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寂北一路走回去,可是之前在一旁不远处的士兵似乎注视到了这边的情况,在沐寂北走过来的时候,一名队长走到沐寂北面前开口道:“永夜郡主,您没事吧?那北邦的婢女有没有对您不利?”
沐寂北报以善意的一笑,开口道:“没事,只是如今北邦怕了,想要我西罗退兵,她便求到了我头上,无非利诱罢了,在这营地中也不敢如何。”
那队长见此点点头,看了眼远处的伊娜,对沐寂北道:“郡主,这件事要不要禀报给太子殿下?”
沐寂北看了眼这队长,笑道:“回去我便告诉他,你也告诉大家在坚持一段时间,如今北邦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不敢同我们硬碰硬,陛下如今回归帝都,听闻已经加派兵马来援助,所以离班师回朝的日子也不远了。”
那队长的眼睛一亮,似乎听见这个消息十分开怀,沐寂北笑着点了点头,便回去了。
“小姐,我怎么觉得这伊娜怪怪的。”青瓷站在沐寂北身旁不解的开口道。
沐寂北点点头:“自然是有所图谋。”
回到营帐,殷玖夜正在写着什么,沐寂北不想打扰他,便想进到里间,却不想男人开口道;“过来。”
沐寂北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殷玖夜将沐寂北拉到他的腿上,沉声道:“北邦婢女找你什么事?”
沐寂北犹豫了一下道:“想让我劝你退兵。”
殷玖夜面色不善:“筹码呢?”
沐寂北看着男人的脸色,一时间犹豫要不要说,这男人小气的很,可是只醋坛子。
殷玖夜放在沐寂北腰间的手力度加大:“嗯?”
沐寂北吃痛,有些委屈的开口:“说许我北邦太子妃之位,给我至高无上的权力。”
殷玖夜的脸果然就黑了下来,乌黑的吓人,也不说话,只是沐寂北却清楚的感觉到他周身的气息越来越沉寂。
沐寂北眨着眼睛看着他,也不说话,要多无辜又多无辜,里面清楚写着不关我的事。
殷玖夜惩罚性的一下就含住了沐寂北的小嘴,一把将书桌上的东西推开,翻身将她压在了书桌上,书桌上的狼毫滚落到地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的折子和战报也变得七凌八乱。
“唔”沐寂北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能够滴出水来,这是什么姿势?
因为觉得实在是羞人,又是光天化日的,沐寂北不由得挣扎起来,可惜哪里敌得过霸道的殷玖夜,她越是反抗,殷玖夜便越是不管不顾,沐寂北身上的裙摆已经滑落到肩头,双腿因为无处可放,更是被迫缠上了男人的腰身,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那处火热,让她羞的紧闭双眼,睫毛轻颤,像是受惊的小兔子。
发簪掉了两根,垂下柔软的发丝,在女子的胸前顽皮的跳动着,殷玖夜的脸上闪过一丝坏笑,看着她脖子上还没消去的吻痕,忍不住又种下几个。
“北北,说你是我的。”殷玖夜低沉着嗓音,性感而沙哑,带着循循善诱的意味,大手却是已经顺着她的小腹向下滑去,仿佛是**裸的威胁。
沐寂北一咬唇,怒视着男子:“殷玖夜!”
两人的呼吸渐渐加重,沐寂北却始终不肯松口,殷玖夜的另一只大手攀上她胸前的香软,埋头在她耳边道:“有你向我求饶的时候。”
沐寂北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恼羞成怒的将他给推开,胸前的一片春光却因为这会的动作,让某只一览无余。
沐寂北从桌子上下去,拿着衣服进了里间,心中却忍不住骂,淫荡,真是太淫荡了!
穿好衣服,沐寂北半响才从刚才的温情中回过神来。
外面陆陆续续进来了几名将领,似乎正同殷玖夜商讨着什么,殷玖夜偶尔会下两道命令,吩咐一些事情。
沐寂北坐在床上,回想起自己走时殷玖夜那不怀好意的一眼,顿时心头上涌起一股火气,摆明了是料到了伊娜会开出这样的条件,可却还装作生气的占自己便宜,简直是卑鄙!
想想自己差点就被他吃干抹净,沐寂北越想越气,掀起门帘就走了出去,对着殷玖夜怒目而视:“你卑鄙!”
