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独孤瑾灵与南宫辰就在那儿不分昼夜的统计计算,困了就小憩一会儿,到用膳的时间自然是有人送来饭菜,草草吃完饭之后两人又继续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每当南宫辰感觉到有些累的时候,看到独孤瑾灵在那边专心做事的时候,南宫辰就感觉到没这么累了。在看到独孤瑾灵累得不行的时候,不过那已到深夜,看着她的睡颜,伸出手想要触碰这绝世的容貌到底是什么感觉。
可是当他真的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就像是触犯了什么一般会很自觉的将手收回。果然,到最后还是没有勇气去做这件事,可能到底还是自己没有资格。南宫辰嘲讽着自己,过后他能做的事情也只是拿披风盖在她的身上,省的她着凉了。
“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会比任何人都要关心国事,明明你知道自己也不过是个女人。”他轻叹着,“真是一个不知道如何照顾自己的女人啊!”
经过两人几天的努力,其实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独孤瑾灵依稀记得国库的一些事情,然后她只需要简单的核实一下就好了。
回到冷宫之后,她的朝服早就准备好了,这套朝服是特地为她设计的,看着这深蓝色图案为云鹤的朝服,独孤瑾灵只能感慨自己终有一天能够穿上它。
她没有让翠儿与蓝琪帮自己穿上,她想要亲自着上这朝服。戴上乌纱帽,这一刻她真的是右丞相了。
“姐姐,你真的要去上早朝吗?”翠儿有些担忧的看着独孤瑾灵。
“这一天始终还是来了,其实姐姐早就期盼着这一天早点到来,还好这乌纱帽在我有生之年还是戴上了。你们什么都不要说了,只待我早朝结束之后回来。”说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冷宫。
看着姐姐的背影,翠儿只感觉很累,毕竟这后宫相比起朝廷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蓝琪,你说说姐姐这么一去,能回来吗?”
明显睡眠不足的蓝琪打了个哈欠,嘟囔着:“你就不要多想了,我们的姐姐也只是去初见那些大臣。他们不会把姐姐怎么样的,不可能因为姐姐现在在冷宫就欺负她吧?”
“这么说好像也不是非常合理,但是总是感觉姐姐在早朝的时候总是会发生些什么。”翠儿蹙眉依旧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明明已经看不到姐姐的身影了,却还是隐约感到不安。
蓝琪走到翠儿的身后,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就像是在安慰又像是一种调侃:“依我看,姐姐的事情还是不需要我们多想了,放心吧!估计现在杀已经到了金銮殿,有情况的话不说杀会冲出去为姐姐杀出一条血路,但是起码会保护姐姐的安全。”
“我相信杀没你那么傻,杀一定知道就算有什么情况也只能在上面看着,或者去通知主人。要是就这样贸然的出现在大众面前,可能就被当成刺客了。”扭过头对蓝琪翻了个白眼,“依我看你现在更适合去洗衣裳清醒一下头脑,现在我们是在冷宫,生活一定不能看起来太舒服。”
的确,这里是冷宫,如果让看她们不顺眼的人看到她们的生活还是这么的舒坦,那么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此刻,正在金銮殿的文武百官简直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人居然是在宴会上看到的瑾妃。她的容貌怎能让人忘记呢?只是让人没有想到她现在居然是右丞相。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他慵懒的坐在龙椅上,看着在下头的那些官员,只感到无聊。
“臣斗胆,前几日皇上告诉各位大臣穆丞相即将告老还乡……”
他依旧用着孤傲的神态看着那个站出来的大臣:“哦?难道你对独孤丞相不满意吗?还是我们的刘爱卿想要过来替朕分忧?”
此人慌张的摇头表示自己没有这个心思:“就算皇上给臣一万个胆子,臣也不敢抢这个右丞相的位置,因为臣明白自己的能力。”
“既然知道自己的能力,那就还请刘爱卿乖乖闭嘴,或者说你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向朕禀报?”他的嘴角浮现一丝嘲讽的微笑,坐在这位置上一天,他就还是皇帝,一个就算是他挑挑眉都会有人认为他是心情不好,还有人认为只要他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自己就一定会掉脑袋。
左丘鸿渊口中的刘爱卿也非常自觉的回到了自己原来应该站着的位置,但是这他的态度并不代表所有人的态度。
“皇上,臣一直都认为不管是出兵打仗还是管理朝政都应该是男人来办理,但是皇上现在让您的女人来朝廷捣乱做什么?女人家家的就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说着赵将军看向独孤瑾灵,“可是臣现在不知皇上让一个女人到这里来是有何用意,难道我潼国已经需要女人去管理了吗?”
