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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无明和姜旋不再放鞭炮,现场的鞭炮声就停止了,烟云慢慢散去,夏侯煌那怒吼的叫声取代了鞭炮声。《》
“混蛋,给我滚出来,滚出来。”
夏侯煌被鞭炮弄得狼狈不堪,头上的冠顶已经歪斜,有些头发更是被烧焦了,身上的衣服也被烧得破洞无数,但他却不理会,像个疯子一样,还在拿剑乱砍,已经砍死、砍伤好几个官兵,附近赏灯的老百姓早已散得无一人影,街上到处是老百姓们逃跑时丢下的花灯,有的花灯已经燃火。
烟云散去,夏侯然看到夏侯煌要拿剑砍自己人,赶紧上前制止,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大骂他,“瞧瞧你又干了什么好事?老百姓乱杀,自己人也乱杀,你疯了不成?你要疯就自己疯,别尽是坏我好事。若不是看在母后的面上,我早就一剑杀了你。”
“太子皇兄,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气了,所以……”夏侯煌知道自己做错了事,除了道歉和生气之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太气?你知不知道你最大的缺点就是你的脾气,你生气就能不顾后果的任意妄为吗?你的任性妄为,造成了多大的后果,你知道吗?”
“我知道错了。为了将功补过,我现在就带人去追拿姜夜离。”
“不用,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夏侯然不再相信夏侯煌,将他一个人丢下,自己带兵去追捕姜夜离。
原本可以很顺利的拿下姜夜离,被夏侯煌这样一弄,搞得连人影都不见了。
“可恶。”夏侯然实在是气不过,咬牙切齿的怒骂夏侯煌。
夏侯煌看着夏侯然带人远去,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原地,有种想哭的感觉,但还有种不甘心,于是就独自一人去追姜夜离,想着把姜夜离抓回去邀功。()
姜夜离带着周丽娘,并没有逃回神农医庄,而是往城郊奔去,不想将麻烦带给神农医庄。
一路上周丽娘都极其安静,很配合姜夜离,放心的让他带着走,直至来到郊外,躲到一处巨石后方,两人方才停下来休息。
姜夜离累得满头大汗,周丽娘借着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心疼于他,于是拿出手帕,为他拭去额头上的汗水。
“你……”姜夜离刚开始有所警惕,还以为是敌人,当看清是周丽娘时,所有的警惕顿时全无,有的只是感激,不愿意让她亲手为他拭汗,所以把手帕拿了过来,自己擦,“多谢。”
周丽娘放开手帕,让他自己擦,想起他刚才如此熟练的逃跑,更是心疼,努力忍住眼里的泪水,不让它们流下,哽咽地说:“这十九年来,你就是过着这样的日子?被人追捕,拼命逃跑。”
“其实也没什么,习惯就好,而且我已经好几年没被人追捕过,在外面的日子交往逍遥,鲜少人识得我,加上我居无定所,到处行医济世,所以朝廷想抓到我,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只有回到京都城,行踪才容易曝露。”姜夜离淡然回应,对这种被人追捕的事看得很开,一点都不放在心上,说完话后,将手帕还给周丽娘,“多谢你的手帕……?”
当把手帕还回去的时候,他才觉得这方绣帕熟眼,尤为激动,拿回来,将手帕打开,仔仔细细的看个清楚,看到绣帕下角绣有一只飞舞的蝴蝶,于是抬起头,惊讶万分地看着周丽娘,“你……”
这方绣帕他记得,绣帕上的蝴蝶他更记得,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明明就是金蝶的手帕。♀
“怎么了?”周丽娘反应有点迟钝,还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以为是姜夜离出了事,颇为担忧他。
“你是金蝶。”姜夜离把手帕亮到金蝶面前,让她看个仔细,肯定说道:“二十年前,你就是用同样的绣帕为我拭汗,也许这就是二十年前那方绣帕。”
身份曝露,金蝶紧张至极,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姜夜离,只好低头沉默,“我……”
“你就是金蝶。”
“我……二庄主认错人了。”
姜夜离情绪太过激动,两手搭在金蝶的肩膀上,摇晃了一下她的身体,大声说道:“我没有认错,你就是金蝶,蝶舞对你如此之好,定是有原因,她该是早就知晓你的真实身份。她让我和你多多相处,不就是这个原因吗?”