沐寂北看着齐刷刷回头看向她的将领,再厚的脸皮也撑不住了,尴尬的笑了笑,便回了里间,却是觉得自己这次丢脸丢大了。
几名将领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不过转头却发觉太子的嘴角似乎噙着一抹笑意,心情似乎很好,一个个都觉得惊悚。
事情解决后,殷玖夜也没急着进去看沐寂北,而是埋头看起地图来,若是这个时候进去怕是沐寂北少不得要恼羞成怒,吃亏的可还是他。
晚膳的时候,沐寂北终于出来了,不过却是看也没看殷玖夜一眼,殷玖夜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两人都没有说话,沐寂北也不知是因为气还是因为羞,埋头就吃,也不知胡乱都吃了些什么东西,因为吃的少,所以很快就吃好了。
吃完后,起身就往外面走,殷玖夜终于忍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去哪?”
“要你管。”沐寂北看着殷玖夜眯起的双眸,心咯噔一下,语气就弱了下去。
“去哪。”殷玖夜耐心的重复了一遍,可语气却十分低沉。
沐寂北本来是打算今天和青瓷住一晚,好好冷落冷落这个男人,可是看着男人那危险的眸子,这话生生被咽了下去,只能干笑道:“去散步。”
殷玖夜看了看天色道:“半个时辰内回来。”
沐寂北赌气的甩开殷玖夜的手,转身就往里间走:“不去了。”
看着女子的身影,殷玖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要以为他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想出去住?门也没有!
等到殷玖夜忙完进到里间的时候,差点没气死:“你干什么!”
本来已经快睡着的沐寂北被吓的一个寒颤,一脸迷茫的看着来人。
殷玖夜的一颗肺子快要气炸了,沐寂北竟然把被子枕头都铺在了地上,整个人就睡在地上,看着那缩成的娇小的一团,他的心一下子就疼了。
沐寂北终于清醒了,看着面前的男人心中有些打鼓,她就是生气,本是想着让殷玖夜在地上住,可是想想自己睡着了他还是得爬上床来,所以她便犟上了,想了半天,最后决定自己在地上睡。
殷玖夜连同被子将沐寂北抱起,放在了床上,紧紧捏住了沐寂北下巴,双眼喷火:“你是嫌命太长了?”
沐寂北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男子,感觉好像回到了最初相遇的时候,那时,她死命的倔强和要强,以为他不过是玩弄她,却不知他气恼只是因为心疼她。
见着沐寂北这个时候还在走神,殷玖夜的怒火蹭的一下又上来了,捏着她下巴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道,沐寂北吃痛,向后躲了一下。
“说话。”殷玖夜看着冷声道。
沐寂北最终吐出两个字:“没有。”
“没有?没有你跑到地上去住,嗯?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季节,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什么情况!”殷玖夜看着委屈的沐寂北,心一下子就软了,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就轻了。
给沐寂北盖上被子,殷玖夜自己也钻了进来,摸着沐寂北冰凉的小手,心一疼,将她牢牢的圈在了自己怀里。
感受到男人温热的体温,沐寂北向里靠了靠。
如今已入初冬,这里又是塞外,条件艰苦,自然是极阴冷的,虽然在地上她加了被子,可还是有潮湿之气,让人不舒服。
不一会,沐寂北就进入了梦乡,殷玖夜亲了亲她的额头,叹气道:“下次不许胡闹了。”
沐寂北也不知是不是有所感应,嘟起了小嘴。
第二日清晨,外面有些微的吵闹声,殷玖夜率先醒了过来,大抵是因为天气真的变得寒冷了,所以沐寂北变得嗜睡起来,更是不想钻出暖暖的被子。
殷玖夜摸着她光洁的额头,漆黑的眼中是说不出的柔情。
可是外面的吵闹声却是变得越来越大,看着怀中的人不经意的皱起的眉头,殷玖夜起身想要去看看外面是怎么回事,可沐寂北却攥着他的手指,迷迷糊糊道:“外面怎么了。”
殷玖夜给她裹了裹被子,轻声道:“没事,你再睡会。”
沐寂北闭着眼睛没了声音。
穿好衣服,殷玖夜走出营帐,天气带着初寒,有些微的凉意,看着一个个面色发紫的士兵,皱着眉头道:“这是怎么回事。”
初一也不知从哪出来了,顶着一身寒露:“主子,不少的士兵好像都中毒了。”
殷玖夜抿着嘴,看着一个个有气无力在地上东倒西歪的士兵,皱起了眉头。
“初步判定,应该是东边那口井被人动过了手脚,已经派人去找了大夫,大夫正要去检验。”初一继续道。
伍琉璃这个时候也不知从哪里开始,一大早的便穿梭在不少的侍卫中,嘘寒问暖,嘱咐着他们好好照顾自己。
见着殷玖夜和初一站在营帐门口,伍琉璃便走了过来,陪着他们一同看着周围的士兵:“也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殷玖夜没有理她,初一却是道:“是啊,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您快给想想办法啊,这些士兵可就都指望着您了,您若是不管,他们的小命可就没救了。”
伍琉璃正要说什么,一名士兵跑过来道:“参见太子殿下,刚刚已经从别的营帐调过来了两名大夫,如今正在向东边的那口井走去。”
殷玖夜点点头:“下去。”
“我们也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吧。”伍琉璃看着殷玖夜开口道,却是不断触摸袖口中的瓷瓶,什么时候动手才好呢。
沐寂北穿好了衣服,从营帐中走了出来,伍琉璃的脸色却是瞬间就难看了起来,殷玖夜的营帐可是从来没有让她进过,当初她想给她送些吃的,却都被初一以军事重地,女子不得擅自入内给打发了,可如沐寂北却住在这!
