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千金大小姐,本是仰慕慕容七夜的俊颜,但在看到这东西时,也害怕的缩成一团,花容失色!
用蛇皮做的衣服,裙摆拖地尽是蛇尾,颜色鲜亮而逼真。这样的服饰谁敢穿在身上!
坦拉泽脸色苍白,全身有些颤抖!为衣服,也为慕容七夜!
这摆明就是宣战!
西域宝贝……果真是西域宝贝!
这七彩蛇在西域可不就是稀世珍宝么?一条蛇能换半座府邸!虽毒性强,但灵性却堪比人相比!蛇胆是极好的药,能除百病,且解百毒!蛇死后,蛇皮会自然脱落,把蛇皮捡起来做成一张张的软甲,刀枪不入!战场珍品!
虽然珍贵,但一般人却是不敢碰的。毒性强到,只要你碰一下它,都有可能丧命!
只有西域人才知道如何驾驭七彩蛇,也知道怎么训它!
官霓纤不知道的是,上次那蛇缠在她的脚上,她相安无事是因为慕容白手上那瓶药!
堤拉泽没想到,慕容七夜是怎么把这些它弄死的……且剥下它的皮来。这种蛇不比一般普通的,肉径骨连在一起,纵是五个大汉一起拽也拽不动。只有等这蛇寿命已到,自然终老。
她忽然胸口一怔!能让七彩蛇蛇身酥软,肉皮分离的只有一种毒……肝肠寸断香。此毒甚利,与蛇毒毒相克!纵是不能让蛇死,但是蛇身会松软下来……
可是肝肠寸断香……整个天下也只有一瓶!只有她有!
且上次已经被慕容七夜喝下了……
还有谁有?
“母后,不知对儿臣的这礼物还满意么?”慕容七夜把堤拉泽的表情尽收眼底,话语间有丝嘲讽。
那蛇不仅没要慕容七夜的命,而反过来,慕容七夜还要了它们的命!这些蛇可都是她费尽心机养的啊……上千条!耗了她多少精力,费了多少时日,竟然……
“你……”堤拉泽紧咬着唇,体内竟一波一波的颤栗!在那冷情的蓝眸里,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有着倾国倾城容貌的女子,抱着她欢快的喊着……妹妹……她也有一双足够让人晕眩的蓝眸。
和眼间的男子一样……容貌倾国……总是爱跟在她的后面一口一个妹妹……叫个不停。
一想到此,堤拉泽突地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她像是发狂了一般,一把挥开那蛇衣,大声呵下:“来人!”
“太后,有何吩咐?”
“把他给哀家抓起来!尽敢拿着这蛇衣来恐吓哀家,其罪可诛!”堤拉泽朗声呵道,肯里有着掩不去的恐惧。不知是因为这蛇衣,还是想起了过去的人,抑或是这个少年那冰凉的蓝眸。
群臣错愕,怎么王爷献礼,却还称其罪可诛?有胆子大的抬起头来,看到被挥落在地上的蛇衣……灯光撩绕,看着就像是那蛇……在灯下游着身躯,七彩波光条条交缠,触目惊心!
只一眼,便心惊胆跳!再不敢抬起头来!
想着这王爷果真是大胆!
十几年不回京,一回来便做出这种事来……尚是太后寿审,必然会红颜大怒!
官霓纤心里一惊……
刷刷,上百名守卫军同时出动,手持大刀,对慕容七夜对峙!只等太后下令,慕容七夜必定命丧当场!
如今的慕容七夜已经没有武功了啊……
官霓纤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如此看来,也顾不得了!
她一把撕掉脸上的面具,刹时一张绝美出尘的脸露出来。比那假面具,要美得许多!只让人想到了林间仙子,一身白衣,清丽脱俗。
何沁阳离她最近,见她如此……大惊!
官霓纤?最近全城通辑的要犯!怎么会是她?不过细想一下也只有她……这样的大胆睿智!
她想干什么?
撕掉面具一掌推开架在脖子上的刀,刀口难免划过肩头,顿时有血溢出来,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施展轻功!众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只见一个白影从头顶掠过,速度快得让人根本看不清是什么。再定晴一看时,她已经落在了太后的边上!
手里拿着一把剑,剑抵在了太后的脖子上!
倾刻间,所有的矛头全都指向了这边!
整个现场似是起了惊涛骇浪!
太后被狭持了!哪还管得了七王爷!抓住那个女子,太后必然大赏!
“不许动,否则我杀了她!”威胁人她还不会?官霓纤一身白衣,裙角青莲独灼,耀眼眼球!而那眸子更像是冬日清晨的莲花,惊艳阴冷!透着威严!
“官霓纤,果真是你!”堤拉泽有些惊,这个女人果然好身手!但是也并未有多害怕,那绝美的脸上甚至是震定!沉淀了刚刚的慌乱与惊恐,也只剩下沉着与威仪!
群臣这时大乱,也顾不得还是跪着的,忙吩咐人去锦衣卫的人来!
