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舒泽听了这话不由笑了起来,谁急用钱,也不至于把价值两三千万的东西折价一千万就卖了?这不是傻子就是疯子,还是钟添昌把他们当成是傻子?
钟添昌的脸立即拉了下来:“你笑什么?”
舒泽笑道:“我笑笑难道都不行?还有,你这玩意有什么特别的雕工,有什么艺术价值?就这么一块砖头一样的东西,居然要一千万?你还当它是和阗羊脂白玉啊!”
钟添昌怒目圆睁:“说了多少骗了,我这是紫玉,是汉代流传下来的紫玉!”
舒泽哂笑道:“你说紫玉就紫玉,是汉代的就是汉代的?有什么证据?或者你拿鉴定报告出来给我们看一眼也行啊!”
“呃……”
钟添昌有些无言以对,紧接着就有些恼羞成怒了:“你们到底要不要?不要就别浪费我的时间!”
孟子涛微笑着说:“钟先生,咱们实话实说,一千万肯定是不可能的,我最多给你四十万。”
“不行,太少了!”钟添昌表示拒绝。
孟子涛说道:“四十万已经不少了,现在一件还可以的和阗白玉器也就值这么多,而且我也要考虑风险因素,万一我买亏了怎么办?”
钟添昌犹豫起来,他其实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怎么可能知道东西的真实价值,一千万也只是他漫天要价而已,肯定是当不得真的,但四十万他还是觉得不太满足,琢磨着还要高一点才行。
这个时候,突然有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看到钟添昌手里的东西,眼睛都亮了几分:“这位朋友,你这东西卖不卖啊?”
钟添昌点头道:“你想要啊?”
男子说道:“当然,你说个价,只要合适我就买了。”
钟添昌指着孟子涛说:“他刚才出了四十万。”
“我出六十万!”男子马上说道。
“既然这样,那就让给这位先生吧。”孟子涛呵呵一笑,接着转身就走。
钟添昌没想到孟子涛这么快就放弃,当然,现在有人出的钱比孟子涛高出二十万,他对孟子涛的离开当然也不会在意。
“这位老板,咱们现在就去转账吧。”钟添昌对着男子说道。
“真是对不住,我刚才想了一下,觉得你这东西有些问题,所以还是算了吧。”男子突然给了一个钟添昌意想不到的答案。
“你这人怎么这样!”钟添昌顿时急了,这人简直是混蛋,本来他和刚才那年轻人谈的好好的,这人来横插一脚把年轻人赶走了,现在却又说不要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男子朝着钟添昌哈哈一笑,连解释都没有一句,直接转身就跑。
钟添昌原本想追,没想到那家伙速度比兔子还快,眨眼间就没了身影,而且更让钟添昌气愤不已的是,刚才讥讽自己的那个人,正站在不远处冲着自己笑,此时他哪还不明白,自己应该被人给涮了。
“扑街仔,这事没完!”钟添昌朝那人吐了一口唾沫,不过现在不是报复的时候,他转身就朝孟子涛追了过去,到目前为止,也只有孟子涛才愿意买下他的东西,他当然得试试看能不能追的上了。
另一边,舒泽见孟子涛很痛快地转身就走,有些奇怪,走了没几步就忍不住问了起来:“子涛,你怎么突然就走了,这可不是你以往的作风啊!”
孟子涛笑道:“有人捣乱,刚才在那里只是浪费时间而已,而且很快那人就会追上来的。”
舒泽正想问为什么,就见钟添昌大呼小叫地追了上来:“先生,我这玉器你还想要吗?”
孟子涛转过身,装作有些诧异地说:“刚才那位先生难道没有买吗?”
“那家伙根本就是个混蛋!”钟添昌咬牙切齿地骂了几句,接着问道:“先生,你如果还要的话,咱们现在就去转账。”
孟子涛本来是想再还一下价,不过考虑到现在已经捡了个大漏,免得节外生枝还是答应了。
签了份转让协议,付了钱,东西算是到手了。
等钟添昌兴高采烈地走了,舒泽问出了心中的好奇:“子涛,现在你能讲讲到底捡了个什么漏了吧?”
孟子涛笑道:“这玩意确实是一块紫玉。”
舒泽震惊道:“啊,难道它真的是古人说的紫玉?”
“不一样,这块紫玉是有特殊功用的。”
“什么功用?”
“其实,这种紫玉有个名字,叫做洗玉璧,它本身带有磁性和吸附力,可以用来洗玉。”
“玉还用洗吗?”舒泽有些不太明白。
孟子涛解释道:“当然了,玉石也有灵性,正因这样,好的玉贴身佩戴,不仅可以滋养身体,还能为主人抵挡灾祸。但也正是因为灵性,玉石被佩戴了久了,也会沾染旧主的习性。”
“特别是那些陪葬玉器,在地下与尸骨埋藏至少上百年,吸附了很强的阴气,甚至是被沁染,这样古玉佩戴在身上、把玩在手里,不论是从健康的角度,还是从心理的角度,都是不可取的,这绝非只是心理作用。”
“所以出土玉器,最好还是只欣赏不佩戴,就算要佩戴也要经过相关的处理后才行,不然会有害。有人可能觉得不以为然,但事实上,玉石沁梁的有害物质的释放也是缓慢的,要经历好几年的时间,一时间当然不会有什么反应。而处理这类出土玉器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这种紫玉制作的洗玉璧了。”
舒泽恍然大悟,又问道:“我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有这种洗玉璧啊?”
孟子涛说:“因为这种玉石实在太稀有了,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别说是你,连大部分的专家连听都没有听过。另外,这洗玉璧不知道怎么使用,连碰都不要碰,不然连小命都会玩完。”
舒泽愕然道:“不是吧,有这么夸张?”
