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青楼主事人也纷纷上前恭维语嫣,套套近乎。
她们可是知晓,今日这语嫣可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力挽狂澜,将倚红楼的攻势反击一举压灭的大功臣,一方面,她们深深忌惮这语嫣的实力,一方面,却也深深佩服,这个小女子还真是不得了啊!虽然,大家知晓语嫣身后有高人指点,但具体实施可得因地制宜,掌控全局,才能做到如此的举重若轻。
今日过后,只怕这语嫣会名动京师啊,更何况,她身后有高人,手下有凤家姐妹如此卓的摇钱树,一飞冲天不在话下,而且今后她们可也得指望语嫣提携于她们,此时不巴结何时才巴结。
一时间,令得语嫣满面通红,应接不暇,最后没办法,只好事遁了。
“众位姐姐,环采阁中还有些闲事,妹妹得赶紧回去处理,先行告辞了。改日再行登门拜访。”说完,也不待主事人们反应过来,语嫣抽身而去。
老鸨连忙跟上,殷勤地送语嫣出门。
主事人们望着语嫣的背影,一阵失落,多好的机会啊!
但是,她们还没办法强求,心中暗道,今日之后,必须尽快去与语嫣套近乎,否则被别人抢先,那可是大损失啊!
一时间,几人满怀介意地对视几眼,眼神之间碰撞出了激烈的火花,看来,大家心中想的都是一样。
不行,现在必须回去与主子商议,否则被别人捷足先登,那可就糟了。
于是,主事人们也纷纷去向老鸨辞行。
老鸨望着她们的背影心中感叹,只怕今日青楼之间的暗战将会围绕环采阁展开了!
但随即心中一喜,无论如何,这个头筹自己算是拔了。随之,一个决定浮上心头,今后无论如何得与那语嫣加强联系了!
对了,还得去向主上报喜啊!老鸨返身吩咐一番,抽身而去。
啪!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了黄豆豆脸上。
“废物!”瘦子主上满面怒容地望着黄豆豆。
黄豆豆委屈地道,“主上,废物的是那寿宁候,居然被满春院打得屁滚尿流。”
“我说的就是你,既然你在,为何你不给出出主意!在我看来,寿宁候已经做得很不错了,起码人家有无计可施之下,还能够考虑到后路,你呢?”瘦子主上气不往一处来,瞪着黄豆豆道,“废物!”
这下,黄豆豆也无言以对了,确实,自己当时只顾看那胡姬,本来主上还让自己探听寿宁候究竟与那王清等商贾商谈什么,自己却将正事耽误,如今只能是寿宁候说什么,自己信什么了。怪不得主上对自己怨气满怀。
“主上,那下一步?”黄豆豆偷眼观瞧主上的脸色,小心翼翼道。
“下一步,下一步,你就不能动动你的脑袋吗?”瘦子主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属下想不到啊!”黄豆豆讪讪然,羞愧道。
“唉,我就知道,你指望不上啊!”瘦子主上长叹一声。
“罢了,你现在去与那凤家姐妹联系,无论开什么条件都行,只要将她们挖过来就行!”
“咦,好主意啊!只要将那凤家姐妹挖过来,环采阁自然就不攻自破了!主上英明!那寿宁候的智计不值主上万分之一啊!”黄豆豆眼前一亮,凑上前去拍马屁道。
啪!又是一巴掌,瘦子主上没好气地一掌将黄豆豆拍倒在地。
“屁话!人家寿宁候不是不出此招,只是觉得这招没什么用!我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而已!”瘦子主上气道。
哦!黄豆豆傻眼了,原来主上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一马屁拍在了马蹄上!真是倒霉啊!
“还不快去!”瘦子主上一瞪眼。
“是!属下马上去!”黄豆豆迅从地上跳起飞奔而去,仿佛背后有老虎撵着他一般。
“唉,真是无人可用啊!早知道,就不让坛主将人手尽数带走了!”瘦子主上轻声叹道,“就是不知,那环采阁背后的高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藏得如此隐秘,居然查不出来!如果将他请来,哪还用得着这寿宁候!唉!”
与此同时,李东阳府内。
“父亲,父亲!”李兆先低声叫着沉思中的李东阳。
“唉!徽伯,你说,为父是否真的做错了?”李东阳回过神来,叹息着问道。
“这?”李兆先一脸为难,总不能说实话打父亲脸吧!但假话却也无法说出口,真是左右为难啊!
