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马胖子已经站在长廊顶上了。
我往下看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尸虫已经围住了泥人,只有一团微弱的光线了。
情况十分危急,我也不再耽搁,让马胖子把李杰的尸体给弄上去。
马胖子也明白此时的情况,不再啰嗦,扛着李杰的尸体就往洞口爬了。
我喊了声泥人,让他上来。
可就在此时,一阵风吹来,原本已经很弱的火苗,当即熄灭,我只感觉眼前一黑。我楞了会神。
就在这时候,有人拍了我的肩膀,嘴里焦急的喊道:“快上去。”
我也没有犹豫,就从出口爬了上去。
泥人跟了上来,随后他用衣服摊开堵住那个洞口,并且催促我快点。
马胖子已经在上面那间墓室了,当看到我的时候,立马把我拉了出来,
“泥人呢?”马胖子问道。
“在后面。”
这时候传出泥人的声音,准备好棺盖。
我和马胖子急忙抬起掉在地上的棺盖,泥人像是鲤鱼出水崩了出来,在地上打了个滚,里面隐隐还有火光。
那股尖利刺耳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和马胖子当机立断,把棺盖给盖上了。
正当我们要松口气的时候,隐隐听见棺盖碎裂的声音。
泥人起身上前,面色当即变了变,“快走。”
马胖子扛起李杰的尸体,我们快步通过甬道。
很快就来到了我们之前下来的盗洞口,白光光线隐隐从外面照进来。
泥人走在最前面,起步一跃快速抓住绳子,翻了上去。
然后很快的把我给拉了上去,马胖子落在后面。
当我们把李杰的尸体拉上来的时候。
马胖子在下面已经尖叫了,催促我和泥人用力,快要到屁股了,马胖子话落,就上来了。
泥人急忙找了堆干草点燃,一把往盗洞口里扔进去。
即将飞出来的尸虫,在火光里发出恐惧的尖叫声,凄厉而悠长…
天空已经泛起一抹鱼肚白。
我也没闲着,很快就把盗洞口用泥土给掩埋了大概,马胖子也过来搭手,三人齐心合力折腾了一阵,才把盗洞口给埋住。
我悬在嗓子眼的心,这时候才落了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马胖子和泥人也躺了下来。
我往天上看,太阳已经稳稳的挂在上斜半坡,微微的风吹来,让人的急躁不觉的一轻。
过了会,我说:“还是先让李杰如土为安吧!”
就在这时候,泥人惊疑的叫了声,“不对,”我看着他等着下文。
泥人道:“他身上有人为的伤口。”
马胖子听后当即蹲下身子来,查看了下李杰身体,只见的脖子处有一条红色的印子,“是被人为的勒死的,马胖子说。”
“也就是说,他是被人杀死后,才被丢下去,之后又被尸虫给吃成这样了。”
我们三个分析之后,结论应该是成立。
等把李杰掩埋起来后,给他简单的作了墓碑。
“等回去之后,怎么交代,”我突然说,就在这样死了一个人。
马胖子说:“又不管我们的事,凶手又不是我们,”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接什么话了。
这时候,泥人开口道:“要不你们跟我回城吧?”
我俩同时看着泥人。
泥人接着道:“这样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马胖子对泥人说:“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要被人诬陷了,是要被清算的,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泥人也沉默了下来,我们三个僵了会。
马胖子把装在口袋里的明器全部弄了出来,说:“现在来分下东西。”
我诧异的看了眼马胖子。
泥人也从口袋里翻出几件明器。
马胖子又念叨了句:“我的那件青铜器呢?”
泥人顿时气短,说:“在下面弄丢了。”
马胖子也不客气的说:“那你就少分一件。”
看着地上摆着的明器,李杰死了,我心情也不是蛮好,随他们怎么分,最后马胖子把那件青铜鱼嘴分给我。
我拿到手上的时候,莫名了打了哆嗦。我也没管那么多,我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办。
太阳稳稳的往上在爬,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在劳作了。
马胖子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又如此过了些时间,我们都在忍耐着。
马胖子把烟头一扔道:“老孙,要不我们一走了之。”
如果这样走,就更说不清了,我正在思量,被他这下给断了,我摇了摇头,最后我们还是决定先回去看看。
泥人不方便跟我们一起回去,最后给我们留了个地址,让我们以后去找他。
没想到泥人这混小子在城里,是个有正经工作的人。
和泥人告别后,我和马胖子稍微清理下自己,就回去了。
当进入村子的时候,我撩开帘子进入窑洞的时候,生产队长已经在里面等我们两个了。
我们两个也没有反应过来。
生产队长就开口问我道:“你们去哪里了?”
我还没有说话,马胖子就谄笑着跟生产队套关系了。
生产队长当即脸色一沉,训斥道:“少跟我来这套。”
马胖子接话道:“队长,你这是说什么话,我这是为领导分忧。”
生产队长接着问:“李杰呢?”
我一直盯着生产队长看着,当他说出李杰二字的时候,我明显发现他的嘴唇哆嗦了下子。
接着他又道:“是不是你们做了什么亏心事!”
马胖子一时没接上话,我连忙回答道:“没有。”
后来就在争论中我们和生产队长,闹翻了。
他硬是认定我们杀害了李杰,我们说没有,后来镇里的警察来了。
经过一番调查,最后东窗事发,原来是李杰抓住了上产队长的把柄,并且要挟他把调入城里的指标给他。
而且进一步提出更过分的要求,生产队长被逼的没办法了,只好痛下狠手,借故把李杰喊出来,然后杀人灭口,正好我和马胖子消失不见了,栽赃给我们。
事情总算查清楚了,生产队长被警察带走了,还了我和马胖子一个清白。
如此一切事情都安定下来了,我和马胖子是彻底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