殷玖夜看着沐寂北的脸色有些发白,将身上的黑色披风解下来围在了她的身上:“怎么起来了。”
沐寂北笑笑:“听说士兵们都中了毒,哪里还睡得着。”
“似乎是东边那口井出了问题,正要去看看。”殷玖夜简单的解释道。
沐寂北点点头,一行人便前往东边那口井。
一路上,瞧见了不少士兵,脸色都发紫,确实是中毒的迹象,伍琉璃垂下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得逞的意味。
一行人走到东边的井口时,这里已经围了不少人,都在张望着这是怎么回事,傅以蓝也在这些人中,踮着脚张望着。
井口边两名大夫正在用银针检验这水有没有问题。
其实,一旦营地中出现大片中毒的现象,最容易出问题的便是水,像是如今东面的这口井,基本负责了东边营地近十万的士兵,当然,其余处也还有不少的井,但是有的位置却离营地要远一些,所以离这边近的士兵还是喜欢到这里来,不过士兵大多都有水壶,通常打上一壶,就够喝上三两日。
除此之外,饭食的供应也是依靠这口井来解决水的问题,所以才会出现众人中毒深浅不一的情况。
塞外濒临沙漠,所以水量并不很足,开凿水井也有难度,才会导致一口井被下毒,便会影响如此之大。
大夫仔细检查了一会,走到殷玖夜面前开口道:“启奏太子殿下,这口井确实是被人下了毒,这毒发的症状也和将士们的症状相吻合。”
殷玖夜点了点头:“可有解药?”
大夫点头道:“这毒虽然很厉害,但是却因为稀释过多,所以并不严重,如果按时服用药物,大概三五日便会康复。”
伍琉璃微微皱了皱眉头,她记得她当初派人买毒药的时候,那人明明说是点滴便丧命,可是如今怎么却好似一个人都没有死,难道真的如这大夫所说,这毒被稀释的太多?
她本是想着,只有真正的死几个人,才会让大家对沐寂北心生芥蒂,绝不会再轻易相信她。
“看守的士兵呢,这几日这口井的周围可有什么异样?”初一代替了殷玖夜先开口道。
几名平日里看守着水井的士兵开口道:“没有什么异样,都是士兵或者伙房的人过来。”
众人面面相觑,这件事要怎么查?一名站在井边的士兵忽然眼尖的发现井口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折射着刺目的光芒。
当即开口道:“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之间井口边的沙土下有一只白玉耳坠,不算很大,上面沾染了些泥土。
伍琉璃因着角度问题并没有看清那只耳坠早已不是她之前所捡到的红色的那只,而是一只白色的。
还兀自沉浸在自己的计划中,暗暗窃喜。
不过伍琉璃聪明的没有主动开口,只等着事情被别人发现。
那名士兵将这只耳坠捡了起来,对着殷玖夜开口道:“启奏太子殿下,是只耳坠。”
“拿来。”
侍卫将耳坠呈到了殷玖夜的面前,没有说话。
殷玖夜只是扫了一眼,也没有接过,可是伍琉璃这次却是清楚的瞧见了那只耳坠,那只白玉的耳坠可是她的东西!她的饰物大多都是白玉或者檀木的。
而且因为东西本身就很素,所以做工通常都是大气精致,一眼争辉。
而此刻这士兵手中的耳坠,呈现扇形,如果细看,乍一看十分简单大气,但是若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在这精细的一块小玉上,别有洞天,上面竟然勾勒出了一副山水画,只有极其精湛的雕工才能做到,普通人家是根本不会拥有的。
沐寂北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等着接下来的好戏。
而营帐中的侍卫纷纷将目光落在了沐寂北和伍琉璃身上,这军营中本就没有多少女人,即便是偶尔有几个丫鬟婆子却也不会有这么珍贵的东西,这白玉一看就是鼎好的,莹润剔透,有光芒折射。
所以,不怪这些士兵一下子就将目光落在了这两人的身上。
傅以蓝站在人群中,远远的看着。
“拿下去看看,有没有人认得这是谁的东西。”殷玖夜始终没有接过,让这名士兵将东西拿给大家去辨认。
伍琉璃的手紧紧的握成一团,如果有人肯掰开她的手掌,一定会发现,近来因为受了不少气,她的手心已经满目狰狞。
她是伍家尊贵的小姐,何时吃过这样的苦?吃苦也就算了,可却偏生还要受这样的气,这样被人冷落和嘲讽,所以,她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伍琉璃的心思快速的转动着,扫了眼自己身后的绿缨,见她也是脸色惨白,便知这耳坠一定是被人换过了。
将沐寂北的那只红色的换成了红色的,这人是谁?还有,到底是怎样将自己的东西拿出去的!
