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任家的长老,须得具备两个条件:一、修为达到聚气境;二、本身是直系子弟。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然后,向家族申请,征得族长同意后,便会被授予长老身份。
这个长老的头衔是挂名的,在族内没什么权力,只不过待遇更好,每月拿到手的修炼资源更多。
任山川之父任小山,就是挂名长老之一,聚气境前期,四十岁左右,个头比儿子略矮,身形也偏瘦小,父子俩的面貌确有几分相似。
任小山的妻子、任山川的母亲——宫川竹,四十不到的年纪,修为血脉境九重,多年前冲击聚气境失败,之后再无寸进,因为丈夫任小山晋升长老而自动编为直系。
她凤目含煞,冷声教训儿子:“大丈夫何患无妻!何必单恋那无情之人?顾影自怜,只会让人笑话!”
“嗯……”
任山川低着脑袋,乖乖听训,他们一家三口,母亲最具权威,他从小就被严格管束着,很少忤逆。
“任夙不是无情……”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反驳了。
“闭嘴!”
宫川竹低声厉喝,心中更是气极,川儿太软弱了,竟被儿女情长所困,怎么做大事、成大器?
“都怪你!”
舍不得打儿子,她把气出在丈夫头上,伸手拧了一下任小山的手臂,咬牙说道。
他们三人站立的地方,远离练武场中心,周围没几个人,也没人特意关注他们,因此,宫川竹有点肆无忌惮,随便发脾气。
“痛!痛!”
任小山急忙甩手,连声呼叫。
“这么多人在那边,你还大呼小叫的,真丢脸!”宫川竹收回手,面露不屑。
任小山有苦难言,揉着手臂痛处,说道:“你的手劲可不小!你也知道这里这么多人,不给我留点面子?”
“哼!”
鼻腔哼了一声,宫川竹转头继续训儿子:“俗话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川儿,别老惦记着……那个女人,只要你夺取大比首名,还怕没有老婆?”
任夙,不可取代!任山川心中默念,表面还是低眉顺眼不说话。
“咳咳!”
任小山轻咳了两声,提醒道:“不要教坏儿子,修行、参加大比可不是为了女人。”
“教坏儿子?”
宫川竹生气了,沉下脸,连番数落:“那你来教啊!整天不务正业,懈怠修行,你自己说说,这么多年,你管过儿子吗?不是我手把手的教导,儿子能有今天的成就?”
任小山闭着嘴巴,不言语,他很清楚,只要他一接话茬,宫川竹一定会有更多的话在后面、等着反击回去,那样谁受得了?还不如装聋作哑。
父母又要吵了!任山川乐得清闲,悄无声息侧移两步,再次看向对面的任夙。
宫川竹见丈夫不出声,明白他的心内小算盘,冷笑一声,开始大发牢骚、猛倒苦水,一大堆尖酸刻薄的话陆续蹦了出来。
装哑巴不好使了,被对方识破!任小山一个头两个大,听着一连串的话语,左耳进、右耳出,眼神飘忽不定,不知在看哪里。
瞥见任山川的神色、忽而傻笑忽而怨愤,不用猜都知道儿子在看谁,他不免心中长叹,川儿这是深陷情网、难以自拔了!旁人是唤不醒的,只能靠川儿自己彻悟。
……
上午,第一场比斗,任途对战任山川,即将开始。
观战台上,长老们先后落座,族长看起来跟平时一样,丝毫没有受到玄孙失败、跌出旁系子弟前五名的影响。
任小山陪着妻子站在众子弟之外,近距离注视着擂台。
擂台上,战斗双方相距两丈多,正面对视,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彼此很不友好。
台边围绕着几百名旁系子弟,对任山川怀里的长剑很感兴趣,讨论起来:
“瞧!任山川的剑,是不是灵剑?”
“应该是吧!”
“你们居然还没有收到消息?井底之蛙!”
“知道你就说,用得着讽刺人?”
“你那脆弱的小心脏哦!”
“我来告诉你们,任山川手里的剑,当然是灵剑,还能挥出剑气呢!”
“剑气?这么厉害!谁铸造的?”
“屠先生。”
“……没听说过。”
“据传是赵先生的远房亲戚。”
“哇!那可不得了……你如何了解到的?”
“猜的不行啊?哈,逗你呢!我朋友在灵纹师公会做事,他说的。”
众人都各自点头,这消息来源,应该靠谱。
提起剑气灵剑,任小山不禁暗自担心,川儿这些天疯狂练剑,打斗时不会出什么问题吧?灵器需要定期维护和保养,否则,家族库房就是它的最后归宿。
宫川竹同样担心,不过她担心的是别的事,那屠先生来路不明,不晓得从哪突然冒出来的,也不是灵纹师,却获得了赵先生的亲笔鉴定书,而且,那把剑气灵剑出现的时间实在是太巧了,正好在任家大比之前……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面,透着诡异!
众人外围,任夙站立着,近来她忙于修行,除了任途和少数亲近之人,不太关注身外事,今次是首次听说屠先生的剑气灵剑,心中一惊,剑气,防不胜防啊!正面被击中的话,任途能撑得住吗?怕是不行!
她大感揪心。
任途,在今年的家族大比上,是几十个越级挑战的子弟中,硕果仅存的胜利者,让一众子弟深感敬佩,可谓是大放异彩!
而他,没有停下脚步,还要跨越两级、挑战更高层次的对手,此举,在家族内部,百年难遇!
无人质疑,也无人冷嘲热讽,因为,前两战,任途展现的实力,折服了众人,即便有人想诋毁,也诋毁不了。
踢掉任燃,现如今,任途已是旁系子弟前五名的一员,顺利完成了两个月前、刑堂长老提出的要求,不过,所有人都想看看,最后,他能走到哪一步。
“任途,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任光休面容慈祥,转着头,回顾身旁的长老们,笑呵呵的说道:“值得家族好好培养,你们说,对不对?”
众长老随口敷衍着,相视微笑,谁也不肯给出明确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