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忙你的去吧。”
一个都找不到……老天也给她创造机会?
得,没人陪同更好,省得她动脑如何摆脱慕容白而去找于妈。乔装一番,装成男儿身,在面部稍微做一些改变,这样就没人认出来了。
一路飞奔到醉仙楼,天色还未黑便已经开门做生意了。人倒挺多,吵吵闹闹的,只是各位姐妹们还不到出场的时间,有人却已经等得耐烦了。
官霓纤摇着纸扇,一幅风流公子哥的模样。
没看到于妈,倒是有专门招待客人的下人,“哟,公子爷,您里边坐……您请。”
官霓纤清了清嗓子,“给本公子一个雅间。”
“对不住呐,今天的雅间都被人包下来了,要不您将就一下?”
包下来子?
就算是歌舞巅峰间,也没有会包下整个雅间,二楼很多都昌精致典雅的雅间。有谁这样做,以她的敏锐力看来,这些人不简单呐。
“若我不将就呢?他们出多少钱,本公子出双倍的价钱。”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银票来,五万黄!虽然有点心疼,但是为了想要得到某个消息,也忍着痛了。
“公子,不是我不同意……而是……”那下人突然倾过身来,用着只有两人才能的到的声音道,“那些人是官家的,我哪惹得起。咱们这做小本生意的,不敢有怠慢啊。”
这小子会说话,有赏!
官霓纤慧顾流转,看着二楼的雅间,她猜那门里一定有人把守吧,谁若是冲进去,准就是一个死!
“哼,本公子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官!让你们老鸨来见我!”官霓纤怒道,合起纸扇啪地一下打桌子上!
他吓了一跳,哭丧着脸,这么难缠的客人。余下的客人碰到这种我行我素的顾客也是家常便饭了,依旧各聊各的。当然也有好事之徒,想让官霓纤退一步,别为难人家小兄弟。
官霓纤死活不松口,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小兄弟只好去叫老鸨。
“我说公子啊,得饶人处且饶人。能一口气给五万包下雅间的,哪是善善之辈,家财万贯的,而且随行带着家丁,算了吧……你这小老百姓哪斗的过他们?”
官霓纤眸光含笑,清润有余,“本公子今个儿还偏不信这个邪,是个太子今晚我也要惹一惹。”
众客们见劝阻不行,只好作罢。有些人若要自个儿给自个儿找麻烦,那也挡不住的,脑子缺根弦儿。
不大一会儿于妈来了,手里拿着那五万两银票,她警戒性的看着四周,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哎呀这位公子,楼上真是……”
“老鸨,本公子今天还就想要一间雅间。”
于妈一脸为难的神色,把手里的银票还给了她,“我实在是……”
“嗯哼?”官霓纤就是不让!
于妈想了会儿又从口袋里换出一块牌子来,递到她的手上,“公子这样吧,今晚楼上雅间,老妈子我无能为力。我给你的片子是下个月叶子出场时,你能和叶子单独喝茶见面的机会。”
哗……有客人已经不淡定了。
官霓纤想了会儿,一把夺过牌子来,“听闻叶子舞技倾城,好,本少爷就允了你这次。来,定金。”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牌。
于妈深深的看了眼官霓纤,“公子请慢走。”
官霓纤拿着牌子心满意足的走了,惦着牌子眸里笑得异常狡黠,她相信于妈这会儿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了。而且这手里的牌子……上面画了三片树叶,且均用金线镶边,她已经明白了,包下那雅间的除了那三兄弟还能有谁。
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去偷听了。尚和慕容七夜确定关系,不能再让他怀疑她。
回到府上时,意外的慕容七茉却也不在了。
官霓纤顿觉奇怪,慕容七茉不在醉仙楼,她也不会去,那她能去哪儿?
“小姐刚走不大一会儿,没有交代去哪里?”
“派人去找找,别让她出了事。”
“是,小姐。”
怪了,慕容七茉向来轻易出门,除非有他们三兄弟其中一人陪着。想想或许是想着要走了,所以有些怀念吧。
官霓纤回到自己的府院里,看着这春花印照的景色,点点滴滴都是绚丽。这一座府很快就要空了……三兄弟同时不在,而慕容七茉竟然也不在,直觉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有什么问题来。
牌子是醉仙楼进入花魁房里的证物,搁着现代来说就是VIP独有的权力。看到这个牌子便想起了朱朱……许久没见她了,也不知她怎么样?
最近她怎么也没来缠慕容白,现在看这情况,他们越是不在她越是不能去醉仙楼。
晃来晃去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慕容七茉居住的院子,发现里面传来清脆悦耳的说话声,她回来了?