伍琉璃看向沐寂北,双眼目光闪烁,她捡到沐寂北的耳坠到底是巧合,还是她故意为之?如今她的耳坠竟然被在这里发现,她到底该怎么办?
伍琉璃强迫着自己冷静,绝对不能轻易就认输,不过是一个耳坠,一定有办法可以解决。
这边伍琉璃的心思转了几转,却已经有人隐约认出了这白玉的耳坠是伍琉璃的东西,谁让伍琉璃身上的饰品少之又少,平日里又爱在军营中转悠,所以士兵们常常被她吸引眼球,连带着身上那两件少之又少的东西,也就变得印象深刻了。
只是众人窃窃私语,却始终没有人敢开口,毕竟不管伍琉璃和沐寂北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可伍琉璃之前待他们还算是不错的,就算是为了拉拢人心,她也做的足够,有什么理由去害这些将士呢?
傅以蓝见此,将那白玉的耳坠拿在手里,开口道:“我怎么记得伍六小姐最是喜欢这白玉的东西,看这耳坠造型别致,质地上乘,上面的雕工更是堪称无双,这么珍贵的东西,除了伍六小姐,我还真是想不出有谁能有?当然,如果伍六小姐,说将这东西打赏给下人了,我倒是也信的。”
傅以蓝的话一出,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是啊,我也见过这东西,确实是太子。是伍小姐的。”
“别胡说,太子妃待我们这么好,怎么会害我们呢?”
“那你说,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大抵是来此的时候不小心落下了,可是堂堂太子妃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觉得蹊跷吗?”
人们一时间分成了两派,伍琉璃脑筋飞速转动,心中却是已经有了对策,上前一步开口道:“不要争了,这确实是我的。”
众人一瞬间都静了下来,看向依旧一身素白的伍琉璃。
沐寂北看着突然开口的伍琉璃,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
有一名士兵率先开口道:“太子妃,请问您的耳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您之前来过井口?如果来过,请问您来这是为了做什么?”
“是啊是啊,太子妃怎么会来这里呢?”
“难道真的是伍小姐投的毒?可是她为什么要害我们啊?”
从士兵中队伍琉璃的称呼中就可以判断出,此刻的士兵已经分成了两队,一队依旧支持伍琉璃为太子妃,一队则是似乎不如之前那般拥戴伍琉璃了。
伍琉璃孑然一身站在众人中间,一身素白依旧是不可亵渎的模样。
“这只耳坠确实是我的,但是我并没有来过井边,更没有投毒来害大家,我同大家生死与共将近半年的时间,怎么会下毒害大家。”伍琉璃一副有些受伤的姿态。
众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可是还是有人咄咄逼问道:“那请五小姐解释一下,为何这耳坠会出现在这里。”
伍琉璃转身,看向被殷玖夜保护的很好的沐寂北,开口道:“这就要问沐小姐了。”
沐寂北的嘴角笑意更甚,殷玖夜不悦的眯起双眼,想要开口,却被沐寂北拉住了手,示意他不要开口。
“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的东西要问永夜郡主呢?”
“是啊,太子妃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毒是永夜郡主所投?”
