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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爷给你的压岁钱有几个铜钱(1 / 1)

沈离醉看了看脸色紧绷的顾玦,转身去准备相关药材。

不怪他无情,是真的来不及了。

很快,子冉的床前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但是,谁也没有开口。

良久,是她先转回身,把怀里的小雪球给他,“我来祭拜子冉,看到小雪球……戛”

她点到即止,不敢说小雪球干了什么事,因为定会被他修理。

顾玦一双凤眸盯着她苍白的脸色,才徐徐落在她怀里的小雪球身上,伸手一把拎到眼前,冷瞪它。

小雪球感觉到主人生气的威力,小爪子蹬啊蹬,很无辜地左看右看,似乎想要找人救命。

看到它身上染了红色的皮毛,浓眉蹙了蹙,又看到素白的裙裳染了红,凤眸微冷,扬手,用力往右边抛去。

“啊……”风挽裳下意识地惊呼,差点想扑上去接住。

还好,虽然抛得很高、很远,但小小的那团雪球在空中完成好几个翻身旋转后,准确地滚落在角落里,铺了厚厚锦被的石床上。

可见,他的力度控制得极好,距离也拿捏得极好,不偏不倚。

“咳……咳……”

突然,小雪球坠落的地方响起两声胸闷的咳声,风挽裳瞠大双目,完全没想到那张铺了一层又一层软被的石床上躺着人。

一只手伸出,以虎口卡住小雪球。

“你个小肥狗,长成这样,也想学别人泰山压顶!”一道如沐春风的嗓音从被子里传出,很生气地训斥小雪球。

但是,小肥狗?

看小雪球放弃挣扎,改为瞪的样子,应该很是不满自己被说成狗。

然后,一个男人掀被坐起——

“啊!”风挽裳猝不及防地惊叫,吓得背过身去。

顾玦方抬起的手,在她转过来的瞬间,迅速收回,凤眸冷瞪向那边。

“女人?!”那边传来男子更惊诧的大叫。

男子几乎是在听到女人的声音响起时就已经将小雪球丢开,捞起被子把自己的上身裹得严严实实,清秀鲜嫩的脸,很生气、很生气地瞪向顾玦。

“让一个植物人住进来也就算了,居然还来一个活的!姓顾的,你是当我死了?”

风挽裳听到这男子不客气的口吻,不由得微微皱起秀眉,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顾玦的脸色,并无半点不悦。

看来,他与此人相识已久。

而且,这声音,她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才想着,那个男人已经裹着被子走到她面前来,毫不避讳地打量她,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一头短得不能再短的发,修剪得细碎,因为刚睡醒的缘故,乱蓬蓬的,没让人觉得失礼,反而让人感到随和。

然后,他似醒未醒的惺忪目光落在她身上,摸了摸下巴,揉了揉眼睛,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目光瞟向她胸口,“这次有胸了。”

风挽裳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目,原来是他!

那日清晨,他骑着高头大马,一个黑色帷帽出现,将东西交给顾玦,换取银票,临走前还以一种奇怪的步伐退回到当时太监打扮的她面前说:这年头,太监也长胸吗?

真没想到,他住在这里。

察觉到顾玦杀人的目光投来,男子瞄了瞄两人的脸色,再瞅了瞅床上躺着的人,感觉到气氛太‘微妙’,他很识趣地转身,打着哈欠,顺便把小雪球拎走。

有人要面临‘妈和媳妇掉进水里,要先救谁’的千古难题了。

风挽裳很清楚男子主动走出去,还顺便带走小雪球,是要让他们单独谈话。

他显然清楚顾玦的一切。

看来,这男子也是值得他相信的人之一。

只是,她进来的时候见到好几具尸首,可方才那个男子却在睡,仿佛外边的尸首与这里面毫无关系。

不过,眼下不是该纠结这个的时候。

凉意透过薄薄的衣纱侵入肌肤,风挽裳不免环顾四周。

即使是夏日,可是凿在深处的洞屋还是有些阴凉,难怪要盖那么多被子

tang。

经过那男子的露面,原本冰凝的气氛缓和了不少,而今,男子一消失,他们之间又是相对无言。

“谁准你擅自出府的?”阴柔的嗓音,冷冷质问。

她心头闷疼,鼓起勇气,淡淡地迎视他,“听闻你在鸢尾山,听闻子冉葬在鸢尾山,所以我来了。”

他凤眸更加幽深地看她,心里,因为她的话而触动。

因为他在,所以来。

终于,不再永远是他走向她。

“很庆幸我来了。”风挽裳扭头看了眼床上的子冉,轻扯唇角。

真的很庆幸,庆幸子冉还活着,庆幸她还能救她。

顾玦以为她在讽刺他们瞒着她这件事,“你该知道,你人在萧府,子冉和沈离醉没死都是欺君之罪。”

