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带着东西离开了,孟子涛立刻叫同事跟踪他,争取能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找到李螃蟹。
之后,孟子涛跟朱新跃聊了一会,问他这段时间在店里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朱新跃挠了挠头:“主要还是我年轻小,会的东西不多,很多时候怕走眼了。”
孟子涛鼓励他道:“你也别妄自菲薄,我觉得你水平已经可以了,能够独当一面了。而且,现在店里的东西不太珍贵,你放心大胆地做,亏了将来再补上来。不要马虎大意,也不要瞻前顾后。”
为了让朱新跃尽快上手,孟子涛也想了一些办法,比如店里的货,现在都放的比较普通,而且有人来出售古董,价钱最高也要控制在一万左右,让朱新跃少了一些后顾之忧。
如果有客人需要精品古玩,朱新跃就打电话给胡远亮或者孟子涛,也不会耽搁生意。
朱新跃见孟子涛这么支持自己,心里非常感动,重重地点了点头。
孟子涛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这是我给你归纳的文玩方面的资料,咱们这行贵精不贵多,你别学我,什么都沾,先把文玩方面的知识都给吃透了再说,知不知道?”
“是。”朱新跃恭敬地接过资料,孟子涛拿出的资料可不是大兴货,如果拿出去,一万块钱转手都有人买,现在他能够免费得到,还能够有孟子涛的教导,晚上做梦都会笑醒。
“朱新跃!你给我滚出来!”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喝斥。
孟子涛向外看去,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于叔,您这是怎么了?”朱新跃有些诧异中年人的态度。
于保喜是朱新跃的邻居,他走进店里,看也不看孟子涛,就对着朱新跃骂了起来:“你个小赤老,现在也学了一手歪门邪道了,居然连我也骗!”
朱新跃急忙说道:“于叔,我怎么骗您了?”
“装的挺无辜啊,用你的脑子想想呢!”于保喜走到朱新跃的面前,用手重重点了点朱新跃的脑袋。
孟子涛顿时就怒了,这人嘴巴不干净不说,居然还动起手来,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吗?
孟子涛站起身,走到于保喜的面前把他的手一拍:“你谁啊!居然还动起手来了!谁给你的胆子!”
于保喜手一麻,被孟子涛的气势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之后觉得自己丢了面子,恼羞成怒道:“你是这里的老板?卖假货还有理了是吧,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来收拾你们!”
朱新跃急了,连忙上前劝道:“于叔,您息怒,咱们有话好好说!”
“小朱,别管他,让他报警!”孟子涛冷笑一声,如果他没有异能,还会担心朱新跃会不会看错了,但现在他的异能显示,于保喜带来的古玩不但是一件真品,而且价值高达五十万,无疑朱新跃应该是看走了眼了。
明明自己捡了漏,居然还上门来闹,孟子涛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人,就算之前那位关老板,为了退款态度也没这么恶劣啊。
见孟子涛一副不怕事的样子,于保喜心里也有些犯嘀咕,不过他现在如果退缩,那就丢脸丢大发了,于是乎,他拿出了手机说:“行,一会我看你们怎么嘴硬。”
孟子涛给了朱新跃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让他耐心等着。
过了一会,警察接到报警来了,对孟子涛这个大名人,警察也很了解,还是头一次遇到现在这种情况。
警察来了,于保喜心里也有了底,说:“警察同志,他们这卖假货,我要他们赔我三倍!”
孟子涛淡淡地说道:“你把东西拿出来,如果确实有问题,我赔你三倍,但如果没有问题,你也必须要有个说法吧!总不见得做错了事没有惩罚。”
于保喜觉得孟子涛也太有信心了,心里不禁开始打退堂鼓,但警察都叫来了,退堂鼓也不好敲,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说:“你想要什么说法?”
