一口气,一股臭水沟的臭味儿熏倒了我,味道很臭,但是我并沒有立马离开,我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的确就是这种臭味儿,不会有错的。
我闻到了之前我的肩膀被弄湿的那种臭水的味道,我努力的向下去看阿奇的底,如果他的牢房里面真的有东西的话,那么底应该就是它的唯一藏身的地方了,可是在他的底下并沒有什么东西,可以肯定的是刚才阿奇并不是无缘无故发颠的,他的牢房里肯定钻进去了什么东西,不过那个东西可跑得真快。
我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上坐了下來,我并沒有再去看阿奇,也沒有去帮助他,因为我被关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所以我眼不见为净,也以免看的我心里面烦躁。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监狱里面的医生才來上班,他们才将阿奇抬了出去。
因为这两天监狱里面管束的紧了,所以所有的人都非常的规矩,在吃饭的时候,假和尚也沒有那么“炙手可热”了,已经沒有那么多小弟陪在他身边了,另一方面这也是他的意思,免得树大招风。
假和尚今天并不高兴,所以吃饭的时候,只吃了一点点碗,而且吃完之后,他把自己的胳膊甩了甩,我知道他十分的郁闷,最近监狱里面有整治的活动,假和尚当然是首当其冲,虽然沒有直接给他造成一些伤害,却让他从此缩手缩脚起來,这让他心里很生气,再加上昨天晚上的事情,阿奇悲惨的被打成那样,这也让他十分的憋屈。
因为阿奇也是他的一个小弟,阿奇虽然沒有什么办事能力,算不上假和尚的左臂右膀,可是他有自己存在的价值,他平时也是拍假和尚的马屁來取悦假和尚的,少了他,只有阿辉、阿卫和阿力三个人拍假和尚的马屁,自然沒有四个人做的好了,假和尚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也少了人到处给他宣扬了,他心里面不免失落。
我将自己的早餐刚吃完,假和尚坐在我对面双手一抱,说道:“妈妈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再这样下去,我们真的变成吃素的了,你看我们的饭,现在自从新的监狱长來了以后每天都是小米粥,一天二顿都是这样,连一片菜叶子也沒有,更别提油水了,而且粥里面沒有盐,又从外面弄不到肉进來,吃的我都想吐了。
我们要想想什么反抗的对策,大伙儿都在这儿,就拿一个主意出來吧。”
我才懒的理假和尚,那是他的偷运链断了,又不是我的,况且,不管他有沒有弄进來什么东西,我基本不需要,也并不关心他的那些活动。
阿力和阿辉两个人和阿奇的关系也比较紧密一些,昨天晚上阿奇被打成那样,他们两个人不会无动于衷,虽然现在他们两个人都很本分,但是他们在假和尚说出要反击的话以后,立马计上心头。
对假和尚说道:“二爷,我看新來的监狱长他管的太严了,该管的他也管,不该管的他也管,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以了,可是他偏偏不这么干,我倒是觉的咱们可以给他制造一些麻烦。”
“沒想到你们除了拍马屁之外,还有别的作用,既然你想到法子了,就赶快说说吧。”假和尚说道。
阿力得意的笑笑,一脸阿谀奉承的样子,说道:“二爷,我觉的咱们可以一起联名上书,或者搞个集体抗议活动,一起把那个不知好歹的监狱长推翻,您觉的怎么样。”
“觉的你妈个头。”假和尚一巴掌拍在阿力的脸上,把阿力拍出去好远,他继续骂道:“你沒长脑子呀。你还真以为这里是民主社会的社区呀,告诉你。这可是监狱,搞个集体抗议,信不信人家随便给我们按上一个罪名,把我们全都一锅端掉。看來你这小子就拍马屁的话中听,其余的全都是废话。”
“莫一鹏,说说你的想法。”假和尚对阿辉和阿力摆摆手,让他们走开了,然后把注意放到莫一鹏身上。
莫一鹏还沒有喝完他的粥,一边喝,一边慢腾腾的,说道:“二爷,我上次已经告诉过你了,我们已经沒有多长时间了,该干我们的正事儿了,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全都放一放吧。
我们得赶快找到人才行,我担心这里面已经发生了什么变故,可能是三爷始料未及的事情,我们最好尽快从这里出去,不然的话,很有可能会栽在这里。”
“我同意莫一鹏的说法,我们并不是这里面來吃喝玩乐的,而且这里面也并不好玩儿的地方,东西也不好吃,最近监狱里面越來越潮了,我背上都起了好多湿疹,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才是。”
我也这样劝假和尚,我的本意是别让假和尚再在这个监狱里面玩儿他的那种黑社会的活动了,赶快把三爷让我们办的事情办了才是。
“但是,我们现在一点线索都沒有,沒有找到人,三爷恐怕是不会让我们出去的。
我们能到这里來,肯定让那个老家伙也费了不少心思,他把心血花在我们的身上,我们无功而返,我担心他一怒,说不定会加害我们,赶着早点出去,我觉得还不如在这里面当当老大过过瘾。”假和尚忐忑不安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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