孟子涛笑着摇了摇头:“我可一点都没有夸张,你没看到我刚才到现在,都一直戴着手套吗?”
舒泽这才注意到这个突兀之处:“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不过你为什么要这样呢?难不成这东西上还有有毒物质?”
“你还真说对了。”
孟子涛解释道:“你想,这玩意说是洗玉,其实就是把玉石上的有害物质吸走,如果洗的玉多了,说它是一块致命毒石也不为过。事实上,这东西应该是放在铁盒里保存才会完全一些,这样的盒子虽然也能起到隔离的作用,但还是不能防范有毒物质泄露。”
“靠,咱们这样没事吧。”舒泽连忙让开了几步。
孟子涛笑道:“放心好了,最多只是我会受到影响,不过这点小毒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舒泽放下心来,又问道:“那钟添昌呢?”
孟子涛摇了摇头:“最终怎么样,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大病一场是可以肯定的。所以说,咱们还是先去买个铁盒子吧。”
舒泽连连点头道:“对对,这么危险的东西还是要做好防护才行。”
洗玉璧到底是比较特殊的物品,而且使用的时候还有诸多注意事项,所以孟子涛并没有使用的打算,先收了起来。
第二天就是举办公海拍卖会的日子,孟子涛和舒泽带着大军、江醒去跟薛文光会合,之后坐上薛文光的车来到码头。
与在陆地空间能通过多样的交通工具进入到展场不同,登陆邮轮,只能通过渡轮。在薛文光的安排下,大家上了渡轮,等人数够了这才驶往邮轮。
期间,薛文光为大家介绍,说主办方为了确保这次拍卖的安全性。特意安排了大量的保卫力量。甚至在邮轮上还安置了重型武器,毕竟在公海上,有些时候,还是要预防海盗之类的危险,特别是这次举办的是拍卖会,会出现众多价值连城的珍宝,因此需要格外小心。
另外,所有参加拍卖会的客人也必须经过严格的检查才能登上邮轮,就连门票都是采用的先进的红外线扫描。
舒泽听着介绍,想到了一个问题:“我有些纳闷,难道你们就不卖门票,全部靠你们亲自寻找吗?”
薛文光说:“那到也不会,如果交十万美元的押金,也是可以取得上船的门票的,而且参加过以往活动,以及各大拍卖公司如苏富比、佳士得等大型公司组织的拍卖会的买家,将降低佣金比例甚至不用押金就可取得门票。”
“只不过,这类靠交押金取得门票的客人,会被区别对待,比如我们这次的拍卖会安排内外两种,内部拍卖会只有经过我们的亲自邀请的客人才能参加。这也是为了保证大家的完全。”
听着薛文光的讲解,渡轮驶近了一艘巨大的邮轮,大家在经过检查之后,一一上了船。
这座邮轮十分巨大和豪华,可接待将近两千名乘客并容纳近一千名船员,船上还有可容纳数百人的剧院、舞厅、天文馆、健身房等设施,并配备了宠物旅舍、游泳池、虚拟高尔夫球场以及多个酒吧和餐厅,令孟子涛叹为观止。
“看来主办方实力很雄厚啊,只是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听说过这一号人物呢?真是奇怪。”舒泽有些疑惑。
孟子涛同样也觉得很奇怪,怎么突然之间会冒出一个这么强大的人物,简直就像从石头缝里跳出来的一样。
正因为这一点,他们从上船开始,心里的警惕就没有放下过,特别是孟子涛,自从踏上这条船之后,他总觉得有一股阴影在笼罩在自己等人的头上,要不是现在已经无法返回了,很可能他就提议回去了。
而现在,孟子涛也只能随机应变,并提醒大家小心行事了。
服务员带着大家前往休息室,期间大家从服务员嘴里得知,正式的拍卖会要到明天才会举办,今天晚上有一场大型的酒会,还有一场小型的古董交流会,每个人都可以拿自己的带来的东西,来换取其他客人带来的古董或者有意思的玩意,而且主办方也不会从中收取任何的费用。
这件事,孟子涛和舒泽在先前已经得了薛文光的提醒,都带了几件小玩意过来,看看有没有机会换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服务员带着大家来到休息室,接着就拿出趣÷阁记本,问他们想不想要从中挑选中意的伴侣。
孟子涛对此是敬谢不敏的,舒泽到是很好奇,让服务员打开电脑,欣赏这些女子的照片。
从照片来看,女子的岁数从十七八岁到三十出头不等,而且类型众多,清纯温柔型,性感妩媚型,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等不一而足,虽说这里不可以用强,但来这里的女孩为的是什么,想来也不用多说了。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孟子涛很难想象,这些美貌和气质都不输于明星的女孩居然都是交际花,
舒泽对着照片品头论足了一番,就跟服务员说不需要,服务员虽然表面没说什么,但还是显得有些失望,这是因为每成功一次,他也可以获得一部分奖励。
休息室内,大家对整座邮轮的布局和设施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后,就准备出去逛逛了,在这里闷着可不是他们的风格。
走出房间,大家一边欣赏着船外的自然美景,一边观看着富丽堂皇的人工景致,有说有笑,好不痛快。
只是一会,迎面走来一位年轻人,破坏了这种氛围,对方不是别人正是罗海旭。
“舒少,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也能遇到你啊!”罗海旭笑着打了招呼,但在俩人眼中,他的笑容却有些诡异的感觉。
“装神弄鬼!”舒泽心里嘀咕了一句,接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原来是罗少啊,你怎么也来参加老拍卖会了?”
“呵呵,这不是在家里没事,就出来透透气,散散心,希望能够获得一些有趣的东西,拍回去好好玩玩,也好消磨一些时光。”
罗海旭笑眯眯的,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心里却在不停地咒骂着孟子涛和舒泽,要不是他们,上回自己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