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疯,你不会爱我;你不爱我,我自然也会疯。
——赤西摘月。
在金房有一种神奇的晴趣药物,一般不随意对外使用,这个药是金房的秘密,它有一个特别好听的名字——醉生梦死。
这药最适合配着酒精混合使用,它有几点特别重要的功效。第一,事后不会让人察觉被下药;第二,男人服用具有伟哥的功效,能让男人一夜n次,女人服用能让女人欲求不满,迭起;这第三嘛……不管双方谁吃下,都能提升女方受孕怀孕的可能性。
他们的计划是一步接着一步,直接把蓝层逼到死角,绝无翻身之日,让他彻彻底底脱离白幽紫的世界。而他们选择刘子欣的原因其实特别简单,第一能演,有心机;第二,她认识白幽紫。
除了蓝层,路安的酒里也有药,是安眠药,为了能成功勾走蓝层,自然是要支开路安的。今天晚上他们的酒也喝得挺多,路安酒量并不算太好,再配上安眠药的功效,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了。
蓝层酒中被下了醉生梦死,这种药不会让人昏迷,反之他是让人亢奋,从而产生幻觉,他爱谁,想要是谁,就会看到谁,碰到谁。
伴随着酒精作用,蓝层也有点飘飘然了,上个厕所回来后原本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的路安已经不见,只留下一张纸条,内容是,碰到了一个朋友,正好可以送他回家。
这个时候刘子欣上场了,蓝层对她并没有印象,可她她认识白幽紫,还是她的室友,还问他要不要打白幽紫电话让她来接他回学校。蓝层一想,这哪儿行啊,他可不希望白幽紫看到他醉得跟一滩烂泥似的,于是就接受了刘子欣和他一起回去的要求。
他觉得自己不是很醉,除了走路不太直以外,脑袋还是非常清晰的,出了小酒馆,上了一辆出租车,吹了一阵凉风之后,他猛然就不行了,靠在车内睡得人事不省。
叶生给刘子欣了,醉生梦死这个药有几个阶段,而蓝层是进入了第一个阶段——昏睡。
他醒了之后对这段记忆是空白的,所以她可以利用这段空白的记忆编故事。一路开到一家酒店,就连出租车司机也是颜王的人,他们做事滴水不漏,一路上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把柄,成功地将蓝层送到了酒店的房间里。
那么接下来,刘子欣就要等,等蓝层醒,他醒来之后就会进入醉生梦死的第二个阶段——产生幻觉。
他会把她当作,他最想要的那个女人。他会以为和他是和最爱的人在缠绵悱恻。
刘子欣坐在床边,默默替他擦额头上的细汗,抬头轻轻环视屋内,在这间屋内的四个角落上安装了针孔摄像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摄像头,也可以把她拍得清清楚楚的摄像头。
她知道,今晚之后不仅是蓝层,就连她也有了把柄在颜王手里,以后要为颜王做事就更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可她是没有选择的。想要钱,想要过不一样的生活,想要赎曾经犯下的罪孽,她就必须付出自己的一切,自尊也好,自由也罢。
刘子欣独自倒了一杯红酒,慢慢走到窗边,俯瞰身下如蝼蚁般的车水马龙。她的嘴边一直挂着浅淡的笑容,又柔又美,可笑并未达到眼底,她的眼中是空洞的,此时的她浑身下上都弥漫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淡漠。
慢慢转过头,惊鸿一瞥间,笑容似香醇的陈年老酒弥漫而开,她看向其中一个摄像头,轻轻挑了挑眉。
今晚她将是,对她来这也没什么,在日里国,这种职业是见得光的,也是演员。只不过是不穿衣服的演员罢了。
她要装作很享受,很开心,很舒服。羞涩地,不熟练地把技巧发展到极致。绝对可以让正在看现场直播的……颜王以及叶生都有所反应。
以后,他们再看到她便会不由自主地产生联想。
很好。
她知道,白幽紫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人,从来不卖弄她超乎常人的记忆,也不随意展现她精通的各国语言。白幽紫很低调,经过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刘子欣不得不承认,白幽紫身上确实有很多让人着迷的地方,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魅力,那种不与繁杂世事同流合污的高贵,所以有那么多人喜欢她,所以她看不惯装腔作势的她……
但装腔作势又怎样,白幽紫可以活得自然,活得真实,完全是因为她的人生没有太多的无可奈何,当她到了只有靠装腔作势活下去的那一天,会懂,也会明白,哪怕是装腔作势出来的魅力,也能让男人匍匐脚下。
她,刘子欣,总有一天能像白幽紫一样,成为众多优质男人追求目标。她也能站到人生的巅峰,不需要显赫的背景,她若成功了,便比白幽紫更加厉害。
“咳咳~”床上传来蓝层轻微的咳嗽声,刘子欣转身放下酒杯,走到床边,轻轻坐下,端起为他倒好的温水,轻言道,“蓝层?要喝点水吗?”
