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大半年,黎相宇总算能下地了。
笔挺的正装,衬得他挺拔的身材愈加傲然,帅气得夺目有型。他看起来,那么年轻,举手投足间,却又隐然透出自信和霸气。
仿似风流少年的翩翩神采。很年轻便登上了某一个高度,他足够骄傲。
艾沫惜站在门口,看他,带着笑。
“沫沫,麻烦你不要用这种眼光望着我好吧?我感觉你那眼神想要直接扒光我的衣服。”黎相宇一手撑着门框,邪气地笑。
艾沫惜扬了扬眉:“黎大少,你的衣服还用小丫环扒吗?我看你恨不得分分钟在我面前展示你的肌肉有多健壮。”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滑过他胸前的衬衣。
“哟,妞儿,有进步。”黎相宇低了头,在她嘴角亲了一下:“跟我去公司,我习惯了每分每秒看到你在我眼前晃悠。”
“还没看够么?”艾沫惜摇了摇头:“都快被你看成黄脸婆了。”
黎相宇在她腰间一紧,将她搂得贴紧自己:“就算是黄脸婆,也是我黎相宇的黄脸婆。”他口气霸道,满是得意的神采。
事业成功,生活幸福。他爱的人,也深爱他,当然春风得意。
艾沫惜退出了他的怀抱,整理着他的衣服:“上班去吧,我约了周乐陶见面。就是我那死党,你知道的,她被公司派到荷兰出差刚回来,我得去见见她。还有,我以后不想在黎氏上班了。”
黎相宇想了想,眸光温存:“嗯,你是应该跟你的朋友多玩玩,这样才会开心。你不想在黎氏上班就不要上了,那个唱歌比赛不是昨天还找过你吗?你去看看,喜欢就参加,我给你当亲友团。”
“咦?”艾沫惜踮起脚跟,主动吻上他的嘴唇:“你不是最不高兴我交朋友吗?你现在变得很不一样了哦。”
“我什么时候不高兴你交朋友了?不要是戚小雨那号就行了,我家沫沫又不笨。”黎相宇抬手看了看表:“走了,沫沫。”
艾沫惜欢欢喜喜地送他到电梯口,环着他的腰,亲昵的样子。
“沫沫,我可警告你,这次不许整那种生离死别的狗血戏码,不然我饶不过你。”黎相宇想起上次那种场景,直感觉惊魂未定。
电梯门开了,艾沫惜笑嘻嘻地将他推了进去:“不许太想我哦。我有自己的事要忙,不会想你的。”
电梯门合上,艾沫惜还站在门口,嘴角的笑容,久久,都散不去。
她轻快地走进屋,跃上飘窗,从上往下看。
仍是司机来接的,车已停在大门口。黎相宇从大楼里出来了,情不自禁往上看。司机替他开了车门,他倾身坐进车里。
很快,黎相宇收到一条短信:你一走,我就开始想你了。
秋天的晨光,明媚而温暖。
车窗开着,晨光便斜照进来,黎相宇的笑脸被涂成浅浅的金色。
他回了一条:我能说我爱死你了么?
很快,短信又来了:哼哼,你把我爱死了,想跟别的女人那个啥吧?
黎相宇直接简洁:跟别的女人,我,不行。
艾沫惜哈哈大笑着从飘窗上蹦了下来,这黎大少是有多狗血,整天把“不行不行”挂在嘴上,好像很光荣。
她穿了一条紧身牛仔裤,配一双简单短帮皮靴,腿修长优美。随意搭了一件宽松棒针素色毛衣,再加一顶同色鸭舌帽。
明明很素的色彩,却炫丽。
周乐陶在云水公园的露天茶馆里,远远看见艾沫惜便是这样的惊诧。
以前也觉得艾沫惜长得好看,但不如此刻出众。那是一个恋爱中的女人,才有可能散发的光彩。
耀眼,并且能感同身受。看得出来,她很幸福。
两个女孩都大大咧咧,没有久了不见后的生疏客套。她们随意,且惬意。
聊过去,聊工作,最后,一定是聊到男人这个话题。以前,主要聊的是周乐陶那个高干男朋友,现在得转移到帅得惊动克里姆林宫的黎相宇。
“我告诉你,我们公司好多女生,不管有没有男朋友,都盯着你们家黎相宇的照片流口水,说他比秦陌还帅。哦,天啊,比秦陌还帅啊,怎么得了?”周乐陶讲话一向夸张。
秦陌是时下最红的男歌手,唱歌的声音磁性低沉,关键还帅,帅得都没有几个男星愿意跟他同台演出。唱而优则演,最近参演的电影,还破了华语票房,简直不让别的明星活了。
“看久了,也就那样吧。”艾沫惜想着要是黎相宇听到她这句话,一定会咬牙切齿,不由得笑起来。酒窝在阳光里看起来,那么甜蜜:“他怎么能跟大众情人秦陌比。”
其实她想说的是,黎相宇实在是比秦陌要帅很多啊,那张勾魂的脸。
“咦,艾沫惜,你这会儿得瑟了。”周乐陶翻翻白眼:“你瞧你那脸上,写的全是黎相宇三个字。”
艾沫惜笑笑地摸摸脸,仿佛真的满是“黎相宇”这三个字。
“喂,你们现在同居啦?”周乐陶八卦的嘴脸。
艾沫惜脸一红,很不好意思:“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啦,我们不一样的。”
“切,饮食男女,能有什么不一样?”周乐陶用手捏捏艾沫惜嫩得要出水的脸颊。
艾沫惜翻翻白眼:“你以为都像你家的高干,第一天把你骗回家就把你吃干抹尽了。”
周乐陶眸色一黯,转而穷追猛打,脸上瞬间洋溢着笑容:“那是怎样?不要告诉我,你们还没……那什么哦……”
“他,他说要守候到我们结婚那一天,完完整整的……”艾沫惜的脸红得像只可爱的苹果。
“天啊,他以为他是古代白衣如雪的公子么?没看出来啊,那么时尚的一个人,骨子里居然那么传统。”周乐陶的语调尽量轻快,却仍忍不住在话尾处带了些哽咽。
“你怎么了?乐陶?”艾沫惜倾身望着周乐陶发红的眼睛:“乐陶,发生什么事了?”