“他们顾忌得对。”风挽裳没有多在意地点头。

在意什么,说的也不过是事实。

幽府任何一个人都比她聪明,哪怕知晓是她和萧璟棠联手帮忙打压钟子骞,也还是懂得多留了个心思防着萧璟棠。

不像她,因为他为救自己失去双腿,就彻底相信了。

她果然还是太天真,不是每一个为自己豁出性命的人都是可以推心置腹的。

是她太高估了萧璟棠的良知。

顾玦沉默,转过身去看床上靠沈离醉拼了命强留下一口气的子冉。

到了这关头,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风挽裳就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冷漠的背影。

连多余的话都不想跟她说了,过去一直喜爱胶着在她身上的目光也懒得再落在她身上。

她的心,像是被人掐着,很痛。

这样也好,反正她是要离开的,正不知该如何让他放人,老天就这么好心地告诉了她答案。

似乎,连老天都赞同她离开他。

反复攥了攥拳,很难割舍,却也不得不狠下心。

她暗暗深吸一口气,将脸上、眼里的所有不舍都收敛干净,淡淡地问,“你是否要我的心头血救她?”

顾玦身子一僵,徐徐回过身来面对她,凤眸冷冽。

对上他凌厉的凤眸,风挽裳心下瑟缩。

他那么聪明,该不会已经猜到了吧?猜到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你该知道,爷要你的心头血,你没得拒绝。”他很冷,很冷地说。

她知晓,他在警告她,不要以为可以威胁他。

她也知晓,只是这样威胁他,他也不会答应,因为,以他的身手,要取她的心头血很容易。

但是——

她笑了,后退一步,蓦地,袖中寒光一闪,匕首出鞘,锋芒毕露地被她握在手里。

完全没料到她会有此一举,在她拿出匕首的时候,瞳孔骤缩,从来不愠不火的脸,第一次有了明显的慌色。

“住手!”他惊喊。

风挽裳看他慌成这样,她知道,这个狠招用对了。

这把匕首是她带在身上防身用的,完全没想到会用来对付他。

子冉急需心头血,也只有她能救她,所以,他才会慌成这样。

所以,他会答应她的要求的。

她把匕首对准心的位置,看向他,神情决然,“我可以救她,条件是,放我离开!”

“离开?”顾玦脸色阴沉,冷冷的,又问了一遍,徐徐的嗓音却是仿佛能让一切冻结成冰。

她的话,就像她手上的那把匕首,已经狠狠刺穿他的心。

在这种时候,她居然以此来要求离去?

若她的心还在,断不可能在这样的时刻,提出这样的要求。

在他如此痛苦难熬的时候!

“对!离开!”风挽裳坚决地对上他冷若刺骨的眼神,不容许自己害怕。

“去

哪儿?”他眯眸,背在后的手已经攥成拳,青筋乍现。

“回萧府!”她也回答得简练。

倏地,眼前一闪,他已经来到她面前,速度快如闪电,她吓得刀尖抵上胸口,连连倒退。

他没有再动,只是冷冷勾唇,“终于愿意承认了吗?早些承认不是更好?”

“……”她别开视线,不愿去看他嘲弄的眼神。

“你可知再取一次心头血,性命堪忧?”他看着她,嘲笑似的问。

风挽裳幽幽看向他,她大约知晓的,第一次取的时候就险些丧命了,更别提第二次。

但是,她淡淡地笑了,“我知道,若真的不幸死了,就当,一切都是命吧。”

“为了离开,连命都豁出去了?”他眸色更冷,整颗心已经沉入湖底。

风挽裳看向他身后的子冉,只要能救子冉就好。

若真的撑不下来,就当是一命偿一命吧,用她的命换回子冉的命,抵消她杀死他们孩子的错。

她的目光重新回到他身上,“就算我不提这个要求,我不也还是得献出心头血救子冉吗?”

“爷只问你一句,若是没有发生那多事,你是否自愿救子冉?”他坚定地问,好像想要确认什么。

她沉默了下,定定地看向他,不让自己的眼神有任何闪躲,平静地说了两个字,“不愿。”

“因为爷与她的关系?”他失望地冷笑,又问,似乎非要得到一个最心碎的答案。

“……对!”坚定地,她点头。

“如此,你觉得这样的你,爷还会稀罕?”他冷冷勾唇,拂袖,转身,朝床上的子冉走去,凤眸里的色彩已彻底灰暗。

风挽裳放下抵在心口的匕首,仿佛全身力气被抽空,浑身虚软。

他答应了,她知道。

可是,心,好像四分五裂,在淌血。

看着他漠然的背影,她羞惭地低下头。

她知道,那样说之后,她与他之间的距离就好比云和泥了。

这时,沈离醉进来了,抱着珍贵的药箱。

他看到风挽裳还拿在手里的匕首,有些意外,事情竟会严重至此。

是顾玦不愿,她执意?

还是顾玦要取,她不愿?

后者是不可能,先前还怀着身孕的时候,她还特地跑来要他尽所能地保子冉能活到孩子生下来,到时她会自愿献出心头血。

“咳……”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放下药箱,看向风挽裳,又瞥了瞥旁边的男子,没看到他有任何指示,才有些艰难地开口,“准备好了吗?”

