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回去了,那她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她要杀了那个女人。
轩辕慕黎摆手,示意他们赶紧拉下去。
聒噪的很。
张依依被带走,大厅总算迎来了宁静,一时无话。
这时,墨老突兀的声音响起,“怎么没打起来呢,害。”
钟离似笑非笑,“墨老觉得挺可惜的啊。”
“啊?”墨老后知后觉,装傻充愣挠了挠头,“我还有事先走了。”随后一溜烟跑了。
钟离冷哼,看热闹不嫌事大。
轩辕慕黎宠溺一笑,夹了一小块鱼肉放在碗里,剔去鱼骨,送到她嘴边。
钟离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之意,学着张依依的语气喊道:“慕黎哥哥~”
轩辕慕黎脸色一紧,喉结上下滚了滚,耳尖微红,故作镇定的嗯了一声。
钟离眼里疑惑闪过,嗯?怎么没有一点反应。
张嘴刚想再喊一遍,被轩辕慕黎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抬眸扫视了一圈,语气冷淡,“还不走?”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孟河他们一激灵,干笑几声,“走了走了,你们慢慢吃。”
心里在嗷嗷叫,妈呀,从来不知道小姐还能发出这种声音,娇媚酥麻,叫的人骨头都酥了。
寒王能坚持住还真是厉害啊。
北冥荣神色黯淡,被北冥详拉走了,“还在奢望什么呢。”
“你该死心了。”
他们走后,轩辕慕黎松开手,垂眸看着钟离,嘴角含笑,轻哄道:“离儿再叫一声听听。”
钟离眨了眨眼,“慕黎哥哥~”
唔,叫着真顺口,难怪那女人这么喜欢喊。
轩辕慕黎沉沉的嗯了一声,眼底猩红一闪而过,揽着她的手紧了紧,喉结上下滚动,抿了抿唇。
偏偏此时钟离回过头,撑着他的肩膀与他面对面相坐,坐在他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颈,轻呼了一口气,嗓音软糯。
“慕黎哥哥,我想去玩雪呀。”
据说只要女人一撒娇,男人就毫无抵抗。
可钟离不知道,男人毫无抵抗时会化身为狼。
尤其是饿了二十多年的狼。
轩辕慕黎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她提起,往身前挪了挪,两人贴的更加紧切。
钟离蹙了蹙眉,在他腿上晃了晃,“小白,有棍子……”戳本座。
话还未说完,樱唇被堵住,轩辕慕黎好似渴了许久的兔子,遇到甘泽不断吸取。
轩辕慕黎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颊,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脑勺,在她唇上碾转。
钟离微仰着头,凤眸里起了一层水雾,有些迷离,苍白的脸颊多了几分红润。
轩辕慕黎微微阖眸,**闪过,指尖轻轻把玩着她的耳垂,又揉又捏,最后转移阵地,揉捏她的后脖颈,触感细腻温软,让他爱不释手。
“唔”低低的呻吟传出。
不知过了多久,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终于停下。
轩辕慕黎额头抵着钟离的,眼眸里满是笑意,淡粉色的薄唇多了一层水渍。
钟离眼眸迷离,面若桃花,气息粗喘,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水,红唇有些肿,泛着水光,“小白”
轩辕慕黎听着她似呢喃的呼唤,没忍住凑前轻啄了一口。
“我在。”
“你欺负我。”钟离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瞪了轩辕慕黎一眼。
在轩辕慕黎眼中,却是可爱的紧。
“还有更深入的欺负。”轩辕慕黎在她耳边低笑,嗓音喑哑低沉。
钟离捂嘴,连连摇头,“不要了。”
轩辕慕黎忍不住低笑,揉了揉她的发顶,“离儿真可爱。”
钟离哼哼,她发现自己现在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撒娇,难道是中毒太深?
“想玩雪。”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轩辕慕黎。
轩辕慕黎抿了抿唇,伸手遮住她的眼眸,柔声道:“别这样看着我。”
“嗯?”钟离眨眼,睫毛划过他的掌心,带起一阵酥麻。
轩辕慕黎低笑,“想吃你。”
“不能吃。”钟离扒开他的手,眉黛微蹙。
轩辕慕黎忍俊不禁,与她额头相抵,闷笑宠溺道:“好,不吃。”
得养肥了再吃。
钟离眼巴巴看着外面飘着的雪花,她真的很喜欢雪啊。
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让轩辕慕黎都心疼了,“只能玩一会儿,好不好?”
钟离连连点头,“可。”
反正到时候一会儿是多久还不是本座说了算。
可惜钟离忘了,现在的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轩辕慕黎为她戴上披风帽子,牵着她出了大厅,还未来得及好好叮嘱她一番,钟离犹如脱了缰的野马飞奔出去了。
鹅毛大雪纷飞,一片白茫茫,在落到钟离身上时,缓缓融化成了水。
钟离捻起一朵雪花捧在手心,递给轩辕慕黎看,浅笑道:“独一无二的。”
轩辕慕黎视线在她脸上,从未移开,一把握住她的手,双手裹着帮她暖手,眉眼带笑,嗓音低沉温柔,“嗯,独一无二的。”
离儿于他,也是独一无二的。
走廊的另一个尽头,两道身影不知站了多久。
北冥详心里叹息,看着北冥荣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些无奈,“走吧,还不死心?”
“从她回来,可有正眼看过你一次?”
“别傻了,她只是把你当一个盟友,甚至朋友都不是。”
北冥荣笑了笑,笑容中饱含苦涩,轻声道:“走吧。”
再见,他最爱的姑娘。
看着钟离旁若无人的和轩辕慕黎撒娇时,他就知道自己彻底没有机会了。
别人只知轩辕慕黎等了钟离五年,殊不知他也一样等了五年啊。
“放开我,我不回去,”张依依被侍卫架回了房间,“我不要回轩辕。”
“张小姐,这是寒王的命令。”
张依依紧紧抱着行李,怒目而视,“本小姐说了不回去,你们耳聋了?滚。”
这两个侍卫是北冥人,多少知道张依依的身份尊贵,遂不敢动粗。
张依依心中本就有气,再看他们两个好似看犯人一般,更是怒不可遏,随手抓起旁边的茶盏扔了过去。
“滚,听到没有。”
茶盏砸在他们身上,已经冷却的茶水顺着衣襟流入,在寒冷的冬日里有些刺骨。
其中一个侍卫眼里闪过厌恶,压低声音道:“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