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他又开始回忆俩人的战斗细节。
片刻后,他竟从中悟到些精妙和心得。
顿时,他豁然开朗,似拨开云雾,见得阳光,窥见光明真谛。
眨眼,一丝莫名韵味忽然由他身上发出,而后又消散开去。
那一瞬,他身上竟多出股强大的威势,似乎举手便可撼动天地,让人瑟瑟。
忽然,他神色一动,抬头望向高空血袍人爆散处。
他忆起血袍人那滔天一击——那恐怖至极、凶煞无匹的血色巨戟。
那巨戟跟他的魔戟魂术是如此相似,令他当时呼吸骤止,全身石化,犹如见得仙神般震惊莫名。
他未料到,竟能机缘巧合,于此时此地,以此种方式见识到上古魔戟魂术。
一阵感慨惊疑后他凝神四望,观察谷中是否有他人存在,确定并无他人后他豁然飞退几步,站在一空旷处,稍稍远离鸿沟。
他欲施展魔戟魂术,以跟血袍人的巨戟比照,从而印证自身,弥补缺陷。
同时,他亦要将自己所会武技、魂技、身法尽皆施展,梳理一番,而后完善改正,并加入俩至强者的道痕,以试其威。
再者,他意欲试试是否能体悟些他们的术法技能,感受那种奥妙非凡的境界。
...几息后,皇宗佑全身魂力沸腾,心下一转,一杆丈半血戟便陡然闪现。
其上血气滚滚,凶煞迫人,甫一出现便凌厉冲向一低矮山崖。
“轰!”
一声巨响,血戟消失,山崖抖动,乱石崩飞。一息后,一半山崖突然断开,轰然落地,砸断一片草木,烟尘弥漫。
近处,皇宗佑一脸震惊。他未曾料到他仅是参照下血袍人巨戟而已,但却有如此威力。
愣神间他又是一阵欣喜,他决定今后对敌便将它作为大杀招,用来保命。
不过它也耗费魂力,连续征战,仅可施展五、六次之多。再过,则全身魂力耗尽,无法施展其他技能。
恢复半炷香时间,他又施展灵鱼武技和轻身之法。
其时,他身形轻灵飘逸,影影绰绰,朦胧难觅,有种清辉流动其间,若银色玄鸟飞闪,透出难名气息。
仅十余呼吸,他竟奔出十数里。期间,他一纵十丈高,脚踏树木不断,身碰奇花不折,呼吸均匀,平稳有序,所耗魂力竟微不可见。
这是他以最常见的灵鱼武技和轻身之法,初步结合两位至强者的身法道韵而自创的一种魂技身法,名曰流霞身法。
此法速度极快,若一片模糊的流霞轻盈窜动,气息不显,波动轻微,非强大魂师难以寻觅。
尝试完流霞身法他稍作歇息,片刻后甫又施展武技。
他魂力运于全身,脑中闪过俩至强者的招式武技,又结合自身所会招式武技,糅杂一起,相互交融,拳、脚、狼牙棒、身体各部位并用,击、砸、踹、踢、扫、劈各种招式尽皆使出,不断攻击周遭之物。
“砰”、“啪”、“崩”、“轰”、“咔嚓”...一时,阵阵鸣响传来,他所在处乱石激射,枝叶漫天,沙尘飞扬,强劲气流不停乱窜,场面火爆,一片骇人景象...一株直径三尺之树被他一拳击断;一只小鸟被他以拳风扫出数丈;一块丈许巨石被他一脚踢爆;一片小树林被他以狼牙棒两息毁坏殆尽;且,他身下地面脱离一层,其上满布密密麻麻的坑洼,乃是他无意间用脚踏出;又一次,武魂古树显化,猛力一摇,方圆十丈草木瞬间枯死,数十鸟兽锐减生机...考证完综合武力他并无停歇,而是一鼓作气,心思电转,竭力揣摩两大至强者之道。
突然,他折下一截树枝,以它为刀,施展麻袍人惊世刀术。
初次扫下,空中刮过劲风;两次扫下,劲风大了些;三次扫下,地面出现道痕迹;四次扫下,空中一小鸟被分为两半;近百下后,他闭上双眼,用心感受,仔细回忆麻袍人那恐怖的数刀。
忽然,他全身魂力直涌树枝,右臂霎时一震,树枝上亮起道刺目刀芒,闪电飞射进一侧林中。
“咔嚓咔嚓”
一阵草木折断声传来,数颗丈高树木轰然倒下,乱叶纷飞飘落,溅起一片沙尘。
他震惊睁开双眼,望向林中,眼中现出不可思议之色。
而后他又看向右手,见树枝已成齑粉,正洒落于地。
出神一瞬,他右手轻弹,指间粉尘轻盈飘落。
看着粉尘,他呆愣片刻,脸上猛然一阵狂喜,心下激动,兴奋难耐。
有了这种刀技,他战力又提升了,日后自身也多一份保障,他也更易走出这森林。
片刻后他又开始揣摩俩至强者的身法,并感受那种意境,用心体悟...数个时辰后皇宗佑寻到一处出口,由谷中而出,重又进入了辽阔的蛮恒森林。
这期间,他不停思索,用心体悟,并边走边锤炼流霞身法,终于再次提升,将俩至强者身法的一丝奥妙融入其中,让其更脱凡俗,充满灵韵。
且他还自创一招魂技,让其对武的理解又有一丝突破。
走了很多路,他寻至一水潭,观察四周后见并无危险,便脱去身上直缀,直接跳入其中。
他需洗濯下身子,近日来不断的打斗、逃亡,让他身上伤口叠加,灰渍沉淀,全身有种麻痒、禁锢感,且还有种疲惫,很不舒坦。
入水后他观察自身,见皮肤仍光滑细嫩如美玉,其上并无灰渍,仅有些伤口血痂和血渍。
当下他大吃一惊,不知何故如此。
数天的打斗、受伤、逃亡,以及风餐露宿,他身上应积压了很多灰渍方是。但现今却无一点,仅有血渍,他很是不解。
如此推断,那他的麻痒、疲惫感定是他的心绪作用,他当下猜道。
看着滑净的身体,片刻后他突又想起,这也许又跟他昏迷后被灵药煅体一事有关。
也不知那究竟是何灵药,又是何人帮忙,竟让他体质变化如此之大,犹若传说灵体一般。
他静静在水潭内泡了一个多时辰,好生歇息,不思他物,享受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