面对赵将军的眼神,独孤瑾灵只是对他轻轻微笑,独孤瑾灵心中明白,这个时候自己最好什么都不要说。
若是穆丞相在这里,一定会对赵将军瞪眼以示提醒,可是现在穆丞相还在议事殿内喝茶。傻子都听得出来赵将军这句话是在很明显的排挤独孤瑾灵,以及暗讽左丘鸿渊是一个不知如何正确治理国家到已经需要去让女人来插手国事的昏君。
“赵将军,想必您现在一定是觉得总是在这里没意思了吧?”
“臣认为沙场更适合臣。”
“可是赵将军也应该知道,若是跟任何一国打起仗来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吧?难道对赵刘将军来说,可以在交战期间获得一些你认为自己本就该获得的吗?”左丘鸿渊依旧冷傲的看着眼前的这名曾经屡屡创下战功的将军,以前对于左丘鸿渊来说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可是今天怎么就越看这小子就越不顺眼了?
只是这次赵将军沉默了,抬头瞄了一眼左丘鸿渊之后又迅速的将头缩回,接着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
“对于这瑾妃为何会出现在金銮殿,而且身份已经是右丞相,朕不想多说。不过这并不代表朕能够忍受其他人在背后嚼舌根,至于刚才赵将军说的话,朕身为国君真的需要纠正一下了。”左丘鸿渊看似有些苦恼的扶额,“曾经朕的想法是与赵将军一样的,朕也认为国事就应该靠男人,毕竟男人才是一手遮天的角色。”
“皇上所言甚是。”大部分人都应和着他。
却没想到左丘鸿渊大怒:“你们一个个只不过是一群不知道如何为朕好好办事的狗东西!你们这些蠢东西简直是什么奏折都往朕这里送,以为朕这里是什么?一群办事不力的饭桶!难道一点小事你们都没办法自己解决好吗?朕要你们有何用?”
除了南宫辰与独孤瑾灵,其他人都慌乱的跪了下来:“还请皇上恕罪,是臣等办事不力,皇上息怒,臣等未来一定替皇上分忧。”
这一刻就连左丘鸿渊看着这样的场面都感觉是讽刺,曾经这样的场面难道少出现了吗?从亲政开始,只要是他坐在上面发脾气大家都跪下来,除了两个丞相依旧站在那儿。
当初他还骂两个丞相为什么不跪下来,难道是看不起他吗?现在他只想痛骂这群跪下来的人,难道是不知道什么是骨气吗?一个个的难道都是软骨头吗?
“诶,你当初这么当上左丞相就是因为他们都跪下来了吧?”独孤瑾灵小心的歪到南宫辰的身旁,在他的耳旁问道。
“嗯,的确是因为他们都跪下来了,让我感觉如果我不答应可能就是一个罪人了。所以你现在能够在宫中看到我,而不是在外面。”南宫辰面无表情,眼睛直盯着左丘鸿渊说道。
经过这几天在国库的相处,虽说两个人的关系也就那样,但是相比起之前独孤瑾灵看到这个家伙心中就会产生种种不爽还是很不错了,毕竟独孤瑾灵现在看南宫辰是有些顺眼了,而且独孤瑾灵最近还觉得这个家伙其实挺帅的。
事实上人家南宫辰一直都很帅好吗?
独孤瑾灵回头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那些人,转过头来唏嘘着:“啧啧啧,真是让我没想到文武百官都是这么一群家伙,我还以为这儿多有意思呢!原来也就这样,想想还是后宫的女人有意思一些。”
“你要是不愿意在这里,其实随时都可以走,难道你没看到他们就是巴不得你走吗?”
独孤瑾灵鄙夷的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既然他们想让我走,那我就偏偏不走了,我还真的不相信就凭你一个人能在他的身边辅佐多久。难道你不愿意承认有的时候还是应该靠我吗?”
“可能在私下你可以对我说出这样的话,可是现在你正在与我们一起参加早朝,我是不是应该庆幸娘娘你刚才说话的声音比较小,以至于不是所有人都听到你这么说了?”南宫辰淡淡的看了一眼独孤瑾灵,之后又继续用那样的冷漠眼神看着左丘鸿渊。
“是否一定要我证明自己的能力你才会认可我呢?”
“我已经认可你了,但是单单只是我的认可还是不够的,难道你不认为你还需要这些文武百官的认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