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放置在床上,板板正正的躺着像极了丧失行为能力的人,这境遇我曾遇到过,没有蜕变之前喝了倪焱的血大概就是这种状态。
看来老祖宗留下来的相生相克道理的确存在,世间万物都难逃制约。
付景轩坐在我身旁,一只手拉着我的右手轻抚,低声说道:“你体内的五种元素和中国古代的五行存在着关联,不过你并不知道在五行之外还存在着另外一种风素,风无形却有打破五种元素平衡的能力,这手链名为:封鬼,相传是唐朝王室用于镇邪之用,铃音一响,神鬼皆退。”
我不信自己就这样被一条小小的链子牵制,咬紧牙关企图反抗,手臂上的力量就像是被完全吸收掉了,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能动起来。
“呃~~~~”
“放弃吧,别挣扎了,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实现。”
“付景轩,放了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他用手指拢了一把自己额前顺直的头发,狂傲的姿态使人不寒而栗,尤其是嘴角得意的诡笑,更加让我感到绝望。
他俯身靠近,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这个人很小气,得罪过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强硬的气息夺去我的呼吸,紧闭嘴唇不让他的计谋得逞。
挣扎之时房门外传来急促的叩门声。
“姐,我买了你最爱吃的龙须糖。”
是杨杨,他从外面回来了。
付景轩不得不暂时放开我,他起身来到门口,说道:“你姐不舒服,把东西放门口我一会儿拿进来。”
话音刚落,敲门的声音更响了,杨杨略带焦急的说道:“姐,你哪不舒服,我进去看看你。”
他这么一闹,付景轩没办法只能将门打开,杨杨手里拿着龙须糖快步来到床边。
“手··手链···”
简单的两个字,他一下子便懂了。
杨杨稚嫩的小手抓着我右手手腕,刚要往下拽手链,一把被付景轩按住了。
“你想干什么?”他冷冷的问道。
杨杨仰着头注视着他的双眼,没有丝毫怯懦,说:“姐姐说她不喜欢。”
“这事轮不到你来管。”
“如果我偏要管呢?”
付景轩一把揪住杨杨的领口,轻松将他拎起。
我心想在另一时空,二十九岁的付景轩可不是杨杨的对手,但在这里不行,一个大人对个孩子,杨杨肯定要吃亏。
“你们怎么都在这儿?雨荷好点了吗?”李风逸也走进我的房间,这下更热闹了。
付景轩慢慢放下杨杨,微笑着说:“她应该没什么大事。”
李风逸走到我身边低头看向我的手臂,脸色微变,他慢慢撸起我的衣袖发现了手臂内侧的五色条纹。
“这是什么?”
付景轩和杨杨相视一眼,谁都不愿开口解释。
“风逸···这个···是我小时候顽皮弄上去的,没有特别的意义。”
他十分好奇,还有手指搓了搓,问道:“擦不掉吗?”
“不好弄,平时在学校怕被同学发现,我都是贴着一块胶布。”
“哦~~”
“风逸,帮我把手链摘下来。”
“戴着不习惯吗?好,我帮你。”
付景轩刚要上前阻拦,杨杨瞬时挡在他面前,李风逸轻轻为我把手链拿掉,我的身体一下子注入强大的力量。
封印解除,我恢复正常状态。
付景轩,恩将仇报、忘恩负义、卑鄙小人、渣男败类···
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眼神犀利的盯着付景轩,大有一副要生吞活剥了他的架势。
他倒是也没怂,淡然一笑。
我离开床站起身,用手擦了擦嘴角刚被啃过的痕迹。
“有人曾对我说,育人需从严,怠则毁,纵则骄,起初我还觉得太偏激,现在想想其实挺有道理。”
“雨荷,你怎么?”李风逸诧异的问道。
“谢谢你,我已经好了,我和表哥还有没处理完的事情,你和杨杨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说完我伸手拉着付景轩往外面走。
到了室外我看向门前的小路,问他:“车呢?”
“这得问你吧?”
我塞进他手中一把车钥匙,并带着他来到车库,坐进黑色跑车中。
“别说我蛮横不讲道理,这车送你了。”
“够豪气啊,看来是真的找到更厉害的金主。”
付景轩发动车子,一脚油门开出车库。
路上我问他,这次回来就是想对付我的吗?他说也不完全是,赶上过年想回家看看。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各地跑,接触了许多有本事有学识的人,竟对历史考古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也觉得付景轩变化挺大,除了对我不切实际的占有欲,性格更稳,气质更成熟。
“年后还走吗?”
“嗯,要去趟山西。”他点了一根烟叼在嘴边。
我把那串手链放在掌心,问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这个东西是唐代的古董?”
“我没必要骗你,你体内的元素都是相生相克的存在,一旦打破平衡,就连普通人都不如。”
“你就这么想做那事吗?我觉得不是很饥渴的人。”
“不能征服你,我的心就像被一块石头堵着,每次想起都会觉得痛苦。”
原来是这样,我成了付景轩难以逾越的山,他是被我刺激到了。
“小伙子,千万别钻牛角尖,再说我也不是无所不能,战无不胜,你说你搞来一条链子就要拴住我,其实你不在的这段日子里,我遇到了更加强大的对手。”
“是什么人?”他掐灭的烟头凝视着我问道。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块我亲自从北极带回来的石头,根本就不是地球的产物,总之非常神秘。”
“东西呢?”
“让别人抢走了,算了,不提倒霉的事。”
“看来这段日子你也不好过。”付景轩露出嘲讽的笑容,我真是拿他没办法。
刚才还觉得成熟了,一下又变成了幼稚鬼。
跑车开到郊外,我们就这样坐在车厢内聊着天,他不敢再对我出手,我也没惩治他,又一次纵容了付景轩。
我让他把车子开到上次遗弃摩托车的地方,经过寒冬冰雪的洗礼,他口中的‘爱妻’早已不成样子,付景轩恶狠狠的瞪着我,我全当看不见。
其实我也为这事付出了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