她的声音如天籁,直逼蓝层的耳朵,进入他的大脑,原本还昏昏欲睡,睁不开眼的蓝层全身在瞬间过电,一个激灵,他睁开了眼。
他并不知道,此时他的感官全被放大了,幻觉也随之而来,睁开眼的同时,眼前的人立即晃动了几下,就像脑中残存的记忆碎片,不一会儿又慢慢拼凑成功。
他看见了……
“小紫?”大脑似乎正在慢慢恢复“正常”,他逐渐记起他和路安在小酒馆里喝多了,然后……然后……想回寝室,想见白幽紫,再然后,就是现在,他见到了白幽紫。
身边的环境都没那么重要了,他痴痴地看着眼前笑颜如花的美人儿,从来没发现她竟然这样美,美得如此实质化,那就像热浪,像冲击波,一遍遍袭击刺激着他的视网膜,通过眼睛进入大脑,甚至蔓延到了身体的各个器官。
“喝点水吧?”刘子欣的笑丝毫未变,她知道蓝层被下的什么药,所以她早想过了,当他进入“醉生梦死”的第二阶段时,醒来第一眼所见到的人一定是白幽紫。
嗯,是的呐,他爱她,看起来很爱很爱呢。
他和白幽紫是男女朋友,如此郎才女貌又门当户对的一对情侣,如果没有她此次处心积虑的涉足,他们应会很幸福很甜蜜,会得到很多人的羡慕、嫉妒、恨。
比如她,她好恨,她努力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遇到一个会在这种时刻呼唤自己姓名的男人呢。
据,醉生梦死这味药,还是一剂很好的测谎言的药。在这一刻,蓝层最原始的一刻,最没有防范的一刻,第一想到的是谁便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最爱的那个人。
“小紫……”全华然都知道,小紫是蓝层对她的昵称,除了他没人敢再这样喊白幽紫。他伸出手,想接过刘子欣递来的水杯。
“没事儿,我来。”刘子欣一收手,再往前靠近一分,然后弯下腰,轻轻抱着他的后脑勺,让他起身靠在床边。
只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都是她精心刻画的。
进门的时候她就脱掉了外套,摘掉了围巾,里面穿的一件圆领的肉粉色连衣裙,她这样弯下身,躺在床上的蓝层能清楚地看见她的内衣以及那白色的深壑。
再加上这么近的距离,他的视觉以及味觉都会受到强大的冲击。
为了今晚,刘子欣特意涂抹了带着蜜桃味道的香水,据这种味道是最能刺激男人最能引发犯罪的香味。
她也没停留太久,抱着蓝层坐起后又退下,将水杯递到他的唇边。
蓝层的脸泛起微红,他愣愣地盯着面前的人,半响都不知道张嘴。
“怎么了?张嘴啊?”
蓝层吞口唾沫,他盖着被子,被子下放在两侧的手已经狠狠捏紧了床单。他的心脏在狂跳,身体无比燥热,这种燥热很奇怪,并不是难以遏制,但就是、就是……很想,很想。
他刚刚是看见了,也闻到了。差一点就忍不住扒下她的衣服,凑到她的肌肤上去舔一口,看看是不是甜的,是不是就像闻到的那样好吃。
还好,他忍住了。他并不想侵犯白幽紫,更不想吓到她。于是张开口,大大地喝了一口水。温热的水划过干燥的喉咙,居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舒爽,反而刺激得他“噗”地一口,吐了出来,然后咳嗽不止……
“咳咳、咳咳咳~”
刘子欣连忙放下手中的杯子,扶着他,轻轻为他拍着背,一脸担忧,“你没事吧?衣服都湿了……”然后她一边替蓝层解扣子,一边,“先把这件衣服脱了,我拿去烘干。”
但这种时候,脱衣服的举动刺激得蓝层不得安宁,理智稍微没有控制住,一伸手就把刘子欣的手死死攥住,不碰还好,这一碰到,肌肤相贴后,体内就像有一只野兽,破笼而出,手腕一用力,再一个翻身,伴随着厚重的喘息声,他瞬间就将刘子欣压在了身下。
“蓝层?!”刘子欣捂住嘴,惊恐地喊了他一声。
蓝层被这一喊又拉回了一些理智,眨了眨眼,他看到身下的白幽紫那么惊恐,他无比懊恼,只能生生压下心里的躁动不安,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维持理智上。
“我……对不起,我不想脱衣服。”翻身,趴在床上。他觉得身上有很多力气想用,又觉得瘫软如泥。
刘子欣勾唇,笑了笑。
看样子蓝层和白幽紫还没有发展到最后一步,真没想到啊,有钱人家的孩子竟然也能如此单纯吗?
