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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你不知道那件柳叶瓶有多珍贵吗?居然还让我再拿一件,万一出了问题怎么办?”
陈美花回过头嗔怪了一句,那娇面含嗔的模样,让正好注意到她的李总,眼睛都直了。
李总的模样入了陈瘸子眼中,脸上闪过一丝不悦,而后苦笑着说道:“行行行,我跟你一起去拿,这总行了吧。”
说完,他就和大家客气了几句,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向里屋走去。
“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李总嘴里嘀咕了一句。
过了片刻,夫妇两拿了两只锦盒走了回来,并把锦盒放到了桌上,请双方过去鉴赏。
李总快步走上前,把柳叶瓶拿到手中欣赏起来,马上,他的眼中就好像放出了光芒,越看脸上的喜色越重,到最后就差流口水了。
孟子涛见此,心里暗笑了一声,这家伙就是一个棒槌,根本不知道在这种时候一定要矜持、不动声色,就他这模样,在陈瘸子眼里就是一块唐僧肉,就差喊一声“快到碗里来”了。
正当李总在那爱不释手地欣赏着柳叶瓶的时候,孟子涛他们也把王庆晨要的趣÷阁洗仔细打量了一番。
这是一件镗锣洗,这种洗因为形似镗锣而得名,其通体施粉青釉,釉色匀净,淡雅舒芳,内底釉下印刻云中三蝠,蝠衔绶带,绶带之上分别拴系葫芦、葡萄及灵芝,寓意福寿、多子多孙。外壁折腹下饰一圈蕉叶纹。
镗锣洗的外底为小圈足,修足规整,器底正中书“大清乾隆年制”六字篆书款。此洗无论从器型到纹饰以及釉色来看,堪称乾隆时期之标准器。
孟子涛偷偷地给王庆晨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这件东西没有问题。
见李总还在那翻来覆去的打量着,陈瘸子等的就有些不耐烦了,说道:“李总,你觉得东西怎么样?”
李总这才回过神来,连连点头道:“东西我很喜欢,陈老板开个价吧。”
这时,程启恒笑着说道:“能否让我们也欣赏一下?”
李总不爽地看了程启恒一眼,他很想说,这样的宝贝,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欣赏的吗?
可惜,这东西现在还不是他说了算,见陈瘸子点头答应,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小心一点,你们千万可得小心一点。”看到程启恒拿起柳叶瓶,李总就觉得好像老婆跟别人跑了一般,心里那真叫个不爽,一个劲地叫程启恒小心。
“小心!小心!”
“哎!你的手拿稳一点啊,知道‘稳’这个字怎么写吗?”
“哎哟喂,你就不能轻点吗,磕坏了你赔啊!”
在唠叨声中,程启恒把柳叶瓶放到了桌子上,瞪了李总一眼,要是在别的场合,他可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李总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了一眼,看到孟子涛拿起他心爱的柳叶瓶,又开启了唠叨模式。
孟子涛也不理他,自顾自地看着。
此瓶撇口,短颈,丰肩,肩下削瘦至足,足内凹,器身细长,确似柳叶之形。其通体满施豇豆红釉,色调淡雅,犹如桃花,又酷似豇豆的红色,并带有绿色苔点。好比“绿如春水初生日,红似朝霞欲上时”。
另外,瓶足底内所署楷书“大清康熙年制”两行六字款写于坚细滋润白釉之下,趣÷阁力深沉遒劲,在似拙非拙之间,别有格致。
豇豆红瓷器为康熙晚期出现的似豇豆颜色的红釉品种,是红釉瓷器中最名贵的一种。釉面呈幽雅的淡红色,带有绿色的斑点,酷似红豇豆之色,由于红色的深浅及绿色的斑点分布在器物的不同部位又有“美人醉”、“桃花片”、“娃娃脸”、“乳鼠皮”等称谓。
豇豆红色调淡雅宜人,造形轻灵秀美,闻名于世,在国内外享有极高声誉。它之所以名贵,是因它比郎窑红釉烧制的难度更大。
此釉在施釉过程中,需巧妙处理铜在器身各部位存在的形态,在用还原焰煅烧时,还要巧妙地放进一点点空气调解氧气量,只有这样才能使非常容易变化的铜色保持美丽的红色。氧气如果超过所需的限度,氧化部分的铜会由红变成绿斑。
这本是烧制中的缺点,但却被人誉为“满身苔点泛于桃花春浪间”的美丽釉色。
豇豆红器由于烧制不易,因而只能在官窑中少量生产,供皇帝内廷赏用。所以流传下来的极为稀少而珍贵。并且,其中大部分传世器,早年已流散在国外,在各国著名的博物馆的收藏品中仅数十件。
康熙一朝于众多豇豆红器皿之中,若论数量之稀少,当推柳叶瓶,故历来难求一见,目前中外许多著名公私收藏机构不曾典藏。
以上两点,就可见眼前这件柳叶瓶的珍贵程度。李总也确实有理由珍惜它,只不过表现的太过夸张了一些。
孟子涛把东西仔细看过之后,都不用使用异能,心里就有了数。接着,他就把瓶子放到桌上,让王庆晨欣赏。
等到王庆晨鉴赏过后,老周就准备拿起柳叶瓶,这个时候,李总却把老周的手拔到一边,有些嫌弃地说道:“行了,这件宝贝你就不用看了。”
老周愣了愣,讶然道:“李总,这怎么可以。”
“好了,钱我照付,不会追究你的责任的。”
李总挥了挥手,就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陈老板,麻烦你给个价吧。”
陈瘸子并没有马上回了,笑眯眯地对着王庆晨说道:“庆晨,你们对这件柳叶瓶有没有想法?”
