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如此还是会有不少人偏偏就是要往那枪口上撞的,譬如周将军家的夫人,好死不死的当着众rénmiàn前提起了凝儿!
“人家三皇妃能得此厚宠那也是理所当然的,换做是你我定然是做不到,听闻说三殿下新纳了个小妾,还是三皇妃先前的婢子,人家愣是与那小妾二人相待如亲姐妹般。这般识大体且姿色倾城的女子,如若我是男子,我也喜欢的紧呢。”周夫人还笑的一脸灿烂,殊不知自己的马屁已经拍到了马蹄上。
没有人提起也就作罢,可是一旦有人提起,那凝儿的事儿便像是炸开锅的豆子般,身边的人七嘴八舌的都在议论着这些。
姜临秋不好多说什么,也只能是按照在皇上面前的那一套说辞:“父皇说,凝儿好似患了失心疯,平日里我们也都多少知晓些,但毕竟主仆多年的情分在。本皇妃也很是痛惜,好在父皇大慈悲心肠差人将凝儿带去了偏殿要太医来诊治。唉”
她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叫周遭不少的女眷都心有余悸。
凝儿的那些惯用的小计俩姜临秋早就已经知晓了,当着众人的面前,她又附和了一句:“其实本皇妃呢理应是不该多说些什么,当初凝儿病发,声称跟三殿下二人发生了男女之事,碍于颜面,本皇妃只能将她纳入府上脱了奴籍。先前本皇妃还听闻有人传言,说是三殿下赏赐给凝儿诸多奇珍异宝,其实都是她自己捡回家的破烂石头罢了。”
众人一反往常,死死地盯着姜临秋,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更是风轻云淡,叫人不得不相信。
宫宴散去,照理,每年宫宴上皇上都会将每个皇嗣给脚在面前一一赏赐一番,虽说这才过了没多大一会子,但整个宫里,又或是整个朝政之内,熟人不知这姜临秋夫妇二人菩萨心肠,将婢子纳入门下。
加之姜临秋今年怀孕小产,自然是今年得到封赏最为丰厚的。
“三皇妃回去后多加补补身子,朕看着你近日来消瘦不少。老三若是欺凌了你,你自可将皇宫当做是娘家,回宫告知朕叫朕来收拾他!”皇帝乐的开怀,逢年佳节,都是喜悦的时刻。
尽管知道皇帝说的那些都是场面话罢了,但姜临秋仍是很受用。
起码算是证明了自己在皇上及苏慕白心底的地位,孰轻孰重,明眼人一看便知。
就要离宫了,还看不到凝儿半个影子,本来姜临秋是不打算等她的。刚好趁机也算是教训教训凝儿,给她一点苦头吃,省的日后不分天高地厚的造作。
但墨儿的一句话便提醒到了姜临秋:“xiǎojiě,咱们不如就等着看看那个凝儿一会出来滑稽的样子,毕竟您可是正室,摆出您正室的架子!”
正室的架子?姜临秋还真的没有无聊到这种地步,但就在她回眸一瞥的瞬间恰好便看到了那凝儿步伐蹒跚的朝着她这边走来。
“您可是三皇府的人,那太医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敢拿着那么粗的银针在您身上扎口子!日后凝夫人您若是要飞黄腾达了,咱们就拆了他们这太医院!”春梅说话时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倒是把姜临秋给逗乐了。
只怕是别说她区区一个三皇妃的身份,即便是当今太皇太后在世,也没那个胆子敢说随便拆了太医院。
造化弄人,本的想着自己可以凭借着这次宫宴平步青云,直接将姜临秋一脚给踢出局,但却怎么都没想到被姜临秋给反将了一局,她现在成了天下皆知的疯女人。
且还是痴心妄想攀龙附凤有朝一日能当上三皇妃的疯女人,外界的传闻沸沸扬扬,甚是宫里来往的宫女都在讨论这件事,说那姜临秋是菩萨心肠。
回过神来,凝儿瞥了眼姜临秋,既然苏慕白不在。她也确实没必要继续藏着掖着了。凝儿一脚踩上了马踏,抢先姜临秋一步要上马车。
“且慢,凝儿,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你一声,凝夫人。这辆马车是本皇妃的,念在你有病的份上,本皇妃且不跟你计较。你还是好自为之吧。”姜临秋拂袖轻扬,当即轻轻一推便将那凝儿从马车上推下。
其实那一瞬姜临秋的心中是恶心的,这个女人处处想要把自己挤下去,什么样恶心的事儿她都做了,而今仅仅是她摸过的马车门沿,姜临秋碰都不想再碰。
那春梅也不知是真傻还是故意想要将凝儿推入火坑,好死不死的说了一句:“凝夫人怎么着也是三殿下的人,三皇妃您可莫要太过分了。要不下次奴婢再见到三殿下的话,就将您欺凌我家凝夫人的事儿告知与他。”
前脚踏上马车,后脚紧跟着姜临秋便叫人将门帘给放下,用着鄙夷的语气开口道:“既然你也说了,待到下次你再见到你家三殿下的时候,也许是来年小年夜,兴许是下辈子呢。”
不动声色姜临秋将这主仆二人气的恨不能此刻将姜临秋从马车上拎下来给碎尸万段了似的,深思熟虑后,姜临秋如果现在便策马扬鞭离去的话,那么这个凝儿便能顺理成章的等着苏慕白从宫中出来随着他一并回去王府了。
姜临秋掀起了门帘:“叫人给凝夫人扶着上来吧,这儿的风大,万一真的着了风寒,你我二人可都担待不起呢。”
她给墨儿使了个眼色,墨儿不知自家xiǎojiě的意思究竟如何,但在她的心中只要是姜临秋叮嘱的事儿,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正确的。
上了马车那春梅还一脸神气的看着姜临秋:“三皇妃,您不还是担忧生怕三殿下知道了您对我们凝夫人不好,届时恼怒了您也没有好果子吃。”
噗嗤一声,姜临秋笑出了声,但她脸上的表情着实极为诡秘,看的叫人心里发毛。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颜,好似一张精雕玉啄般的人偶,被人刻画上的笑容似的。
“你叫,春梅?还是春桃?哦,也不重要了,都一样。也许接下来,没有人会知道你还在这个世上的存在,你乐意叫什么便叫什么,哪怕是叫凝儿也成。本皇妃生来见过不怕死的,你怕是第一人。莫要说是现在,哪怕是当着你家三殿下的面前,本皇妃也敢下令处死你,及你的主子。”
逐字逐句,字正腔圆的语气。
莫要说是那凝儿了,甚至是一旁的墨儿都觉得有些畏惧。
什么临危不惧,看到了姜临秋的这一面,那凝儿连忙跪倒在地声声求饶:“姐姐,莫要生气。您千万别因一个婢子所动怒,不值当的。”
“那你就替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