她还以为蓝层和白幽紫早做过了,如果那样要实施起来会容易很多,但如果他们还没初尝禁果的话,她把蓝层拿下了,这效果嘛,会出乎意料的好。
以后的计划会更加顺利。
所以,她不能着急,她有新的计策,更绝更妙的计策。她要装作不从,她要装作是第一次,她要误导蓝层,让他明天醒来之后想起今晚不是她勾引他,而是他强要她的。
这样,效果绝对更好,更赞。
“蓝层,别任性了,你不脱待会儿回去会感冒的。”刘子欣起身走到蓝层背后,用力将他翻了一面,“酒醒了吧?酒醒了就起来,把衣服烘干了回去。”
“别碰我,我、我还头晕……”蓝层挣扎,他不希望她碰到他。
刘子欣一看,更乐了。
这小蓝层怎么跟处男一样,都这样了,明明很想很想,居然还能忍?是为了白幽紫而忍的吗?他不想和白幽紫怎样么?
但他们是男女朋友,是恋人啊,在这种感情快餐的年代,他难道还想等到结婚再……?
可是刘子欣才不会放过他。
她直接一跨腿坐在了蓝层的身上,伸出手,蛮横地脱起他的衣服,她甚至还学着白幽紫平时的样子,想了想她应该会,“蓝层你还是爷们儿吗?怎么磨磨唧唧的?”
这下好了,蓝层已经有了反应。刘子欣这次是坐在他小腹上的,这种刺激他已经无法把持了。猛然起身,一把抓住刘子欣胸前的衣领,他自己感觉只是轻轻一拽,却不料想“撕拉”一声,她衣服破了。
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性感诱人的内衣展现在他的眼前,体内的兽血再也无法遏制,猛一翻身,凌乱的吻砸在了刘子欣细嫩的肌肤上……
期间,有过这样的对话。
“蓝层,你干嘛,你放开我!”
“小紫,对不起……但我们不是要订婚了吗?我会负责的,你相信我,我一定会负责的。”
刘子欣一惊,她的动作顿住。
蓝层要和白幽紫订婚了?这对颜王来也是一条有价值的信息吧,只不过,这两个人也真是苦命,居然被颜王盯上,好好的一桩美事,将来会残破凋零成什么样子呢?
但她可没有心思去同情白幽紫和蓝层,她只要清楚她的使命,她的罪孽就够了。于是她继续投入演戏,挣扎,呐喊,甚至是哭泣。
以她对男人的了解,在这个时候她的乱动,她一切的楚楚可怜都是激发男性体内最原始冲动的源头。
被下了药的蓝层是无法控制的。他此时眼里脑中不会有平时的理智,有的只有……
“小紫……”他一遍又一遍地低语着一个名字,到深处会梗咽地补充一句,“我爱上你了。”
刘子欣看着天花板苦笑,蓝层啊,看来你爱白幽紫也爱得很不容易呢。但别怕,因为以后……你会更加的不容易。
夜,漫漫,天空下起了小雪,飘零的雪花随风飘扬,仿佛正随着从天堂传来的悲泣哀乐翩翩起舞。
北京市的另一边一辆奥迪车中,白幽紫和景崇言并排坐在后座,车开了一路两人都沉默着一句话没。
白幽紫看着窗外,正在思考怎么告诉景崇言她准备和蓝层订婚这件事,同时又在想景崇言听到这句话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肯定没料到自己会走这一步吧?他一定很自信,自信满满的以为自己还是那日穿着婚纱给他表白的白幽紫,还是那个为了他的拒绝而自杀的白幽紫。
想着能打击到景崇言的自信和计谋她也是挺乐的。
终于,在她组织好语言准备开口的时候,早她一秒,景崇言先问了——
“你的项链呢?”
“啊?!”白幽紫立马摸了摸脖子,项链还在啊,呼呼~她悄然松口气,要知道那项链可是买成十多万的呢,以后没钱了还可以拿去当掉的。
“不是在这么。”刚完,白幽紫就明白了,一回头盯着景崇言,妈呀,他的意思是,他送给她的那条项链呢!
“额……你你那条啊?”她有点心虚,可回头一想,她凭什么心虚啊?于是又一撇头,继续看着窗外,“卖掉了。”得理直气壮。
景崇言原本是在埋头看资料,一听白幽紫的话,立即把手中的资料合上,转头看着白幽紫。
盯了好一会儿,盯得白幽紫浑身不自在。
“干嘛啊?!”她不甘示弱,也回头瞪他,“你送给我了,那就是我的,就随便我怎么处理,是吧?”顿了顿还没完,“再了,那条项链居然才不到三万块,我言叔,您这么有钱还那么抠门儿,你知道这条项链多少钱么?”她得瑟地扬了扬脖子,指了指项链,“十二万!是我男朋友蓝层送给我的。哼~”抬头,高傲的像个公主。
“……”景崇言就盯着她,也不话。
“谁叫你不给我钱,你还想把我饿死不成?我当然只能把项链卖了。哼!”她继续哼哼,越越爽,“还有啊,我答应你了,从现在开始我不要没名没分,不清不楚和蓝层谈恋爱,我要和他订婚!订婚!你知道吗?!”完后,凶凶地盯着景崇言,她认为景崇言还会出手,为了不让自己气势上输掉,她挺了挺胸,“你别忘了你当初的话,只要我答应订婚就不会再为难我们!”
