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只狗一样趴在柳续脚下，“阁主……求你！求你救救我！”
柳续嫌弃的踢开她，立刻有人上来替他擦干净白衣服上，她所蹭脏的污渍。
柳续挑眉，玩味的看着她，“君倾城把你送给我也真是无聊，你这样的人，活在世上，简直是浪费我玄机阁的药材，本阁主凭什么要费这么多精力救你？”
栖霞想不到自己这身残破的样子，还能给柳续什么，让他觉得有利用的价值。
此时此刻，她只有一腔能将自己燃烧成火焰堆的怒气和恨意。
她绝望的看着天空，逃出来了又怎么样？
她的生命不过只是延续了这一刻。
闭上双眼，栖霞满眼的愤恨，“任筱筱！君倾皓！今生今世，生生世世，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下了阴曹地府，不入轮回，一定要化为厉鬼，没日没夜都来纠缠他们两个！
她要他们，这辈子都不得安生！
“啊——！”
栖霞喷出了最后一口血，便不省人事了。
本以为自己会被鬼差的鞭子打醒，可她睁眼，看见的却是柳续那张妖媚惑人的脸。
“还真醒了？”
柳续站在她身边，摸了摸鼻子，语气凉飕飕的，看见她仿佛看见路边的一只狗似的。
“求生的意志力很强，看来有用。”
这是柳续对她唯一的评价。
遇到别人，她也许早就死了，可她遇到的是个变态柳续。
他有个兴趣爱好，专门收集那些含冤含恨而死的人，他喜欢看他们怨怒的样子，喜欢看他们被仇恨折磨，拼命想报仇的那一股愤怒。
在他眼里，那种感情是让人十分痛快的！
他救了栖霞，只不过因为她足够恨任筱筱和君倾皓。
那时候救她也就是顺手一玩，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跟濯日王朝作对。
不过到后来，她却派上了用场。
“因为柳续看中我的恨，所以他将我折磨的更加彻底。”
栖霞眼神变得飘忽，一直围着任筱筱转圈，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拔。
她自顾自的说着，“柳续是个恶魔，你知道吗？”
她问任筱筱，任筱筱一点都不想回答，可栖霞掐着她的脸，逼她与她对视，“你知道，柳续是怎样把我浑身的骨头一遍遍拆掉，又一遍遍接上去的吗？我就是他手中的玩偶！让他翻来覆去的折磨！每忍受一次这种折磨，他就会帮我恢复一点点的容貌。这样直至一年后，我的骨头被拆断过五次，被他试过各种毒药，当了这么久的试验品，他才将我的容貌完全恢复！”
任筱筱盯着这张脸，这张陌生的脸，眼里分明带着对她熟悉的恨！
“哼！你甘心当柳续的玩偶，活到现在，也真是命硬！”
任筱筱眼中丝毫不掩饰对栖霞的嘲讽，她听完栖霞的经历，一点都不为之所动，她只觉得栖霞可怜，活该！
她自甘堕落，即便南诏国灭，她也曾经有过公主的身份，为了苟活，甘愿被一个禽兽翻来覆去的折磨，她又能怪谁？
再说！她就算不死，她也会让她再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