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夕,我吻过你,我知道你不会记得,我也仅仅只会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
第二十二章
“哎呀,姑娘,你怎么只喝了这么一点。”
走的时候恰好遇到老板娘,胖胖的老板娘看着仅仅只是喝了一点点的自酿酒,一脸要哭的表情:“是不是我酿的很难喝啊?呜呜呜,我果然一事无成,还不如……”
“不是不是,很好喝的酒。只是我不是很能喝酒。”
“那这位先生……”
柯影泽扬扬手里的车钥匙表示爱莫能助。
老板娘再次使出杀手锏:“呜呜呜呜呜呜呜,老爸,女儿不孝,您传给我的烤肉店肯定会毁在我手里……”
夏时夕马上抬起酒杯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嗯,有一股洛神和乌梅的味道,酒味很淡,男性客人和女性客人应该都很适合。”
“哈哈,姑娘,你味觉好灵敏啊,这酒名字叫洛神赋,实用乌梅和洛神一起煮的。姑娘,还有什么建议啊?”
夏时夕看着老板娘眼里殷切的目光,又抬起来喝了几口,味道真的很不错完全看不出来这是酒,这和一般的果汁没什么区别嘛:“嗯,感觉很不错,夏天的话,稍微冰一下,口感会更好。”
“谢谢姑娘,这是我们店的优惠卷,多给您两张,下次带着朋友一起来,免费的哟。”
告别可爱的老板娘,夏时夕和柯影泽走在取车的小路上,柯影泽观察她良久:“时夕,你真的没醉reads;。”
“没有啊。”夏时夕无奈的摇摇头:“完全就是一般的果汁嘛。”
“可是我听说这种自酿酒后劲很足啊。”
“我没感觉。”
夏时夕摆摆手,很清醒的单脚跳过面前的小格子:
“你玩过跳房子的游戏吗?”
柯影泽摇摇头,夏时夕在人行道上跳着:“1.2.3.45.6.78.”她转了个身:“就像这样,又跳回去,然后把丢在房子里的石子捡回去。”
夏时夕停下脚下的动作:“我小的是时候很喜欢玩这个,你知道吗,有一种石子,用针把橘子皮串起来晒干,百丢百种。”
夏时夕走在柯影泽旁边,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叹了口气:“不过自从我爸妈去世之后,我就没玩过了。”
夏时夕还记得童年快乐又无忧无虑的生活,那些日子像是一场梦,一场短暂的梦,她从那些梦里收获幸福也学会了什么叫做人情冷暖,事态炎凉。
她还记得,她另一段生活的开始,黎阎彬。
是那个人给了他人生的拐角。
她在那个拐角里长大,温暖安好。
只是,这一切都显得有些可笑。她突然发现她对自己救命恩人心怀爱慕,而这个救命恩人,其实有个十分美丽又漂亮的青梅竹马。
回去的路上,夏时夕靠在车窗上,看着路边掉光叶子的梧桐,冬天真的来了,露新开始变得很冷,并且异常的干燥,车里的暖气很舒服,夏时夕沉寂在这种环境里,有些困意靠在车窗上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又想起很多年的往事,应该是大一军训时候的事情了,严肃的教官让大家站在炙热的天气下站了半个小时的军姿,夏时夕是第一个倒下去的。
她的体制在那时候并不是很好,她甚至在昏迷中感觉到一双有些冰凉的手摸着自己的额头,在那样炙热的天气下,谁的手会那样冰?然后那双手拂过她耳边的发丝,就那样轻轻的放在额头上放了很久终于肯收回去。
那双手真的很冰,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却怎么也没办法睁开,她呼吸困难像是陷入一场梦魔,她只是觉得全身都很热并且头晕目眩。
等到第二天中午醒来,她才发现自己躺在黎宅,家庭医生正在给她开药,说从中暑变成热感,也是够奇葩的。
黎阎彬却不在黎宅,只是佣人们和她说:“黎先生让我们照顾好你,这段时间不能踏出黎宅。”
就那样一直待到军训结束她才精神焕发的回去。
夏时夕一直觉得,那双手是黎阎彬的。
夏时夕睡的迷迷糊糊的,似乎又回到了那晚,她全身发热并且难受的要死。
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现时,她睁开眼竟然看到黎阎彬在给她擦汗,他用那双修白暂的手摸着他的额头看看他有没有发烧又准备从旁边拿过放在桌子上的水,夏时夕抓住那双手,黎先生?怎么可能又是黎阎彬,她一定在做梦,于是她呵呵的笑了两声:“你好吗?”
她礼貌的问他好不好reads;。梦里的黎阎彬却皱了皱眉:“你说我过的好不好?”