车内很温暖,车外滴水成冰。
景崇言从始至终不发一言,默默看着她,神色平淡如水,没有生气,没有愤怒,甚至连一点波澜起伏都没有。
白幽紫等了好一会儿,实在等不下去了,“喂~!言叔!我在和你话,你听到了么?!”这人,能不能稍微尊重她一下!在她那么义愤填膺,那么有杀伤力的一席话后至少该有点表情反馈一下客户信息啊?!
“你卖哪儿了?”终于,他问了,却问了一个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
“啊?!”
“我问你,项链卖哪儿了?”景崇言的话很轻,很淡,可杀伤力却是无穷的,白幽紫感到整个车内气压瞬间强了,温度瞬间低了。
“我、我卖、卖在……”她对景崇言的畏惧始终是根深蒂固的,更何况现在白幽紫是以十六岁时的身体,对景崇言还有莫名其妙的反应,她竟然被吓得结巴了。
“详细地址。”他再提醒。
白幽紫抬眸想了想,涩涩地回,“南京路那家宝嘉丽。”
景崇言最后盯她一眼,然后转身坐回去,继续拿起资料翻阅,对着司机了声,“听到了吗。”
司机可灵光了,景崇言话还未落,立即掉头往南京路的方向开,“是的,景总。”
“言叔……那才三万块,有必……”要字还没有出口就被景崇言一个眼神杀给瞪了回去。白幽紫干干笑了笑,转眼看向窗外,立即转移话题,“言叔,下雪了耶。”她伸出手,隔着玻璃窗摸了摸飞扬而下的白雪,突然想到——
“言叔,你知道蓝层送我这条项链的名字么?”想到那窘迫的一日,笑容迅速在脸上展开,“叫冬日恋歌。”到这,她又想到什么,“你肯定很好奇我们哪儿来的钱吧?”是蓝层拼了命赢来的,每赢一次,他总是费尽心机的想用掉,想给她买礼物呢。
看到了没,蓝层是暖男,其实在上一世他就是暖男,很暖很暖……若不是及时发现端倪,她就被蓝层暖到了,暖到和他在一起了呢。
景崇言再次放下手里的资料,垂头思考了片刻,总算正视了白幽紫的问题,“你刚刚……你要和他订婚?”
“对啊,蓝层是京城四少之一,口碑好,背景好,和他订婚还能帮你分忧,你在北京的项目正好和蓝家有合作,如果我们订婚,你就可以尽早结束这边的项目,安安心心回临海市了。”这些话是当初景崇言刺激她的时候过的。如今她再以此反击他,本以为景崇言会因此恼羞成怒,却不料想他头一回,垂头继续看资料。
过了好一会儿,他又,“柳千叶要来了,你知道么?”景崇言知道柳千叶和白幽紫是好朋友,好闺蜜,在柳千叶出事的那会儿白幽紫还一把鼻涕一把泪来求过他帮忙。
到这个白幽紫又有话聊了,她挪了挪身体,贴到景崇言身旁,探过头,跟着他看资料,一边看一边问,“言叔啊,你什么时候和康三少那么好?我怎么不知道呀?”
景崇言眉头浅皱,没有回答。
“言叔啊……你既然和康三少那么要好,当初怎么都不帮我?”她看他,开始撒娇,“哼~!”但她的撒娇在景崇言面前向来没用,她是知道的,也正因为知道没用,她才能发挥到极致,她就喜欢看着景崇言气急败坏的样子,“言叔叔~”她嘟嘴,把头凑到资料上,挡住景崇言视线,逼迫他看自己,“你给康三少,让千叶来华然陪我嘛……”
景崇言往后一靠,眉头的“川”字又浮现了,“在华然有你未婚夫陪就够了。我告诉你的意思是,争取在你好朋友来北京这段时间把你们的订婚宴落实了。”
“额……”靠!景崇言这家伙已经开始筹划着卖她了?!豪门的婚姻本来就充满了利益,哪儿来真情,她还以为自己这一举动破坏了景崇言对她的控制会让景崇言不爽,结果……结果看来,她甚至怀疑景崇言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就是想要她抵抗不住压力,和蓝层订婚,一来对他而言有利益,二来,他又可以很好的摆脱她的纠缠。
麻痹的,景大叔,你丫够狠啊!
“景!崇!言!啊——”话音伴随着一声大叫,车突然一个急刹,还探着身子的白幽紫猛然往后一倒,强大的惯性如同几千斤重的庞然大物侵袭而来,白幽紫眼睛一闭,已经能预想到她的惨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景崇言长手一伸,将白幽紫往怀里一捞,车的惯性也冲击着他,一个翻身他从车座上摔到了坐下,豪华车内的空间很宽,他翻过身,下意识的将白幽紫护在怀中,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护住她的头,用自己的身体做她的肉垫。
当车停下之后,司机立即回头,道歉,“对不起景总,刚刚有人横穿马路……”
此时的景崇言没有心思去追究责任,而是垂头看了看怀中的白幽紫,手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头,“怎么样?有没有哪儿被碰到?”