慕容白很桃,慕容七茉爱梅,估计这个院子是他专为七茉留的,院子里梅花已经谢去,绿色的叶子包着粉嫩的花苞,郁郁葱葱,枝繁茂盛,清新淡雅,一阵风吹来夹着一股春天的味道。
慕容七茉像是刚换完衣服,下人还在给她打理头发。
“茉儿,你回来了?”官霓纤笑着走去。
慕容七茉皱了一下眉,把她的头发扯痛了,“七嫂。”
“速度挺快啊,我刚来时还不在叫呢。”
“明天就要走了,我有些舍不得。就去了后面竹林坐了一会儿。”慕容七茉笑开来,明眸晧齿,明艳动人。
官霓纤笑笑,“那你好好休息。”她也想收拾一下。然而转身时,余光却瞥到了某样东西,堆在角落里应该是刚刚慕容七茉刚刚换下的衣服,灰色的衣衫裙角还有泥巴。
泥巴?后面的竹林,那些种都经过处理,都是用鹅石铺制而成,哪来的泥巴?
官霓纤虽有疑惑却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去了后院,去了竹林。
枝叶很茂盛,延伸到了路上,把路盖了个严严实实。石路上很干净,若是裙脚都有泥,那么鞋底必然会有。她若是从这里走,地上必须会留下脚印,可是什么都没有。
石桌上依旧的放着茶杯,倒放着,凉凉的,没人用过。
官霓纤突然觉得有些心酸……连慕容七茉都在骗人了。而且她去过七茉的院子,她不在。她只是回了一趟自己的院子,七茉如此快便换好衣服了。
慕容七夜的院子在七茉的后面,也就是说若是她从后院回来,则必须会经过慕容七夜的院门口。而她一直在里面,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茉儿啊……茉儿啊……你去了哪里,何需骗她呢?
过了好半响,官霓纤一下子笑了,她在想什么,谁没有个隐私呢了?茉儿做一下大动作便脸红心跳加速,还能干什么坏事不成?
真是想多了……
竹林的角落里还有一张琴,琴弦已修好,只是已经没有了先前那般华丽了。
她想起了那一日,谈了一首曲子,慕容七夜伤了她十指!至今她都觉得莫名其妙。
十指拨动,琴音余梁绕耳,很是清脆。
便随意谈了首曲子,想了许多事情,前世今生,关于慕容予的,关于慕容七夜的……起起落落,世事无常。
一曲罢,她双手撑在琴弦上,琴发出砰的一声响!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长发似绸缎般一泄而下,发饰极其简单,一袭淡绿色长裙拖及地面。清丽脱俗,矗立在林间,就像是从深山里走出来的妙龄少女,美似仙人。而那眸子此时却看着林间某一处,含着淡淡的笑意,笑却不及眼底,只让人觉得有股凉风从脸颊刮过!
“曲听够了,出来吧!”
只见从丛林深处慢慢走出一个全身黑衣的人,全身蒙得很严,露出了极细致的眉,以及用不勇一握的小腰。那一身的黑无端的给林子里带来一股肃杀!
长剑握在她的手时在,金黄色的剑,看来价值不菲!
“看来你的隐藏功夫不深,何不……退去了你那一身的香呢?”官霓纤眸光清冽,字正腔圆!这名女子在七王府想要她死,在松云客栈害她杀了人!
“那又如何,想杀你很简单!”
“不,你不想杀我,不然你的剑早已经拨了!天下个个大侠人人觊觎的黄龙剑,出剑必见血。想不到落到了一个小姑娘的手里!”
“哦,想不到七王妃倒是识货。勿急,早晚有一天它会饮尽你的血!”那女子说话声音倒是不大,却句句都狠。
官霓纤淡笑着,丝毫不以为意,“你要知道你若是想杀了别人,你就该保证……你有命活到那一天!”她手指若有似无的拨动着琴弦,状似慢不经心。
那女子这时候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觉得……全身虚软,剑握在手里越来越重?”
“你!”果真如此,这剑像是一个大石头压在她的手掌,快要拿不住了,而她的身子亦摇摇欲坠!她大惊,“你做了什么?”
“只是在这琴弦上涂了一点东西而已,借着弹琴时散出去无色无味只要你会呼吸,你必中招!味道漫延到十米之外!”她刚来一会儿便闻到了那股香味,类似于桂香,她怎么也不会忘的味道。
忘了说她官霓纤轻功了得,下毒的本事也是翘楚,只是能不用时便不用。太出风头,会很快便暴露她。
啪,是剑落地的声音,那黑色随着剑落地也倒在地上。
这毒并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会让你浑身无力而精神却越好而已!和当日被慕容七夜丢进老鼠水滩出来后,那一堆官兵拿剑指着她时下的毒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