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晚的姑子形色慌张,也有不少姑子朝姜临秋这里看去,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们一头的秀发,引来了不少目光。
“见过净空师太,只是不知师太这是什么意思?”姜临秋毕恭毕敬地问道,许是说话的话语的态度有些不大温和,叫那净空师太抓了把柄去。
“敢问净空师太,打信女所为何事?”姜临秋一手捂着脸,脸上还是一副淡漠的表情。
墨儿忍不住气正要发作,姜临秋握着墨儿的手,将她抑制住。那净空师太当真是只字未提这寺院的相关制度,只是自己如今是被贬到此也不好说些什么,若是惊动的皇上就不好了。
大堂里响起了整齐的诵经声,所有的姑子坐在垫子上,敲着木鱼,颂着经,只有姜临秋和墨儿两个人拿着抹布在地上擦了又擦,那净空师太还时不时过来嫌弃这个嫌弃内个,这些姜临秋全都忍了下来。
“这平日里的大堂皆是由七个姑子来擦地的,今日看了你们的表现,发现根本用不着这么多姑子,既然你们如此专业,娴熟,以后就来给大堂拖擦地吧。”那净空师太似笑非笑的看着姜临秋主仆二人,心里头不不禁生气,如今都出来修行了,还带着丫鬟,只要以为自己还在皇宫里养尊处优呢。
“怎么,谁还不是这样过来的,就你腰疼。当真是宫里头养尊处优惯了的。来了明远寺,还以为这里是皇宫吗?”净空师太如此说着,语气里都是讽刺。
太阳渐渐落山了,自打二人来这里,一点口粮都未曾用过,如今更是忙活了一下午,肚子早就不耐烦地唱起了空城记。
寺院里的吃食皆是清汤素菜,不见得一点儿肉的踪影,对于姜临秋这个肉食爱好者,如今也只能忍耐着。
分食的姑子抱着以砂锅,拿着一个勺子到众人跟前分餐,分餐的间或,姜临秋想着要怎样将这些消息告知给住持。虽说自己的却是戴罪之身,可也不应当受到这样不平等的待遇。
只恨那皇家权力束缚,否则仅凭自己的这一身武艺就够这些姑子好果子吃了,哪里还要在这低声下气的。
不知不觉便到了夜晚,这里是郊外,叫宫里头要冷上许多,姜临秋和墨儿回到房间才知道那屋子里只有一块空空的木板,没有传单和被褥。在这冬日里没有床单和被褥可怎么行,定是要冻坏了。
姜临秋翻着包里,看着苏慕白都给自己准备了些什么,不过是一些换洗衣物和几袋的银子。
“皇妃,你去哪儿?!”墨儿见姜临秋匆匆的出了门,自己跟去也不是,不跟也不是,奈何屋里头烛火只剩下短短的一截,若是一会儿灭了自己当真是害怕,最后墨儿还是跟了出去。
姜临秋一字一句的说道:“从宫里头出来,无依无靠,如今到了明远寺里住的还是与众姑子不同的房子......”
那姑子迟疑了一会儿,随后便从屋顶里拿了一床被子出来,说到:“我这也没有其他的多的了,今晚先拿回去盖吧,明日且小心点就是了。”
墨儿和姜临秋拿着被褥和床单,俩个人抱着一边将那被褥抱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去。
姜临秋与墨儿相拥着取暖,今日被摔的那一耳光到现在还是有一丝疼,奈何自己来这里没有带什么金疮药,只盼着那净空师太明日不要在刁难自己。
外边的天还没有完全亮,姜临秋抬眼便见到那净空师太到了自己跟前,脸上一副凶神恶煞之态,墨儿也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不懂得为何这个点,净空师太会出现在这里。
姜临秋本还带着睡意,这会儿子一点都没了,她只觉得莫名其妙,来这里住,不给她提供被褥也就罢了,不过是像其他姑子借了一件,却又说它是盗窃。若是换了从前,早就发作了,说到底这是佛家寺院不敢放肆。
那净空师太不满,依旧说着歪理:“那姑子本不想借的,若不是你强行去偷你又怎会有这被褥?”
那净空师太快意的笑起来,这笑声叫姜临秋听了直打哆嗦,说道:“你还不配让我回答这个问题,想在这个明远寺里过的好还是得听我的。”
“三十大板!”墨儿不禁到倒抽了一口冷气,用求救的目光看着姜临秋,只盼着她能想出个办法,免遭受着三十板。
(.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