孟子涛说:“我也不欺负你,如果东西没有问题,东西送给我就行了,这个要求很简单吧。”
于保喜犹豫了一会,暗中咬了咬牙,点头道:“好,我同意。”
孟子涛可不想他到时耍赖,又签了份协议,免得口说无凭。
期间,于保喜把东西拿了出来,却是一只鼻烟壶,壶腹两面饰有青花高士图,遥相辉映,均为隐逸题材。一侧有两人于逸草、老松、枯石之中,一坐一立,坐者身后闲置一台古琴,儒雅倜傥,仙风道骨。立者似为书童。
另一面亦为原野小景,山石前有老少两人。长者长袍广袖,束发为髻,手拄龙头高杖,气度怡然不凡。少者短衣小裤,发梳双髻,手抱古琴,神情谦逊恭敬。
此壶极具高古趣味,材质工艺均是细致入微,一丝不苟,风格文雅纤细,虽然没有留下款识,但孟子涛还是能够看出其是雍正时期所制。
只不过,令孟子涛觉得奇怪的是,按鼻烟壶表现的品质,充其量也只有十五六万左右,为什么异能会给出五十万的高价呢?难道个中另有乾坤?
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孟子涛对着于保喜说:“我说它是真品,你肯定不服气,你说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我……”于保喜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处理好,请专家吧,他又不认识什么专家,请专业的科学机构鉴定,又要拿到金陵去,一时让他很为难。早知道他就不应该这么鲁莽,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
孟子涛说:“你说鼻烟壶有问题,总不能空口无凭吧?”
“怎么会空口无凭,你先等着,我让我朋友过来。”于何喜忙给朋友打了电话,不过,他耍了个花样,在电话里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只是让朋友尽快过来。
在等待的时候,王之轩和江晨风过来了,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后,他们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江晨风看了鼻烟壶,说:“这位先生,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这只鼻烟壶是真品。”
于保喜还是死鸭子嘴硬:“你们都是一伙的,当然帮着他了。”
江晨风听了这话有些生气:“先生,照你这么说,无论是谁说这只鼻烟壶是真品,你都会认为是帮着孟掌柜吧?那这是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孟子涛笑了笑:“江老,别跟他一般见识,大不了咱们法庭见嘛。而且我实话告诉你,这只鼻烟壶价值最少十五万,卖给你肯定卖亏了,没想到你还是活雷锋啊!”
听了这话,王之轩和江晨风差点笑起来,朱新跃则有些尴尬,毕竟是他走了眼,要不是于保喜自己犯浑,至少亏十万。
于保喜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再怎么犯浑,也能看得出来孟子涛没有说谎,想到这,他真想给自己来两巴掌,同时把朋友给恨上了。
又等了五六分钟,于保喜的朋友到了,看到还有警察在场,于保喜的朋友就觉得不太妙,等他得知了事情的原委,差点直接跑出去。
“这位先生,你说鼻烟壶有问题,能不能指出来?”孟子涛笑着问道。
于保喜的朋友硬着头皮说:“孟老师,之前我是觉得这只鼻烟壶不像是雍正时期的作品,所以提出了一些自己的见解,不过现在看来,是我看错了。”
“放屁!”于保喜怒发冲冠,抓住朋友的领口道:“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告诉我打眼了,现在又给我来这一套,你特么玩我啊!”
“放手!”于保喜的朋友使劲拉开于保喜的手:“当时我哪有说的这么肯定,而且那会你给我倒了好几次酒,我都喝的差不多了,看错了不是挺正常的吗?”
“看错了是吧!”
于保喜怒极而笑,扬起拳头,对着朋友的脑袋就来了两拳:“我还打错了呢!”
“哎哟,你怎么打人啊!”
“打你是轻的,我还要撕烂你的嘴!”
于保喜破口大骂,不过因为旁边就有警察,他打了两拳后,就被拉开了。
于保喜的朋友也是个奸滑之辈,见有警察在场,直接躺在地上,大呼小叫起来,说自己被打伤了,要叫救护车。
不过片刻功夫,这件事情就以闹剧收场,于保喜和他的朋友都被警察带到局里去协调解决了,至于那只鼻烟壶,孟子涛可不过放过,对待于保喜这种人,他可不会心软。
事情解决,朱新跃沮丧又忐忑地说:“真对不起,我看走眼了。”
孟子涛笑着拍了拍朱新跃的肩膀:“成长过程中,这些事情都是难免的,只要不犯同样的错就行了。对了,那只鼻烟壶你是从哪得来的?”
朱新跃说:“是前几天有个人上门出售,说是自己家祖传的,我看了见老,就花了三千块钱收了下来,本来我想要给胡哥看一看,没想到于保喜正好过来看上了,他救着我卖给他,我一时心软,就五万卖给他了。”
孟子涛哈哈一笑:“你这趣÷阁生意做的也挺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