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大众桑塔纳出现在南城第二中学二中校园内,顿时引起一阵沸腾声,路过的学生都伸长了脖子,想看清里面坐着的是谁。
黄景煌也在人群当中,他盯着那辆车牌,越看越熟悉,艹,这不是他家的车么,怎么开进学校来了?
黄景禛再仔细一看,开车的是他哥哥,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居然是宋余那丫头!
哥哥载宋余来上学,也不和他说一声好蹭车,嘤嘤嘤。
哥哥从昨天回到南城就一直在宋家,也不回来找他,让他有机会诉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比如学习成绩突飞猛进了,也不爱出去鬼混了,爸爸像变了个人似的,不怎么打他了,呃,除了那次军刀事件,确实是没暴打过他了……
哥哥是不是不喜欢他了?
哥哥好像更喜欢宋余那丫头?
她不就是诡计多端了点,阴险狡诈了点?
好不容易对她的想法有所改观,这家伙竟然暗地里偷偷把哥哥给抢走了,嗷~
黄景煌脆弱的小心脏受到一万次打击,闷闷不乐地扭头就走。
白色桑塔纳在教学大楼旁的空车位上熄火。
一名儒雅稳重的男子和一名校服打扮的娇小女生打开车门,长腿跨了出来时,路过的学生惊讶得捂住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竟然是常驻学校风云榜第一名的、传说中南大有名的四公子之一、往届的省文科状元黄景禛学长!
大神他、他、他居然回来了!
还和初三年级的宋余同学在一起?
众人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把校园围堵得水泄不通,大家都想亲眼看看这名曾经风靡二中的风云人物。
校园里乍然出现的疯狂还惊到了刘校长,刘校长表示很委屈,他只是路过而已,就莫名其妙被堵在路中间,费了不少功夫才满头大汗地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黄景禛也没想到他的出现会给母校造成这么大的困扰,一脸歉意地朝刘校长解释:“校长好!学生这次从琼县回来,是想找何忠奋老师叙叙旧。”
刘校长刚刚躲在人群里就确定了一件事,二中的状元郎黄景禛回来了?
刘校长就是个人精,好不容易逮到他一直想逮的往届优秀学生,可不会白白浪费掉这次的机会,再加上他和黄景禛还有过一段渊源,更是一点都不客气了。
只见刘校长摸了摸他那老光头,道:“找老何啊,我记得他上午没课,那不是你以前的恩师嘛,该找的该找的,但校长我还想起一件事来。”
刘校长故意卖了个关子。
黄景禛却不急不躁,脸上挂着浅笑,在静静等着刘校长再次开口。
刘校长:这个学生是不是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汗。
“是这样的,前几天我和班级主任聊起,他说这届的高三生显得浮躁了些,正忧愁怎么开导,既然你回来了,这个任务不妨就交给你吧,给你的学弟学妹们上一堂心理辅导课,怎样?”
既然是刘校长的请求,自然是要答应的。
黄景禛没有思索,就答应了下来,他刚好这几天都会在南城,能帮上忙的则尽力。
刘校长满意地拍了拍黄景禛的肩膀,笑呵呵道:“那择日不如撞日吧,就今天。”
一旁的宋余听得都傻了眼:这么赶?景禛啥准备都没有呢!要不要再考虑一下下?
结果,却听得身边的男人风轻云淡地点点头,“好。”
宋余:……
大神不愧是大神!
连上一堂辅导课都不需要打手稿!
然后。
黄景禛学长接受刘校长的邀请,要在南城二中开一堂心理辅导课的消息在私下迅速传开。
高年级的学生都像打了鸡血般,翘首以盼等待这堂特殊的心理辅导课的来临。
而低年级的学生们只能恨生不逢时,没能成为毕业班中的一员,没能亲眼看到黄景禛学长的精彩演讲。
估计连黄景禛本人都不知道他二中的名气比往届的优秀学员来得更响亮,不仅是学习成绩好,人品自是好得没话说,深得各科老师的喜欢,最主要是长得剑眉星目器宇不凡,一副温润公子模样儿。
那可是当年最有名的一枚校草,多少学姐攻之不下的高岭之花,即使他离开二中已有好多年,但二中一直都有他的传说。
宋余当然不会将这些属于大神的传说讲给他本人听,因为,他听了之后,尾巴会翘起来的。
可惜她要上课去了,宋余只好暂时告别了黄景禛,往六班的教室走去。
这一路上,她一直在想,黄景禛此次来二中找老何的目的,估摸着是和上次班级组织去琼县的事有关,但宋德洲那时明明已经采取了收网行动,难道还有漏网之鱼不成?
宋余想归想,有些事太过于复杂,不是她一时半刻能参透的,就算能,大人们也不会再让她以身涉险吧,黄景禛自愿申请调离南城就是最好的证明。
宋余在想事情,身后忽而蹿出一个人拍了她一下,吓得她差点魂飞魄散,压了压受惊的小心脏,回头一看,气得她想打人,“黄景煌,你有病吧!”
走路不好好走,就知道装神弄鬼吓唬人。
黄景煌心里可忿忿不平着,不把人打晕扔男厕所里就不错了。
只见他摸了摸鼻子,不屑道:“我看有病的人是你吧,走路都不好好走,都走到初一年级这边了。”
宋余左右一看,顿时崩了:我去,还真是!
就算是走错,也不能被黄景煌看笑话,宋余眼珠子一转,道:“我就是特意从一年级这边走回教室的,碍着你什么了?”
从一年级处绕过二年级,再回到三(6)班,这弯路得走不少,难怪一大早让哥哥送,原来真是病得不轻。
黄景煌呵呵,“没碍我啥事,您就慢慢爬回教室吧您!再见!”
宋余死鸭子嘴硬:“赶紧滚吧您。”
黄景煌:“……”
然后,宋余死要面子活受罪,从外面爬回教室,整整过了十五分钟,腿都跑断了,才赶在上课铃声响起之前爬到座位上,累得她直喘着粗气儿。
沈蜜百思不得其解:“宋余,你这是……”
宋余两眼泪汪汪:“我那不是漂洋过海来看你嘛,感动不。”
沈蜜:“看把你给累的……”
话还说完,就被她的后桌阴阳怪气地打断:“她那是刚刚经历过十万八千里长征,不累才怪。”
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