“……”白幽紫沉默,躺在景崇言的怀中,双眸瞪大,一双手放在景崇言胸口,死死攥住他的衣服。
“小白?”见她没有话景崇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抱着白幽紫慢慢从地上起来,坐回位置上。
而她坐在他的腿上,他的双手紧紧环着她的腰,这个姿势……其实曾经也有过,在她还很小很小的时候,景崇言对她似乎是宠爱过的。
刚刚的一系列举动牵起了白幽紫的记忆。而十六岁的身体在与景崇言亲密接触时依然在,在发热。
十六岁的她,原本应该很爱很爱景崇言的,所以这么亲密的动作让她此时的身体很享受。没一会儿,敏感的景崇言便意识到了什么,手一松,身体收了收。
“没事儿就下去。”他瞬间又回到了那冰冷的态度。
白幽紫敛眸,笑了笑。
又被发现了,又被发现这个身体深深爱慕着他了。
白幽紫听话地从他身上下来,坐到座椅的另一头,两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她转头看着窗外,雪越下越大,整个北京都显得浪漫了。
她的身体爱着景崇言,可她的思想早已飘到了远方。
到了南京路的宝嘉丽,她被景崇言蛮横地拉了进去,店员显然还认识白幽紫,笑容刚刚堆积好,可抬头一看到一脸冰冷,自带高冷气质的景崇言时瞬间愣住了。
白幽紫在景崇言身后对她们挤眉弄眼。其中好几个店员都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在她们脑海中还能回放蓝层的那句话——你爸爸竟然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不喜欢他。
所以……眼前这位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是她的爸爸?
奢侈品店的服务员是见过大世面的,立即便有人猜到了景崇言此行的目的。迎上前恭敬地招呼着。
景崇言是个很低调的人,虽然名气很大,但从没接受过采访,北京市认识他的人很少,但服务员上下将他打量一番后也能得出此人绝对不简单。
“不久前,她来这卖过一条项链。”景崇言只是微微一提醒,服务员的头就点得跟啄木鸟似的,连忙回,“对、对对,还在店里并未出售呢。”
最后,景崇言又以两倍的价格把项链给赎了回来。白幽紫以为景崇言还会送给她,给她戴上,再骂她几句。
可是没有,他收好项链后,一句话没有,回去的路上也没有表示要再把项链给她。
她问了句,“言叔叔,你不还给我啊?”
他冷漠地回了句,“你还配吗?”
“哼!不要就不要,我还不稀罕呢,反正我有男朋友送的~”
景崇言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不怒不气,白幽紫就是怕景崇言这点,平常任何情绪都看不到,但是……每次,只要她有危险,景崇言的表现就会很明显。
他是关心她,爱护她的。
如父如兄。
这一点白幽紫从来没有怀疑过。
景家是一个“四分五裂”的家族,“总部”在临海市,住着景崇言和她,还有一位老管家。景家的“分部”之一在北京。
住着景崇言的小妈,景崇言有四个妈妈,景家就跟旧社会一模一样,景崇言父亲那辈还是可以三妻四妾的,但这些妾们都不如正房,就在景家慢慢跟上新社会后把她们全遣散到了各个“分部”。
景崇言父亲和他的亲生母亲在美国,景崇言的爷爷奶奶在迪拜,外公外婆在新西兰。而他爸爸的妾室们,爷爷的妾室们分布在中韩日三个地方。
中国的归景崇言看管。
就是这么变态的一个家族。
而北京住的小妈只比景崇言大四岁,小妈和她的亲妹妹住在一起,那个妹妹比景崇言小三岁,除此之外,北京的景家中还有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是小妈和景崇言爸爸所生的,换言之那是景崇言同父异母的妹妹。
都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还是三个身份这么特殊的女人……白幽紫是真的不想回那个景家,因为在景家人看来,哪怕是这些妾室,都是看不起她的,谁叫她谁也不是。
不过,世界各地的景家都知道景崇言对她好。
来也奇怪,景崇言的妈妈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而景崇言爸爸这么多妾室中又居然只有小妈的这个女儿还健在,景崇言的地位可想而知,打狗还看主人呢,白幽紫仗着宠爱,倒没人敢对她做什么。
曾经白幽紫就幻想过,像景家这么大的家族,怎么可能到最后只剩下景崇言这一个儿子,不定曾经在本家中发生过电视剧里的情节,各种豪门宅斗,各种陷害阴谋;到最后就剩下了景崇言这个唯一继承人。
包括现在站在她面前这位可爱的十岁小妹妹,景婉琼,在上一世死于五年后的一场意外。
“你就是白姐姐吗?”景婉琼抬着小脑袋,眨着大大的眼睛,巴巴看着白幽紫。
“你好啊,婉琼。”白幽紫蹲下,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脸蛋。重生回来的白幽紫是喜欢小孩的,因为她曾经也做过妈妈,有过孩子。
景崇言脱掉鞋,李妈正替他脱外套。他垂眸看了看两人,淡淡了句,“从今天起,你就不住校了。”转眼吩咐李妈,“她的房间收拾好了吗?”
