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王自然知道女儿死得冤枉,但他是在问郁氏为何要害子歌,她提玉珞做什么?就听她继续说,“是墨子歌,是她害了我们玉珞,她是个杀人凶手,杀人凶手!”
她面露癫狂,一旁的侍从连忙按住她,防止她突然发疯伤了王爷。
玉珞是被李家那畜生不如的狗东西害死的,而且要真的追究下来,促成这桩婚事的郁氏才是罪魁祸首,是她为了贪图富贵,将女儿推进了火坑,如今到她嘴里,凶手怎么就变成子歌了?
不过片刻功夫,郁氏脸上的癫狂消失不见,她红着眼睛,开口道,“王爷,你要相信妾身,妾身所言,句句属实,是墨子歌害死了玉珞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她送去的点心,害玉珞小产……”
她流着眼泪,声声泣血,子歌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是她送去的点心,害玉珞小产”,她的脚步顿住。
思绪回到去李府那一日,那天,她和郁氏共乘,郁氏问了点心之事,原来从那时开始,她就认定是自己害死了墨玉珞。
怪不得那日她总感觉郁氏怪怪的,怪不得墨玉瑾要说那样的话,原来如此,她的心里了然,没有继续往进走的意思。
“胡说,玉珞是被李家害死的,跟子歌有什么关系!”
定北王眉心跳动,郁氏果然是疯了。
他这样的反应,似乎在郁氏的意料之中,她盯着他看了许久,满目悲凉,“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可是,珞儿真的是被她害死的呢。”
定北王深吸一口气,冷笑道:“你倒是说说,她为何要害珞儿?”
“自然是嫉妒了,她嫉妒珞儿比她出嫁得晚,却比她先有身孕。”
子歌被气笑了,这是什么歪理?
“荒谬!”定北王一脸失望地看着她,“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心肠歹毒!”
郁氏盯着他看了良久,突然哈哈大笑,“你的心里只有墨子昱那个贱种,又怎么会真的为我可怜的玉珞讨回公道呢,哈哈哈……”
听到她骂子昱是“贱种”,子歌的眉心一跳,差点没冲出去给她一巴掌,让她嘴巴干净点。
“郁氏,你疯了!”
定北王眉角的青筋暴露,显然已经气急,在爆发的边缘。
“不,我没疯!”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竟然挣脱了侍卫的钳制,摇摇晃晃站起来,手指指着定北王,“我很清醒,你们不为玉珞报仇,我来报!你不是要护着你的大儿媳妇么,就是不知道中了牵机,还能不能有活命的机会,哈哈哈……”
说着,她又哈哈大笑起来。
“什么牵机?”
定北王愣了片刻才想起来她口中所说的“牵机”,是先帝命令禁止不许使用的剧毒之物。
“你这毒妇!”
忍无可忍,一巴掌扇了下去,他是习武之刃,手上的力道本来就大,他此时还极其愤怒,这一巴掌下去,郁氏直接飞了出去,重重地摔了出去。
“咳咳……”她捂嘴咳嗽,当手离开嘴巴,赫然能够看到手心的牙齿。
“哈哈,你就算打死我,也救不了你的大儿媳妇!”
她神采飞扬地开口,掉了那么多颗牙,说话没有漏风,真是难得。
只是,今天注定不能让她遂心了,子歌的唇角勾了勾,抬脚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