“呵,没什么,小事。”周乐陶扯了扯嘴角,想笑,却比哭还难看:“分手了,这没什么。我从荷兰出差回来,以为会给他一个惊喜,不过倒是他给了我一个惊喜,他和别人在一起了。”
她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以前就有这种迹象,只是我一直骗自己而已,现在亲眼见到,倒放下了。男人没有不偷腥的,你看紧你们家帅哥。”
艾沫惜想起黎相宇说“对着别的女人,我不行”,原是想笑的,此时却笑不出来。
周乐陶挥挥手:“嗨,你别听我胡说,也许你们家帅哥是个例外。不过我看惯了这些事,跟我一起出差的男同事,家里有老婆,不也一样跟合作公司的女人上床?这个社会其实就是这样了。”
艾沫惜静静地听着,没发表意见。她很心疼乐陶,在某一点上,乐陶跟她有着相近的生活经历。
周乐陶的妈妈带着她改嫁,她便寄人篱下。都是寄人篱下,但最起码,那个家,她的妈妈有一半。
电话响了,又是那个电视台的节目组邀约她参加歌唱比赛。
这一次,她没有断然拒绝,答应先了解看看。
一种对全新生活的挑战,工作,爱情,一切都是她期待的。
告别黎氏,她竟然如此雀跃。
如鱼得水,海阔天空。
在周乐陶的陪同下,艾沫惜去电视台了解赛制,确认不是骗子,心中便有些跃跃欲试。
晚上,艾沫惜乐滋滋地在家等着黎相宇回家,唧唧呱呱说不停,最后问:“你就不怕我被娱乐圈的帅哥拐走么?”
“靠,这世界最帅的帅哥已经站在你面前了,还有谁拐得走你?”黎相宇将领带扯得松松的,又松了两粒衬衣扣子,邪气又性感。
艾沫惜撇撇嘴,这自大的男人!
黎相宇扬了扬眉,一弯腰,将艾沫惜抱起来,径直扔在沙发上,便扑了上去,深深吻住她的嘴唇。
艾沫惜连连尖叫,夹杂着笑语:“啊哦,你,你属狗的么?呀,你真咬……你还咬……”
好一番香艳的折腾。
黎相宇大大喘口气:“不好,我在家习惯看见你了,今天去办公室,真的不适应了。老觉得丢了魂……”又是一阵长长的痴缠。
“唔,黎大少,天都黑了,你不饿么?快起来吃饭。”艾沫惜全身软倒在沙发上,被黎相宇坚实的身躯压着,无力地扭动着。
“我饿,好饿……”黎相宇邪气地笑一下,露出洁白的牙齿,在黄昏的最后一丝光线中,再次将头埋进艾沫惜的颈窝中。
空气,都变得热腾腾的。
黎相宇气呼呼的模样:“我恨死老黎了,搞什么风水迷信,影响我的美好生活。”他灼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
“唔,他能同意明年让我们结婚就不错了,知足吧你。”艾沫惜觉得这已是最好的结局了。
“怕就怕,他明年再搞个什么玩意儿出来折腾我。”黎相宇想起沫沫被老黎迫害,心里那叫一个痛。
艾沫惜没说话,黯然神伤,紧紧地抱着黎相宇,可怜兮兮地说:“黎小狗,我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乖了。”黎相宇亲亲她的眉梢:“等明年,老黎要是还指手划脚,我们就一起当流浪狗去。”
他笑得很幸福。
艾沫惜也笑了,跟他一起当流浪狗,好幸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