“我……”金蝶真的无言以对,只能低头哭泣,心里好乱,但又好兴奋。
“为什么只和蝶舞相认,不和我相认?你是不是恨我当年食言,没有去向你提亲?你恨我,对不对?”
“没有,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
“既然你不恨我,为什么不肯和我相认?我找你找了十九年,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却和女儿一起瞒着我,为什么?”
“因为……”
“因为什么,你告诉我?”姜夜离更激动了,不等金蝶回答他的问题,他已经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抱着她不放,在月下倾吐这些年来埋藏是心底的话,“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女孩,每天都会在我上私塾的路上等我,远远地看着我,长达十二年。很多次我都想去和这个女孩说话,但女孩很害羞,我怕把她吓到了,怕她再也不会在路边等我,怕她会消失,所以没敢去和她说话,久而久之,我习惯了她的存在,尽量每天都上私塾,即便不用再去私塾,我也会每天在那条路走一次,就是为了能在路边看她一眼。”
“你……”金蝶也开始激动,慢慢地伸出手,紧抱住姜夜离的腰,泪如雨下,泪水将他的衣襟沾湿。
她以为他一直不知道她的存在,原来他知道,他知道。
“有一天,男孩上山采药,女孩偷偷的跟着他去,男孩知道她跟着,只是装作不知道,让她跟。那一天,男孩中了埋伏,受了伤,女孩救了他……”
接下来的故事,金蝶已经完全知晓,哭得更厉害,频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太胆小,不敢去找你,是我太没用,什么都帮不到你,是我不好,没能为你坚守,嫁于他人为妾,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遵守承诺向你提亲,是我没用,无法反抗父亲安排的婚姻,是我负了你。”
“我明白你的苦衷,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你真傻,为什(色色么不早点来神农医庄找我,为什么?”姜夜离轻轻推开金蝶,看着她满是泪水的脸,一点一点的将她脸上那些假刀疤撕下,边撕边问:“为什么要易容,是不想见到我吗?”
金蝶没有拒绝,让姜夜离撕掉她脸上的假刀疤,哭泣回答,“我没脸见你,尤其是知道你寻找了我十九年,我更是觉得对不起你,更没脸见你了。”
“你是对不起我,所以你要用下半辈子的时间陪我。”
“二庄主,我,我配不上你。”
“但是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当你每天都在路边等我的时候,你就已经深深印在我的心里。如果不是爱你,你认为有什么力量可以让我寻找你十九年,至今都未曾想过放弃?当年我娶了父亲安排的女人,成亲后第二天我便去找你,可是却没能找到,二十年来,一点消息都没有,直到遇见蝶舞,我才方知你改了名,更知道你原来就近在迟尺。”1aozu。
“我……对不起。”原来他真的来找她了,只是她没有等他。
墨鞭去焦些。“蝶儿,别说对不起,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是造化弄人而已。谢谢你给我生了一个好女儿,这些年来,你过的是什么日子,我都知道。”
蝶儿——这个称呼让金蝶听得受宠若惊,一时间真的难以接受,毕竟她已经上了年纪,这样的称呼,真的有点……
姜夜离用手帕将金蝶脸上的泪水擦掉,真真切切看清了她的面容,苍瘦许多,用手心疼地触摸她的脸,虽然她不像二十年前那样美丽动人,但在他眼里,却始终还是那个每天会在路边傻傻等候他的女孩。
只要还是她,那就足够了。
金蝶因为容颜苍老,不敢面对姜夜离,尴尬地低下头,难为情地说:“我老了,不好看了。”
“我也老了。”姜夜离淡然一笑,两手捧着金蝶的脸,让她勇敢抬头起来看他,告诉她,“蝶儿,我不在乎你的容颜,我们已经错过二十年,难道你还想要继续错过吗?”
“二庄主……”
“叫我的名字,夜离。别害怕,你要像蝶舞一样,大胆一点,追求自己想要。”
“二……”
“叫我的名字。”
“夜……离。”金蝶叫了这一声,脸全红了,羞涩得再次低下头,不敢看姜夜离,活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别扭得很。
“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姜夜离又将金蝶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不放,十九年的寻找,总算是找了收获。
金蝶依偎在姜夜离的怀中,开始有点勇气像千蝶舞一样,大胆追求想要的东西。
然而就在这温馨的一刻,却来了个破坏者,大煞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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