李妈赶紧点头,笑回,“收拾好了。您要去看看吗?”
景崇言点点头,径直往楼上走。这个时候莫平美从客厅里出来了,她正在敷面膜,和景崇言打了声招呼后,又和白幽紫寒暄了几句。
莫平美是景崇言的小妈,这个女人在上一世就和白幽紫有过交集。她对白幽紫倒没做过什么坏事儿,但白幽紫就是讨厌她。
因为在上一世里,这个女人成天就忙着她妹妹莫平薇的事。就筹划着怎么把莫平薇送上景崇言的床,给景崇言生个孩子,这样她两姐妹在景家的地位就能突飞猛进了。
只不过,景崇言这个柳下惠,对于这种事的定力不是一般的好。莫平薇曾用过的招数白幽紫几乎都用过了,没用,一点用都没有。
景崇言根本就不是人。
“小白?!你来了?!”莫平薇一路从二楼跑下来,热情洋溢地抓住白幽紫的手,“你以后会和我们住吧?!真好,我就不会无聊了!”莫平薇也知道白幽紫深受“皇宠”,和她搞好关系,对爬上景崇言的床是有帮助的。
当然了,这些伎俩身为人精的景崇言怎么会不知道,他知道莫平美和莫平薇打的什么算盘,只不过他不表露而已。
“婉琼,回去洗澡睡觉。”本来已经走到楼梯上的景崇言又折了回来,开始下达圣旨了,“小白,你过来。”
在这个家里,严格来,只有景婉琼和白幽紫是他的晚辈,他也只会命令晚辈,但言外之意大家都懂。
“对、对对,太晚了,小白你先上去收拾一下。”莫平美牵起景婉琼的手,“我们也回去了,小白你早点休息。”
“哎~”白幽紫叹口气,乖乖地跟着景崇言走,她感觉在景家未来的日子,她会很烦躁的。
今夜的雪没有停息,喧闹的城市慢慢沉静,川流不息的车流已经从立交桥上消失,刘子欣光着身子坐在窗边,优雅地喝着红酒。
屋内一片狼藉,床上的蓝层已经美美入睡,他的睡颜如此安详,嘴角还有一抹未散去的浅笑。在梦中,他也很幸福吧?那就多睡一会儿,因为醒后迎来的会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抬起头,举起酒杯,刘子欣对着摄像头干了一杯。
摄像头的另一边,有三个人,三双眼睛。
颜王盛清风,上忍叶生,和……赤西摘月。
刚刚的现场直播看得人热血,哪怕是久经战场的颜王都看得脸红心跳,叶生看到最后已经看不下去,撇开了眼。
只有他,赤西摘月,脸不红心不跳,淡漠地从头看到尾。盛清风以为赤西家的人都已经强大到了变态,连十二岁的赤西摘月都有着常人没有的定力。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看完后,赤西居然一脸疑惑地问了句,“他们……在干嘛?”
他正看着盛清风,意味着他必须解释,但从何解释呢?好在在这方面盛清风已经算是老师了,于是他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哑着嗓子回答了。
听完之后赤西似懂非懂地回了句,“所卡?”(是吗?)
之前赤西找到他们时,给他们下达的旨意是,让白幽紫和景崇言分开,还有一个附加要求——用第三者。
之后的一切计划内容都是颜王和叶生设计的。
而赤西就像看戏听故事一样,把事情从头到尾的听了一遍,过程中就像在听童话故事,用单纯纯粹的目光对待这一件邪恶的事。
盛清风没想到,在感情上面赤西居然还是个孩子。但他学得很快,他对任何东西的理解接受能力都是超群的。
于是,听完了整个故事和解释之后他就抓到了两个重点。
第一个,他看着视频中的蓝层,笑着了句,“他真的爱上白酱了。”
第二个,他回头看着盛清风,依然笑着,“醉生梦死真是个好东西呐。”然后垂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呢喃,“……不定以后还能用上呢~”最后,抬头,眯着眼对盛清风和叶生笑着,天真可爱又不失真诚地道谢——
“多莫。”(谢谢)
次日。
大雪纷飞,银装素裹,他刚一睁眼就看见漫天飘飞的雪花,白雪扫过玻璃窗,微亮的苍穹迷迷蒙蒙,他觉得浑身既疲乏,又舒爽。
揉了揉鼻梁,感受到轻柔的羽绒被下赤果的肌肤。头有点疼,喉咙有点干,他懒洋洋地翻过身突然碰到身后的人,温热的肌肤,细腻柔滑,刹那间,昨晚发生的事汹涌扑来。
他……他昨晚……
猛然掀开被子,埋头看了看身体……果然,什么都没穿。他还以为,还以为他只是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和白幽紫……
可,可……
蓝层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被子下的手颤抖着一寸寸向身后的人靠拢,再靠拢。
“!”真的有人!难道真的是白幽紫么?!妈呀~!妈呀~!
