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蓝色的光线淡淡地散发着,悬挂在半空一串小火苗正在燃烧着,静静地亮着,横梁上方是个斗拱型的棚顶。
光线被能笼罩着上下投影了。那盏灯就幽幽地挂在半空中。
我们走到火光的虚影下,抬头往上看着那盏灯,浑身都觉的不自在。
我问道:“你俩知道这是什么?”
马胖子摇了摇头。
泥人却道:“我曾经听人说过,这好像叫‘鬼灯,’用来恫吓镇压邪物用的。以前茅山道士下山收鬼的时候,事前都要点上这么一盏灯,事后收服封住在坛子里后,也要在坛子的封口上点一盏灯,而且在一定的日子内,还不准熄灭,所以他们经常会让徒弟添油,保持灯的不灭,到达一定的日子后,才可以熄灭。”
听完泥人的话,让我也想到爷爷给我讲的一个故事,说,在抗日时期,长沙有个土夫子,就曾单独的干过一笔买卖,当棺材打开后,里面居然亮着一盏灯,虽然这个土夫子有点害怕,但仗着艺高人胆大,把灯给熄灭了,就在火苗灭了的那一刹那,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土夫子像是丧失了理智,爬到了棺材内,然后自己盖上了棺盖,至此再无消息,我说完后,又补充了一句:“肯定是死了。”
马胖子开口问道:“老孙,不是说只有一个人下地吗?那你爷爷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经马胖子这么一提醒,还真是这么回事,但是我爷爷是怎么知道的,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回答马胖子道:“有机会带你去见见我爷爷。”
马胖子笑道:“有机会一定去拜访老爷子。”
突然泥人咳嗽了几声,听声音,像是什么卡在喉咙口了。
我问道:“怎么了?”
泥人脸上看起来不是很好看,过了会才道:“最近和你们混的,没有注意忌食,我的鼻子有点不灵了!”
马胖子凑着张肥脸,看着泥人道:“这关我们什么事。”
泥人道:“你知道吗,我们下地的也像医生一样讲个望闻问切,当然想要闻的话,就要忌讳很多,饮食方面特别的注意。”
马胖子听泥人说的头头是道,也不再争辩。
忽然,马胖子贼溜的眼睛闪过一道精光,凑上前去对泥人道:“既然你要忌讳这么多,那把你口袋里的烟给我算了,”说着嘿嘿的笑了几声。
泥人回了三个字:“滚犊子。”
马胖子又道:“买卖不成仁义在,这样你先给我一根。”最后泥人被马胖子纠缠的没有办法了,只好给了马胖子一支烟。
我也觉得马胖子说的有道理,道:“既然,你不能抽烟,为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泥人被我们俩一唱一和逗笑了,道:“你们俩个啊!”
我和马胖子都笑了起来,马胖子走上前来握住我的手道:“同志呐!”
“不说了,还是先干正事,”我提醒他们道。
我们头顶上还幽幽地挂着这么一盏东西,按照我和泥人所说的,这盏灯绝对不能灭,灭了我们就有可能有灭顶之灾。
在这间墓室的正后方明显有一道封闭的石门。看到这个,我不禁有些放心了,总算还有一条退路。
马胖子已经开始搜罗起来。
我下意识抬头看着头顶上方的鬼灯,提醒他们动作小些。
现在我们三个人只有马胖子一个有照明工具了,所以我们是跟着马胖子的移动而移动,这间墓室好像挺大的,但是比起之前的那间墓室肯定是小不少的。
随着马胖子脑袋上的探照灯,映入眼帘的居然有一个石头雕刻的风车,这个风车立刻就吸引住了我们三个的目光,差不多有一米高的样子,
古代风车的发明一般是用于农田灌溉水利工程的。
“这也应该是陪葬品吧!”泥人道。
马胖子有点不满地道:“这算哪门子的陪葬品,又不能扛出去换钱。”
“不是所有的陪葬品都能换钱的,”我说道。
马胖子道:“在我的认知范围,值钱的东西才能算陪葬品。”
我一时无语。马胖子理糙但是话实在啊!
在风车旁边有个石头雕刻的长方形水槽。我猜测这应该是按照现实中制造出来的一个模型。
“这有什么看的,”马胖子说道。我们没有理会他,他也不好离开,因为有照明工具的只有他一个人,他百无聊奈之际,把手撑在了风车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上面了,哼着歌曲来了。
我和泥人就在仔细的看着这个风口,咦看这里,泥人道。我目光移去,像是一个手刹似的东西。
我把手放在上面,可以动的,我慢慢地移动了一下。
下一秒伴随着马胖子咔的一声,和马胖子鬼叫一声的跳开了,马胖子嘴里嚷道:“有鬼,有鬼!”
我看了眼,风车居然动了下。
我把原因告诉了马胖子,马胖子才安稳下来。马胖子也来了兴趣,开始和我们捣鼓起来。
我的手停住了,风车的转动也停止了。
马胖子催促道:“老孙,别停下啊!”
我应声接着把手刹往下挪了一截,风车慢慢悠悠地转动,响起着咔咔地响声。
风车转动起来很艰难,我感觉只要我手一松,立马就会反弹回来。而且再往下推,就有点难度了,我有些吃力,因为手之前受伤了。
马胖子看出我的状况,手碰过来,用力一推,直接给推到底了。
风车先是停顿了一下,接着疯狂的转动起来,我们三个被这突然的情况,弄的措不及防,纷纷往后退去。
一股强劲的风,吹的我们几人衣衫猎猎。
我很惊讶,风车的速度已经快要让我们看不清它的轮廓了。
突然,更让人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水槽里慢慢地居然有了积水,“邪门啊!”我不忍地道。头顶上那盏‘鬼灯’也开始晃动,地上的虚影也跟着浮动。
“不好!快点了关了!这根本就是个水闸!”我提醒道。我话落,泥人已经冲上前去了,双手用力一拉,想要把水闸给拉回来,但是力量明显不够。
这时候,我抬头看了眼头顶上的‘鬼灯’火苗一下蹿起很高,一下又低的快要熄灭了。
马胖子也加入了阵营,水闸才被关了,风车停止了转动,火苗也渐渐第恢复了正常。
我们都松了口气。
石槽的水已经溢出了少许。马胖子骂道:“娘的,这水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也很是疑惑,明显是干燥的地方,怎么突然就冒出水来了。
“可能问题出在石槽,”泥人说道。
顺着泥人的话,我把手伸进石槽里去,摸到石槽里又个安格,可以按下去。
我点了点头,表示泥人分析的没错。
为了避免再次发生类似的情况,我们远离了风车。
马胖子探照灯照射的清晰范围应该是在三四米作用,超出了这个范围,就有些模糊了。
‘鬼灯’的火苗已经不像我们刚进来的时候那么稳定了,有点左右摆动了。
这个地方不能呆了!我有种预感可能会出事。
墓室的地面不是平的,是斜着的。
马胖子的灯光照在地上隐隐地还能看出地面上有划痕,可能是在拖某种重的物体造成。
又走了几步,我始终盯着地面,忽然,我看到了血迹。不过已经干枯的变成了黑色。
我又摸了摸口袋里的钢笔笔筒,这似乎有某种联系。
马胖子看我蹲在地上问我:“怎么了,老孙。”
我摇摇头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