太后狭持,怎可了得!
“看来太后果然是冰雪聪明,早都认出我来了!”
“既是如此你就该明白,你一旦进了这皇宫,你也出不去!”单不说前些日子欺骗太后,她是七王妃却和慕容白搅在一起,光这一项就够她千刀万刮!
如今……这狭持太后,她……诛连九族都不够!
“太后急什么,我能混进来自然也能出去!倒是太后你……该担心的是你的凤体!我这一刀下去……呵呵……”她冷笑着,美人果然是美人。就这脖子都白得通透,皮肤细腻光泽,无论从哪儿看都不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
她侧眼望守卫军看去,密压压的黑唯独那抹白,似夜明珠在哪儿都掩不住他的光采!
她没敢多看,只是扫了一眼……如今这情况更容不得她分心!
一个不小心,便可丧命!
她还没有把父母救出来,现在绝不能死!更不能死在堤拉泽的手上,她会死不瞑目!
堤拉泽不怒反笑,那蓝眸似附上了一层冰雾,美得如此不真实。
她转头看向慕容予,“予儿,这便是你当初赐给七王爷的王妃么?一个小小的宫女竟有这等的好身手,一个小小的宫女也敢闯皇宫,拿剑指着哀家的脖子。看来……她与你……也并非一条心呐。”
一段话,全场哗然!
所有的焦点都聚在了慕容予,慕容七夜以及官霓纤的身上!
官霓纤脸色变了,这个堤拉泽果真是狠!这招挑拨离剑果然高明!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她与慕容七夜无论有多亲热……两人也无法放下所有的芥蒂来,敞开心扉那样面对面的交谈。
她明白,慕容七夜还是不相信她……
就像那日在梵天寺里,她对慕容七夜说的,她又何尝相信慕容七夜呢?总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就像踩在云采上一样的不真实。
哪怕是拥抱……也觉得……听不到他心脏的跳动。
这一刻,她突然没勇气去看任何人……
没人看到慕容予的脸色是怎样的,他微微低着头,看到了手腕上那一个牙印……因岁月的痕迹,已经淡了许多。小小的牙,烙在他的身上,怕是这一辈子也难好了吧。
然而众大臣这也才突然明白……七王爷是有多没地位。皇上赐婚给七王爷,最不济也该是一个臣子之女,一个宫女……单是这个身份,于七王爷来说就是一种侮辱!
没人看到慕容予的脸色是怎样的,他微微低着头,看到了手腕上那一个牙印……因岁月的痕迹,已经淡了许多。小小的牙,烙在他的身上,怕是这一辈子也难好了吧。
一会儿他才抬头,看向人群,那深隧的眸倒印在一片姹紫嫣红的灯光中,显得妖孽而迷人。那抹白影依旧是如此的出众,一眼就看到了他……他淡淡一笑,意味深长。
而慕容七夜……隐在一群巡卫军里头,那深潭似的眸子有着让人不可思议的震定,好像这些话与他无关……
官霓纤颤了颤,尔后敛下心神来,淡道:“太后想多了,我对七王爷仰慕已久,命定如此进宫奴。幸我东瑞有一个明君,我主动请旨。”她握紧了拳头,不知为何体内一阵颤抖。
慕容予眸子闪了一下,滑过一丝深沉,随后又恢复如常。
群臣这时总算有人明白了些……官霓纤不是前几日太后下令通辑的女犯么?明明是七王妃却还和八王爷一起进进出出,勾肩搭背确实该死!今日又擅闯皇宫……
听官霓纤这话,不觉更加讨厌她……一个奴才妄想嫁给王爷,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方法,竟让皇上真的同意了。
而这些人没起来,跪在那儿也不敢乱动,更不敢说话。暗暗擦着额头上的汗,想着这锦衣卫的人怎么还没来?
这些大臣能想到的,堤拉泽早想到了!
她不谎不忙的,动作极其优雅的抚去颊边上的碎发,那姿态怎一个风情万种来形容。官霓纤想着,这堤拉泽还真是不敢小瞧,否则……一个深宫女人,在遇到这种时刻,竟能淡定自如,丝毫不受影响。
眸里一片青冽,她道:“皇上和七王爷是兄弟,纵是关系在如何不好,也断然不会指一下下贱的宫女给七王爷。怕是……官姑娘与皇儿之间……有什么交易吧?”
官霓纤有些惊,竟连她都看出来了……
但也只是片刻间,她道:“兄弟?母亲尚能毒害儿子,兄弟又有何用。是,皇上赐婚给我与七王爷,目的的确不纯!七王爷被逼退京三万里,堂堂一个王爷连京城都进不了!太后,你不觉得心里愧么?”越说心里越气,越心疼。她顿了顿继续道:“我夫君天生高贵,气质如兰,宽宏大量,心胸之大容纳百川!不把你们的伤害放在心上,所以……皇上也只是想挫挫七王爷的锐气而已!所以对于我的请旨,皇上一口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