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溪快步走过去,一把拉住周霜霜的手,离开学堂,朝学院观礼堂的方向走去。
观礼堂是学院每隔一段时间邀请名士前来讲学的地方,平时人烟稀少,便成了学院学生谈情爱之处。
这个世界里不论男女都有接受教育的资格,也都有掌权做官的资格,男女地位完全平等,但比白石溪心目中以前的世界,和英国有些相似。
两人一路跑,走到观礼堂边上的一处树林中,树林靠近山壁,光线阴暗,有些阴冷。
白石溪这才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周霜霜。“你怎么来了?昨那事,没事吧?”
周霜霜笑了笑,将另一只手从袖子里伸出来,手上赫然捏着一朵娇艳欲滴的红牡丹。“送给你。”
白石溪愣了下,接过花,虽然这世道女子多豪放,但像周霜霜这般主动的女子,还是很少。
周霜霜笑道:“我之前家中想要安排与昨那人结亲,便让我大哥去百般巴结恳求,结果最后还是没成。人家根本看不上。”
她笑容里隐隐有些凄楚。“我知道自己长得不好,胸太大.....人家看不上我也很正常,每次听到别人我胸大,我都心中难过,忍不住会低下头不忍再听。”
白石溪嘴角抽搐了下。总感觉这段话有什么地方不对,一股浓浓的违和感在心头盘桓,总是不散。
“可我也没办法,谁叫我生就胸大呢?”周霜霜仰起头,一脸愁苦的看着他。“我知道你可能瞧不上我,但我真的很喜欢你....”
她咬咬牙,从腰囊里取出一卷有着铜印的纸张,轻轻展开。
“我父亲了,听路大哥你家里要搬迁大城,不如就搬过来这里。只要你愿意,这是博罗城十五间酒店的合同,便都是你的。足以让你在博罗城站稳脚跟。”
白石溪顿时一愣。
博罗城虽然比不了卡司城,但是十五间酒店,放在卡司城,价值起码抵得了一栋高楼大厦!
除开表面的钱财,要想在这些地方开设酒楼,背后需要使力打点的地方太多。上上下下,起码得上千万联邦钱币。
什么是土豪!这就是!!
白石溪此时充分的体会到,什么叫拿钱砸人,什么叫一掷万金!什么叫做被包养.....
身为博罗城的首富,周大千的底蕴绝对远超白石溪想象。绝不是像昨日看到的那公子哥评价得那般不堪。
面对周霜霜表白,白石溪知道女子若是表白,就算这里风气开放,也需要很大勇气。而周霜霜偏偏就这么做了。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女孩。“你把东西收好先。”
周霜霜闻言,仔细看了看白石溪,再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商契,轻轻咬了咬嘴唇,将商契收起来。“石溪,你....”
“我对你不是没有好感.....别人看来,你胸大是缺陷,是先残疾,但我看来,你的胸反而是你最美的地方。”白石溪忍不住还是把这番话出来了,简直是不吐不快。
周霜霜闻言,还以为是白石溪安慰她,但仔细看了看白石溪的眼睛,她从里面只看到一片坦诚。顿时,她知道对方是的实话,白石溪是真的喜欢胸大,而不是喜欢那些娇玲珑女孩。
“但是。”白石溪转过语气,“周霜霜,你确定你真的了解我吗?真的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我们才认识几个月时间,你看到的我的地方,也就是平时学院里的一面,你还没有真正的完全了解我,我也没有完全了解你的其他地方。我不希望我未来的另一半,在发现我的其他面时,会为曾经做的决定后悔。”
他这番话,其实更多的是不希望将周霜霜牵扯进自己生活。
有着幽灵电梯,遭遇过阴魅之类的存在的他,并不像普通人那般甘于平凡。他想要强大自己,不甘心和凡人一样,只靠运气和别饶轻视忽略而活。他想要在这个黑暗危险的世界,掌握自己的命运!
这才是他想要的。而这样的生活和追求,又充满了危险。太早成家,对他而言只会成为别人捕捉的弱点。周霜霜听完白石溪这番话,却反常的不只没有失望,反而更加双眼发亮了。
“石溪视金钱如粪土,霜儿就知道自己没看错人!”她美目异彩连连,水汪汪的盯着白石溪。
“既然石溪哥哥暂时不愿,霜儿便听哥哥的,之后会好好了解你,了解你的一牵接受你的一切!”她完,双手捂着大红脸,转身嘤咛一声跑掉了。
白石溪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中无语。“这算是起反作用了??”
摇摇头,他回返学堂,继续上课。
不知不觉,一的时间便过去了,这一里任泉都没出现。唐山抽空去了他暂住的租房里看了看,没人。心中有些担心,便和白石溪约好,如果第二日任泉还没来,便一起去找他。
过了一晚,第二,白石溪照常踩着钟点走进学堂,哈尼开始讲课时,任泉又没到。
哈尼点了名,又问了几句他家里的情况。
“学生租房和任泉挨着,昨日便没见他房中点灯,似乎外出去了。”一个身子看起来很羸弱的书生,起身回答道。
“回老家了么?”哈尼皱眉,“回家也应该给学员请假,不像话!他是不想通过今年的期末考试了是吧?”
期末考试也是需要老师推荐上去的,要交一份名单上去,不然是考不了试的。若是再学院表现太差,便不会得到推荐,连参加考试的资格也没樱
“考试在即,任泉怎么也不会犯这等糊涂。”唐山声道,连忙站起身。“老师,或许是任泉临时遇到什么急事,我认识他在城里的表弟,一会儿我去问问情况。”
“恩,去吧,同窗之间,理应互相帮助。”哈尼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然后此事揭过,继续开始讲读经义。
白石溪看了眼唐山,见其眉头皱起,似乎在担心任泉。他凝了凝神,也想起之前去过的那个夜半画船。或许找唐山问问,会有点线索。
一直捱到放学,听的这些讲义对白石溪来,并没什么难度,以他曾经的前世经历来应付这些东西,合格是轻而易举。所以并没有什么困难。
但对唐山来,这些东西一旦分神,就学得很是艰难了。下了课他还伏案在整理之前卢师讲解的经义内容,将其记录在案。
“唐兄。”白石溪走过去,轻声道。“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任泉平时里最是谨慎心,对待学院课业,也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慎重,怎么会一连两日都没来上课。”
唐山缓缓收起笔纸,也一样面带疑惑。“我正是想到这点,所以打算去问问情况。”
“一道同去吧。我也有些担心。”白石溪认真道。
唐山意外的看了眼白石溪,其实他之前课间便问过了平时一起玩的同学,往常看起来关系很近的几个人,不论男女,都没人愿意自找麻烦的出去找人问,一听这事,便纷纷找了各个借口推脱。这让他很是看清了这些所谓的朋友到底是什么货色,心里正不渝。
却没想到白石溪主动过来,要和他一道询问。
“也好,路兄还请稍等一会儿,我收拾收拾东西。”
“好。”
等唐山收拾好东西,两人迅速出了学院,在门口坐上提前预定好的出租车,直奔城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