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本来在瞪着屋里杵着的人,一听到魏紫说话,马上头瞪魏紫,套句用俗了的话,目光能杀人的话,魏紫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安的什么心?从老爷去了,你就欺负我们娘俩,受多少委屈我都忍了,你还容不下我,连我的女儿都要抢了去,还迷惑的她只认你,你怎么这么狠毒?我的老爷啊,你怎么这么早就去了,也不睁眼看看,我们母女俩被人欺压成什么样了,老爷你怎么不把我们娘俩一起带了去,让我们受这个恶妇的欺侮,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陈姨娘骂着骂着就开始嚎起来,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
魏紫摆摆手,甘嬷嬷把屋里的人都赶出去,崔嬷嬷担心的看了魏紫一眼,魏紫回个放心的眼神,她才一步三回头的退出去,魏紫方指着穿衣镜说道:“陈氏,你瞧瞧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活脱脱一个泼妇,你以为,老爷会愿意见到你?别傻了,老爷心里从来就没有你,不过是看着老太太,给你几分薄面罢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老爷的心上人?”
陈姨娘愣愣的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脸,狼狈的样子,再看看魏紫光鲜照人的衣着打扮,不由瑟缩了下,喃喃道:“老爷不会不想见我,不会不喜欢我的,你骗人!”眼神转为锐利,指着魏紫说:“都是你不好!若不是你心狠手辣,我何至于如此?!你也别得意的太早了,老太太和老爷都在天上看着呢,你早晚会遭报应!”
魏紫轻笑:“报应?你确定说的不是自己?陈氏,你自己扪心自问,我哪一点对不起你?哪一点苛待了你?都没有,不过是你自己不知足,仗着老太太的势,不把主母放在眼里·可惜,老太太走得早,老爷走的也早,你不还要活在我的屋檐下?你以为我会一直记恨你?你错了!从老爷去了之后·我就再也不曾在意过你,你过得好,那是你的事,你过的不好,那也是你的事,在我眼里,你和白氏、耿氏没有一点区别·你还不值得我费心对付,你连做我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陈姨娘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盯着魏紫,嘴里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魏紫同样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可听清楚了?我早就放下了,而你却一直在作茧自缚·不过你喜欢这种生活,我也懒得管,你若真想去寻老太太和老爷·也没人拦着,只劝你多少为你女儿想想,你若去了,我定然会让她给你受三年孝,三年后,她可就十七了,只要你忍心耽误她,我就更不会心疼了,你说是不是?”
陈姨娘怒道:“你!”只说这一个字,却是再也说不出别的·不知是不是被魏紫气傻了,魏紫心情良好,笑着说:“看样子陈姨娘还是疼女儿的,想来不会在闹腾了吧?知道你身子不好,我也不打扰你静养,你躺着吧·不用送我了。[>
陈姨娘果真不再闹了,每天按时吃药,虽然有一点不顺心就要摔东西,却也没有再找林沁的麻烦,不管怎么说,林沁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闹腾归闹腾,心里还是疼的。[>
魏紫心情大好,忍不住就想出府溜达溜达,带上人到东大街上逛去,买了不少小玩意,看到个新开的绸缎庄,里面是专卖苏锦的,魏紫大感兴趣,挑了十几匹时新花样,心情好就要购物,这也算是魏紫的一个小毛病了,一直没能改正。
眼看着时已正午,魏紫仍不想回去,因想起上次见叶玄时的那家酒楼,里面的菜色相当不错,魏紫就带着人去了,想要一间包厢,却因为正值饭时而腾不出来,魏紫有些扫兴,转身想走时,叶玄的仆人从楼上下来,快步赶到魏紫面前,笑着说:“魏夫人,您可是来用饭的?我们家主子在楼上看到夫人,说夫人只怕是兴致忽至,未必有提前预定,若夫人不嫌弃,就给我家主人一个薄面,我家主人略备薄酒,恭候夫人大驾。”
魏紫一听,也不推辞,直接让那人带路,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那仆人又是把崔嬷嬷等人拦住,带到另外一间房内,只魏紫进去,一进门,就听叶玄笑道:“看夫人面有喜色,难道是家有喜事?不知可否告之叶某,让叶某也跟着沾沾喜气?”
魏紫早就不在叶玄跟前装斯文,直接在他对面坐下,说:“哪有什么喜事,不过是心情好而已。[>
你这说话拽文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你说的不累,我听得还累呢!”
