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妄啊啊啊——”谭可可疯了一样向苏无妄冲去。
如果不是确认苏无妄没有感染，谭可可几乎以为苏无妄也成为了异化者。
不会疼，不会累。
之前还会防守，如今只要不是致命的攻击，一律无视。
若不是留着苏家的血液对病毒本身就有着相当大的抗性，说不定苏无妄如今早就成了行尸走肉。
前一刻异化者的剑刺入苏无妄的肩膀，下一刻就被苏无妄一球爆头。
前一刻异化者一爪子撕开苏无妄的皮肉，下一刻头也成了一颗飞出去的烂柿子。
以命换命，以伤换伤。
原本苏无妄不应该来到战场，但苏无妄的精神有些不稳定，无法静下心来研究战局，更别提做出精密的指挥，不顾所有人的阻拦来到了战场。
苏无妄全身上下已经没有多少好地方了，而且也在战场上拼杀了两天。
不眠不休。
苏无妄如今的动作只能是机械的躲闪反击，最终还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脱力的跪在地上，球早已裂开绳子垂在地上，对身后的攻击毫不自觉，听了谭可可的声音才恍然回过头去。
“砰。”耳边一道热流擦着脸颊飞过，林衬一枪打爆异化者的头颅拉着苏无妄站起来，“退回营地！”
“我还能……”苏无妄一语未完，便被身后的顾尧臣一个手刀砸晕。
“走！”
“少主怎么了？”同样一身是血的苏十五冲到抱着苏无妄的杜青面前，“怎么伤的这么重！”
“小妄没事，先进去我给他治疗。”顾尧臣来不及开口解释什么，再不治疗苏无妄只怕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谭可可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被林衬搀着走到桌边坐下。
“苏十五。”苏无妄很快清醒过来。
“少主。”
“十五天后……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便杀了苏啸，接替家住位置。”
“什……”苏十五骇然，“少主开什么玩笑！”
苏无妄面无表情的扔出一个牌子，“苏啸心太大了，格杀勿论。”
苏十五颤抖着接过牌子。
漆黑的牌子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的，摸上去有金属的质感，重量和外表却像木头。
中间用古老的字体刻了一个字，“暗”。
九族格杀令。
古家族之间也不是全无规则，否则这么多年下来早就乱成了一锅浆糊。
在九族里有个地位微妙的执法组织叫做暗。
没有人知道这个执法组织是什么人建立，似乎是九族已存在便出现了这个组织。
里面的成员也没有人知晓，甚至暗部成员互相之间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但凡格杀令一出，便是说明一定有暗部成员掌握了切实的罪证。
没有人能逃得过追杀。
苏十五语气都有些颤抖了，“少主……”
“如有必要，顾家一人不留。”苏无妄的命令有些残酷，他甚至都没敢看顾尧臣的脸。
苏十五看着苏无妄虽然面色惨白但坚定的脸，“是。”
十五天后，是与顾尧臣约好的三年之期。
赢了，这个修罗场或许就会变得稍微美妙一些。
输了……
苏无妄握着拳，看向一边的谭可可，林衬，杜青，顾尧臣。
说什么也……不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