李总一听这话就有些急了,直接伸出手比划起来:“两百五十万,这瓶子我出两百五十万,陈老板你觉得怎么样?”
孟子涛看到李总的表现差点就乐了,心道:“这家伙和他说的价格一样,根本就是个二百五。”
对,康熙豇豆红柳叶瓶确实珍贵,而且就凭此瓶的釉色等方面来看,确实可圏可点。类似的柳叶瓶,在2006年年底的时候,也拍出过一百七十七万的价格,但那件拍品,可比眼前这件要大一些。
再加上这里又不是拍卖会,250万这个价格,就有些贵了。
当然,老话说的好,千金难买心头好,李总既然喜欢,出这个价也没什么好说的,但你能不能有点策略啊,就这么心急火燎地报了价,也不怕郑瘸子趁火打劫。
此时,孟子涛心里多少有些好奇,就凭李总这样,他的钱到底是怎么赚来的。
陈瘸子笑呵呵地说道:“既然李总这么喜欢这件东西,那我就只能忍痛割爱了。”
李总看着孟子涛等人古怪的表情,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表现有问题,这让他心里非常懊恼,马上肚子里就升起了一股怨气。
好在,陈瘸子没有趁火打劫,他心里也松了口气,哈哈一笑道:“陈老板就是爽快,我马上给你开支票。”
陈瘸子摆了摆手:“李总,老周先前没跟你说吗?我这是不收支票的,你要么现金,要么转帐。”
李总看了看老周:“这事你怎么不事先告诉我?”
老周无语道:“李总,这事早就跟您说过了吧,您还说星期天不能去银行怎么办。”
“可是你没说不能用支票啊。”李总显得有些气愤,接着他就对陈瘸子歉意一笑:“陈老板,能不能通融一下?”
陈瘸子摇了摇头:“我这从来没有通融这个说法。”
“呃……早知道这样,我应该带着U盾的。”李总有些无奈地说道:“那我联系一下朋友吧,麻烦把你的帐号报给我一下。”
等陈瘸子报了银行帐号,李总就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趁这个时间,王庆晨以十万块钱的价格,把那件镗锣洗买了下来。
过了片刻,李总打完了电话,走了回来:“陈老板,我朋友已经给你打款了,两个小时之内应该就能到帐。”
“嗯,那就等一会吧。”陈瘸子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李总看到王庆晨把镗锣洗的盒子放到了自己身边,讶然道:“怎么,刚才那件东西已经成交了?”
陈瘸子说道:“是呀,我看李总你都没有上过手,以为你对镗锣洗不感兴趣呢。”
李总张了张嘴巴,很想说,就算他没上手,也可以争上一争,但他还是要脸的,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这个时候,陈美花又拿着两个盒子走了过来,陈瘸子笑着说道:“各位,想必你们应该知道我这的规矩,一人一件,无论成交与否,再多就不行了。”
说话的时候,陈美花把盒子打了开来,只见一只盒子里面放着一方砚台,另一只盒子里面放着一件香薰炉。
接下来,大家一一把两件东西鉴赏了一番。
孟子涛首先看的是香薰炉,此炉为甪端造型,甪端是一种汉族神话传说中的神兽,与麒麟相似,头上一角,甪端据说能够日行一万八千里,通四方语言,而且只陪伴明君,专为英明帝王传书护驾。
此器为德化窑烧制,胎质致密,白中微微泛青,甪端蹲立昂首,静中生威,头部可打开点薰香用。综合来看,应该是件真品。
过了片刻,孟子涛又取过砚台,不过东西一入手,他就觉得有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