梦里的黎阎彬还是那样的性格,她看着那双褐色的眼眸,那双眼睛很温柔,也只是在梦里,她才能那么肆无忌惮的看着他的眼睛,英气逼人的眉毛,秀气的鼻梁,她最喜欢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在高傲中带着些严肃冷清,可是有时候,就好像此时带着些温柔的气息。
就那样看了很久,黎阎彬摸摸她的额头再次确定她有没有发烧:“快睡吧,别闹了。”
她闹了什么?
夏时夕想不起来,她从床上坐起来:“我发烧了吗?”
“……没有。”
听着黎阎彬的回答,夏时夕有些不满意,黎阎彬侧着坐在床上:“告诉你个秘密……”
说完,夏时夕把头抬起来,一只手压着他的脑袋,将两个人的额头碰到一起……
有什么东西,在那一瞬间冰封瓦解,将那颗原本平静的心重新点燃,黎阎彬眼里满是惊愕,她从未和他那么亲近过,心里有些什么情愫在这个燥热的房间里变得极度凌乱。
“呵呵。”夏时夕傻傻的笑着,挪开她的额头:“我小时候妈妈都是这么做的……”
“夏时夕。”
黎阎彬淡淡的叫着她的名字,夏时夕抬起头来:
“怎么……”
如同荒漠上落下的及时雨,梦里有什么东西盛开着,变成一朵白色的花。
她感受到涌进嘴里的陌生,黎阎彬吻着她,肆无忌惮。
梦境有些太真实了,她竟然还有些呼吸困难,过了一会儿,黎阎彬放开她:
“你记着,夏时夕,我吻过你。”
这句话无比清楚,无比清晰的印刻在夏时夕的脑海里,夏时夕猛的睁开眼,鲤鱼打挺一般的从床上坐起来,冬日里难得出了暖阳,金色的光线从百叶窗里投进来落在白色的地板上,夏时夕满头大汗,她做了一个有些甜蜜可是胆大的梦。
她摸摸有些疼痛的太阳穴,果然如柯影泽所说,那酒的后劲太足,一定是柯影泽送她回来的,她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只是记得那个奇怪的梦,但是那梦境又是如此真实就好像他真的来过一般。
※※※
夏时夕犹豫了很久,最终放弃了问黎阎彬他是否来过。
这些天夏时夕终于过上了平静的生活,报纸上的头条还是柯影泽,他的新专辑一出,立刻荣登各大排行版。报纸上说,柯影泽是个很有潜力的歌者,他的歌带着振奋人心的力量,不可否认,夏时夕对于这个评论很有共鸣。新专辑里的主打歌是夏时夕做的曲,很快就有谣言传开,之前两个人的绯闻是为了炒作这首主打歌reads;。对于这个谣言夏时夕深感安慰,只要不是绯闻随便媒体怎么猜测。
不管怎么说,这首歌曲越来越火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这天,夏时夕接到柯影泽经纪公司发来的邀请函,接踵而至的就是柯影泽的电话:
“时夕,庆功会你会去的吧?”
“当然会去。”夏时夕道贺:“恭喜你啊。”
“那到时候会场见啦。”
柯影泽最近也忙的焦头烂额,新专辑面世是其中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是因为他的妹妹柯子奕要嫁人了。柯家和黎家忙的不可开交。
这是场隆重的婚礼,商业巨头黎氏的婚礼,势必要轰轰烈烈高贵大气。
“影泽,去喊你妹妹吃饭了。”
柯母把菜端上桌,眼里是难掩的喜悦。
柯影泽很少回家加上柯子奕的婚期将近,都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子奕,吃饭了。”
柯影泽敲敲柯子奕的房门,却听到柯子奕在房间里懒洋洋的说:“我不想吃。”
柯影泽敲了一会儿门,再无回应。这次回来,也是柯母在柯影泽耳边唠叨说柯子奕心情不好,担心她是不是想的太多了让柯影泽好好开导。
柯影泽觉得自己更本就不是个合格的哥哥,从小到大,柯子奕就像个大姐姐他一点也没有尽过当哥哥的义务。
“我进来了。”
“你别进来,我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柯影泽的手楞在半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很清楚柯子奕心里在烦恼着什么:
“子奕……”
还不待说什么,柯子奕已经把门打开了:
“算了,进来吧。”
她穿着睡衣,头发乱蓬蓬的,躺回床上:
“哥哥大人你要说什么惊人言论,我洗耳恭听。”
“我哪有你伶牙俐齿。”
柯影泽还记得,从小到大,在斗嘴和辩论这件事情上他从来没有赢过柯子奕。
“那你想说什么?为国捐躯,和爸妈说一样的话?”
柯子奕最近很反感别人提到为国捐躯或是和亲这样的话,从古至今,门当户对和联姻,这些思想从来都没有被遗弃,人类是聪明的动物,不会看着家族沦陷和瓦解,她家在五十多年和黎家一样是名门望族,如今,差距那么大,她要是嫁进黎家该过怎样的生活,柯子奕比任何人都清楚。
柯子奕不想这样:
当一个傀儡或是俘虏。166阅读网