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瑶被他从行政助理降为厕所保洁员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现在他还这么肆无忌惮地说出这些尖酸刻薄的话,她当下就气结。
“砰”的一声,她右手上的水桶霍地掉到了地上,然后她用脏拖把砸向他,他却敏捷地闪开,轻松自如地退到离她几步之外的地方,她的脏拖把连边儿都没挨着他。
她气不打一处来,他优雅的风度依旧,说出来的话仍是让她气得七窍生烟:“你真的很粗鲁,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童瑶立即摘下口罩反唇相讥:“我有没有女人味,不是你单个人一句话就可以否定的。在我看来,扫男厕的那个张伯都比你强。”
娇躯突然被压在墙上,他的男性气息,夹杂着淡淡的香水味,就这样扑面而来,他的两只手就在她的头旁边,固定在墙上,防止她动弹。
“我在你心里真的这么一文不值,还是这只是你欲擒故纵的手段?”严立行不见一丝愤怒,反而笑得越发优雅,只是那双豹子一样的眼睛,玩世不恭,邪肆,奸佞。
欲擒故纵?童瑶觉得可笑,讥讽地说道:“严立行,别以为长了一副蝴蝶相就可以天下无敌,小心被女人的口水淹死。”
严立行如鹰般锐利的双眸笔直地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须臾后,他语调转冷:“想向我证明你有多清高?”
童瑶对此不屑:“对你这种只会仗势欺人自以为是的变态,我没必要白费力气向你证明什么。”
她愤然推开他,提起自己的水桶和脏拖把,想离开,身后却传来他淡漠如冰的声音:“我实在不能理解,为何你宁愿承受我变态的折磨也要留在飞扬。”
童瑶停下脚步,徐徐回头看他,不答反问,口吻不屑:“严立行,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你。”
语毕,她潇洒地离去。
严立行站在原地,盯着她背影的眸子,被笼上一层复杂的思绪。
下班后童瑶骑自行车赶回公寓。第一件事就是去房东那里退房,然后再回公寓收拾行李,把自己简单的行李打包好后就匆匆骑着自行车赶往霍东妮发给她的地址。因为晚上还有兼职,所以她时间紧迫。
严立行的住所位于市中心最繁华的黄金地段,是一栋上百坪的高档别墅,她早就听人说过,在这种黄金地段购置上百坪的毫宅,需斥资上亿。光是一栋房子就舍得这么大手笔,可想而知,那姓严的有钱到什么程度。
她独自伫立在门前自言自语:“有钱有什么了不起的,自负又傲慢的家伙!等有一天你变成臭乞丐,我看你还能不能住这么漂亮的房子,还趾高气扬地欺负我?”
就在她的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而阴冷的声音:“如果希望看到我变成一无所有的乞丐是你的心愿,那么我告诉你,你永远不会梦想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