伍琉璃没有回答众人,却是当着众人的面一下子跪在了沐寂北面前开口道:“沐寂北,我知道你怨恨我,觉得我拆散了你和太子,可是太子妃的头衔是陛下所封,我也无力抗拒,太子不爱我,我知道,可是我只想好好守护他,守护西罗的这些将士。”
众人似乎被这一幕惊呆了,堂堂太子妃竟然跪在了沐寂北面前,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内幕吗?还有她的话都是什么意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沐寂北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伍琉璃,也不去扶她,只是等着她把话说完。
“我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大家都觉得我有多少尊贵,可是呢?实际上太子却是从来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你可知当我看见太子对你嘘寒问暖的时候心理是什么滋味?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要这太子妃的头衔,只要他肯看我一眼。”伍琉璃的脸上滑过两行湿热的泪水,楚楚可怜。
沐寂北依旧只是淡笑的看着,脸上未有一丝波动。
伍琉璃见沐寂北始终不开口,虽然有些尴尬,可是戏唱到了这,却只能继续唱下去。
“你怨我怪我恨我,唾弃我针对我,我都可以忍,你要什么我也都愿意让给你,可是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拿这些士兵的性命来儿戏,来当做陷害我的筹码,你可知他们家中有多少人在等着他们归去,你可知这一路他们过的是什么日子?”伍琉璃泪眼婆娑的嘶吼着。
殷玖夜的脸色更沉了,沐寂北唇边的笑意更甚,被殷玖夜揽在怀里没有一丝动作。
可是周围的士兵听了这话却已经是掀起了轩然大波,伍琉璃这话的意思是真正的下毒人是沐寂北吗?
傅以蓝最先看不过去,冲了出去道:“伍琉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这毒是永夜郡主下的,是为了陷害你?”
伍琉璃也不愿多解释,只是沉沉的闭上眼睛,对大家道:“不要多问了,都是我的错,若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连累大家受苦了。”
伍琉璃越是不肯解释清楚,便越是让人们遐想无限,而拥戴伍琉璃的人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太子妃,您说,这是怎么回事,您别怕,只要您肯说出来,我们是不会让您受欺负的!”
绿缨是个有眼色的,见此立即上前道:“我们小姐这耳坠子在前两日不小心丢了,怎么找也没找着,可是昨个白日,永夜郡主却是找到我们小姐,问这耳坠是不是我们小姐的,我们小姐自然承认。可是永夜郡主却没有把耳坠还给我们小姐,而是威胁我们小姐立刻滚回帝都,离开太子。我们小姐不肯,说是即便不为太子也舍不得你们这些将士。”
绿缨抹了把眼泪,有些抽泣,下面的士兵一个个愤怒道,真是太过分了,永夜郡主可以这么过分。
绿缨打量了下伍琉璃的脸色,见她对着自己满意的微微颔首,继续道:“可谁知,永夜郡主听了这话,却认为我们小姐在炫耀得到了将士们的拥戴,恼羞成怒的说,会让我们小姐成为众矢之的,再也没有人会拥护我们小姐,便甩袖而去。”
伍琉璃始终跪在一旁,默默流泪。
“我们小姐不知所以,只是叹气,却不想隔日便发生了这事。”绿缨跑到伍琉璃身旁,哭着道:“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受了这么多委屈都不跟人说,你怎么这么傻啊。”
从未见过这阵势的傅以蓝差点要气死,她从未见过有如此能颠倒黑白的人,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撕烂了这张丫鬟的嘴,看看她还会不会这么能说。
周围一时间议论纷纷,看向沐寂北的目光带着某种怀疑的意味。
这时,一名侍卫突然开口道:“呀,我想起来了,昨日那个北邦的婢女还找过永夜郡主,两人在树林边不知谈了些什么。”
伍琉璃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哼,即便是沐寂北已经将耳坠换掉了又怎样,结果还不是一样,经过她这一闹,她倒是要看看,还有多少人会拥护沐寂北?之前对她伍琉璃产生怀疑的人,也只怕会是更加心生愧疚,更加坚定不渝。
伍琉璃仿佛受了极大的伤害,突然间不再流泪,而是擦干脸上的泪水,站起身,平视沐寂北道:“回京之后,我愿意向陛下提出,请陛下重新任命太子妃,不会再与你争抢,只是希望你不要在拿这些为国拼命的将士性命儿戏。”
沐寂北淡笑着看着面前的伍琉璃,在众人怀疑和指责的目光下,“啪!”扬手就甩了伍琉璃一个巴掌。
看得出沐寂北这一掌没少用力气,伍琉璃那张小脸瞬间就肿的老高,红了起来。
伍琉璃只觉得自己的脸火烧般的疼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沐寂北,却听她道“这是你污蔑我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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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我今天白天出去了,结果码不出来了,催更的那孩纸》。我对不起你,你今晚来给我暖床吧…这样我就能雄起了…一会补两千送大家,我一定要努力把时间变回早上,不然我白天有事出去就没法更…苦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