“唉,不用你说,为父也是糊涂了,你无法说出真话啊!如果这明中信与咱们合作该多好啊!”李东阳无奈叹道。
李兆先看看父亲,心中腹诽,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但又可怜父亲为了一个族长嫡子,却将宗族的大好将来断送,真不知道,是顾全了大局,还是害了大局?
“启禀老爷,刘大人来了!”门外传来管家的禀告。
李东阳激灵灵打个寒颤,完了,这老小子怎么来了?
“李东阳,你个老不要脸的!”人未至,声先到。
未等李东阳反应过来,一个人影大踏步冲进了房中。
李东阳苦笑一声,站起身形迎了上去。
然而,来人却根本就不理会于他,冲到主位,一屁股坐下,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世叔!”李兆先上前施礼道。
“哼!”来人一声冷哼,重重将茶杯砸在桌上,一时间,碎屑横飞。
李兆先苦笑不已,这位还真是火气大啊!但想及,毕竟是自家理亏,也无法责怪,悄悄退到门外,令管家派人前来收拾,随后转回大厅之内。
却只见,此时的父亲正一脸尴尬地被来人唾沫横飞地教训,却依旧站立当场。
“世叔,还请喝茶!”李兆先将准备好的茶杯递给来人。
“怎么?我老刘头来你府上就是为的喝茶!我没喝过茶啊!”来人一阵抢白。
李兆先举着茶杯,放在桌上不是,拿着也不是,尴尬呆。
不错,来人正是那被明中信治好的刘老,却只见他满面怒容,恶狠狠冲着李东阳火。
“老刘头,我承认,此番是我做得太过,伤了明小友的心,但你应该能够理解我的苦心吧!”李东阳无奈一笑。
“理解?是啊,我能理解,但你就为了一个混帐,放弃明小友如此大恩,你可曾想过明小友的心中会是如何想?”刘老愤怒至极。
“宗族啊!”李东阳轻叹。
“宗族?是啊,宗族!你如此让明小友受委屈,何其忍心,明小友一人独身前来京师投奔你我,而你却当头一棒将他打醒,何其残忍!”刘老一脸颓然,“我明白,你为的是维护宗族不起内乱,但是,你也可以将那李林小惩大戒啊!顺便给他一点惩罚,否则何以服众!却为何仅仅是责他去了公职,毫无损地回归本家?”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我也不想!但宗族之内确实隐患重重,不敢掉以轻心啊!现在还有族长凭借多年威望维持,但那人却在暗中动作频频,搞风搞雨,如果此番惩罚李林,不亚于是给了他借口难,依老族长的禀性,只怕会引咎隐退,那时,李氏宗族可就真的要乱套了!”李东阳细细解释。
“糊涂,不破不立,如你这般多方忍让,只怕会令得那李林变本加利,惹出更大的祸患,到时,老族长只怕会被他所累!其实,这些年,就是你的一再容忍,才令得他们如此胡作非为。”
李东阳苦笑不已,无言以对。
“看这些年,你李氏宗族做的那些事,真是一片乌烟瘴气。是该到了改变的时候了。你不趁此机会整顿一番,更待何时!有你这位堂堂阁老坐镇,整顿才能顺利进行啊!也才能令得李氏宗族轻装上阵!”
“谈何容易啊!”李东阳叹息不止。
“有何不容易的!这些年,就是因为你的优柔寡断才令得事情更加复杂,情形恶化至此,如果你下定决心整顿,我就不信李氏宗族还有谁敢说个不是!”刘老跺脚不已。
“唉!事已至此,有些话不说也不行了!”李东阳叹了口气,抬头望着刘老,“老刘头,你可知晓我为何纵容他们如此胡闹?”
“哼!妇人之仁!”刘老冷哼一声。
“实际上,我是逼不得已啊!”
刘老一皱眉,难道另有隐情?他紧紧盯着李东阳,等候他的解释。
“徽伯,你先下去吧!”然而,李东阳却转身向李兆先吩咐道。
李兆先迟疑地看看父亲,难道还有什么隐情自己不知晓?心中虽然疑虑,但他却听话地转身出了大堂,顺手将大门关上。
刘老有些犹疑,难道这老李头还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居然连自己的嫡子都不能告知?
李东阳见李兆先离去,转头望着刘老,正色道。
“老刘头,你可知那李林乃是何人?”
“我怎知你李家的破事?”刘老不屑道。
“其实,那李林乃是那人的种?”
“什么?”刘老震惊无比,瞬间瞪大了双目,惊骇地望着李东阳。
“不错,此乃是李家的一桩丑事,仅有三人知晓,一则是老族长,二则是那人,三则是李某。事关李家声誉,李某轻易不敢吐口啊!”李东阳苦涩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