风挽裳缓缓抬起头,将匕首放到旁边的石桌子上,没有一丝犹豫地走上前,淡淡地点头,“开始吧。”

但是——

阴柔的嗓音又冷冷地响起。

“即使你能活下来,你知道那么多,又当如何?”

他没有回过身,只是背对着她。

风挽裳一怔,倒是没想过他会担心她将所知道的一切说出去。

是该担心的,她知道的太多,就单单子冉没死的事传出去,一切都完了。

想了想,她郑重地举手发誓,“我发誓,若还能活着,绝口不提关于幽府的一切,关于……你的一切。”

沈离醉这下总算明白结果了,一拍两散。

他侧首看了看顾玦,脸色已经冷到吓到他了。

徐徐地,他转过身来,俊美妖冶的脸,即便冷到极致,也透着摄人心魄的美。

他冷笑,“发誓?你以什么发誓?这年头若发誓有用,背地里那么多人整日咒爷死,爷怎么还活得好好的?”

“……”她无言以对地低下头去,随后,她又抬起头,坚定地发誓,“我以最爱的人发誓,绝口不提自己所知的一切,若是有违此誓,他……”

“他如何?”他冷冷挑眉,心里已是麻木。

“他……不得好死。”

后面几个字说得极为小声。

最爱的人是他,但是,她死都不会说出去,所以,这个誓言不会成真的。

“你就算不发这个毒誓,爷保证,他也好死不到哪儿去。”他勾起残酷的笑弧,声音阴柔徐徐地,活像是从炼狱里爬出来复仇的魔鬼。

“不!不可以!我换别的!”她吓得赶紧改掉。

但是——

“不必了!”他不耐打断,又背过身去,示意沈离醉可以开始了。

如此紧张,还需要换吗?

不需要了,不过是用来吓唬人的毒誓而已,都能将她吓成这样。

可笑!

沈离醉微微摇头叹息,上前从药箱里取出工具,一一摆上,拿起最重要的那一件——取心头血的针递给顾玦。

顾玦身子一僵,低头,缓缓看向沈离醉手上的钢针,脸色一点点泛白,再缓缓抬头看向沈离醉。

“你内力精湛,取心头血的手法应该会比我准。”沈离醉语气平和地解释。

这下,俊脸彻底刷白。

他,亲手取她的心头血?

风挽裳也没想到是由他亲自动手,怔了怔,目光有些僵硬地看向他。

然而,站在他身后的她,却只看得到他的侧脸,无法看到他的表情。

让他取,他会不会感到痛苦?

哪怕只是一丝,对她不忍都好。

终于,他缓缓伸出手去拿沈离醉手上的钢针。

那支钢针她见过,跟萧璟棠当初取她心头血时一模一样,再看到,她还是不由得轻颤了下,因为,当初留下的阴影。

然而,他伸出去的手仿佛僵住了般,很慢,很慢,明明那么近的距离,他却迟迟碰不上。

就在指尖快要碰上时,他却陡然缩回,低头看了眼床上的子冉,攥了攥拳,转身要走。

“你去哪儿?不能拖了!”沈离醉拉住他。

倏然,一抹纤细的身影冲上前,拿走沈离醉手里的钢针,高举,对准自己的心口——

顾玦瞪大凤眸,推开沈离醉,闪身上前,只来得及握住她的手。

快!狠!准!

不快的话,他就下不了手。

她不对自己狠的话,会耽搁救子冉的时机。

准?怎么可能不准?

心口那个疤虽然很小、很浅,可她早已记得很清楚,闭着眼都知道准确位置。

但是,真正下针的是他,她只是找准了位置。

“唔……”

钢针没入心房,她闷哼一声。

他另一手搂住她,凤眸看着没入她胸口的钢针,看着鲜红的血一点点晕染她素白的衣裳,他的手在颤抖。

但他极力稳住,不能颤抖,一颤抖,她会更痛。

“你的脸,好苍白。”她虚弱地笑,很想,很想抬手抹掉他脸上的苍白。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脸惨白成这样,就连那次他喝下她亲自煎的药都不成这样。

她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又抬头看他,“怎么办?萧璟棠说,取心头血要在心花怒放之时,那才是最纯的心头血。可是,我们这么悲伤……”

“胡扯!”他冷斥。

然后,低头,很冷静,很冷静地按照沈离醉先前说过的方法,暗暗提起内劲弹针取血。

风挽裳痛得皱紧双眉,用力抓住他的手臂,痛,却清晰的提醒着自己不能乱动。

倏然,他轻轻将她揽近,在她耳畔柔声说,“爷给你的压岁钱有几个铜钱?”

几个铜钱?

风挽裳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但还是努力去回想。

她只记得是一串,具体串了几个……八个……十二个……还是十五个……

“唔……”

就在她失神去数的时候,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再度闷哼,低头,那支钢针已经抽出,取而代之的是他的手掌。

沈离醉立即取走取了血的钢针,然后,他一手按着她的伤口,搂着她缓缓挡下,热血从他的指缝里流下,染红了白皙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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