浑身一颤,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猛然坐起身,胡乱地揉了揉头发。对于昨晚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不,有些地方记不得了,可有些地方记得十分清楚!就连当时的触感,心情以及身下的人的表情都记得那么清楚。
他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很舒服的春梦来着!如果不是梦,如果不是梦……那么昨晚,他就软磨硬泡,软硬皆施的把白幽紫给……
糟了糟了糟了,完了完了完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要怎么去……
就像不敢去面对现实,他鼓足勇气才小心翼翼地转头想要看一看身旁的人,看一看和他缠绵了一夜的小紫。
他会被骂吧?被打一耳光?或者不理他?最惨的是和他分手吗?
头转过去了,她的脸朝着另一方,只能看见布满吻痕的脖子。
那是他的杰作。
“咕噜~”吞口唾沫,他担惊受怕地喊了一声,“小、小紫?”然后屏住呼吸等了几秒。
她没有反应,看样子还没醒。
“呼~”蓝层长长吐口气,他还没做好心理建设,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怎么解释昨晚的事。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了,难道暗恋一个人久了,压抑久了会爆发吗?可不对啊,他觉着他还能暗恋好长一段时间的。
难道是酒壮怂人胆?还是酒后乱性?
从床上起身,胡乱往身上套衣服,下床时他看见白色的床单上有一抹落红,是血。
蓝层愣了愣,一会儿后笑容从嘴角升起,荡漾到了眼底。他的心情逐渐平缓下来了,他还记得昨晚自己过……他要负责的。
而白幽紫也只是挣扎了一会儿,后来似乎慢慢妥协了。她是认可了吗?应该不会特别生气吧?他是不是稍微解释一下,认个错。白幽紫就会原谅他了?毕竟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毕竟他们要订婚,以后要结婚的啊。
想着想着他的心就越来越安定,然后跪在床上,慢慢向她靠近,替她掖了掖后背的被子,再往前凑近一寸,他想吻吻她……
“小紫。”头往前一探,与此同时笑容僵硬,神色瞬间就定格了,就连脸色都暗淡了下来,从微红变成了惨白。
她,不是白幽紫。
她,竟然不是白幽紫?!
下一秒,他就跟见了鬼一样,迅速往后退,从床上退到了床下,这还不够,又从卧室一直退到了浴室门口,腿下一软,摔倒在地,但摔倒了也不影响他远离。
他就像在躲避瘟神,逃避现实一样,他怀疑自己看花了眼,可白幽紫他是多么熟悉,现在他就连看着床上那个人的背影都觉得她不是白幽紫了!
他怎么会?怎么会把其他的女人当成了白幽紫呢?!他喝太多了吗?可是记忆为什么还那么清楚?他明明记得是白幽紫的,她的声音,她的表情,甚至连他曾幻想出来的触感,那明明都是白幽紫没错啊!
但……
如果那个女人不是白幽紫,到了现在他甚至能回忆起床上的女人是谁,那是白幽紫的室友叫、叫什么名字来着?!
昨晚在酒馆遇到的,因为顺路他就同意了和她一起回学校,是回学校啊,怎么到了酒店?他还记得上了出租车,然后……然后他喝太多断篇儿了吗?!再然后就是她撩动他的心,他把她死死压在床上时的记忆了。
想着想着他头都快炸了。埋下头,狠狠揪着头发。
蓝层,你不能慌,不能慌,你是学心理学的,你知道遇到这种情况要怎么处理,你还是京城四少之首,你要和小紫订婚的。不能因为这莫名其妙的事情把一切都毁了。
不会有人知道的,白幽紫也不会知道的。
不一会儿,床上的人动了动,翻了一个身,正对着他。
蓝层从地上站起,捡起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了正在睡觉的人。刘子欣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里面如一片汪洋,清澈透明,还带着一丝楚楚可怜。
蓝层从始至终都没再看她一眼。
而她,一直默默看着蓝层把衣服穿好,然后在地上捡起她的衣服扔在床上。
临走时他扫了一眼被单上的血迹,淡淡地问了一句,“吧,你要多少钱。”
刘子欣咬着唇,手死死拽着被子,一脸坚强倔强。
蓝层看她一眼,又立即转移视线,忍了忍,再问,“我问你,你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刘子欣,“你昨天过……”
“我要订婚了。”他昨天过这话,转眸,他冷冷看着她,“如果你敢乱话,我会让你……”
“怎样?”刘子欣不甘示弱,可眼圈已经红了,“你忘了吗,是你强暴了我。你觉得你这样做对得起小白?又对得起我吗?”刘子欣起身,用被子遮住身体,她也看了看床单上的血迹,“我是第一次,我不是为了钱出卖身体的女人,你以为用钱可以解决一切吗?”