叶玄笑道:“呵呵,习惯了,一时间哪儿改的过来,我就是个俗人,被规矩礼仪束缚着,没有你这么洒脱恣意。夫人心情很好?我能不能问一问原因?”
魏紫说:“这有什么不能问的,不过是解决了家里一点小事,打击了一个早就看不顺眼的人。”说着把陈姨娘的事简略说了一遍,得意道:“她比我还小五六岁呢,如今看着比我还苍老,早年的我见犹怜,如今已变成人见人憎,她视我为劲敌,殊不知我早已不在意她,呵呵,从心理上完全战胜一个人的感觉真好!”
“只专注于自己在乎的事,别的人别的事都不在意,从心理上战胜敌人…···”叶玄喃喃的说,接着双眼一亮,夸赞道:“夫人好计谋!叶某佩服。[>
魏紫摆摆手:“嘻嘻,你可别夸我,我才没有这么缜密的心思呢,不过是刚开始时家里事多,根本就顾不上她,后来能腾出手了,又觉得对付她很没意思,不过是误打误撞而已。”
叶玄举起酒杯:“好一个误打误撞!为夫人征服敌人干一杯,叶某先干为敬!”
魏紫也把杯中的酒喝干,觉得放开了的叶玄最对她胃口,只可惜如今的世道不好,若是在男女平等的二十一世纪,她早动手把这个男人勾过来了,现在却只能恪守男女之别,遗憾啊,放着优质的男人什么都不能做,魏紫心中的小人甩着帕子抹眼泪。
可能是魏紫的眼神太过诡异,叶玄仿佛感应到什么一样,问:“我脸上有什么吗?”
“呃,没有,我、我就是想看看你不戴帽子是什么样······”魏紫急中生智,说道。心中暗道,难道我能说自己想把你拐回家吗?绝对不能!而且,以后没什么重要事,我都要离你远远的,省得一不小心犯错误,淫妇这个称呼可不是什么褒义词,我对它没兴趣。
叶玄却被魏紫的话惊了一下,伸手抓着帽子,拿下去也不是,不拿也不是,魏紫本来只是随口一说,转移注意力用的,可叶玄这么扭捏,倒真激起她的好奇心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叶玄,大有他不动手她就自己上的意思,叶玄犹豫良久,实在顶不住魏紫的目光,犹豫的把帽子摘下,并说:“我们满人的发型以利落为主,没那么多头发,骑射时省得碍事……”
魏紫竭力忍住想要爆笑的冲动,刚刚产生的那点绮念瞬间消失无踪,传说中的金钱鼠尾发型,足以毁掉任何一个男人的形象,可以让女人对任何一个男人幻灭。戴着帽子只能看到一点点光脑袋,看着人模人样的,谁能想到摘了帽子会这么搞笑?有了这个发型,叶玄瞬间从帅哥变衰哥有没有!
不好意思当面嘲笑人家,魏紫低着头,肩头耸动,叶玄羞恼的瞪她一眼,不过她低着头没看见,只顾着偷笑了,直到听到叶玄冷声说:“笑够了没有?”声音里都能拧出冰渣子。
魏紫抬头,只见叶玄已经把帽子带好,又是俊朗中年帅哥一枚,魏紫想起他的脑袋挺圆的,又是一阵笑意,看着叶玄的脸都青的发绿了,忙竭力忍着,说:“其实也没那么难看,是我没见识,你还是挺好看的,嗯,戴上帽子也看不出来……”声音越说越小。
叶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魏紫适时收声,低头揉揉脸,抬头轻咳一声,说:“嗯,这道香菇春笋煲鸡汤味道鲜美,这里大厨的手艺真不错,嗯,趁热喝着正好,你快尝尝。”
叶玄运了半天气,见魏紫跟没事儿人一样,气势一散,无奈的说:“这酒楼是我的产业,我能不知道大厨的手艺?你喜欢的话,让他去你家给你做厨子去。”
魏紫笑着推辞:“那倒不用,我家厨娘水平也好,我吃惯了她做的菜,偶尔尝个鲜行,真让我天天吃,我还不习惯呢,也浪费了大好人才。”
叶玄嘟囔道:“你倒是会享受,吃了我几次饭,也没说请过我一次,真不够意思。”
魏紫随口说:“要不今天这顿算我请你?等一下我去结账,这总行了吧?不就吃了你两三顿饭么,至于这么计较吗?真小气!”推荐阅读:-----------------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