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诗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禁不住道,“对,我觉得你说的很好,对于普通的民众来说,他们更希望过平静的日子,战事往往是他们最不想看到的,大夏作为入侵的一方,一开始就是出师不义,所以输了也正常。”
郑思贤一听,立刻拍起了手,“好,这个说的太好了,我现在就把这些话讲给马大天听,看他还能说什么。”
结果马大天听了他的话,说道,“这些都是你们的推测,并没有实际依据,而我可是通过历史上的事实得到的结论,不信可以去问许小海。”
许小海点了点头,还把历史书翻来给他们看,书上确实记录了大齐战败的史实。
其他的孩子马上不干了,王小毛指着他们说道,“你们两个人就会胡说八道,亏你们还是大齐的人。”
马大天摇了摇头,“并不是我这么说,任何事情都要跟据真实的情况来,这样才能明白什么是对的。”
于是郑思贤又跑到林诗诗这边,“林姐姐,你说说,到底谁会赢。”
林诗诗没有回答他的话,真要说起来马大天也并不算错,从逻辑上讲他的方法更合理。
但是想了一下,她还是说道,“马大天的理由并没有错,可我更愿意认为大齐会赢。”
郑思贤拉着她道,“那你赶快告诉我们,是什么原因?”
林诗诗微微一笑,“因为大家都想赢啊,就像绣娘所说的,大夏的人们并不想打仗,可是大齐却是非常想,如果我们不能赢,就会失去家园,所以会想各种办法赢得这场仗,也许历史上多次都输了,但今非昔比,历史也只是作为参照而已。”
况且她还有其他的打算,如果这场战事真会输,她就会去找夏风,想尽办法说服他,让他去阻止他的大哥。
郑思贤听了,称赞道,“林姐姐,还是你说的有道理。”
说着便赶紧把这个理由告诉了马大天。
马大天一听,就跑了过来,笑眯眯的说道,“林姐姐,要不我们打个赌,如果你说的对,我就请你去江东城好好玩一场,顺便庆祝大齐的胜利,可要我说的对,你就请我喝酒吧,估计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没有机会来学堂继续学习了。”
林诗诗可以理解他,确实,要这次真的输了,学堂说不定就要关门,等到那时候谁还有心思让孩子来读书呢,大概就要逃难去了。
不过她不会轻易让这件事发生的,“好,我答应你,这个赌我跟你打。”
马大天叹了一口气,“唉,我倒希望输的人是我。”
其实算起来,他今年说不定就是呆在学堂的最后一年,到了明年家里人就会要他回去成亲,照顾家庭。
这场战事说到底他也希望能赢,毕竟他不想看到自己呆了这么久的学堂会因为战乱关门,他还想把自己的孩子送过来读书呢。
于是一场赌约就这样定了下来。
孩子们对此都一致表示林诗诗会赢,连许小海也改变了主意,站到了林诗诗这一边。
毕竟她是学堂的管理者,怎么也要支持她啊,不然以后还怎么在学堂混。
当然真正的原因还是大家都希望大齐胜了,既然林诗诗也这么认为,那他们就更有信心了。
真实的情况却不如打赌来的简单,战事一直在持续,过了几个月,直到一年结束仍然没有分出结果。
这一年的新春过得更加清冷,由于持续的战事,人们的负担也变重了。
战事的供给需要不断的维持,城里开始向人们征集粮草,许多人都想办法多屯些粮食,家里有值钱的东西都拿去换粮了。
日子过的越来越紧,林诗诗明显感觉到今年过年没有以前丰盛,许多东西价格上涨,以前能买到东西的现在好多都买不到。
坐在屋子里,她看了看手上的书,觉得以前看得津津有味的话本也看不下去了。
林爷爷坐在靠窗的椅子上,见她闷闷不乐,便安慰到,“诗诗,别担心,一切都会过去的,事情总会好起来。”
林诗诗想了想,问道,“爷爷,你以前经历过那么多事,你觉得这次仗要打多久呢?”
林爷爷皱了皱眉头,感叹道,“这个就难说了,其实在我小的时候也遇到过战事,那个时候比这次还要糟糕,连年征战,民不聊生,我记得和我的父亲流落了很多地方,直到情况好转才回到村子里,当时所有的房屋都被损毁,只能重新修建。”
林诗诗禁不住想到,看来不管什么时候,征战对人们来说都不算一件好事。
林爷爷看着她,又道,“但是总归是过来了,这么些年里算是我过得最为舒坦的时候,学堂能得以办下来,还有你一直在我身边,不管什么时候人总要抱有希望才会过的越来越好。”
林诗诗听了他的话,心里轻松一些,不由得说道,“爷爷,您说的对,谢谢您的安慰,我明白了。”
林爷爷笑了起来,“只要家人能在一起,就没有过不去的河。”
林诗诗也露出了微笑,“嗯,不管怎样,我都会好好陪着你的。”
林爷爷点了点头,“别急,只要一天大夏攻不下来,就不会有大问题,时间长了他们也无法维持,我们赢的机会也更大。”
林诗诗理解了过来,对于军队,供给是很重要的,时间长了,供给也在不断消耗,如果跟不上,他们这仗就打不下去了。
许多战事就是因为攻打方无法坚持供给,只能退兵。
想到这里她心里平静了下来,又想起似乎好久都没有顾云啸的消息了,不知道他的情况究竟怎么样。
也许她应该写封信给他,讲讲学堂的情况,只可惜这是在古代,还不知道这信能不能送得过去,要是在现代多好,一个电话就解决了。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坐在桌子旁边开始写起信来,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试一试才好。
花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她洋洋洒洒的写了十张纸,才觉得意犹未竟,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把纸装进了信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