曾经路安就给蓝层过,要钱的女人虽然很可怕,但不要钱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他现在就体会到了,至少钱能让人达成共识,取得共赢。
“你要告诉小紫?”蓝层问,他和白幽紫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男女朋友,他昨天的举动严格来不算背叛,但,他就是不想让白幽紫知道。他怕会影响到他的形象,影响到他们的订婚。甚至是影响到他喜欢她。
刘子欣垂头,唯唯诺诺地,“我只是想让你负责,就像你昨晚的那样。”
“我是对白幽紫的!”蓝层靠近几步,走到床前,发生了这种事他也手足无措,他也恼怒。为什么偏偏在他这么高兴的时刻发生如此倒胃口的事呢?!他要和小紫订婚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他以后会成为她的家人了!只是想想他都高兴,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任何事出现破坏了他们的未来。
虽然……虽然他们暂时还是假的,可假的身份对两人的感情,都还是有好处的。他可以利用这个身份,让白幽紫和他一样假戏真做。
既然他想玩儿真的,就绝对不允许刘子欣的破坏!
“你要我怎么负责?你以为我蓝家会同意让一个不清不楚的女人进门吗?你怎么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你能和小紫比吗?”他靠近她,面目狰狞,“现在什么年代了,做了就做了,我他妈还要负什么责?!”他知道这些话很渣,他从来没过如此伤人的话,但是他害怕。他怕他不做出这副样子眼前这个女人就会得寸进尺。
刘子欣哭了,眼泪一颗颗滴落,然后她越哭越大声,身体不停抽动,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疼。可蓝层只觉得心烦意乱。他冲到她的面前,死死扣住她的肩膀,毫不怜香惜玉地摇晃着她,吼道,“别哭了!你他妈烦不烦?!”刘子欣遮住身体的被子被晃了下来,肌肤上大大小小的吻痕暴露在空气中,蓝层越看越烦,恨不得将这些东西全都擦掉。
他怎么能犯下这种错误呢!
刘子欣努力忍住抽泣,支支吾吾了句,“好、好……我不,我不,我答应你就是了。”
听到她这话,蓝层终于能镇定了,他悄然松口气,语气缓和了,“我会给你一笔钱,但是下学期我不想再在华然看到你。”
他怕有后患。
刘子欣轻轻点了点头,以表同意。
得到满意回答后,蓝层整理好着装立刻离开了。
针孔摄像机的另一边,屋里的三人把刚刚的一切全看在了眼里,颜王在惊讶刘子欣的演技,叶生在感叹蓝层的天真,而赤西…。
他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笑笑,就像此时正在播搞笑剧一样。对他来,真的很搞笑,因为刚刚他好像听到——蓝层要和白酱订婚了?
发生了这种事,蓝层还梦想着能和他的白酱在一起呢。
痴人梦。他凭什么?
就凭一个假男友的身份还想上位?
异想天开。他的白酱只会是他赤西摘月的。
而蓝层刚刚还想用钱赶走刘子欣,以绝后患,只能明他真的很天真,要绝后患,除了杀死刘子欣还有其它办法吗?
赤西起身,他一晚没睡,可依然精神澎湃,昨晚听颜王了好多关于男欢女爱之间的事,他觉得自己又学到了好多的东西。
“阴月,把视频好好剪辑一下。”剪辑到一个他想要的效果,离开的时候赤西回头看了看视频中的刘子欣,又想到什么,转头看颜王,问,“这个女人,从昨晚来看她很有经验,所以你务必确认一下……她能不能怀孕。”
盛清风一愣,赤西的学习观察能力果然让人咋舌,他昨晚不过给他了一些理论,他就能观察出刘子欣经验老道,还能联想到她可能怀不了小孩的风险。
醉生梦死的功效之一,能提升女人受孕的机率,但也不是确保百分百怀孕。
赤西指了指视频中的刘子欣,偏头一笑,“我能看出你很喜欢她呢!”
盛清风一愣,果然是个很恐怖的小孩儿,连他这点小心思都被发现了。
天刚微微亮,白雪笼罩着,一切都朦朦胧胧,如梦如幻。赤西一路跑到了学校,他心情很好,脸上挂着微笑,和来来往往的人打着招呼,引发一个个女生惊声尖叫。
他一直有晨练的习惯,身体素质向来很好,哪怕一晚没睡也无法从他脸上看出一点倦容。他的精神状态,他的体温,他的身体从来都是跟着心情起伏而波动。
他伤心了才会冷,才会发烧感冒,就像上一次,白幽紫骂他,害得他掉入了河里,发了高烧,但她的那个吻救了他,他才能好得那么快。
白酱是他的天使,能救他于水火,轻轻一吻就能把他从病入膏肓中解救出来;同时白酱也是他的恶魔,能随时让他掉入地狱,无可翻身。
一路跑到人烟稀少的小道,他平时不喜欢走这种人少的地方,可他发现在人少的地方他才能遇见他的天使,命运会安排他们相遇,给他们提供一个最合适的场景,营造一个最浪漫无人打扰的环境。
感谢命运,感谢天神。
他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
脚步慢慢停下,在纷飞的雪花中,前方一个人影越来越近。他愣了片刻,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后他挥了挥手,又加快步伐,大声喊道——
“白酱!”天真稚嫩的声音回荡在整片天空,他拔开腿朝着她的方向飞奔而去……
白酱,我就是为了你毁了所有人,在你面前,我也依然还是那个幼稚的孩子。
(战场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